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冥婚

第三百四十章 脫離危險

第三百四十章 脫離危險(1/3)

我搖了搖頭,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便又重複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狗和貓是不是單先生送給你的,所以你才那麽的珍惜?”

我想了想,承認,“嗯。”

他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卻故意往旁邊挪了挪位置,遠離我,“你和單先生認識多長時間了?你20歲就和他結婚,不覺得有些遺憾嗎?”

“遇到對的人就勇敢地在一起,萬一以後遇到的人都沒那麽好,那樣才是遺憾。”

他點了點頭,又問道,“你不怕單先生身邊圍著的女生太多,最後將你甩了嗎?”

“他不會的,我相信他。”我態度堅定。

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轉了轉眼珠子,接著又問道,“外界表示你和單先生結婚隻是想和他分家產,你為此想說些什麽?”

分家產?

我瞬間怒了,一臉氣恨地看著他,十分不滿地說道,“當時我和邱立在一起,我一邊上學,還一邊做了兩份工作,一份是當小說作者,一份是開網店賣雕刻品,我生活的所有開銷和他的生活開銷都是由我來支出,還要存學費!他每天除了陪我就別無其他事情做,你們說我和他結婚隻是為了分他的家產?他一開始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無業遊民,當時我還養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有沒有錢,我怎麽看上他的錢了?你們的嫉妒心就那麽強,他有點錢就說我為了他的錢,就是想讓他包養,是不是看不得別人好了?”

到後麵,我完全是在低聲歇斯底裏,說完,便捂著臉趴到自己腿上哭了。

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到很委屈。再加上爸媽辣椒的死、紀徊的侵犯、之前的警察辱罵、邱立回來後受傷的事情,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天天的事情,我真的感覺到要崩潰了。

“額……漫小姐,我很抱歉,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今天晚上什麽都沒問吧。”

他見我哭了,瞬間慌了,像是不小心誤殺了人一樣的表情,急急忙忙地拿起包,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的地方退著。

我沒有理會,仍然哭著。

見我沒有回應,他說完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哭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後,將衣角幾乎完全沾濕,我才漸漸停下哭泣,抬起紅腫的眼睛,靠著牆,昂著頭,慢慢等待著。

今天才星期一,還有三天,而第一天就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未來三天應該會好過一點吧。畢竟,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再給那麽害我的人敗了。

“喵——”

我將視線從天花板移下,放到地上,便見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懷裏正抱著一隻藍貓,並且藍貓正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神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

是蘇笛落。

她將視線放到我這邊,一臉陰沉的臉上瞬間開出花來,摸了摸貓腦袋,笑得可燦爛了,十分和氣地說道,但聽起來卻酸酸的,“哎呦,這不是惠月,漫小姐,單太太嘛?怎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裏?單先生呢?哎呀呀,還哭

過呀?這是怎麽了呀?”

腦袋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我已經無心再和鬥嘴了,但想了想,還是覺得得回一句,便淡淡地說道,“與你何幹?”

“當然是與我無關,但我也隻是想關心一下漫小姐而已,畢竟剛死了父母,跑了老公,死了女兒,沒了閨蜜,心中難免傷心抑鬱。”

她十分驕傲地笑著,有一種得意洋洋的感覺,看起來也是十分的自信。

我的臉色瞬間更黑了,眉頭微微蹙起,有些憤怒,聲音裏也夾著幾分質問,“你說誰老公跑了?誰閨蜜沒了?”

“誰問誰呀。”她一臉神氣。

她的話瞬間激怒了我,“邱立隻是工作問題,暫時沒有時間罷了。你說我閨蜜沒了又是什麽意思?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切,工作原因?怕不就是跟別的女人跑了。還有,我說的閨蜜是誰你不知道嗎?”

“不像。不過就算你真那麽小就懷孕了,也應該是打了,怎麽可能生下來?”

我沒有回應,想起之前辣椒對我說的話,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

“蘇小姐,海黎還是老毛病,這是藥,回去吃按之前的。”

我感覺旁邊的位置突然彈了回去,接著便聽到了蘇笛落的聲音,“好的,謝謝了。”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慢走啊。”

“嗯。單太太,我先走了,下次有緣再見。”

“嗯。”我低低地應了一句。

寵物醫院的客人來來往往,我將屁股都坐麻了,腦袋發昏,眼睛發困,身體發涼的時候,醫院已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這時,我等候的手術室的紅燈突然暗了下來,出來了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走到我麵前停下,對著我問道,“你是不是一隻黑貓的主人?”

