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貓貓愛使詐
醉仙樓
仍然是人滿為患。
但貓貓覺得這次的魚更不好吃了,東西就是要花錢買來的才好吃,最好是花錢都買不到的更好吃。
特別是當一個鼻子上有補巴,長得五大三粗又帶著甜笑的掌櫃站在麵前侍候,那什麽都不願吃了。
--
誰說隻有女人喜歡八卦的,貓貓覺得酒樓的男人好像也蠻愛閑聊的。你們聽..
“最近,杭州城裏可是出了大事。”
“唉,最近那個貓盜竟然連續作案,不知道有多少少女”
旁邊的討論讓貓貓大吃一驚,怎麽可能?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出動啊。
而且是對女孩子
她連忙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討論。
“這個貓盜怎麽這麽猖狂?”
“就是,在他手裏的女孩子不但被jian,到現在連一個活口都沒留。”
“現在杭州人人自危,姑娘們更是連麵都不敢lou了。”
“不過,據說杭州的武林人士已經發出武林貼,武林的正派人士都趕來杭州參加捕貓行動了。”
“看,衛掌門人來了,趕快問問他。”
衛淡之一行人已經步入了酒樓,一個矮小清爍的老頭和他並排,後麵跟著的是杭州的總捕頭李權。
以李權對那個老頭恭恭敬敬的神情來看,他絕對非一般人,而且,貓貓非常清楚,他就是在京城追捕她的天下第一總捕--鐵權。
“衛掌門,現在貓盜的事怎麽樣了?”眾人紛紛開口詢問。“是啊,現在杭州簡直就亂套了。”
衛淡之的舉起手做了一個讓大家安靜的手勢,所有的聲音都啞然而止,“這位是京城的總捕鐵爺,他老人家既然來了,你們就放心吧。”
也許和他的職業有關吧,鐵老頭的臉繃得緊緊的,就跟一塊鐵板一樣,但他臉上的信心卻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
看著名震江湖讓所有大盜都膽寒的鐵老頭,貓貓的頭真的痛起來了。心裏暗暗痛恨,誰這麽無良,居然冒充我去作案,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小郭也是一臉的憤怒,但和我心裏的憤怒不同,隻見他拍案而起,“我要殺了這個貓盜。”
隨著他發出的巨響,所有人的眼光都向這裏他們看來,鐵權臉上的神經微微**了一下。
--
月夜
等杜府的人都睡著之後,貓貓蒙著麵漫步在屋頂。
放眼過去,城裏除了寥寥可數的幾間房間還亮著燈,整個城市都陷入了甜睡。
她出來的目的是捕貓,假的那隻。
那隻假貓的膽子的確不錯,就算是現在杭州城裏高手如雲,依然案子每天不斷,甚至於一晚好幾起。
--
一聲女子悶悶的細微的慘叫聲傳到貓貓的耳裏,若不是距離較近,而且貓貓的聽力較強,絕對會漏過她的聲音。
一道白影在貓貓趕到之前穿窗而去。
當貓貓從那個窗戶跳進房間中,看到一個全身**的美女躺在**,一張印花的信簽在床頭,
“聞汝家有女年方十六,花容月貌,婀娜多姿,貓貓聞之心中萬分喜歡,今夜踏月相聚,得蒙小姐俯身相就,貓貓感激不盡。貓貓敬上”
完全是貓貓在京城的口吻,但內容卻是完全不同。
假貓的手段非常殘忍,作案後永遠沒有活口。
躺在**的美女眼睛裏帶著憤恨,卻已經永遠無法告訴世人是誰傷害了她,唯有那雙眼睛在訴說她的不甘心。
她身上沒有一絲的傷痕,貓貓抬起她的手,想看看她身上的情況。她還有著微溫,並沒有僵硬,但是,不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不會像她這樣的柔軟。
隨著貓貓的手抬起,她的手臂軟軟的搭了下去,不是關節,而是她的手就像是根本沒有骨頭一樣。
她竟是被人用重手法把全身的筋骨震裂,所有的骨頭都粉碎了。
貓貓心中一陣驚駭,向後退了了一步,不小心碰響了一些聲音。
就憑這一手所需要的內力,那個假貓竟然是一個超一流的武林高手,難怪他會這麽大膽。
什麽樣的武林高手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而且,按道理達到這樣的功力,絕對不可能去冒充別人的,黑道上有黑道的規矩,就算是做這樣的事,也會用自己的名號,絕對不會去栽贓給別人。
門外響起一陣喧嘩,難道是貓貓發出的聲音把別人吵醒了?
