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四十四章 惹禍的貓貓(四)

宣武有些納悶的看著貓貓的神情,不由順著她的眼睛向窗外看去,等他看到的時候,那艘船大部分已經過去了,他看到的隻是一個船尾。

宣武回頭看著貓貓:“你怎麽啦?”

貓貓本來已經站起來了,這時候有撅著嘴坐了下去:“是虛月。 ”

宣武卻站了起來:“虛月?”

“嗯,”貓貓有些心神不定的點點頭:“還有鳳離。 ”

宣武斜著眼看了貓貓一眼:“你看錯了吧,她們不可能在一起?”

“沒看錯。 ”貓貓的話頓時讓宣武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船尾,向那艘船看去,劃動的不是那艘船,而是他們自己的花艇,那艘船隻是靜靜的停住湖裏。

就算是宣武從來沒有見過虛月,也能知道站在船頭的那個人就是她。

她的功力雖然散掉了,但那種入世仙子般的感覺又還能有誰?

貓貓看得很清楚,在那艘船頭上俏生生站著的是正是虛月,而在她的對麵,巧兮笑兮的卻是鳳離。

站在鳳離身邊的是一個少女,是拿背對著貓貓這邊的,對這個人的背影貓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哪裏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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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發了一下怔,突然站起來拿起一張椅子向船尾走去,輕聲向宣武交代:“我去一下,你讓他們將船kao岸。 到杜一的家裏等我回去。 ”

說完向離自己已經三丈遠地那艘船躍去,在半途身體快要下墜的時候,將手裏的椅子往下一扔,腳尖在椅子上麵一點,借力躍到了那艘船的尾部。

那艘船上的三個人都集中在船頭,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水麵之上還會有人跳上來,再加上貓貓的輕功本來就不錯。 在學會夜月心經之後,更是落地無聲。

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 貓貓站穩之後朝宣武揮揮手,示意他離開,等宣武乖乖地轉身向船艙裏麵走去之後,貓貓才笑眯眯的回頭走向船頭。

貓貓走到船頭之後卻不急著現臉,而是把身子隱藏在一個燈光照不到地角落裏,想聽聽她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宣武說得沒錯。 虛月怎麽會和鳳離呆在一起。

她剛站好,卻看到虛月的眼裏lou出驚訝的神情,她的眼睛竟然是向自己這個方向看來的,貓貓急忙將身體向裏麵挪了一下,卻馬上啞然失笑,覺得自己有些神神叨叨的,以自己站著的這個位置,怎麽可能被虛月發現。

虛月定定地向貓貓的位置看了一眼。 但也就是隻有一眼,她的眼睛就遊離走了,繼續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鳳離。

鳳離輕笑一聲,她一直都注意著虛月,當然看到了她眼裏的驚訝,沿著虛月剛才的視線。 向貓貓站著的地方掃了一下:“怎麽,難不成你還指望有誰過來救你不成?”

虛月喟然一曬,卻不回話,臉上那種淡淡的神情卻將鳳離激怒了。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身懷絕技地虛月宮主?”鳳離冷笑一聲:“要不是我們教主讓我抓你回去,你就是有十顆腦袋都死了。 ”

虛月淡淡的說:“我錯了。 ”

她的這個話不但讓鳳離大吃一驚,也讓躲著偷看的貓貓張大了嘴巴,虛月當時就是寧願自散武功也不會認錯的人,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鳳離愣了一愣之後,臉上地笑容就更甜了,眼裏全是諷刺的意味。 轉頭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少女:“想不到堂堂的虛月宮主沒有武功之後。 就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也會認錯了。 ”

“她這樣也正常。 人不就是這樣,到底得服個軟,”那個少女咯咯一笑,也開口說道:“麵子固然重要,但性命卻更好。 ”

“聖姑說的沒錯,”鳳離朝少女有些恭維的笑笑:“沒有了性命,麵子又能怎麽樣?”

