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十七章 又見冷*人

貓貓一邊走一邊暗暗稱讚,難怪清朝的乾隆在造圓明園的時候,加入和借鑒了蘇州的園林的景致,它果然名不虛傳,不論是布局還是細節的處理,都隻能用巧奪天工來形容。 和那些皇家園林比起來,雖然沒有那一份宏偉大氣,但其精細自然之處卻是皇家園林遠遠不及的了。 哪怕是一個角落,都用盡了心思,也許隻是幾支斜斜的細竹,卻也讓人心動不已。

貓貓當然不是一個俗人,走在如畫一般的園子裏,很多俗事也拋在了腦後,等她看夠了之後才突然發現,從踏進大門開始到現在,已經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可是看冥月的樣怎麽子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由得開口詢問:“怎麽那個什麽虹亭還沒到啊。 ”

“虹亭在虛月宮園子裏的最後麵,虛月宮和蘇州的第一園林比起來隻大不小,隻是因為我們從來都不許不相幹的人進入,”冥月淡淡一笑,一邊走一邊向貓貓解釋:“若不是這樣,蘇州的第一園林又怎會是別家。 ”

對於冥月說的,貓貓當然相信,她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那你師父的聲音..”

“那是家師用內力傳到門外的,園子裏的路本就是彎彎曲曲的,並不像平時走的直線那麽遠,”冥月臉上依舊是那種淡淡的笑容,但裏麵卻多了一種傲氣:“家師的夜月心經在近段時間已經練到了第八層,這個距離對她而言並非什麽難事。 ”

貓貓跟在冥月的身後慢慢地走著。 她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她當然知道園林中的路徑是彎彎曲曲不假,可是這中間的距離絕對也不近,最起碼門外的喧嘩聲早就聽不見就是最好的證據。 讓貓貓吃驚的不是虛月能把聲音傳到門外,而是虛月居然能聽到門外地聲音,在門外的喧嘩聲中聽到門衛和冥月地對話。

冥月當然明白貓貓眼裏的驚訝是為了什麽,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在下資質愚昧。 到現在才能練到第五層,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家師的境界。 ”

對於冥月的感慨。 貓貓輕笑出聲:“你的心未免也太急了吧,”她笑看冥月一眼:“我記得也就是兩個月前有人曾經說過你師父隻練到第六層,現在是第八層了,你不也就是差那麽三個月的時間。 ”

冥月搖搖頭:“修煉心經又豈是那麽簡單地事情,我練第一層的時候隻花了一天就成功了,在第二層也就是三天,但十幾年過去了。 我也隻是到了第五層。 ”說到這裏,冥月深深的歎口氣:“它非但和修煉之人當時的心境和悟性連在一起,就是機緣也不可少一點和。 ”

“你既然知道修煉心經和心境連在一起,為什麽又要動心?”

虛月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貓貓心裏一驚,冥月更是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到虛月的身影,原來自己和貓貓說著話,竟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虹亭。

虛月向冥月看了一眼。 垂下眼瞼,緩緩的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茗了一口,但這一眼卻讓冥月感覺有些汗顏,仿佛虛月已經看透了他地心,急忙往地上一跪,向虛月施禮:“弟子拜見師父。 ”

這是那個時代徒弟對師父最正常的見麵禮。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但按虛月一貫的習慣,在冥月跪下去之前就會阻止他。

虛月雖然對別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唯獨對冥月不同,可是,這次她非但沒有阻止,冥月已經跪下去了,她連頭都不抬一下,依然慢慢的將手裏的茶飲盡。

放下杯子之後。 虛月看著冥月跪在地上地身影。 良久,才輕聲笑道:“冥月。 這段時間你的心經修煉得不錯啊。 ”

她的話頓時讓冥月的心裏又是一驚,自己的師父是什麽性格,作為她的徒弟當然清楚,虛月平時冷冷的時候也許不是生氣,但她輕笑的時候,就百分之百的發怒。

冥月急忙說道:“都怪弟子資質愚昧,惹師父生氣。 ”

虛月聽著冥月的話,冷笑一聲:“你要真地是資質愚昧地話,我也就不生氣了。 ”她似乎在有意無意中看了貓貓一眼:“可是你也不至於非但沒有加深功力,反而會退步吧。 ”

看到冥月低著頭不說話,虛月心裏一恨,她放在這個徒弟身上的心思實在不少,對她而言,冥月不但是徒弟,更像是她地兒子一樣。 看到冥月的功力竟然不進反退,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

一直跟在身邊的老傑看到虛月臉上的神情雖然未變,還是那輕笑的模樣,但手裏拿著的杯子卻在怒意之下變成粉末,從她指縫中灑落,急忙向地上一跪:“宮主,此事不能怪少宮主,他之所以會這樣是之前被老奴用烈刀掌打傷。 ”