貓貓以最快的速度穿出窗外,又翻身回來把那張信簽拿起,因為上麵有假貓的字跡,就算是假的,也是唯一的線索。
--
貓貓剛剛跳下街中,耳邊就響起聲音,“**賊,往哪跑。”她抬頭看去,鐵權和衛淡之率眾在街中守候,把街道團團圍住。
他們怎麽會來得這麽快?
--
鐵權的臉色陰冷,一言不發的看著剛剛落到街心的野貓。
衛淡之的神情依然不變,仍然是那種淡淡的表情,“憑兄台這樣的身手,居然做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貓貓隻能選擇閉口不語,因為鐵權有一樣本事,就是過耳不忘,任何他聽過的聲音,就算是你怎樣偽裝,他都分辨得出來。
何況,在這種情況下想分辨,簡直就是不可能,所以貓貓選擇沉默。
看著貓貓手裏拿著的印花信簽,鐵權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笑,大概是因為太久不笑了吧,他的笑隻是臉上的神經**了一下,那種笑裏麵包含著諷刺。
他的聲音沙啞,“我等你很久了。”
但他並不是自己動手。
他的頭一偏,旁邊侍立的兩個人緩緩的走出來。
--
一個瘦弱如猴,年齡大概隻有十三四歲,一個壯如牛,大概三四十歲,兩人居然都有大家氣勢,人未近,貓貓已經感到了一絲壓力。
童子幼稚的笑笑,槍已出手。
他們用的都是長槍,出乎意料之外的卻是一剛一柔。
剛的氣勢如虹,大有一去不返的氣概。
柔的如絲隨行,如銀瀉地,幫剛的強攻時照成的所有空隙都彌補得無影無蹤。
你們說這要不要命?
這些都還不要命,要命的是剛的是瘦弱如猴的使出來的,他的攻勢雖強,臉上卻一直帶著童稚的甜笑。
那個如牛的壯漢手裏輕飄飄的,卻不定時的口裏發出巨喊,如雷灌耳,“我打!”
他打什麽打?隻有喊叫,手裏還是輕飄飄的幫小童彌補。
--
貓貓真的被他們這種完全出乎人視覺感觀的打法弄傻了,心裏暗暗咒罵,手裏一路路換招,從梅的招式到紅姐的舞,包括飛花手,每換一種功夫,他們在一會之後就能適應,逼著貓貓再換一種,反正統統都沒用。
眼看著就要敗落,貓貓心裏打得不舒服得很,明明打得過他們,卻偏偏被他們製得死死的。
“奶奶的,貓貓和你們拚了。”大叫一聲,貓貓才不管那個鐵權記不記住我的聲音,反正都快要被捕住了。
手裏換招,貓貓獨創的招數,指南打北,就是沒有招數,想打那裏算哪裏。
--
(*^__^*)嘻嘻……,有效,他們倒被貓貓莫名其妙的打法弄昏了。
童子腳下一個踉蹌,lou出破綻,讓貓貓有了一條往外逃的路。
可惜,貓貓非但不逃,還眼裏一亮,搶到他麵前,五指分開,口裏大喊,“看我的九陰白骨抓。”
--
所有的人都傻了,因為隻要練過一天武功的人都知道,他的是故意lou出的破綻,都會避免,一般人會逃,高手會退後,偏偏貓貓去闖槍口。
壯漢為童子這一招已經做好了我逃跑的所有後著,根本就來不及救他。
而他,為了裝得像,破綻真的成了破綻,聽著貓貓的喊聲,手不自覺的迎向迎麵下來的抓擋去。
--
貓貓嘴裏大喊,手高高舉起,卻在小童子全力擋她的手的時候,手一收,腳下卻猛地一個直踢,把他踢飛好幾米遠。趁著這個空隙,馬上跳上牆頭回頭望著他們。
隻要上了牆,貓貓自信就有把握跑了。
奇怪的是,鐵權居然沒有追的意思,反而抬手阻止了衛淡之他們。
--
童子飛快的爬起來,眼裏含著淚,仰頭對著屋頂的貓貓大叫,“你使詐。”
“那又怎麽樣?你們開始不也是使詐?”既然到了安全地帶,貓貓還真的不著急走了,笑眯眯的看著他,雖然蒙著麵,但彎彎的眼睛在月下看得清清楚楚,“有本事你上來啊。”
“上就上,你等我上去再打。”
“好啊,我等你。”貓貓的臉上一片誠懇。
看樣子童子從小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自然是不服氣,一個健步屋頂串上來。
他的頭剛剛才比屋簷高出一個頭,就被貓貓一抓抓了下去,朗朗的笑聲遠遠的傳到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童子耳中,“貓貓承認了,我真的是好喜歡使詐噢。”
--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那隻貓已經不見了,童子眼淚含含的問鐵權“師父,你幹嘛不抓他?”
“放長線吊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