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愛千年:魔君的心頭獨寵

第十九章 纏綿中止(2)

德莫斯的身體覆上來,在卡蕾忒驚慌無度的嬌粉臉龐上盯了一會兒便再次送去他的吻。

身體緊挨著身體,他感受到她躍動不安的心跳。就在那具玲瓏的身軀裏,“砰砰砰”的聲音清晰有力,節奏愈演愈烈。

德莫斯的吻殷切而稠密,他不想再去掩飾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情感,他極想表達,向卡蕾忒表達出自己對她無盡的思念與渴求。他的全身逐漸儼變為一團火,燒灼的勢頭越發肆無忌憚,烈焰般的**點燃了她的身心。

他原諒我了!他終於原諒我了——

此時,卡蕾忒心中是萬分激動的。

德莫斯的忘我動作所傳達出的默契與親密感覺如此真實,如此強烈,對她而言是再親切不過的。這說明他已經真正原諒了她的所做所為,壓在她心頭多日的負擔終於可以完全卸下去了!

卡蕾忒感受著德莫斯表露的熱度和情意,她變得不再驚俱,不再彷徨。

她舒展兩臂,像兩根柔韌的柳條般緊緊環住上方那麵堅實的雄性脊背,兩具身軀一同旖旎起來,燃燒起來……

“德莫斯……”

纏綿中,卡蕾忒發出難以抑製的呼喚。

“呲啦”——

她的睡裙被激亢的德莫斯一把扯破。

脆裂的聲音像是驚到了德莫斯,他忽而停了動作,出神地注視著身下那具晶石般冰瑩剔透的身軀,一對沉淪的醉眼流露出的神色尤為陌生。

冰封的內心一旦解凍,這感覺就如手術的麻醉藥效過時,傷口的痛感又會繼續發作。

德莫斯現在便是如此。雖然他自行拔下了插在自己心頭的長刺,可是當他那顆麻木的心被火的熱度捂軟時,原先那根刺在他心頭留有的傷口又對他展開了持續的折磨。

眼中,卡蕾忒的暖玉之軀以及盛開在她那朵桃花臉上的迷離神情俱是如此撩人。

德莫斯心頭傳出一陣隱痛,他終究難以接受那個事實,這世上居然還有一個男人,正和他共同分享著她這**的美。

煽燃的**萎靡下去,德莫斯沒能繼續,而是直起身退下床。

“德莫斯?”

卡蕾忒又喚他一聲,語氣滿是疑問。她緊跟著爬起來坐到床頭,對他睜圓了不可思議的雙眼,嘴唇幹張著動了兩動。

熱切與溫存從德莫斯臉上迅速消殆,那副俊顏又陷入一片陰暗的泥澤中。

他將犀利的目光緊逼卡蕾忒,兩片薄唇彎出一個淺弧,笑容性感卻冷厲十足。

“這麽快就受不了了?你還真是sao得可以!”

寒冷的語句頓了頓,他隨即又問道:

“對待荷西,你是不是也會如此?”

收起笑意,德莫斯盯著完全啞然失色的卡蕾忒幾秒鍾後冰冷地轉過身,慢悠悠踱出了臥室。

卡蕾忒被德莫斯冷在**,她怔怔直著精光的上半身,訝異地望著他一路離去的背影,睜圓的雙眼內躥出了一行接一行的熱淚。

中場被棄的狀況在她與德莫斯的同居生活中還是頭次發生,這種故意而為的侮辱令她難堪。尤其是他在離去前丟下的那句中傷之辭,聽起來簡直不堪入耳。

可是她隻能默默承受。

目前,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有力證據唯有凱特醫生的檢查報告,對於它的結果來說自己還是有自信的。時間過去一周了,想必德莫斯早就得知了檢查結果,所以在緋聞得到壓製後沒幾天,他才肯回來。

可是,自己與他的關係的最大隱患還是那個緋聞。眼下,自己根本沒辦法向德莫斯說明事件真相。既然沒辦法說明,自己就隻能繼續背負黑鍋——

可是,那種獨自緘默地背負的感覺猶如百爪撓心,真的好糾結,好痛苦——

至此,卡蕾忒唯有怨恨自己太傻!自己居然輕而易舉被德莫斯的熱切索求所迷惑,變得忘乎所以、情難自製。

原來,他並沒有想要真的諒解她所犯下的錯——

他的熱烈、他的**竟然是種偽裝,是種試探,甚至是種報複,專門為使她這“戴罪之身”在他的撩撥中現出真形——

此刻的卡蕾忒不敢再去回想德莫斯默然離開臥室的身姿。

就在他轉身的刹那,他那偉岸非凡的背影仿佛滲透出縷縷凜冽的氣息,瞬間將她正在熊熊燃火的內心凍透。冷默狀態中他對憤怒的表達,簡直比情緒激亢時的還要強烈百倍!