她這個聖姑一說,貓貓心裏就跳了一下,她一直覺得那個少女有些眼熟,隻不過她的注意力放在鳳離和虛月身上沒去注意而已,現在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麽覺得那個少女那麽眼熟了。

她居然是衛雪。

等她們的討論都完了之後,虛月才淡淡的說:“沒錯,我是錯了,我以前曾經把你鳳離當成了對手,到現在我才發現,就你這樣奴性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地對手,所以,我錯了。 ”

看著鳳離那張已經變得蒼白無比地臉,虛月冷笑的一聲:“你自己說,我錯了嗎?”

衛雪輕笑一下,眼波流動,掃一眼鳳離又看一眼虛月:“虛月宮主這樣說,叫我們地副教主怎麽回答?虛月宮主現在連武功都沒有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們鳳副教主發怒嗎?”

鳳離蒼白著臉冷笑一聲:“一個連武功都沒有了的人,居然還在妄談什麽對手不對手。 ”

虛月淡笑一聲:“我現在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屑和一個奴才做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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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鳳副教主氣勢怎麽越來越大了。 ”貓貓一躍而出,抓住鳳離打向虛月臉上的手,笑眯眯的說道:“連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都打了?”

鳳離看到貓貓出現先是一愣,隨即輕笑出聲:“我們的貓貓也是不錯啊,越來越神出鬼沒了。 ”

她手指向貓貓的額頭點去:“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

貓貓笑嘻嘻的隨她點了一點:“不就是剛剛才到了,一到就是看到你這個大教主耍威風。 ”

鳳離先是一驚。 她根本就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點得到貓貓地頭,笑眯眯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向貓貓的額頭點去,嘴裏嬌聲笑道:“奴家不依你,笑話人家。 ”

貓貓眼睛一寒,抓住鳳離的手指反手一拎,冷眼看著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流下了。

鳳離滿臉的冷汗。 臉上地笑容雖然還在,卻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嬌嬌的聲音裏麵也帶了顫音:“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說翻臉就翻臉地。 ”

“是嗎?”貓貓將手指一鬆,冷笑一聲:“別人要是想殺我的時候,我翻臉當然是正常的。 ”

鳳離聞言大駭,急忙向後退了兩步:“我…”

貓貓迫過去,將臉湊到鳳離的眼前:“你不要和我說,你剛剛沒有動殺意。 ”

鳳離隻覺得心裏一陣發寒。 又往後麵退了兩步,睜大眼啞聲道:“你看得到我心裏想什麽?”

貓貓也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笑眯眯的看著鳳離:“你第一次點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殺我的意思,不就是看到我對你毫無防備才故意來第二次地?沒錯吧。 ”

鳳離連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是驚恐的說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

貓貓聳聳肩,直接把鳳離扔到身後置之不理。 回身笑看著一直一做聲看熱鬧的衛雪:“小美人,好久不見了。 ”

衛雪一反以前的刁鑽古怪,眼角之間也不再是那個貓貓印象中的隻知道一味向前的女孩子,要不然也不會在貓貓出現之後還是這個笑眯眯的樣子。

衛雪等貓貓自己轉身和她打招呼之後,也眨眨眼:“是啊,是好久不見了。 ”

她的眼珠突然一轉:“你這個騙子。 原來騙得我好苦,害得人家那麽喜歡你。 ”

到了這個時候,貓貓終於明白毒姑為什麽要說衛雪變得很恐怖了,衛雪這個笑眯眯地眼神連她看了心裏都發寒。

看到貓貓不做聲,衛雪掩嘴一笑:“難道不是嗎,你明明就是一個女孩子,當時偏偏要打扮成男孩子,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喜歡你,喜歡小郭了。 ”

說到這裏,她滿意的看著貓貓眼睛一黯:“要是當時我選了小郭。 也許他就不用死了。 ”

原來衛雪早就知道小郭已經死了。 才故意這樣說出來讓貓貓的心亂的,她這一招很靈。 貓貓的心已亂,看著貌若仙子的衛雪,貓貓跟著她地話點了一點頭。

衛雪眼裏的笑意更深了,臉上的幽怨卻越來越濃,幽幽的語氣更是讓貓貓感到難受;“其實小郭還真的不錯,人爽朗大方,對別人更是真心實意。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隻可惜他愛錯了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他連命都不要了,可是別人又怎麽樣?”