“哦?”虛月手指一鬆,讓手心裏剩餘的粉末隨風吹去,“你倒說說,你是怎麽傷了他的。 ”

她從心裏壓根都不相信老傑剛剛說的話,別說老傑的忠心耿耿她心裏清清楚楚,就算是老傑發了瘋真的對冥月動手,以冥月和他的武功,老傑又憑什麽能打傷冥月。

冥月先是朝老傑低喝了一聲:“你胡說什麽。 ”

又低著頭沉聲說:“師父別聽老傑胡說,他老糊塗了,怕師父責怪我。 ”

冥月的話雖然難聽,語氣也不好,老傑心裏卻是一熱,他當然知道冥月是怕他被虛月懲罰。 當下往地上磕了一個頭:“宮主,老奴當時也是一時糊塗...”

不知道為什麽,老傑卻把冥月對貓貓的心事掩藏了起來,整個事情變成了老傑看錯人。 誤以為冥月是敵人動地手,而冥月隻是沒想到老傑會對自己動手,在這種情況下才受的傷。

篇完這些事情之後,老傑並沒有停嘴,而是一路路的往下說,下麵的當然是真的事情,包括冥月和鳳離之間的交手。

虛月聽到鳳離二字的時候。 眼睛突然亮了一亮,打斷老傑地話:“冥月。 你和鳳離交手怎麽樣?”

冥月低聲道:“弟子無能,不是鳳離的對手,給師父丟臉了。 ”

虛月淺笑一聲:“要是能打敗鳳離,那她就不是鳳離了。 ”頓了一頓問道:“那你和她過了多少招?”

冥月仔細地想了一下:“我們一共交手三百五十七招。 ”

聽了冥月的話,虛月的眼裏lou出了笑意,她雖然沒有和鳳離交過手,甚至兩個人連麵都未曾見過。 但並不代表她不清楚鳳離的實力。 虛月之所以在鳳離百般挑逗之下一直未出手,隻是覺得鳳離和她還有一點點差距,她要等鳳離真正的配和她做對手之後才會和鳳離一戰。

以虛月的武功,對她而言,一個真正配和她交手的人已經很少了,她當然不會提前把鳳離殺掉。

冥月雖然敗了,但天下除了有限地幾個人,誰又能接下鳳離三百多招。 還能在她的手裏活下來。

虛月臉上的笑容依舊,卻已變成那種看到自己孩子長大成人的欣慰,眼裏也有著柔情:“你們起來回話吧。 ”

等冥月站起身之後,她笑著問道:“鳳離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以她的小氣性格,又怎麽會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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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這是虛月聽到冥月告訴她鳳離是被貓貓打得落花流水被迫放手之後的第一個反應。 或者準確地說應該是驚呼。 等心情鎮定一點之後,她的眼睛看向老傑,“老傑,你說。 ”

老傑聞言點點頭:“少宮主說的都是真的。 ”、

虛月的眼睛落到貓貓臉上,這是她第一眼看貓貓,從貓貓進來開始,虛月就一直沒有看過她一眼,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貓貓早就很自覺的坐到了虛月對麵地石凳上,她從站到這裏開始,就知道虛月是故意想讓她難堪的。 心裏不由暗暗曬笑。 想不到大名鼎鼎冷如冰霜的虛月會作出這樣小家子氣的舉動,要是這樣能讓她難堪的話。 她就不是貓貓了,耳朵裏雖然聽著虛月和冥月他們的說話,她就自己坐上去了。

果然如貓貓所料,虛月既然用當她不存在這一招來對付自己,當她坐到石凳上的時候,她也同樣是視而不見的。

虛月上上下下打量了貓貓幾眼之後,臉色更加沉了,手往桌上一拍:“你們跪下。 ”

冥月和老傑立馬又跪下了,聽著虛月怒怒的說:“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編造這種可笑地謊話來騙我。 ”說到這裏,她手裏一揮,將亭子邊地圍欄擊飛:“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容易戲弄?”

老傑連忙說道:“老奴不敢。 ”

“不敢?我看你的膽子也夠大地了。 ”虛月冷笑一聲,指著悠悠閑閑坐在一邊飲茶的貓貓說道:“你們認為我看不出她的武功已經全失了嗎?”

冥月從來就未見過自己的師父這樣怒氣衝天的樣子,在他的影響中,虛月越是怒極越是輕聲笑語,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發作,怔了一下之後才回答:“弟子絕對不敢戲弄師父,貓貓的確是武功全失,但當時鳳離對她毫無招架之力也是事實。 ”

微微一頓之後,他抬眼直直的看著虛月:“正是因為如此,弟子才特意請貓貓到虛月宮,讓師父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 ”

虛月的臉色開始有些緩和,對於冥月的所說的話,她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也知道冥月不會騙自己,更何況身邊那個可惡的貓貓發出的碎碎念也傳到她的耳朵裏了:“奇怪了,這世上怎麽有那麽多什麽眼看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