正在閉目養神的我一驚,瞬間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醫生,愣了幾秒,接著點了點頭,又急急地站了起來,“它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你的寵物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要多加修養,飯菜要多添加營養,而且傷口不能碰水。它身上有三處骨折,身上都是被鞭打的痕跡,肚子的傷口也很大。肚子的傷口每天換三次藥,一定不能碰水。最近天氣冷,傷口很難痊愈,所以得多加小心,不要得了破傷風。”

一個站在前麵的醫生對我說道,有一種苦口婆心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好,我都知道了。現在我可以進去看看它嗎?”

“可以,不過不要吵鬧,它現在需要休息。還有,它得留院觀察,過幾天才能出院,即使出院以後也得隔一天就來醫院檢查一下。”

我急急地點頭,一種無助又開始包裹著我,讓我顯得心事重重。

星期四那天,邱立能出院嗎?他出院以後,我走了誰來照顧他?

醫生走開了。

我急匆匆地走了進去,濕漉漉的鞋子已經讓我的腳冷得麻木,此刻踩在地上,讓我感覺到有些疼。

一隻黑色的大貓咪正側躺在白色的小**,兩個前肢和一個後肢綁著繃帶和木

板,身體也被綁著繃帶,肚子的位置還有些血跡。

見我來,它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睛裏有些霧氣,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似乎打了麻醉藥。

我走到小床邊,蹲下身子,一陣委屈湧上心頭,眼眶也瞬間紅了,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腦袋,卻害怕他疼,便縮回了手,想了想,又放到床邊,低聲說道,“受委屈了。睡吧,我就在旁邊陪著你。”

“回去睡吧,不早了,我可以。”他低低地說道,嗓音帶著愧疚,眼神帶著心疼,“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你本不應該承受那麽多。”

“本來就應該我承受的。”我搖了搖頭,有些疲憊,“你睡吧,我想看你睡。看見你在,我就安心了。”

“你的嘴唇和手怎麽了?怎麽會受傷了?誰弄的?”

一直渴望著被關懷的我,突然被真正的關懷,竟然有些慌恐地縮了一下手,低低地說道,“是我自己弄傷的。”

它閉上眼睛,接著又睜開水霧霧的眼睛看著我,“你告訴我,我不在,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愣了一下,腦子開始編製著語言,又開始想著哪些需要說和不需要說的話。

“告訴我,好不好?”它帶著幾分懇求的語氣說道,嗓音低磁,聲音帶著一種嘶啞。

我咬了咬唇,想了想,還是覺得與其讓它從新聞上知道,還不知道自己坦白,便語無倫次地說著,“爸媽和辣椒都死了,月月收到了一張假請柬,遇到了危險,現在正和我冷戰著。手機也壞了,那些警察還嘲笑我,紀徊還纏著我,今天晚上還遇到了蘇笛落,她對我挑釁……”

不過說到最後我沒有哭,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是我哭了,他肯定會很著急,一著急就會碰到傷口,所以我得忍著。

“對不起,我沒能陪在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嗓音低磁,帶著無盡的懊悔和心疼。

“沒事,我這不都挺過來了,現在的我很堅強了,這點都不算什麽。”

我輕笑著逞強著,看著他那心疼和自責的眼神,心也是在微微疼著,想了想,便將話題轉開,“你去哪了?發生了什麽?”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愣了幾秒,才緩緩地說道,“我……我就是和別人打了一架,然後打輸了。”

“到這個時候,你還騙我?”我緊緊地盯著他,有些不滿。

我不喜歡他把一切都扛到肩上,還瞞著我。

他頓了一下,還是說道,“就是我父母親帶我回去,和我商量了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

是吧,他爸媽也很反對我們在一起?

我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你不用擔心。”

因為邱立還不能出院,我便不肯回去,最後老板娘讓我在休息室裏睡了一晚上,但因為床太小,睡不下兩個人,她便在病房裏給藏獒那種大型狗睡的一張**睡了一晚。

這裏的暖氣並不是很暖,被子很薄,被子加外套蓋上麵都感覺到有一些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