夜半冥婚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夢中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夢中夢(1/3)

她向我前進了一小步,我有些警惕地向後退了退,“你要做什麽?”

嚴曉樂仍是低著頭不說話,慢慢地靠近我。

“你把他們怎麽樣了?!”我瞪著她,恨恨地衝她吼道,往又後退了一小步。

她突然抬起頭,到眉頭下一點的空氣劉海的陰影遮住了整個額頭及一半的眼睛。

我看見她的眼裏是冷若冰霜的憂鬱。

“曉樂……”

“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麽,我都不怪你。”她低著聲音道,語氣是冷漠毫無感情的,似乎沒有一絲波瀾,“但這次我求求你,給我一點血。”

“為什麽……”我詫異地看著她,心裏泛起一陣異樣。

我已經是一個僵屍,恐怕身體裏麵的血早就幹了……

“救五楊陌。”

她抬起兩隻手,垂直在空中伸向我,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他怎麽了?”

“把血給我,我要救他。”

“我沒血……”我沒有接過刀,有些愧疚地看著她,難以啟齒地道,“我不是人了……”

“有的。”她放下手,向我跨了一步,一隻手強迫地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將刀放在我手心,“隻要你肯就五楊陌,以前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嗬。我對不起她什麽了?

她鬆開我的手,將雙手合成一個V字放在我麵前,仍是麵無表情。

我握了握拳頭,看了看手中的刀,心一橫,手放在她的手上麵,拿著刀往手掌一割。

一種白色膠體混合著血血液的沉澱,從我手心流出,滴到了她的手上。

我愣了愣,有些不悅,“我沒對不起你什麽,我這次肯給你血也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一場。”

那血液滴在她手上發出了一縷縷白煙,她冷冷地對上我的眼神,“你沒有對不起我?”

“那你不知道什麽?”她反問,麵無表情地逼近我的臉。

“我……”我突然愣住,本來有一堆可以流利出口的話突然卡在喉嚨,腦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什麽?

“你既往不咎我什麽事情?我沒對不起你吧?”愣了幾秒我才接上口,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轉回頭去,一下子跳到了二樓的樓梯上,靠著防護欄,低頭看著我,乳白色的霧氣在她手裏蒸騰,可她卻仍是麵無表情。

那種感覺不是一個冷笑無情的人的表情,似乎是一個憂鬱患者有的陰鬱神色。

我的腦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她不是人!

“曉樂,告訴我!”我沒想去追問她的身份,有些憤懣地看著她,接著跑著上樓。

嚴曉樂沒再看著我,繼續往上跳,她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裏回蕩,淒冷陰寂,“我不是人,因為你。”

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心僵的時候,那個聲音跟我說的話。

嚴曉樂是月僵!

……

“曉樂!”

我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從**坐了起來,我看著周圍的環境,眼睛開始慢慢著黑暗,視野慢慢變得明亮。

我往地上看了看,隻見五楊陌在地上側著身子,已經安然入睡,手卻緊緊握住了蓋在肚子上的小被單,我沒看清他的表情。

有嚴曉樂,而我也不在樓梯那。

我的腦袋有些渾噩,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了。

雨已經停下,停留在樹枝樹葉上的雨珠還在嘀嗒,空氣似乎也是潮濕的。

夢中夢?

我有些煩悶,下了床,摸著黑將窗簾拉開,走了出去。

走廊深寂,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不過還好安了聲控燈,我經過的時候那燈便亮了起來,回想起和五楊陌一起走的時候,我們用的是手機手電筒的燈,聲控燈並未亮起。

應該是夢吧,都是夢。

下到五樓的時候,五樓的聲控燈已經亮起了,在我到了幾秒的時候又滅了。四樓也是這樣,唯獨三樓和二樓沒有。

五樓和四樓住的是曾悠悠、梁文誌、禮琪和洪峰。

一樓沒有聲控燈,現在也是黑燈瞎火,我想應該是他們誰下來,想做些什麽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我沒去找,走到大門口,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院子圍著別墅,種了些小花小草和一棵大樹,建了幾個運動的東西,還鋪了幾條鵝卵石小道。

因為剛下過雨,此時的院子都是濕漉漉的。

我沿著鵝卵石道一邊走著,一邊四處張望,突然瞥見在某幾個地方的紅點,臉色微微暗了下來。

是監控攝像頭。

我沒理,繼續走著,直到走到了盡頭才停下了腳步。

鵝卵石路的盡頭旁種了這院子唯一的一棵樹,聽老一輩的人說,路的盡頭種樹,不是有大災就是大福。

是福還是禍呢?

