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四十八章 惹禍的貓貓(八)

對貓貓這個決定最吃驚的就是杜一,貓貓想找出這個人的心情他最清楚。

當時不同說這個話的時候,他也在一旁聽著。

之後,貓貓也無數次和他討論和猜測不同說的那個人是誰,每次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貓貓的嘴都泯得緊緊的,說上一遍:“我一定要把那個家夥抓出來。 ”

現在馬上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貓貓卻偏偏不想知道了,這樣的決定當然讓杜一吃驚了,吃驚之餘,他有些鬱悶的說出了一句話:“貓貓,你瘋了。 ”

貓貓的嘴巴早就撅起了,臉上滿是鬱悶:“你剛剛不是聽老頭說了,那個人是我的蠻好的朋友,而且,現在幽靈也完了,他也不會對我們做出威脅了,我又何必一定要把他抓出來。 ”

說到這裏,她用力的歎口氣:“我實在不願意又失去一個朋友了。 ”

老頭點點頭:“沒錯,我就是從那個幽靈的名單上把他找出來的,以後他不會對你們有什麽威脅了。 ”

他不說還好,一說倒提醒了貓貓:“你是怎麽讓他聽你的話的?”

盯著不做聲的老頭,貓貓怒怒的道:“肯定是你威脅他的。 ”

老頭的頭已經低下去了,話說得也有些小聲含糊:“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威脅啦,我也就是跟他說要是他不透消息給我,我就把他曾經是幽靈的事情。 告訴你們。 ”

貓貓皺著眉頭:“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再去找他,要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說話地時候,她斜著眼睛撇了一眼坐在一邊不做聲的虛月:“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了。 ”

說完抬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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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老頭緩過勁來的時候,貓貓已經出去了,小老頭搖搖頭:“想不到貓貓凶起來的時候,居然那麽厲害。 ”

小老太太看著宣武。 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空門的人,有沒有發現貓貓和原來有些不同了?”

看到宣武搖搖頭之後。 老太太又接著說:“奇怪,我怎麽覺得貓貓剛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原來她再怎麽凶,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剛才我在旁邊居然也看著害怕。 ”

宣武用力地搖搖頭之後,看著小老太太:“這些話你千萬不要讓貓貓聽到,對誰都沒有好處。 ”

老太太有些驚駭的看著宣武:“你地意思是?”

虛月的話就響起來了:“貓貓心境不知道受了什麽影響。 很有入魔的樣子。 ”

“入魔?”杜一驚呼一聲:“怎麽會入魔?”

宣武抬眼看了虛月一下,點頭說道:“是的,貓貓的心裏有仇恨,隻是她原來不說而已,今晚被一個人把它引出來了。 ”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控製她的思維,到現在隻能是賭。 ”說到這裏,他也有些發怔:“要是她一入魔,恐怕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控製。 ”

小老頭突然冒出了一句:“那麽我們也可以在她入魔之前把她殺了。 ”

他的話引來了所有人地側目。 包括他的老伴,她是最先發飆的,在別人都沒有開口的時候,她的手就重重的給了老頭一個暴栗:“我看你才是入魔的樣子,怎麽能想到殺了貓貓,她有什麽地方得罪你。 讓你那麽恨她。 ”

嘴巴一邊說,手裏依舊不停的在老頭地頭頂製造暴力。

“他說的沒錯,如果到最後控製不住貓貓的話,隻能是殺了她。 ”還不等老頭說話,宣武的聲音就讓老太太手指停在老頭的上空。

老太太回過身不敢置信的看著宣武:“你怎麽也這樣說?”

她怒怒地說道:“還虧你是她的朋友。 ”

宣武的心其實也是沉悶得要命,老太太的話讓他的心更是心煩意亂,卻隻能是搖搖頭:“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也未必有那麽一天。 ”

虛月站起來,看著杜一:“不知道你會幫我安排一個什麽樣的房間?”

“我告訴你,要是誰想殺了貓貓。 就先殺了我。 ”杜一怒怒的向宣武嚷了一句。 才轉頭向虛月說道:“宮主請跟我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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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將院落映照得有些發白,宣武伸手撫摸著樹枝。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不知道空門的第一奇才現在心裏再想些什麽?”

宣武不回身,隻是輕歎了一口氣之後:“虛月宮主的興致不錯啊,這麽晚了還有心情出來遊玩。 ”

虛月泯了泯嘴,走到宣武的身邊,伸手將他手裏撫摸著地那一塊葉子摘了下來,怔了半響之後才開口:“宣武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宣武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虛月居然會直接開口問出來,側頭看著身邊在月光下和精靈一樣地虛月,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虛月也側臉和宣武對視一會兒之後,才將眼睛看著手裏的那張葉子,淡淡地說道:“宣武定是怪我殺了小郭,害貓貓心裏種下仇恨吧。 ”

宣武不說話了,對於虛月所做的這件事,他的確是心裏不舒服到了極點,隻是礙於虛月宮和自己師門頗有淵源,是以一直不說而已,到了此時,既然虛月自己提到了這件事,他也就開口說道:“虛月宮主做的這件事,實在是讓我無法說。 ”

虛月淺笑一聲:“空門的宣武果然是一個厚道之人。 ”

“哦?”宣武挑眉看著虛月:“不知道虛月宮主這句話又是怎麽說?”

