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五十五章 惹禍的貓貓(十五)

貓貓的眼裏的確沒有眼淚,但是有恨意,那些哭聲和祈求的眼睛都深深的烙在貓貓的心裏。

咬咬牙,貓貓怒氣衝衝的直接跳上屋頂。

宣武被貓貓這個行為嚇了一跳,大白天的,飛簷走壁畢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擔心貓貓要是找衛雪和白夜,當下急忙高聲叫住貓貓:“你去哪裏?”

貓貓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話:“我去叫一個人過來看看。 ”說完之後直接跳下屋頂消失不見。

貓貓要找的人是毒姑,這個情況讓她已經動了殺心,她要殺死衛雪和白夜,在殺死他們之前,她要帶毒姑來看看這裏的情況,畢竟,毒姑是她的朋友,她不願意讓毒姑很自己。

貓貓回到杜一那裏,回房看到毒姑不在房裏的時候,她就直接去找杜一了,還是和上次一樣,她是直接踢門進去的。

正在和童列喝酒的杜一就笑了出來,他側臉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童列:“你看看,這隻貓是不是一隻饞嘴貓,一聞到吃的就來了。 ”

對杜一的玩笑貓貓非但沒有笑,連臉都是板著的,她的臉從到了府衙那裏之後,就沒有笑過。

童列剛想起身幫貓貓拿椅子,就被貓貓阻止了:“不用了,你們看到毒姑沒有。 ”

童列笑著說:“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她好像去找虛月宮主了。 ”

貓貓聽了之後先是一陣詫異,她實在不明白毒姑去找虛月會有什麽事。 但這個奇怪的感覺隻是一瞬間地事情,她現在隻想把毒姑抓到府衙,讓她看看那些人的樣子。

看到貓貓一句話都不說黑著臉直接轉身出去,杜一就有些鬱悶了,他問的是童列:“我怎麽覺得不對勁?是不是毒姑有什麽事情把貓貓惹急了。 ”

“你自己去貓府衙看看就知道了,”貓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她是一邊向虛月的房間的方向走去一邊和杜一說的:“還虧你號稱杭州地地頭蛇。 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你卻一點都不知道。 ”

杜一自己地話還沒說完。 就被貓貓數落得有些發怔了,他轉頭看著童列:“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童列搖搖頭,他也有些納悶:“應該沒有吧,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

老八的有些焦急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一爺呢?”

老八的脾氣素來就是不好,他問杜一在哪裏的時候,是抓著一個下人的衣領問的,所有地下人都知道老八的脾氣。 要是回答晚了一點,就不是抓衣領這麽簡單的事情了,當即搖搖頭:“回八爺,小的剛從外麵回來,不知道。 ”

老八兩眼一瞪,手上用力把那個下人推了一個四腳朝天:“不知道你怎麽不早說。 ”

杜一看到這裏,強忍著笑:“老八,你又何必和一個下人動氣。 醉仙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老八用力的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 ”

他的回答倒是杜一鬱悶了,一般老八都是在醉仙樓裏麵呆著,要是沒有什麽大事,他都不會到自己這裏來,不由又笑著說:“那你怎麽來了?難不成你是悶得無聊想來找我喝酒了?”

話是這麽說。 但杜一知道老八來這裏絕對是因為什麽大事過來的。

老八急急地說:“你還有心情喝酒啊。 ”說到這裏,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看來他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的:“你不知道杭州出大事了嗎?”

杜一馬上想起貓貓的話,一把抓住老八的衣領:“出了什麽大事?”

老八跺跺腳:“這一時半會地也說不清楚,我們還是邊走邊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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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趕到府衙前的時候,他就看到貓貓和毒姑已經在那裏了。

她們兩人是直接從屋頂上過來的,毒姑的臉色並不比她躺在地上那個女孩子的好一點,她;臉上的白布是毒姑剛剛xian開的。

毒姑一把白布xian開,自己的手就立即離開了,像是那塊白布上有什麽她害怕的東西一樣。

好半響之後。 毒姑才能把自己的視線從那個女孩子臉上挪開。 她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看著貓貓:“是他們?”

她地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想哭。

貓貓歎了一口氣。 把自己地臉別到一邊,這句話其實毒姑根本就不需要問,貓貓也不用回答,事實就是說明事情最好的工具。

毒姑的嘴角一直在顫抖,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好不容易用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勉強站起來之後,她把貓貓的身子扳過來,盯著貓貓的眼睛:“你決定了?”

貓貓咬著牙點點頭。

貓貓的點頭讓毒姑退了兩步,貓貓明白她的問話,她也知道貓貓的答案,其實,當貓貓帶她到這裏的時候,她就知道貓貓心裏想的是什麽了。

貓貓要殺了衛雪和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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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姑低著頭,呆呆的坐在貓貓的身邊,聽著身邊的那些人的談論,他們已經坐到了府衙裏麵,看來宣武身處的這個空門很讓知府信任。

他有什麽事情都質詢宣武的意見,外加上小老頭老兩口是從京城裏來的,他的態度就更恭敬了。

其實知府大人也恨不得有人在這裏幫他出主意,一個小小的杭州城裏麵,竟然一下子發生那麽多的命案,按朝廷的規矩,絕對不是一個瀆職處分就能解決地。 看來這次他的知府位置是難保的了。

但是現在京城裏麵來了人,事情就不同了,也讓知府看到了一絲希望,最起碼會有人幫他扛一半的木頭。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向身邊的人示意之後,有些猶豫不定的開口:“依下官地看法,這個案子定不是杭州的混混所做,定是武林高手所為。 ”

