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五十二章 惹禍的貓貓(十二)

衛雪手掌擊打在城門上發出的巨響讓城門邊的兩個軍士走上前查看,現在是深夜,城門早就關閉了,但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在杭州的所有城門外麵,都突然駐紮了一支軍隊,似乎在防衛什麽。

本來兩個哨兵看到衛雪她們是兩個女人,以為是沒有趕回城的杭州人士,所以也沒有精神搭理她們,現在看到這樣的情況,當然要過來了。

鳳離一看他們走過來,心裏就歎了一聲氣,看來黃泉路上又多了兩個人。

果然,衛雪笑眯眯的看著這兩個士兵走到身前,手掌突然一翻,輕飄飄的擊打在他們的胸前,笑盈盈的看著兩個士兵往後倒去。

隨即身形向城牆上躍去,腳尖在城牆的縫隙之中輕點了一下之後到了城牆之上,沒落在黑暗之中。

衛雪手掌擊到哪兩個士兵身上之後,他們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兵營裏的那些士兵根本都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出來查看的人也沒有一個。

鳳離走上前踢踢一個士兵的手臂,輕笑道:“誰叫你們誰也不惹,要去惹那個魔頭。 ”

她的笑語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臉色倒開始變了,腳下的那種感覺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頓了一下之後,鳳離慢慢的蹲下身子,手將剛剛自己踢到的那條手臂抬起,事實證明了一點,她剛剛的那個感覺是對地。 這個人全身的骨骼在衛雪輕輕的一擊之下,全部都被擊碎了。

鳳離細細的捏了一下手裏的那個手臂,有慢慢的開始檢查那個人的身體,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那個士兵全身地骨骼不止是碎了的問題,再碎的骨頭都是一塊快的,而是他體裏的骨頭竟像是化成了水。 連一個碎塊都沒有了。

鳳離抬頭向城牆上衛雪離去的方位看了一眼,眼波流動了一下。提起躺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士兵地屍體,向來的路上走去,到了附近的一個樹林邊上,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後,提著他鑽進了樹林,用懷裏帶著的匕首在地上挖坑。

鳳離在將一些枯枝樹葉隨意的扔在掩上的坑上麵,那兩個士兵的屍體已經安安然然的躺在裏麵了。 好一會兒之後,鳳離才滿意地看著自己完成的事情,利用從樹枝透下來的月光,細細的查看還有什麽看得出來的地方,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才拍拍手掌,準備離開。

還沒有轉身,肩膀上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鳳離心裏一驚,急忙回身看去。

衛雪笑眯眯的看著鳳離,眼裏地寒意卻是明顯得很:“我說你怎麽半天沒有回去,原來在做這一件事情。 ”

鳳離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輕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

還不等衛雪開口。 她指著剛掩好的坑,接著又往下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實在是不願意在一些小事上麵惹出麻煩。 ”頓了一頓,她皺起眉頭說:“要是讓別人發現了,可是不太好一件事。 ”

衛雪眯起眼睛,細細的看著鳳離臉上的表情,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挖出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看看鳳離的笑臉是不是裝出來的。

鳳離似乎現在才發現衛雪臉上地冷意,當時臉上地神情就變了:“聖姑是什麽意思?”她的臉上出現了憤怒地表情:“難不成是懷疑我鳳離不成?”

衛雪倒是被她的問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說實話。 她心裏對鳳離現在的行為還真的是有一些懷疑。 或者可以說她之前已經肯定鳳離做這樣的一件事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中一肯有鬼。 但現在她倒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了。

暗笑自己疑神疑鬼之後,衛雪挽起鳳離的手臂,笑眯眯的在鳳離的耳邊輕聲細語:“姐姐不要生氣,衛雪隻是看到你半天沒有回去,心裏有些擔心而已,怎麽會懷疑姐姐呢。 ”

鳳離似真非假的橫了一眼衛雪:“你呀,就是這樣的七巧玲瓏心。 ”說完假裝有些怒怒的說道:“你也不想想,其實我根本都不願意呆在恨天的身邊,我不幫你,豈不是自己不幫自己。 ”

看到衛雪不做聲之後,鳳離卻笑了出來:“其實,我還擔心你是教主派來試探我的呢。 ”

衛雪頓時笑了出來:“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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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怒怒的從**爬起來,對著依然站在自己床邊的虛月道:“你還是不願意走是不是?”

