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女
回到小鎮還不到幾天，貓貓就被毒王叫住了，“貓貓，你到那邊的山崖幫我采一些草藥回來。”
“為什麽是我？”貓貓努力睜開朦朦睡眼，“你以前不都是叫阿飛和阿不去的啊。”
“因為他們都要練功夫，就是你閑著沒事幹。”
“我可不可以選擇不去啊？”貓貓一臉祈求的看著毒王，“我還好想睡覺哦。”
“可以啊，不過我會馬上去告訴紅姐，說你又需要吃補藥了。”毒王說完，就向外走去。
貓貓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攔住毒王，“嘻嘻，我隻是隨便說說的，你怎麽就當真了，你老人家的吩咐，我敢不去嗎？說吧，去采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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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貓貓沿著山崖到處亂走，嘟著嘴，“我到底是從哪條路上山的啊，怎麽走來走去都不對呢？”
她隻顧著看前麵的路，腳下不知道踩到什麽東西，突然一滑，整個身體向山崖下落去，半空中，人自然而然的揮舞著手。
咦？貓貓突然感覺到自己怎麽掛在半空中？細細摸索之下，發現在懸崖的中間居然有一條鐵索。她小心的沿著鐵索往下滑動，一個小小的洞口出現在眼前，幾個起伏，不弄出任何聲音，進入洞裏。
（江湖秘訣之三，遇到不可思異的地方，就盡量的隱藏好自己，請勿發出任何不必要的聲音。）
進入貓貓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__^*)嘻嘻……，發現武林秘籍了，書上都是這樣寫的。
第二個念頭就是這裏有鬼，因為她突然聽見了慘呼聲，“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殺死我吧。”
等眼睛逐漸適應之後，貓貓又立即閉上了眼睛。
剛剛在她眼裏出現的居然是一個肉團，沒有衣服，沒有皮膚，沒有頭發，甚至連四肢都沒有，他在地上翻滾，身上的血和地上的土和在一塊。
“你說，秘籍放在哪裏啦？”在牆壁的一旁居然有聲音出來。
“我燒了。”肉團發出呻吟，“但我會的我都說了。”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我們明天再見。”聲音越來越遠。
肉團則大聲的呼喊，“你回來，求求你把我殺了好不好？”
沒有任何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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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努力忍住心裏所有的害怕，小心翼翼的沿著山洞的牆壁摸去。
“貓貓，你停下來。”肉團居然能喊出她的名字。
貓貓心裏一寒，努力的往外跑，心裏就是一個感覺，有鬼，貓貓怕。
那個聲音看到貓貓跑開，連忙叫住她，“別怕，我不是鬼，我是衛淡之。”
貓貓聽到後停住腳步，衛淡之？沒錯，好像聲音挺像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要找我的麻煩，”洞口印下來的月光下，貓貓真的不能把眼前的肉球和衛淡之聯係在一起，所以，她十分確定他是衛淡之的靈魂，難道這一掉就到地府了？
眼前的肉團朝貓貓苦苦一笑，如果說，那個血淋淋的洞張開算是笑的話，“我還沒死。”
聽著他的聲音，貓貓大奇，“你好像真的是衛淡之。”
“除了是那個傻子，我還能是誰。”
“你怎麽會這樣。”貓貓一邊問一邊蹲下來查看他的模樣。
“魔教，魔鬼！”衛淡之匆匆說完之後，又用期盼的眼光看著貓貓，“小雪沒事吧。”
知道他說的是衛妹妹，貓貓搖搖頭。
他突然用嘴咬住我的衣服，“小雪什麽都不知道，真的。”
接著，他的眼睛裏lou出神往的表情，“要是我練成了這門功夫，就天下無敵了。”
貓貓鄙夷的看著他，“你居然知道牽掛你的女兒，那為何害死那麽多別人同樣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
衛淡之眼裏逐漸lou出後悔的神情，喃喃道；“這都是報應，報應啊。”
他突然眼光一亮，“貓貓，我把小雪交給你了，你千萬要對她好。”他的喉嚨發出嘎嘎的聲音，眼裏麵也lou出凶光，“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一陣聲音遠遠的傳來，他眼裏突然出現一陣驚慌，啞聲哀求貓貓，“求求你，把我殺了好不好？”
看著他渾身的傷，貓貓駭然的退後一步，用力搖搖頭，“我不殺人的。”
話未落音，她聽到聲音越來越近，連忙躲到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
一陣笑聲傳來，隨後一盞小小的燈出現，燈光中兩個上身僅著抹胸，下麵穿著短裙的女孩子慢慢走進這裏，手臂和腳踝的配環隨著她們的動作叮叮當當的作響。她們看到衛淡之趴在地上，就將手裏的燈在他臉上照了照。
