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斷劍,獨霸九天:九天

悲愴

一凡輕輕的出聲:“沒什麽!”

言畢,一凡轉身向著一邊走去,像是要一個人走下這飄渺峰。

這顯然是擺明了睜著眼睛說瞎話,但九玄掌門此刻卻沒有時間去跟一凡較真。轉頭看向釋空大師道:“用通天寶鏡能夠找到天魔劍得行蹤嗎?”

釋空大師雙手合十道:“老衲試下吧!”

說著,袖中一個小小的鏡子飛了出來。釋空大師一指頭點在了這鏡子上。卻不料,這鏡子突然一陣顫抖,而後自行炸裂了開來。

這一下當真是滿場皆驚,釋空大師也是愣了一下,就看著這分裂成幾半的鏡子叮叮當當的掉落在地。

釋空大師一下將視線轉向緊隨其後趕來的人群之中,不多時,一個法龍的身影便是映入了眼簾。

一聲佛號,釋空大師出聲道:“法龍,你還把東西拿來?”

法龍全身一震,隻覺得耳邊都是了釋空大師的聲音。所有的掌門都是仰頭看著這才趕來的法龍。一個個都瞪著眼睛。

等到法龍落地,一看掉落在地麵上的鏡子碎片,心中頓時就明白了七八成。尷尬的笑了笑,法龍隻好是硬著頭皮緩步上前,伸手從懷中將真正的通天法鏡交了出來。

將鏡子遞給釋空大師之後,法龍便是趕忙逃命似得離開了。這些掌門的眼神一個個都跟要吃人一樣。唯有宋無極,宋閣主倒是眼帶笑意,一副看戲的摸樣。

釋空大師再度合十誦念佛號,道:“各位掌門,見笑了!”

宋無極笑著道:“釋空大師以後還是將這些法器保管妥善為好!”

九玄掌門才沒工夫聽釋空大師道歉什麽,一個絕頂魔頭出沒在他的門派之內,任誰也是會坐立不安。反正此時基本上天下正道的掌門都來了六成。真是要遇上那天魔劍,九玄掌門有十成的把握讓人葬身在九天門。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天魔劍給找出來,看著釋空大師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樣子。九玄掌門連忙出聲道:“大師,還是快些施法吧!”

釋空大師點點頭,將鏡子拋起,直接將自己體內的佛力注入了通天法鏡之中。

不多時,通天法鏡之上便是開始出現一幅幅的畫麵。這通天法境在釋空大師的催動下,可不僅僅就是了找法器的作用。找人也是相當的迅速,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一道道空氣波動便是從通天法鏡之上擴散了出去。迅速彌漫了整個九天門九座山峰。

九玄掌門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通天法鏡,畫麵連散一輪過後。

釋空大師忽的出聲道:“看來,那天魔劍是已經離開九天門了!要麽就是他隱匿的功法已經達到了遁天入地的地步!”

九玄掌門出聲問道:“能再將範圍擴大一些嗎?也許他就在九天門的周邊也說不定!”

釋空大師點點頭,道:“可以,不過如果要將範圍擴的很大的話,還是需要九玄掌門助老衲一臂之力了!”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九玄掌門二話不說,便是就在釋空大師的麵前的站定,伸手全身虛無之力向著那通天法鏡湧去。

驀地,那宋無極,宋閣主竟是也站了過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宋無極出聲道:“那老道我,也幫把手吧!”

而後,三股力量注入了通天法鏡之內。法器也是要看什麽人用,這通天法鏡落在法龍,一凡他們手裏,不過也就是了一個尋找法器的寶物,最多也就籠罩兩三個山峰的範圍。

但落在了三大掌門的手裏,這絕品寶器應是發揮出了神奇的功效。一瞬間,整個天空雲層被一股巨力掃蕩而開,露出了清澈的透明的天空。接著這天空開始蕩漾起如水的波紋。無論是先趕來的各位掌門,還是後趕來的所有修士都是看見了,整個天空好似變成了鏡麵。

場景變換,畫麵連轉。

最後,一直是延伸出了九天門,到了墨家鎮,翻了十萬大山。終於,是看到了一個急速遠去的人影,再向著寧州郡的方向飛馳。

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畫麵不是特別清晰,隻能隱約看到臉部的一個輪廓。

但就是這麽一個輪廓,已經足以讓在場的所有有識之士認了出來,這就是天魔劍無疑!

走了!他走了!

九玄掌門這才長舒一口氣。光芒漸漸收起,撤去力量之後的通天法境再度變回成一塊普通的鏡子落入了釋空大師的手中。天空也恢複原樣,空留下在場修士的讚歎。

這一下,便是讓所有的修士見識到了通天法鏡的威力。

九玄掌門摸著自己的山羊胡須麵帶不過這天魔劍這樣來他九天門一趟,但又什麽都沒有留下的走了,當真是讓他有很大的不解。

還是說,這天魔劍已經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滿意而去……

九玄不知道,看著一凡走遠的方向,久久不語。

夢瑤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通天法鏡之上的時候,伸手在地麵上,拾起了天魔劍留下的兩塊鐵牌。

此時見得天魔劍也已經離開九天門,夢瑤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

一凡是天魔劍的兒子!他是……

夢瑤搖了搖頭,知道事實真相的她也是萬分的痛苦。她可以想象,當她的師傅劍曲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會怎麽強行的拆散他們。

還有她的那些同門姐妹又回如何看她!

夢瑤咬著嘴唇,向著一凡離去的地方跑去。

穿過樹林,繞過圓湖,終於是在無淵崖上,她看到了一凡的身影。

此時一凡的背影,看起來孤單而寂寥。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名叫悲涼的氣息。

夢瑤沒由來的心中一痛,快步上前,站在了一凡的身邊,然後伸手將這兩塊鐵牌塞到了一凡的手裏,輕聲道:“一凡……”

一凡閉著眼睛,沒有說話。隻是握著這鐵牌的手,攥的佷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