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三十四章 小郭走了

虛月的話讓貓貓啞然失笑:“得了吧,別說得那麽誇張,其實那個恨天的武功也不怎麽樣。 ”

她看著虛月一笑:“你想想,她要是有那麽厲害,怎麽會讓我狠狠的敲一個暴栗?”

說話的時候,貓貓還用手作了一個敲打的模樣。

虛月被貓貓的動作弄得傻了眼,過了一會之後才咯咯一笑:“當時就是我在旁邊看著都有些傻眼了,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恨天那個又是惱怒又是鬱悶的模樣。 ”

“我覺得你還是這樣子比較美。 ”貓貓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讓虛月呆在那裏:“原來的樣子美則美亦,卻實在不像是一個人。 ”

虛月有些發怔的看著貓貓,嘴裏喃喃自語:“我真的很懷疑和這樣一個人談論心經是不是一件很愚昧的事情。 ”

貓貓急忙將臉色一整:“我說的是事實嘛,像你這樣的美人就是要多笑笑的。 ”

虛月用手敲一下貓貓的頭:“說正經事情,不許嘻皮笑臉的。 ”

貓貓撓撓頭:“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變得這樣有人味,更沒有想到會和你這樣談話。 ”

虛月嫣然一笑:“你知道我是為什麽變的沒有?”

“不知道。 ”貓貓搖搖頭,又向虛月眨了眨眼:“但是我知道你這樣真的很漂亮。 ”

虛月對貓貓也回報了同樣的眨眼動作:“因為你。 ”

“我?”虛月地話讓貓貓驚叫了出來,一下跳了起來。 直接走到了門邊之後她才回身斜看著虛月,臉色也有一些發白:“我不好那一口。 ”

虛月被貓貓這個強烈的反映嚇了一跳,好半天才想明白貓貓指的那一口是什麽,不由啼笑皆非,臉色一板:“你胡說什麽。 ”

貓貓是一個比較小心的人,她警惕的看著虛月:“那麽你是什麽意思?”

“我是昨天才明白這個道理的,正如你說的。 心經既然是天道,當然不是光kao出塵離世那樣簡單就能達到最高地境界的。 我和恨天正好是相反地,她由塵世著手,以恨為主,最後做的就是要絕情,才能達到圓世之說。 ”

虛月說到這裏,貓貓已經能明白了:“而你的夜月心經講究的是空靈,到最後那一步就必須要入塵用情。 回到原點。 ”

“唯有極於情,才能真正的步入天道。 ”虛月淡淡的一笑,這時候她那個仙子的模樣又回來了:“自從我地夜月心經達到第八層之後,這段時間以來,都毫無進展,不要說修煉,就是一想起裏麵的心經,心裏就開始雜亂起來。 而且,我的功力不但沒有漲,反而隱隱有退到第七層的感覺了。 ”

“啊?怎麽會是這樣呢?”貓貓撓撓頭:“難道夜月心經有誤?”

虛月直接輕笑出聲:“那倒不是,剛才你說了你的情況,我更是清楚什麽叫做月滿則虧了,它的第八層就是離世的最後時候。 要是再不入世動情,恐怕我的心經不止是退到第七層,就是回到第一層也是有可能地。 ”

“親情也是一種情,所以,你就把心思都用在冥月身上,故意將對他的親情加深?”貓貓鬱悶起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麽虛月會不顧她自己的想法,執意要幫冥月提親了。

果然虛月點點頭:“是的,在我的心裏冥月就像是我的親生兒子一樣,他想要什麽。 我當然要幫他達成。 ”

她笑眯眯地朝貓貓揮揮手;“你回去吧。 ”

貓貓已經無語:“哦。 ”

等貓貓轉身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虛月的聲音:“這個婚事你最好還是乖乖的答應的好。 你要知道,一個用全部心思去愛自己兒子的母親。 為了她的兒子,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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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奶媽叫人幫虛月把新鋪蓋拿到她的房間,貓貓就準備溜出門了。

她要找的當然是紅姐和梅,這是貓貓一個從小到大養成地習慣,隻要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地時候就會去找他們,正所謂外事不足問梅,內事則是找紅姐,這個婚姻大事嗎,當然是紅姐和梅一起找。