“咦？好像他快撐不下去了。”
“我去把毒姑叫來看看。”
一個女孩子去而複返，後麵跟著一個小女孩。
她的年齡大概就和貓貓差不多吧，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圓圓的臉，彎彎的眼睛，小小的嘴，長得非常的甜，臉上的表情也很天真。
開始來的兩個女孩子年齡雖然比她大，在她的麵前卻是恭恭敬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她看看衛淡之，拿出一粒藥丸，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吆，誰把我們的衛大掌門弄成這個模樣，好可憐噢。來，乖乖張嘴把這粒藥丸吃了。”
看著衛淡之拚命抿著嘴不肯吃，她咯咯一笑，“你不吃也不成啊，要不然一下子死了，我們怎麽交差。有時候，想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手上用力，將藥丸塞入衛淡之的嘴裏。
看著衛淡之憤怒的眼睛，她甜甜一笑，又微微歎口氣，“你也別怪我噢，誰叫你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呢。唉，偏偏你又倔強到極點，不肯說出來。”
她小嘴又跟著微微撅起，“你好討厭哦，說出來我們不就讓你去死了，你何苦還要強撐呢，是不是想累死人啦，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衛淡之眼裏的憤怒已經不見了，取代的是絕望。
貓貓看著她甜美的臉，聽著她用最天真無邪的語氣，心裏一陣發毛，想不到她小小的年齡居然如此狠毒。
毒姑站起來，拍拍手，“好了，吃了藥，他一時半會死不了的。”她嬌嗔的看著衛淡之絕望的眼睛，“討厭，他都不反抗，一點都不好玩，我走了。”
兩個女孩子朝衛淡之看看，也跟著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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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所有的人都離去後，貓貓慢慢的從藏身之處走出來，對衛淡之說，“你有什麽要跟你女兒交代的？”
衛淡之哀哀一笑，“你告訴小雪，我有東西放在我們原來住在杭州的房裏。叫她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我傷心，我不配做她的爹。”
“嗯，那我走了。”貓貓並不想再去責怪一個臨死的人，但也不可憐他。等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衛淡之低低的哀求聲在她的身後傳來，“求求你，殺死我吧。”
貓貓輕輕歎口氣，終於還從懷裏掏出匕首，對著他的心髒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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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小心的隨著那些女孩子離開的方向，漸漸的到了洞口，洞口旁有幾個帳篷，也許是這個地方過於偏僻吧，他們也並不認為有人回來這裏，所以，洞口並沒有人守衛，隻有一個帳篷前有兩個女孩子在聊天。
貓貓左右看看，趁著沒人注意，沿著黑暗處慢慢的小心遠去。
因為過於小心，大概差不多半個時辰，她走了大約還不到一千米。貓貓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敵是友，但他們的行為讓貓貓覺得還是小心為妙。以衛淡之的功夫都落入他們的掌握，憑這隻貓，根本就是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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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響起口哨聲，貓貓急忙往草叢裏隱藏好，幾個同樣打扮怪異的女孩子從那個洞口的方向追來。
“快點追，別讓他跑了。”
“小聲點，別讓他聽見躲起來。”
“現在沒關係，按時間，他應該跑得較遠了。不可能聽見的。”
貓貓心裏一震，明白她犯了一個錯誤，不應該用匕首的。
但還好，因為開始的動作夠慢，他們都以為貓貓應該已經逃遠了，怎麽也想不到貓貓還在旁邊，她盡量的屏住呼吸，就在原地等那些去追的人返回。
果然，在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她們返回了，一路在抱怨，“動作真快，居然跑出山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