虛月輕笑一下:“要是將我換做你,我定不會說得那麽客氣。 恐怕什麽蛇蠍心腸都說出來了。 ”

她的話讓宣武眼裏地詫異更濃了,好半響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怎麽我聽了這句話,覺得宮主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了?”

虛月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難道我不是人,又怎麽會不知道人情世故?”

宣武倒吸一口冷氣:“我怎麽還是不明白宮主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們都恨我,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了。 ”虛月走到院子的石桌邊坐下來,抬起頭看著天邊的月:“可是。 我還是那樣做了。 ”

她偏著頭看著宣武:“你知道嗎?我當時和恨天一見麵,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

宣武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提到這裏。 但他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靜靜地聽著虛月說的話。

“當時我隻是想和恨天同歸於盡,到了後來,我就知道那也隻是我一廂情願地想法而已。 ”虛月的神情突然有些萎頓:“她的心經雖然由魔開始,但卻是練到了最高的一層,而我的夜月心經卻始終停留在第八層,怎麽樣也到不了最後一層。 ”

宣武皺著眉頭:“但是…”

虛月舉起手指:“你不要說,聽我說完再說。 ”

“當時因為某些原因。 我讓貓貓去我的無涯齋修煉夜月心經,到某一天才發現,貓貓竟然把第九層參悟了。 ”說到這裏,虛月幽幽的歎口氣:“但是這個天下唯一可以和恨天一拚地人,她居然什麽內力都沒有,空有一肚子的心經。 ”

宣武嘴角就浮起一絲笑意了,這個笑意裏麵都是揶揄:“這樣說來,虛月宮主倒是為天下武林考慮了。 ”

虛月當然聽得出宣武的意思。 她先是咬著牙掃了一眼笑眯眯的宣武,然後有些猶豫的說出:“其實,我也有我的私心,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要是沒有人能製住恨天,虛月宮也不可能安安然然。 冥月更不可能…”

“所以你就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逼貓貓去修行?”宣武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虛月:“所以你就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逼貓貓去修行?”

“是地,可是…“虛月點點頭,悠悠的說出:“冥月在我的心裏,不但是徒弟,更是我的孩子,為了他我什麽都能做出來。 ”

宣武聽到此時,看著虛月的眼神已經沒有開始時候的冷意了,但還充滿著嘲諷:“你又是怎麽知道貓貓會放過你和冥月。 ”

虛月這個時候不做聲了,她泯著嘴,有些遮掩地說著:“我隻能是告訴你。 我就是知道。 但為什麽,我就不能說了。 ”

宣武低頭想了一下。 突然抬起頭,看著側臉觀察著自己的虛月笑了一笑:“虛月宮主今日找我來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他的眼裏又出現了那種諷刺:“以宮主的為人,應該不是一個在乎別人對自己怎麽看的人吧。 ”

虛月愣住了,吱吱唔唔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之後看到宣武長長的伸一個懶腰:“夜深了,宮主還是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的話,你還是自己和貓貓說。 ”

虛月攔住宣武,盯著他的眼裏有著威脅:“要是貓貓入魔,恐怕吃虧的不是我一個人吧,也不會隻有虛月宮有事。 ”

宣武從虛月地身邊繞過,扔下一句話:“就算是這樣,我也無能為力,要不要放下心裏地仇恨,都是由貓貓做決定。 ”說到這裏,他轉身盯著呆在原地的虛月:“這不正是虛月宮主你自己逼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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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用力將被子拉到頭頂,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問題是門外那個人好像很有耐心,他的敲門聲大有你不開我絕不停手的樣子,看來他對貓貓的喜歡睡覺的習慣非常了解。

貓貓終於忍無可忍的跳下床,赤著腳走到門邊把門栓用力拉開,轉身又往**躍去,才躺下,就被一個人拉了起來:“我說貓貓,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看到貓貓依然緊閉的雙眼之後,那個人就笑了起來:“你要是再睡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咯吱你,到時候你就不要說我心狠手辣了。 ”

貓貓的眼睛馬上就睜開了,自從一個偶爾的機會她被毒姑發現她怕癢癢之後,這個小丫頭就經常用這一招來威脅她。

她努力的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頭笑眯眯的毒姑:“我的小姑奶奶,你就讓我睡一下吧,不知道為什麽,我真的覺得很累。 ”一說完,她又把眼睛閉上了。

讓貓貓奇怪的是,毒姑這一次居然沒有像平時一樣糾纏不休,而是真的乖乖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個發現倒真的讓貓貓睜開了眼,看著兩眼有些發直的毒姑,貓貓點點她的鼻子:“你這個小丫頭怎麽也跑來了,不怕恨天抓住你,把你給吃了。 ”

誰知道毒姑看著貓貓的點向自己鼻子的手指,身子用力向後躲去,眼裏滿是驚恐。

貓貓詫異的皺起眉頭:“你這個小丫頭又想玩什麽花樣?”

毒姑指著貓貓的眼睛,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