我沒去細想,看見了圍欄外麵虎視眈眈的靈魂,有男有女,數量似乎還很多。

要是他們進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沒再做過多的停留,轉身便沿著鵝卵石路回去了。

剛進去,關上門,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似乎是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

一陣帶著喘息的聲音傳了過來,有幾分熟耳,我順著聲音尋找聲音的源頭,向我這個年紀,聽不出來發生什麽事情可能都是個傻子。

“你要多少?呼……”

聲音是從廁所發出來的,廁所門是虛掩著的,怕影子會讓人發現,我蹲了下來,從門縫裏看人。

隻見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在牆壁上,親吻著她的臉,然後一直往下,直到落在了胸口上,“胸還挺大的嘛。”

“才C。”

男人的手從女人的腿上慢慢往上摸,一直摸到大腿根源,將粉色蕾絲的內褲脫下。

那女人沒反抗,反而還主動挽住了男人的脖子,親吻著他的脖子,“唔……我要五萬……”

男人解開自己褲子上的鏈子,女人推開了他,聲音有些恢複了,“必須做完就給我。”

男生的聲音好像洪峰,女生好像是曾悠悠

“呼……好,做完就支付寶轉給你。”他脫下褲子,拉過曾悠悠,逼迫她彎著身子,拉起她的裙子,接著進入她的身子,“這麽多水,你和他做了幾次了?上過幾個男人?”

“剛剛才把第一次給了他……唔……啊……疼……啊……輕點……”

“好緊……呼……把腰彎彎點……舒服。”

我沒繼續聽下去,貓著身子走了一段路,便站了起

來,向樓上走去。

曾悠悠將第一次給了梁文誌,接著將第二次賣給了洪峰,僅僅用了五萬塊錢……梁文誌可能是喝醉了,可禮琪沒有,他是怎麽甩開禮琪的?

我正要繼續上著樓梯,可整個人卻僵在了原地,隔著半條樓梯往上看。

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屹立在樓梯處的窗戶前,長直飄逸的頭發半紮著披在肩上,身著了一身古裝,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握著一把白色扇子。

我的心口一陣揪痛……

所有的一切的那麽的熟悉,似曾相識的痛徹心扉。

“嗬。終於出現了?”

還有一個公主,和他不愛我的事實……或許我們根本沒有什麽愛情……作為一個替身的我,隻能卑微到塵土裏愛著恨著。

不!我怎麽能妄下結論?!說不定一切就像何桐桐和邱立的事情一樣,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定得聽到邱立親口決絕地告訴我,不然一切都是假的!

我努力著讓自己變得冷靜,咬著牙齒站直身子,咽了口唾沫,將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平常些,“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陰謀?”

我看著他,心情在害怕和期待中交替著,如果他說了一句不是,我想我肯定會衝上去抱住他。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和難過的。

1……

2……

3……

4……

5……

6……

我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眼裏卻止都止不住地往下掉,“告訴我吧,我夠堅強,承受的住。”

他僵硬地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像一具死屍,胸口上的彼岸花顏色淡了不少,就像是有些褪色了一樣,他的身體也很虛無,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微微皺著眉頭,眉眼間顯得有些疲憊。

他看著我,突然溫和地淡淡地笑了笑,眼裏有就像有滿天星辰一樣,他溫柔地說道,“我想你了。”

我愣住了,像是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一樣,直直地看著他,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看穿。

我看不到一絲虛假的樣子,那句話就像是在他心裏憋了很久,然後終於說了出來,因為我看到了他的釋懷。

我想你了。

這句話竟然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而他要告訴的對象竟然是我!

或許是自己內心自己接收了他背叛我的事實,或許他的行為讓我感到他並不愛我了,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有種以為自己幻聽的錯覺。

那句話仿佛抽幹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站著一動不動,眼淚又一次模糊了我的眼,強忍住所有的委屈,沙啞著聲道,“是不是你的陰謀?”

如果真的是他,我做不到背負著那麽多人的死去愛他……

空氣又在那瞬間凝固,我盯著他,他看著我,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我的手慢慢握緊,眼睛變得腥紅,可我沒有催他。

我們都在煎熬著。現在的我們就像在經曆著生死戰,而他的那句話就是最後的判決。

邱立是真心愛我的,他不可能這樣做,他不可能讓我輸的對吧?一定不是!

時鍾還在繼續著轉動,可時間卻像是停止了一般,我們望著彼此,時間好像拉長了幾個世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