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六十五章 惹禍的貓貓(二十五)

閉著眼聽到毒王的咆哮,貓貓的嘴角往旁邊勾了一下:“你沒問我怎麽說?”但是很快的,她發現這個隻是自己的心聲,她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她感覺自己處於一種很奇怪的境地,明明什麽意識都有,卻偏偏又說不出來,眼睛也睜不開。

耳裏聽著梅有些怯怯的問:“怎麽啦?她傷得很重嗎?”

貓貓雖然閉著眼睛,沒有聽到毒王說話,但也可以想象得出他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黑,心裏暗暗有些內疚,毒王現在為毒姑的事情,已經是到了心神憔悴的地步了,自己還要參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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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猜的沒錯,毒王現在的臉色的確難看到了極點,他慢慢的坐到板凳上麵,眼裏也開始有些迷蒙,望著**昏迷中的貓貓,嘴裏有些心疼也有些悲憤開始碎碎念:“你們這些小家夥一個個都是怎麽回事?沒事就不能讓人安心一點。 ”

看到毒王這個樣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貓貓到底怎麽樣?”

毒王垂頭喪氣的的搖搖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天之後才低聲說道:“貓貓是被一種奇詭的內力所傷,到底要怎麽樣治療,我也不知道了,隻能是一切都聽天由命。 ”

“聽天由命?”梅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醫術不是很厲害的,怎麽連你都說這樣的話了?”

毒王抬起頭看著梅,怔怔的說道:“沒錯。 我地醫術是很高明,但是對於心經卻從來沒有研究,要想治療貓貓這樣的傷勢,必須有一個精通心經的人指點,要不然一切都是假的。 ”

梅愣了一下,轉身往外走去:“我現在就去找一個人。 ”

“不要去了。 ”還沒等梅走到門邊,毒王就開口叫住了他:“她不會告訴你的。 也沒有人願意告訴你。 ”

梅愣在門邊回頭看著毒王:“為什麽?”

“這個要求也就是說,讓那個人把她的心經的奧秘全部都說出來。 ”毒王抿著嘴:“當今武林之中。 誰又會把自己武功裏地秘密說出來。 ”

聽到毒王的話,梅也不做聲了,毒王說得沒錯,武林有武林地規矩,不管哪一個門派,都對自己的武功秘笈看得很要緊,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門派都是一樣。 更何況想虛月宮的夜月心經了,為了得到這樣的心經,很多人都願意把自己的性命送掉的。

梅地眉頭皺的比毒王的還要緊,他咬了一下牙,轉身往外麵走去:“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去試試,總不可能就直接放棄了吧。 ”

他才拉開門,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現在的天已經大亮。 太陽也出來了,梅一拉開房門,一夜未睡的他就被撲麵而來的陽光刺痛了眼睛,等他適應陽光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虛月。

虛月依舊是一襲白衣,靜靜地站在院子裏。 手臂輕抬,用手撫過樹葉上的lou珠,聽到門響之後,側臉看著梅。

梅有些發怔的看著虛月手裏沾著的那滴lou水在陽光的照耀一下反射出一連串的光芒,而虛月也同時盈盈一笑:“你不是想找我嗎?”

梅傻傻地點了一下頭,看著虛月笑盈盈的臉,心裏突然疼了一下,有些事情有些人,他隻是不說也永遠都不想說,但心裏又何嚐忘記過。

這麽多年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虛月。 隻是因為不需要想,她早就深深的烙在他的心裏。

有些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說了想了又如何?

看著一襲白衣的虛月,梅的眼裏漸漸lou出了痛苦。

虛月將梅的痛苦看在眼裏,她的眼睛也是一黯,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現在相信貓貓曾經和我說過地話了,你當時可能真地有自己的原因,才會是那樣對我地。 ”

梅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呆呆的點了一下頭,那個原因,他當年不說,現在更不會說,將來同樣還是不會說。

虛月眉毛一挑:“難道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什麽原因嗎?”隨即又是淡淡一笑:“其實也沒那個必要了,有些事情都過去了,我隻要知道你當年並不是變了心就足夠了。 ”

梅的眼睛開始有些黯淡起來,他的手指也開始發抖,就像當初他從虛月手裏拿過他哥哥定親的玉佩一樣,那時候他心裏的那種感覺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像他永遠都忘不了眼前的這個人一樣。

梅的神情全部都落在了虛月的眼裏,她低頭想了一下,淺淺一笑:“你不是準備找我有事的嗎?怎麽不說話了?”

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虛月的眼睛:“你願意?”

虛月點了一下頭:“有什麽不願意的,貓貓修煉的也是夜月心經,就像是我半個徒弟一樣,更何況……”

說到這裏,她歎了一口氣,緊緊的閉上嘴不往下說了,但是梅卻知道她沒說出來的是什麽意思,她說的是小郭的那件事。

梅暗暗歎了一口氣:“你當初又是何苦。 ”

虛月眨了一下眼睛:“我當初又怎麽知道,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歎了一口氣:“我這個人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現在就是後悔對貓貓做了這件事。 ”

梅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你後悔過這一件事情?那……”

虛月點了一下頭,她知道梅為什麽會眼睛發亮:“我隻後悔過這一件事情,別的事情我都沒有後悔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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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靜靜的聽著虛月說地夜月心經裏的心法,現在。 整個房間裏麵就是他們和貓貓三個人,連梅都避開了,夜月心經的心法不是誰都能聽到的。

梅在房間外麵,幫他們把風,不讓別人kao近。

他聽完了之後,從桌子上撚起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銀針,仔細的斟酌了一番之後。 側臉看著虛月的無波地眼睛:“要是我從她的氣海那裏下針,把真氣引導流出體內怎麽樣?”

