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七十一章 惹禍的貓貓(三十一)

等貓貓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雙手被一雙手掌抓著,手心裏也源源不斷的傳來真氣。

貓貓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不再是那種毫無知覺的情況了,而是微微泛麻,雖然這種又酸又癢還帶一點微痛的麻痹讓貓貓難受到了極點,但貓貓心裏還是一喜。

有感覺總比沒感覺的好,它是快好的征兆,貓貓實在也有些受不了明明是清醒的,卻絲毫都不能動彈的情況了,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一個量身打造的鐵籠子把自己關住一樣,說實話,貓貓寧願自己被砍了一刀,也不願意再有這樣感覺。

貓貓還來不及運氣檢查自己的身體,就聽到門外紅姐和一個人的談話聲響起:“三天了,不知道冥月能不能把貓貓的傷治好。 ”

貓貓心裏一震,想到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冥月才剛剛準備幫自己聊天,看來自己真正的昏迷了三天。

紅姐的話繼續傳來:“其實冥月這個孩子也不錯,對貓貓又是一番癡情,要是他真的能幫貓貓渡過這一劫,我寧願把貓貓嫁給冥月。 ”

她的話讓貓貓的意識恢複正常,想到小郭,她心裏一恨,從心裏不願意被冥月治好,猛的運氣,想將冥月抓住自己的手掌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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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斜斜的看一眼拿袖子當扇子不停扇風的紅姐:“你倒是想得好,你自己說貓貓會不會願意。 ”

他和紅姐坐在院子裏樹下陰涼的地方。 但現在是正午,那炎夏地陣陣熱浪還是有些逼人。

紅姐嘴巴微微一撅:“我不知道使用武力啊。 ”說到這裏撲哧一笑:“其實,我還是覺得小郭好一點,就他那憨憨的樣子,大口大口喝酒的氣勢,我看著就喜歡。 ”

梅搖了一下頭:“你是因為踏雪的老爸是這樣的人,你才是覺得小郭更加好一點吧。 ”一說完。 他的嘴巴就緊緊的閉上了,跟著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看我這張嘴。 什麽話都亂說。 ”

紅姐淡淡一笑,有些嬌蠻的橫了梅一眼:“你那麽緊張幹嘛?我又沒有什麽事。 ”

鎮子裏地人,一向把紅姐叫做姐,到後麵她和踏地成親之後,梅他們就不懂怎麽稱呼了,還是紅姐好,她玉手一揮:“還是叫我紅姐。 而他……”紅姐的手指直指著站在身邊笑得憨憨的踏地:“以後你們怎稱呼我不管,反正在我的麵前就叫他踏雪的老爸。 ”

梅剛才說的話讓紅姐想起了這一件往事,她的嘴角已經微微地勾起,但裏麵除了笑,還有的就思,踏地剛剛做新郎官時那個憨笑的樣子,永遠都會在她的心裏,讓她思念。

那種思念雖然讓紅姐傷心。 卻也陪著紅姐開心,有時候,能有一個人思念也是一種幸福。

紅姐的眼睛已經迷蒙,她猛的站起來,低頭看看太陽的影子:“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瞎說了。 已經到中午了,我去看看冥月是不是餓了,想吃一點什麽。 ”

走到門邊,紅姐眼裏的淚珠就沒有了,嘴角也帶著笑,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向裏麵輕聲叫道:“冥月?”

冥月的生活很有規律,這三天來都是到了這個時候就停止幫貓貓運氣,所以紅姐才敢來敲門。

看到裏麵完全沒有聲響,紅姐詫異的回頭看了梅一眼。 梅搖搖頭。 示意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回事。

紅姐靜靜的聽了一下房裏麵有什麽動靜之後,輕聲走到梅的身邊:“裏麵什麽聲音都沒有。 可能是運氣正是關鍵時候吧。 ”

梅點了一下頭:“要不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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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抬頭看看太陽,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她站起來走到門邊,又退了回來:“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應該沒什麽事情吧,這兩天冥月已經能夠把握那兩種心法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梅也站了起來,他們的心裏都有些擔心,怕冥月運氣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那樣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問題是要是現在貿然推門進去,萬一驚嚇了冥月,那也不是開玩笑的事。

這個就是讓他們進退兩難的事情。

“我看還是看看的好。 ”梅咬咬牙走到門邊,輕輕的把門推開一條縫往裏麵看了一眼,手臂用力往外一推,人跟著衝了進去:“紅姐,趕快把毒王和三個掌門叫過來。 ”

紅姐雖然也想弄清楚房間裏到底出了什麽事,但還是咬牙心慌慌的往大廳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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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跑到貓貓房間的時候,他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麽會是這樣?”