貓貓的眼睛已經有些發直了,愣愣的和衛雪對視著,聽著她說的話:“隻可惜,那個女人連幫他報仇都不肯。 ”

“我不是不肯,”貓貓開始跟著衛雪的話喃喃自語:“我一不知道,我隻是下不了手。 ”

衛雪臉上地幽怨更重了:“下不了手?為什麽下不了手。 ”

她走到貓貓地身邊,將她的身體扳過去,麵對著站在船頭地虛月,低聲在貓貓的耳邊說:“你看看,小郭死了,殺死他的仇人卻還好好的站在那裏。 ”

貓貓的眼裏閃過一絲恨意,盯著白衣飄飄的虛月,嘴裏跟著衛雪答道:“就是。 ”

衛雪笑笑:“那你怎麽還不動手?”

貓貓心裏一震,瞪著眼看著虛月,向船頭走去。

虛月心知不能幸免,隻能是苦笑一下:“死在你的手裏倒是不虧,最起碼我還真的是欠了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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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怔怔的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鳳離,有些鬱悶的問:“你抓住我幹嘛?”

這時候,衛雪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冷冷的聲音同時和貓貓響起:“鳳副教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原來,就是在貓貓準備動手殺死虛月的時候,鳳離竟上前抓住了貓貓的手臂,所有的事情和剛開始時都反轉了,都是為了虛月,原來是貓貓阻止鳳離,現在卻是鳳離不讓貓貓動手。

鳳離還沒開口,先吐出了一口血,原來在她抓貓貓的時候,就被貓貓打了一掌,傷到了內附:“我沒有什麽意思,隻是虛月宮主是教主一定要請的客人,要是讓貓貓殺死了,我們怎麽向教主交代。 ”

貓貓聽到這裏,心裏一震,詫異的低頭看著鳳離依然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指,又看看眼前已經閉上眼睛的虛月,心裏一陣茫然,她既想不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麽,更想不通自己為什麽突然要去殺虛月。

衛雪冷哼一聲不再做聲。

貓貓撓撓自己的腦袋,忍不住開口問:“我剛剛真的是想殺了虛月?”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是真的,鳳離嘴角殘留的血跡是最好的說明,而且,剛才那種仇恨的感覺到現在貓貓都還有一絲感覺。

那種恨意比當日在喜堂動手的時候更濃烈。

鳳離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貓貓的眼神,確定她和剛才那種茫然不一樣之後才放開她的手:“你難道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貓貓搖搖頭,皺著眉頭聽著鳳離抱怨:“那你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打傷我了?”

看到貓貓點頭之後,鳳離就皺起眉頭了,她轉頭看向衛雪,眼裏有著不可置信,衡量再三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聖姑,你明明知道…”

衛雪眼角一挑:“我明明知道什麽?”

她這個樣子讓鳳離愣了一愣,好半天還是咬牙低聲說出:“教主千交代萬交代一定不能傷了虛月,你卻…”

衛雪冷笑一聲:“我怎麽了,動手的是貓貓,與我有什麽關係?”

她斜斜的瞟一眼貓貓:“再說,有這隻貓在這裏,你認為我們還能帶走大名鼎鼎的虛月宮主嗎?”

鳳離一驚,才想起這件事,急忙抬頭看向貓貓,後者則笑眯眯的朝她點點頭。

“你不會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吧。 ”衛雪嘴角一撇,“我先走了,反正教主問下來我也不怕,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和貓貓正麵交鋒,有什麽自然也是怪不得我們。 ”

說完,腳下用力,向岸邊躍去,徑直扔下鳳離一個人在這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