虛月毫不動氣,隻是靜靜的看著貓貓:“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畢竟,那是你自己的命。 ”

對於虛月的話貓貓更是生氣,她直接用鼻音回答了她這個問題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自己的衣服:“你不要以為我不殺你,就什麽事情都過去了,要不是因為梅欠了你的,你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消除我心裏的恨意。 ”

說話的時候,貓貓手裏的動作一直未停,她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彎腰下去穿鞋子:“你不走,我走。 ”

虛月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說服貓貓,轉身向門口走去:“不用了,我現在就走。 ”

走到門邊的時候,她突然回身看著貓貓:“小鎮上的那些人,你是不是叫他們暫時避開一下,原來那件事情……”

不等虛月說完,貓貓揶揄的話就出來了:“會不會是我聽錯了,一向冷血得不是人的虛月居然也會擔心別人的安危?”

虛月咬咬牙,轉身拉開房門。 剛踏出去,貓貓有些悶悶地聲音就傳來了:“梅他們全部都不在小鎮了。 ”

虛月頓了一下,有些訝異的回身看了貓貓一眼,什麽話都不說的離開了。

等她一出去,早就等著門口的毒姑就立馬溜進來了,毒姑用力抓住貓貓的耳朵:“你不要告訴我,虛月剛才說的是真的。 ”

貓貓地臉馬上就皺起來了:“我說我的小姑奶奶。 你又發什麽飆啊。 ”

毒姑眼睛一紅,手裏雖然還是抓著貓貓地耳朵。 卻不再用力:“她說你不是恨天的對手,是不是真的。 ”

貓貓笑嘻嘻的看著毒姑:“我都不著急,你慌什麽,就算是她說的是真的,也是我去送死,不會拉著你陪著的。 ”

貓貓地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一鬆。 毒姑眼裏的淚已經出來了:“誰管你愛死不死,早知道這樣,我…”

說到這裏,毒姑頓頓腳往外就走:“我現在就去找恨天去。 ”

貓貓顧不上揉自己發熱的耳朵,連忙拉住毒姑的手:“你去找恨天幹嘛?”

毒姑擦擦淚,從力抽了幾下手臂,知道想從貓貓手裏把手抽出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後才恨恨的說:“我去幹嘛?我去找機會毒死她。 ”

這個不講道理的毒姑讓貓貓直接昏倒:“你是不是想去送死啊,你明明知道恨天在找你。 現在隻有在我地身邊才是安全的。 ”

她這麽一說,毒姑的手指又抓住她的耳朵了,用力拽了一下之後,狠狠的摔開手:“你要是死了,我還不是落到她的手裏。 ”

看著啞口無言地貓貓,毒姑頓了一頓腳:“就算是我不會死。 我也不要你去送死,你是第一個真心關心我的人,我不要失去你。 ”

貓貓這時候才有空去搓揉自己的耳朵,嘴裏碎碎念:“你就是不想要我去死,以後也不要抓我耳朵了,要不然我恐怕不是死在恨天的手裏,而是死在你的辣手摧花之下。 ”

“貧嘴,”她的話讓毒姑破涕為笑,看到貓貓有些不開心的眼神之後,毒姑連忙改口:“好啦。 我答應你以後不抓你的耳朵了。 ”

“嗯。 ”貓貓這時候才有些放心的把手從耳朵上拿開,小聲的在毒姑地耳邊說:“梅他們都躲好了吧。 ”

毒姑向身後看了一下。 笑著朝貓貓做了一個一切搞定地手勢。

貓貓剛想說話,杜一的聲音就從院子裏遠遠地傳來了,他的聲音裏麵明顯的帶著恐懼:“貓貓,你快點出來。 ”

貓貓笑著朝毒姑眨眨眼:“那就好,我去看看杜一到底叫我做什麽,這段時間他都是一驚一乍的,要是晚一點,他還不知道嚷成什麽樣子。 ”

毒姑抿抿嘴,跟在貓貓的身後:“我和你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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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有些詫異的掃了兩眼地上的兩個士兵的屍體,轉頭看著一臉蒼白加驚駭的杜一說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的朋友。 ”說完之後,又對早就站在一邊老頭說:“也不是我殺的,最起碼我還沒有殺官差的膽量。 ”

杜一指著地上的士兵,他的聲音實在是有些不受控製,好半天才說出來:“你自己看看。 ”

貓貓皺起眉頭:“有什麽好看的。 ”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身體已經蹲了下去,手指也開始抬起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臂。

和貓貓同時驚呼出來的是跟在她身邊的毒姑:“衛淡之?”