冥月仰麵倒在地上,他衣服上麵和貓貓躺著的床沿邊都是血跡,可以看出都是他從口裏噴出來的,毒王一邊叫梅把冥月抬到**,在貓貓地身邊躺下,嘴裏一邊怒怒地問道:“你們不是有人在門外護法的,怎麽會讓他受了襲擊?”

梅搖了一下頭;“我確定沒有人進過這件屋子。 ”

毒王手裏不停地幫冥月身上cha針,不信任的掃了梅一眼,直接點著紅姐名:“小紅,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紅姐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梅說的是真的,的確沒有人進過這間屋子。 ”

他們能肯定的原因就是這個屋子的房門和窗戶朝著院子,要是有人進來的話,絕對躲不過他們兩雙眼睛。

而現在,整個房間的牆壁,也沒有一絲被人破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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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訊趕來地虛月呆呆的站在旁邊。 她雖然一向冷靜,但事不關己關己則亂,現在她已完全沒有了主張,隻能是雙手緊緊的自己扣住,怔怔的看著毒王對冥月的救助。

毒王把箱子裏所有的銀針都cha到了冥月的身上之後,連臉上地汗都來不及擦,就用手抓住冥月的脈搏查看。 半響之後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還好趕得早一點將他全身的經脈和穴道都封閉了,要是晚的半刻。 恐怕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

他有些頹然的放開冥月的手:“剩下的就是看他自己了。 ”

虛月身子一震,盯著和貓貓並排著的冥月:“什麽叫住看他自己地?”

她臉上那種茫然的神情讓毒王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個劊子手一樣,半響之後才為難的說:“他現在還沒有死,但要是他命不大也會……”

他歎了一口氣,已經不忍心往下說,虛月卻緊緊逼問:“要是他命大呢?”看著一言不發的毒王,她睜大眼睛用力叫道:“你說啊!”

毒王咽了一下喉嚨:“要是他命大。 醒過來也許也就隻能是一個廢人了。 ”

他的話讓虛月往後退了兩步:“廢人?”

在虛月驚恐的眼神裏,毒王說出了一句話:“是的,他的下身經脈已經被震斷,就算是活過來,也隻能是一個廢人。 ”

紅天和製空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裏地後悔,也許,他們本來就不應該讓冥月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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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擔心眼光中。 醒來的不是冥月,而是貓貓。

她的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但淚水已經出來。

別人不知道冥月是怎麽一回事,但她是清清楚楚的,就是在她運氣地那一霎那,冥月就被自己的真氣彈了出去。 他的傷勢是貓貓造成的。

貓貓一直都是處於那種麻痹的狀態,她的手還是不能動,眼睛也睜不開,但外界的聲音讓她明白發生了什麽,等她能動的時候,眼淚就先出來了。

她明明就是恨冥月的,可是她聽到冥月變成了廢人,甚至是可能活不下去的時候,她地心還是一直在抽搐在痛。

也不知是誰發現了貓貓地眼淚,驚呼了一聲:“貓貓醒來了?”

貓貓睜開眼。 看著呆坐在一旁的毒王立馬跳起來走到床邊。 用手抓住自己地脈搏,驚訝的叫了一聲:“她沒事了?”

毒王的驚呼聲讓貓貓的眼淚更多了。 她側臉看著躺在自己身邊臉色蒼白無比的冥月,他身上的血色刺痛了貓貓的眼也刺痛了貓貓的心,她抬頭看著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虛月,後者的目光隻是呆呆的盯著冥月,完全沒有了那個精靈的感覺,現在她隻是一個為自己孩子傷心的普通女人而已。

貓貓把眼瞼低了下來:“是我打傷他的。 ”

貓貓夢囈般的聲音讓虛月的臉猛的抬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貓貓的臉:“是你打傷他的?”她站起來越過冥月的身子,抓住貓貓的衣領用力搖晃:“你為什麽要打傷他。 ”

貓貓咬咬牙:“因為我不要他幫我療傷,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要一個把小郭打死的人幫我療傷。 ”

她的話讓虛月的手指慢慢的鬆開,退後兩步之後跌坐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報應,報應!”

紅姐急忙扶起虛月,又氣又急的盯著貓貓:“你不是一直昏迷著的,怎麽能打傷他?”

貓貓抬了一下眉頭:“我雖然不能動,但是我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也能運氣。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願意見到冥月死,但是虛月這個樣子讓貓貓心裏卻升起了一種痛快,那是一種報複的快意。

紅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虛月的話就出來了,她是盯著貓貓的眼睛說的:“你既然是一直清醒的,為什麽還要為了小郭想殺死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