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甘情願留下來的貓

貓貓突然發現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老頭兒和小老太太在凡到達之前就不見了。

“果然還是一樣的精神，”凡或者應該說是皇上，上上下下打量了貓貓一陣之後，滿意的點點頭，“就是現在的眼睛比以前凶了，咦？你以前不是挺愛笑的嗎？”

貓貓瞪著兩個大大的眼睛，嘟著嘴看著凡。

凡看起來比十幾年前明顯的成熟了，當時他十五六歲，現在也差不多三十了。

三十歲的確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年輕時的青澀都不見了，人生的閱曆將他變成了一個穩重而深沉的人，氣質也漸漸的成形，卻偏偏又不老氣，不論在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處於巔峰的時期。

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凡的確比十五六歲的時侯有魅力多了。

可是貓貓的臉上絕對沒有笑容。

“我現在也挺愛笑，”貓貓斜斜的瞥一眼凡，“但我隻對我的朋友笑。”

凡驚訝的抬起頭，“難道朕不是你的朋友了嗎？”

“不是，你是皇上，是朕，”貓貓搖搖頭，“但不是凡，我相信，凡本來就是一個假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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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做聲了，他在貓貓來京的路上，就已經接到了影子九號的加急快報，知道貓貓的意思，也知道貓貓說這些指的是什麽，的確是他下令在開始的時候不救出梅他們的，他要將三王爺所有的叛黨都引出來，就必須什麽都不做。現在再來一次，他做的決定依然還是那樣，因為他是皇上。

雖然他並不覺得需要向貓貓解釋什麽，但看著貓貓怒怒的眼睛，他還是開口了，“貓貓，我是真的沒辦法才那樣決定的，但我真的不知道踏地會死。”

貓貓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裏突然酸酸的，她明白，十幾年的宮廷生活，讓原來那個凡不見了，或者他從來就不存在過，隻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才出現的。

霧氣把貓貓的眼睛蒙上了，“你是皇上，我不想再說什麽，但我想回家了。”

皇上看著貓貓的眼睛，“難道你不願意留在皇宮嗎？”

貓貓搖搖頭，“我不願意。”

“為什麽？”

“因為皇宮隻有你虞我詐勾心鬥角，就是沒有情意，”貓貓冷冷的說著，“這裏有的隻是皇上，主子，奴才，但沒有人。”

“放肆。”皇上看著眼前口無遮攔的家夥，“你最好小心你的言辭。”

“不小心又怎麽樣？”貓貓看著發怒的皇上，“你可以把我趕出去啊，當然，這還得是你念舊情的情況，實在不行，你幹脆就把我殺了。”

皇帝看著一臉倔強的貓貓，頭痛的捏捏眉頭，“貓貓，你知道朕不會殺你，但你不要鬧了行不行？”

“行，”貓貓爽快的點點頭，“我要回家。”

“不可能，”皇上再次捏捏眉毛，“你難道不知道我努力的鞏固我的皇位，就是為了你嗎？”

貓貓看著不再自稱朕的皇上，仿佛心裏的那個凡又回來了，心裏亦是一痛，“可是...”

“沒有可是的，”凡握住貓貓的手，“我所有的辛苦都是為了你，這些年來，在我的皇位未坐穩之前，我雖然不能把你接進宮，但最大的原因還是我不敢，我怕我沒有能力保護你。現在，我千辛萬苦的做到了，你難道真的忍心離開嗎？”

當不是皇上的凡對貓貓說了這些之後，貓貓的確不忍心離開了。

這是一個很愉快的晚上。（老朋友見麵當然是喝酒聊天，大家別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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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在第二天就後悔了。

看著宮女手裏拿著的華麗麗的裙子時，精美的繡花鞋後，貓貓就後悔了。

再看到後麵另外兩個宮女手上托盤裏放著那些亂七八糟什麽都有的頭飾後，貓貓就完全推翻了頭天晚上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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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跳起來，把一堆宮女差不多是以扔的形式趕出去，貓貓一邊套上自己雖然舊，但是非常舒適的也非常適合在屋簷上行走的小羊皮靴，嘴裏一邊碎碎念，“開玩笑，把我殺了吧。”

拉開門，對不知所措站在門口的宮女們大聲吩咐，“去，把你們皇上叫來，告訴他我要回家了。”

宮女們麵麵相覷，貓貓看著她們還捧在手裏的東西，把門一關，“快點，我沒有什麽耐心。”

當貓貓看到凡的時候是最起碼一個時辰以後，一來是皇宮太大了，另一個原因是凡對貓貓的脾氣太了解了，當她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和她說道理，凡是很懂以柔克剛的。

所以在貓貓等得所有的精神都用完了，差不多就要睡著了的時間，他就來了。

首先是把門口的宮女罵一遍，“誰叫你們拿這些東西來的？要是貓貓是因為這些東西說回去的話，看朕砍不砍下你們的腦袋。”

宮女當然不敢說就是你。

然後進到屋裏，對貓貓說，“你幹嘛又要回去了？”

貓貓還好意思說嗎。

隻能是委屈的承認是自己無理取鬧想家了而已。

然後就是覺得自己錯怪了凡，凡怎麽可能會逼貓貓穿不願意穿的裙子，帶不願意帶的頭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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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這樣你不離開了吧？”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