沉悶的臥室內,甜蜜的氣息在蕩漾中漸漸失去了芳香的味道。卡蕾忒跪坐在床頭,兩手捂住臉“嚶嚶”哭泣起來……

德莫斯出了臥室,顧不得整理淩亂的衣衫便快步奔向一樓。剛下了幾節台階他忽然止了步,一手撐住樓梯的圍欄,全身止不住的顫栗起來。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非要如此絕情絕義。明明說服自己對卡蕾忒既往不咎,可是為何中途又會事與願違?

思想激烈掙紮一番,最終德莫斯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無法忘記被扣上帽子的恥辱。

原先,他也以為那種無私的愛可以包容一切過錯,憑借自己對卡蕾忒的愛便可輕易釋懷

那幾幕陰暗的過去。

然而,再次和她的身體“坦誠相見”的那刻他才真正明白,原來自己的內心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闊達!

當時,麵對著她充滿**力的身軀,他在迷醉中頭腦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假如那日自己沒能得知她趕去酒店的消息,或是現身不及時的話,她與荷西是不是會真的發生……

於是躺在她的身上,欣賞著她那女體的陰柔之美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才會無名火起。

德莫斯承認今日自己對卡蕾忒的懲罰確實過份了,他不禁開始懊悔,悔恨自己剛才對她有意采取冷暴力的不恥行徑,更悔恨懲罰過後又對她補上一句捅心窩的諷話。

既然愛她,為何還要變本加厲地虐她?虐完了,自己可曾淺嚐到絲毫報複的快感?心理是否真的平衡了?此時,從自己的胸膛裏泛出的連連不休的酸澀與不適,是不是一種失心的疼痛?

一係列的疑問使德莫斯的全身在備受折磨中冒出虛汗,他站在階梯上深深彎了腰,挺拔的英姿仿若在瞬間老去了許多。

他的心在懊悔與怨恨之中桀桀徘徊著,過了一刻,他勉強拖著羸弱的身軀跌跌撞撞跑下樓,逃似的躲進一樓的一個房間。

……

異次元,黑暗神殿——

“荷西”滑下卡

利的身體,噓噓輕喘著下了床,麵對燭火搖曳的夜色空間若有所思。

運動一結束,他就不想對那具仰躺在臥**的象牙色皮囊再多看一眼。

這女人,在這種荒寂的時空裏竟能靜心呆得下去?若不是為了海、暗兩族的聯合大計,我才不想棲身在這怪異的空間裏虛度光陰——

想到從人界回來後,自己那點規律的生活作息又在這個白晝不分的時空被打得紊亂,“荷西”心中不由得一陣煩悶憋屈。

如今置身於次元的空間,他的兩隻蔚藍色的眼眸完全顯不出炯亮的神采,體內源源流動的神族力量也像是正被這方無盡的宇宙一點點吞噬幹淨……

到底是異族的領域啊!

“荷西”心說:

就算身為海王,在暗族的結界製約下,我身體裏的神力源也無法發揮究極的力量。必須盡快做出了斷——

“荷西”靜靜立在卡利寢宮冰冷的大理石磚地上,他那健美的**浸在凜涼的空氣中,燭光朦朧的夜色投在他的每寸皮膚上,像是為他披了一層稀薄半透的黑紗。

卡利在**意興闌珊地坐起來,清冷的紫瞳緊緊盯著正前方的男性背影。

她深知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或者說,根本沒有投入絲毫的情感。每回完事後溫存全無,不是迫不及待地離去,就是翻身倒頭就睡,這便是足夠的證明了。

關係開始的時候他也曾說過,和她不過是相互慰藉,滿足各自需要罷了。可是,好歹她也是個擁有封號的女神祗,他竟然連對她裝裝樣子都感覺吝惜嗎?

必還是快些將雅典娜寶石的關鍵拿到手吧!絕對不能和這個自私冷酷、心機又重的神祗做長久接觸。隻怕他暗自利用我,借助暗族的力量都是在搞他自己的陰謀——

卡利與“荷西”各懷心事,彼此暗自思忖時,他們貌似平靜的麵容上全都迭起了淺淡的漣漪。

沉默一刻,卡利抬臂抓起床頭桌上的水晶酒壺和酒杯,倒出半盞葡萄酒飲了一口,潤了潤方才情不自禁的時刻喊叫得有些沙啞的喉嚨。

“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她突然在寂靜中向“荷西”問去:

“你的計謀根本沒能拆開德莫斯和卡蕾忒,他們現在不是還在一起?你能力有限的話幹脆退到一邊換我出馬,捉個寶石的關鍵也犯不上費那麽多時日!”

“荷西”應聲轉頭,卻沒完全將卡利的臉納入自己的視線,涼淡的神色漸漸變得甚為不屑。

“別急,我的招數還沒完全用完。藝術節就快閉幕了,我手裏還有第二份大禮等著在閉幕式當日送給他們兩個……”

慢慢說完他正過頭去,不再斜看卡利。

視線範圍內一片混沌,“荷西”很難在暗黑之中尋求到能夠凝聚視線的某點。盡管如此,他的唇角還是抑製不住地輕輕上揚,於無聲處滲透出一絲陰寒的詭笑。

他的內心暗自嘲笑卡利:

嗬嗬……你出馬隻會幹擾我的計劃,畢竟,雅典娜寶石不需要兩個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