小老頭聽著外麵地哭聲。 那些死者的家屬看來是不抓到凶手是不準備回去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 知府心裏擔心的是什麽,不由歎了一口氣:“知府大人也不要過於擔心,這件案子我們已經知道是誰所為。 ”

知府手裏的茶杯就停在自己的嘴邊,驚訝的說道:“你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宣武點點頭:“是的。 ”

知府放下手裏地杯子:“走,我們現在就去抓人去。 ”

老頭也立馬站起來:“好啊。 ”

等他們走到門邊的時候,才發現隻有他們兩個人準備去抓人,貓貓和宣武他們都還坐在原地不動。 就是那小老太太也是一樣的。

小老頭有些怒怒的看看貓貓又看看宣武:“你們這是做什麽?”

貓貓剛想開口,身邊的毒姑就冷笑了一聲:“你們要是想去送死,也犯不著拉著別人一起去吧。 ”

“現在我們中間,最厲害的也就是貓貓,但她隻能是勉強對付其中的一個人,是勝是敗還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情,另外一個,誰能對付?現在他們兩個人地功力都不下於虛月沒有散功之前。 ”她看了看臉色有些怒意的老頭一眼。 悠悠道:“我怎麽記得有兩個人連三個多月前的虛月都打不過,當時,虛月的夜月心經可是隻到了六層,但她散功之前,是八層。 ”

知府的視線就落到宣武的身上。

宣武笑了一下:“你不要看我,我是一點功力都沒有地人。 ”

知府倒吸一口冷氣:“先生不是空門年青一代最為出色的弟子嗎?怎麽會不會武功。 ”

對於這個問題。 宣武隻能是笑了一下,他沒辦法和一個對武林什麽都不懂的知府解釋這件事,隻能是說:“反正我確實沒有功夫。 ”

老頭這個時候就開口了:“還有你啊,你的毒也是有用的。 ”

毒姑苦笑了一下:“不要把我算在裏麵,也許,到時候你們不僅沒有多一個幫手,反而是多了一個仇人。 ”

“你這個話是什麽……”

貓貓偷偷的撇了一眼毒姑,打斷老頭的問話:“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反正毒姑說的沒錯,我們能動手的就是這麽幾個人。 ”

老頭怒怒的坐回了自己地椅子上麵:“難道我們就看著這兩個人這樣下去?”

“也隻能如此。 ”宣武搖搖頭:“我們空門和緣門地掌門都已經在到杭州的路上。 大概就是這兩天就到,我們也隻能是等著他們過來再說了。 ”

“兩大聖地地掌門都要來?”小老頭的眼裏就放光了。 空門和緣門不但是在武林中的地位非凡,就是朝廷中人也是對他們欽慕不已,他們已經是凡人中的神話了。

宣武淡淡一笑:“恨天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不來。 ”

這時候老頭語氣裏的不是驚喜而是驚訝了,他有些發愣的看著宣武:“難道那個恨天就到了這樣的地步,能讓不問世事的兩大掌門都要出動?”

貓貓嘴角一撇:“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

說完臉色一正,轉頭看著已經又坐回自己位置上端起茶杯的知府:“我想問一下,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解:“按說,就是那兩個人,他們也沒必要一天殺死那麽多人。 ”

知府放下手裏的茶杯,走到文案的前麵,拿起一疊訴狀:“其實,從一個多月以前,都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報他們家的女孩失蹤。 ”

貓貓接過知府手裏那厚厚的一疊訴狀,眉頭的就皺了起來,她看了一下最上麵那一張的日期,正是當天的,手就直接把最後一章翻了出來,知府說的沒錯,那最好一張的日期就是在一個半月以前,也就是和白夜從宮裏出來的時間吻合。

貓貓翻著手裏的狀紙,突然覺得手裏的狀紙很沉,在那上麵,每一張都代表著一條命,一個如花一般少女的命。

在看的同時,貓貓微微數了一下,手裏一共是差不多一百張這樣的狀紙,也就是每天都最起碼有兩個女孩子失蹤。

杜一在旁邊歎了一口氣:“少女失蹤的這個案子我也聽說了,隻不過一直以來都是以為被別人拐騙了而已,誰知道……”

貓貓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她抬頭看著小老頭;“你們之前在京城裏有沒有聽過杭州出了這樣的事情?”

小老頭搖搖頭:“一直沒有。 ”

老太太也肯定的點點頭:“肯定沒有,要是我們早就聽說了的話,朝廷早就會派欽差過來處理了。 ”

他們的話讓貓貓心裏一涼,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已經有些坐不住的知府。

貓貓的這一眼,讓知府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不由站起來道:“下官也是以為隻是一般的拐帶案件,也沒想到會是人命大案。 ”

老太太這時候已經知道貓貓問那句話的意義是什麽了,她冷哼一聲;“好一個以為,我看知府大人也是為了頂上的那頂帽子,隱瞞不報的吧。 ”

知府聽了老太太的話,已經不是聲音發抖的問題了,他的兩條腿也開始有些顫抖:“下官實在是……”

老太太壓住心裏的氣:“現在也不是追究你有什麽過錯的問題,事情結束以後,朝廷自有定論,”她狠狠的盯了一眼誠惶誠恐的知府:“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才能抓住凶手,以慰死者在天之靈,也讓生者有所慰籍。 ”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要是你當時直接上報朝廷,也未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