才走到紅姐門前貓貓心裏就愣了一下,紅姐的門一向就是除了睡覺地時候才關上,可是現在這個門就是關著的,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門的時候,貓貓就聽到小郭的大嗓門,:“不要攔著我,她不是我的朋友。 ”

貓貓推門的手停在半空中,站在門口聽小郭說什麽,她知道小郭罵的就是她。

梅的聲音傳來出來:“也沒有那麽嚴重吧,不就是貓貓沒有告訴你她是女孩子而已。 ”

“這個不嚴重什麽才嚴重?”小郭的大嗓門又響起來了:“什麽朋友,一個騙子而已。 ”

貓貓心裏一痛,小心翼翼的把頭湊到門縫上朝裏麵觀看,隻見梅正抓住小郭的手臂,而小郭則是麵紅耳赤的瞪圓著眼睛,另一隻手裏還緊抓著一個包袱。

“小郭,其實…”說這句話的是阿不,他有些膽顫心驚的說著:“其實也…”

小郭瞪一眼阿不:“你不要說話,我還沒追究你也幫他們瞞著我,但我原諒你,隻要你不要再幫貓貓說話就行。 ”

這句話讓阿不就鬱悶了:“為什麽你不怪我們,隻是怪貓貓。 ”

阿不的話讓小郭也愣住了,他突然用力甩開梅的手掌:“誰也不要勸了,明天你們幫我帶一句話給貓貓,就說我不再是她的朋友就行了。 ”

說完猛地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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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地身體還來不及站直。 整個人就出現在燈光裏了。

小郭站在門邊,看著貓貓的眼睛,那裏麵有著委屈也有一些怒意。

貓貓不說話就是望著小郭,小郭把臉撇到一邊,有些悶悶的說:“怎麽有一些人就喜歡這樣,就是喜歡偷偷摸摸的,好像什麽都見不得人一樣。 ”

貓貓張張嘴。 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隻能是呆呆的看著小郭。

小郭冷笑一聲:“怎麽。 你沒有話說了,平時你的嘴巴不是厲害得很。 ”

貓貓呐呐的說了一句話:“你還是不要冷笑地好,那樣不像你的性格。 ”

她不說還好,這麽一說小郭地氣就上來了:“我的性格,我是什麽性格,傻傻的,讓你騙著好玩那種是不是?”

貓貓一下就不說話了。 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跟小郭說,她不說小郭也生氣:“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虛了?”

貓貓歎了一口氣:“其實我當初也不是…”

“也不是想和我真心交朋友,是吧。 ”小郭的話一向是說得很快的,立即把貓貓的話堵在喉嚨裏了。

小郭的頭又撇到一邊了,悶悶地說:“我不喜歡和女人做朋友。 ”

“哦。 ”貓貓除了這一句什麽都不懂說了,傻傻的應了一個字之後又呆呆的看著小郭。

她這個樣子讓小郭更怒了:“你是女孩子的話,我以後娶了妻子也不會從被窩裏爬出來和你去喝酒了。 ”

“哦。 ”

小郭把手上的包袱往背上一甩:“我走了。 ”

“哦。 ”貓貓答出這個字之後又不做聲了,隻是撅著嘴站在那裏。 任小郭怒怒的從自己身邊走過。

小郭走了十幾步之後,猛地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祝你和冥月白頭到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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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用力推了一把貓貓:“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上去賠禮道歉。 ”

貓貓的淚在眼眶中打轉,就是不滴下來,等梅說完那句:“你是不是想以後再也見不到小郭才甘心啊。 ”之後,她終於跺跺腳。 怒怒地道:“以後不見就不見,不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有什麽了不起。 ”

說完跺跺腳,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徑直轉身走了。

走的方向是和小郭相反的,小郭是離開小鎮,而貓貓卻是回家了。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紅姐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貓貓老說小郭是該說的時候不說話,不該說地時候說的又快又好,其實她自己又何嚐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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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悶悶的坐在屋頂。 她這次是架梯子爬上來的。 上來之後就把屋頂上的瓦一塊塊的往下扔,突然看到梅的頭在屋頂閃了一下。 又馬上不見了。

