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斷劍,獨霸九天:九天

恨與不恨

一直是走出了大門,走到了院子。一凡的腳步忽的是停了下來,出聲道:“就在這裏說吧!”

走在前麵的魔劍穀主聞聲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一臉淡漠的一凡,沉吟了片刻,道:“那好吧,我就直說了,一凡,我知道因為我的緣故,你承受了很多東西。你可能恨我,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跟你母親。讓你的母親死在你的麵前。我也知道,可能原來我的做法,實在是很自私。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一心隻是想讓你繼承我的位置,然後我就死而無憾了。卻沒想過,你是什麽感受。”

一凡靜靜的聽著,這一刻,魔劍穀主身上再沒有了那種蓋世魔頭的霸氣。取而代之是一股子濃鬱的悲傷,一凡感覺的出來。這股悲傷絕不是了魔劍穀主故意為之,完全是他自己由心散發出來。

天底下,能讓魔劍穀主說出這樣話的人,恐怕也就是一凡一人了。這樣的道歉,這樣的話語,聽得一凡心中都是一軟。如果,拋開魔劍穀主這個魔道頭子的身份。這個時候,他更像是了一個父親,一個充滿歉意,祈求自己孩子原諒的父親。

長歎了一口氣,魔劍穀主接著道:“不過,從天魔穀被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錯了。再知道了你手上的軒轅劍,我更明白了,你的未來,絕不是像我一個一輩子當一個讓人扣屎盆子的魔道頭子。一凡,我想跟你和解。我相信,我們兩人之間,肯定有和解的餘地。沒有什麽事情,不能當麵解決的”

頓了頓,魔劍穀主仿佛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想聽你叫我一聲父親,畢竟你是我的兒子。”

魔劍穀主直接了當的說完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坦蕩,這樣的光明正大。當真是一凡沒有沒有想到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魔劍穀主卻是要比一些正道的人還要光明磊落。跟他說話,基本上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也正如他說的,沒有什麽事情不能當麵解決的。

一凡的雙拳緊握了一下。如果他的心智要是再弱幾分,可能當場就會叫一聲“父親”出來。

但一凡畢竟不是了一個愣頭青,這些年來的經曆,已經讓他的心,變得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堅硬。

一凡直接閉上了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半響,突兀的,一凡出聲道:“你為什麽不把真相告訴我,這一切,並不是你的錯!”

魔劍穀主愣了一下,而後笑著出聲道:“看來,你是都知道了。那易卜的事情,暫時由我來解決。再你沒有強大起來之前,不要再去跟他有任何接觸。現在的你,還很弱小!但你的潛力,卻是足以讓整個神州都為之震驚。等你……嗯……等你找到第五塊軒轅牌,開啟了自己的軒轅血脈再說吧!”

一凡點點頭,果然,一切還是因為實力的不夠。

這個世道,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狗屁。化神之境的實力,可能在年輕一輩的修士之中已經是頂尖了。

但在這些頂尖強者眼力,還是算不得什麽。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有著琉璃五彩蓮帶來的混沌之氣,以及軒轅劍的話。一凡的這點實力,根本就不能夠去參加這樣的大戰。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道天找個地方將他藏起來,然後苦修個一二百年,再出來幫忙。

當然,那個時候,該死的,也就都死完了。

一凡緩緩的出聲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解決的。等到我殺了那易卜,殺了那紫瞳。也許……”

後麵的話,一凡沒有說下去。或者幹脆,他也不知道該說也許什麽。

魔劍穀主聽著這樣的話,心中長長的一陣歎息。這樣坦誠的談話,還是不能消除一凡對他的芥蒂。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魔劍穀主雖然有些失望。但不代表,他就會放棄與一凡拉近距離。

看來是欠他的太多了,還不清啊!魔劍穀主暗暗的想著。

突兀的一凡猛然出聲道:“你剛剛說,九天門已經被圍了是嗎?”

魔劍穀主點點頭,道:“沒錯,確實是被圍了。不過,你放心,那九天門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存在。現在你能做得就是盡快提升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等到你有不滅之境,甚至不滅之境以上的修為時,再回去救人吧!”

一凡緊緊的握著拳頭,轉身準備回去。他已經不想再跟魔劍穀主聊下去了。

但魔劍穀主卻在背後又是叫住了一凡道:“凡兒,你是不是很恨我?”

一凡頓了一下腳步,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魔劍穀主眼眸之中閃爍著光芒,繼續出聲道:“我大概知道最後一塊軒轅牌在哪裏。等你傷好了,我們在好好談一下吧!”

一凡頭也沒回,一直走回了大廳之內……

而就在此時,兩道隱秘在雲層之中的流光,也是突兀的消失,旋即,東臨郡那正在搶修的城牆附近。巫王圖格以及蟲王薩脫兩人的身影瞬間出現。

“看來那幫人都聚在一起啊,我能夠感覺到,所有強大的氣息都聚在了一起。就在那個方向!”

巫王圖格指著郡守府的方向出聲道。身邊,蟲王薩脫出聲道:“也許他們正在審問那趙歡歡也說不定!希望那趙歡歡口風能嚴實一點吧。否則他要真的什麽都招了。那哪怕我能救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當場殺了他!讓他體會一下,一點一點被蟲子咬死的感覺。”

兩人正說著,忽的一個士兵走了過來。

上下打量了一個兩人奇怪的裝束,這士兵一臉痞像。對著巫王圖格與蟲王薩脫出聲道:“什麽時候進來的,交城門稅沒有。不要以為沒城門了,就不交稅了。納稅光榮!”

巫王與蟲王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