等貓貓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和杜一的一樣蒼白了,臉上的驚駭也不比杜一的少一點,她啞聲問道:“這是你從哪裏弄來的?”

杜一無聲的遞了一張紙條給貓貓:“我今天早上就在房門上發現了這個,隻是也沒什麽在意,就是叫了幾個兄弟按上麵說的地方去找,他們是剛剛才把這兩個人抬回來的。 ”

貓貓低頭仔細看著手裏的紙條,那是一張隨便哪一個攤子上都能買到的,最普通的草紙。 上麵的字跡也是歪歪扭扭,除了地址之外,就是說一定要派人去挖,要不然絕對會後悔之類的話,任何落款什麽的都沒有。

貓貓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指著上麵的字跡眼巴巴看著杜一:“我覺得這個人是用左手寫的。 ”

杜一點點頭:“應該是的,以他的信上的用詞來看,此人絕對不是一個不通文筆之人,但信上的字跡卻是連行都排不整齊。 ”

毒姑的話就差進來了:“而且,此人寫這個的時候,是很匆忙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

“哦?”站在一邊的小老頭就笑了出來:“這個不用你說,我們都看得出來,要不然他也不會用草紙寫。 ”

毒姑淡笑了一下:“我說的卻不是這個原因,你看,上麵那些墨跡都是濃薄不同,可以看出,此人寫這個信的時候,是連墨都沒有磨勻,就急急動的筆。 ”

貓貓順著毒姑說的仔細看了一下,微微沉吟了一下:“也許,她用的根本就不是墨。 ”

“不是墨?”毒姑皺了皺眉:“那會是什麽?”

貓貓沒有回答,她看的是院子裏那些站得有些距離又能看得清楚他們這裏的人,她們都是杜一姨太太。

那些姨太太雖然心裏有些害怕,都用手絹擋著自己的眼睛,卻又時不時偷眼向這邊看來,嘴裏也在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看熱鬧本來就是人的天性,更何況這些姨太太。

毒姑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悠悠的說出:“畫眉的炭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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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伸手將毒姑遞到自己手上的酒一口飲盡,皺著眉頭研究著手裏的那張草紙。

毒姑將貓貓手裏的空杯子接過來,倒滿酒之後又遞給貓貓,有些不解的說:“你老盯著這張紙看,難道還能看出一朵花?”

貓貓抬起頭嘻嘻一笑:“花倒是沒有看出,誰寫的我倒是知道了。 ”

“哦?”毒姑不相信的側目看著貓貓:“胡說,人家用左手寫的字,你怎麽看得出來。 ”

貓貓搖搖頭:“她用左手寫,倒不是防著我知道是誰,而是防著別人。 ”

“他?”毒姑臉上就lou出驚訝的表情了:“你用這個他,看來你還真的知道是誰寫的這封信。 ”

貓貓直接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而且是毫不猶豫的:“是鳳離。 ”

“鳳離?”毒姑眼裏的詫異更深了:“她不是恨天的左右手嗎?”

“嗯,沒錯,”貓貓嘻嘻一笑:“但是在你沒有到之前,我和她詳談了一次。 ”

等貓貓小聲的在毒姑耳邊說了自己和鳳離在船上說的那些話之後,毒姑就點頭同意貓貓的說法了:“沒錯,寫這封信的除了鳳離大概不會再有別人。 ”

貓貓的眉頭皺得就更緊了:“可是,我就是知道是她寫的這封信,卻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告訴我這件事情。 ”

毒姑也不說話了,好半天之後才有些猜疑的說:“是不是她想告訴你有人會這個武功?”

貓貓搖頭不語:“她知道衛雪的事情。 ”

毒姑又是點點頭:“那倒是,衛雪要是得了那本秘笈,不去修煉上麵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奇怪,那麽,她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