貓貓鬱悶的說:“梅,我看到你了,上來吧,難道那麽大的人了還喜歡躲貓貓嗎。 ”

梅跳上來豎起手指用力在自己的嘴邊籲了一聲,用小到貓貓都聽不清楚地聲音說:“你不要叫我地名字,虛月還在你的家裏呢,我可不想讓她看到我生氣。 ”

貓貓沒好氣地看著梅:“誰叫你沒事做出那種神神秘秘的樣子。 ”

“我的小姑奶奶,”梅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是要先找到你,才下去搬酒,你不知道提來提去的有多辛苦啊。 ”

“哦?”貓貓撅著嘴,還是那副悶悶的樣子:“什麽酒,要是紅姐的玫瑰酒我就賞臉陪你喝一點。 ”

“你等著。 ”梅朝著貓貓嘻嘻一笑,“我去把酒搬上來。 ”

隨著梅上屋頂下屋頂的次數越來越多,麵前的酒瓶子也越堆越多,貓貓的眼睛也開始瞪得圓圓的了,她隨手拿起一瓶酒打開喝了一口之後,有些傻眼的說:“難道梅想把紅姐的酒一次性都偷完。 ”

梅躍上屋頂,把手裏拿著的幾瓶酒放下之後,隨意的拍拍手:“好了,都搬上來了。 ”

貓貓朝梅豎起大拇指,鄭重的說:“我很佩服你。 ”

“啊?”梅當時剛做到貓貓的身邊,聽了她的誇獎之後撓撓頭:“我有什麽事情值得你佩服的?”

“你的膽量。 ”貓貓小聲的說著:“你就不怕紅姐把你給卡擦了。 ”

梅頓時就笑出來了:“你以為都是我偷的啊?”他擦擦額頭的汗:“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英勇,這些玫瑰酒都是紅姐叫我搬過來的,現在她的酒庫裏一瓶都沒有了。 ”

他突然叉著腰,尖起嗓子學紅姐的話:“你把它們都搬完去,反正不是你就是貓貓,左一瓶右一瓶的,還不如直接一點,一次性搬走。 ”

說完笑看著貓貓聳一聳肩:“是紅姐自己叫我搬走的,有那麽多酒,要是我不找你一起喝,你明天不罵我小氣才怪。 ”

貓貓笑了一下,突然又不說話了,她當然知道紅姐的用意,悶悶的喝了一大口酒之後說道:“你們不用這樣的,其實我也沒什麽事。 ”

“我知道啊,”梅笑嘻嘻的說:“我隻是來找你喝酒而已。 ”、

貓貓嗯了一聲,開始發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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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不說話,梅也不問,就好像他真的隻是來陪著貓貓喝酒一樣,兩個人把眼前的那一堆玫瑰酒喝了一半之後,貓貓有些心煩意亂的站了起來:“不喝了,你去把酒還給紅姐吧。 ”

不等梅問話,貓貓就自己說下去了:“我當時就是把小郭叫住又什麽樣,反正我就要和冥月成親了,不管怎麽樣,結果還不是一樣。 ”

梅皺了皺眉頭:“你喜歡冥月。 ”

“是啊。 ”貓貓點點頭:“但不是那種喜歡。 ”

“那你…”梅說到這裏就停住不說了,他雖然當時為了避開虛月不在大廳裏,但事後也聽紅姐他們當時的情況,虛月的性格他又怎麽不了解。

深深的歎口氣,梅搖搖頭:“我去找虛月談談。 ”

“不用了。 ”貓貓拉住梅的手臂:“你覺得你去還有用嗎?”

梅泯了一泯嘴,臉色有些發怒:“問題是你心裏有小郭,根本就不想嫁給冥月,我當然要去和她說。 ”

“不用了,一切的事情我自會和家師說明白的。 ”

這個聲音讓貓貓和梅同時回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冥月站在了屋頂上,他的臉上帶著笑,眼裏卻有著貓貓看不懂的傷心失意:“你們放心,我自會要求家師退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