虛月點了一下頭:“沒錯。 就是這樣地。 ”

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微微的麻了一下,貓貓知道毒王已經把針刺到自己的皮膚裏麵了,她一直都是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並不是毒王他們看到的昏迷,意識一直都是保持著清醒的。

隨著身上地銀針越紮越多,貓貓感覺到丹田裏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胸口也越來越疼。 想叫毒王停手,卻怎麽樣也喊不出來。

毒王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漸漸在他的額頭上凝聚滴落,他卻連擦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他一隻手快速的幫貓貓身上cha上銀針,一隻手一直抓著貓貓的脈搏,查看著效果。

貓貓疼痛難耐的同時,發現自己體內地真氣居然在毒王的銀針指引之下開始往體外竄。 情急之下,隻能是收攝心神,凝神拚命將體內的真氣留住。

毒王施完針之後,抓住貓貓的脈搏研究了半天,有些不解的看著虛月:“奇怪,你過來看看。 怎麽她體內的多餘地真氣一點都沒有反映?”

虛月聞言抓住貓貓的另一隻手,半響之後也鬱悶的說:“的確是有些奇怪,它們不但沒有隨著銀針的指引流出來,反而有凝固的感覺。 ”

“那我們要不要再試試別的經脈?”毒王用手擦一擦臉上的汗,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虛月怔怔地看著貓貓那張通紅地臉,半響之後搖了一下頭:“我看還是不要冒險了,畢竟打傷她的雖然也是心經,卻是藏密心經,萬一其中有什麽不對,我們那樣做就不是救她而是害她了。 ”

要是貓貓能動地。 毒王絕對能看到她頻頻點頭。 虛月的話說得沒錯,他下針引導的真氣不是那種讓她受傷後殘留在體內的真氣。 而是她本身的修為,再被他這樣折騰下去,貓貓很懷疑自己的功力還能不能保得住。

虛月看著神情頹廢的毒王慢慢的把貓貓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自己也站起身走到門邊將門拉開,喊了一聲:“你過來一下。 ”

站在院子裏聽著紅姐數落的梅抬手向自己指了一下,確定是叫自己之後,走到虛月的身邊:“怎麽樣,好了嗎?”

虛月搖搖頭:“沒有用。 ”

還不等梅發問,虛月回身向躺在**的貓貓一指:“你試著用內氣攻擊她看看。 ”

梅的眼睛立馬就瞪大了,直接一口回絕:“不行。 ”他看著虛月的眼睛已經變得冷冷的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一個毫無抵抗之人,隨便任何一點內力攻擊都可能讓她直接死亡,你叫我這樣做是什麽意思?是想叫我親手殺了她?”

虛月咬著嘴唇靜靜的看著梅,隨後徑直向外就走:“要是你是這樣想的,那就不必了,我也回去了。 ”

紅姐一直看著虛月的眼睛,到了這個時候她上前對著梅就是用力一敲:“是誰想害死貓貓?我看就是你,叫你好好的看著她不許亂跑,你倒好,還帶著她一起去找白夜他們。 ”

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梅,紅姐又是重重的一個暴栗打在他的頭上:“看什麽看,難到我還說錯了?”

說完施施然的追到走到院門邊虛月身邊,拉著她的手臂:“不要理會那個莫名其妙的梅,他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想推到別人身上而已。 ”

說完她假裝看不到虛月眼裏受傷的那種神情,笑眯眯的拉著虛月往回走:“來,你告訴我有什麽辦法。 ”

梅急急的拉住經過自己身邊的紅姐:“不行,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紅姐緊緊抓住臉上一黯欲轉身離開的虛月,用力甩開梅拉著自己的手,有些怒怒的說道:“怎麽辦?我負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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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按照虛月說的,把內力注進貓貓體內又收了回來,這時候她的眉頭也皺的緊緊的了,忍不住又按照剛才做的再做了一次之後,才抬起頭盯著虛月:“她還真的是在運氣抵抗!”

她的話一說出來,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出什麽意外的毒王和梅都驚呼了出來:“不可能,她昏迷了,怎麽還會運氣抵抗。 ”

紅姐站起身對梅說:“你也可以自己過來試試的啊。 ”

說完轉頭看著虛月:“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虛月抬去眼朝紅姐看了一眼,她的眼裏有著感激,那是因為紅姐對她的信任:“要是我猜得沒錯,貓貓的意識是清醒的。 ”

她側臉看著毒王:“所以,你的銀針下去,她自己運氣抵抗,就出現了剛才她真氣凝聚的感覺。 ”

毒王一臉的苦相:“她這是想幹嘛?難道不讓我幫她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