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

第92章 狗血的陷害

第92章 狗血的陷害

思涵腦海也一片混亂,她努力的回想,記得一個男人,男人火熱的吻,用力的撞擊。她想看清楚男人的臉,卻怎麽搜索還是一片模糊。

可是在慕家,她是少夫人,誰敢對她動手動腳,會不會是慕辰逸呢?

“督軍呢?”她撫著自己的唇,如果真的慕辰逸,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一直想保留一部分,隻屬於自己的部分。她不讓慕辰逸吻她,對她而言親吻太過神聖,隻有相愛的人才會這麽做,她永遠都不會給慕辰逸。

她和慕辰逸什麽都不是!可是若不是他,她更沒有辦法麵對自己。

慕辰逸或許三妻四妾,他可以沒有節操。但是她現在的身份是有夫之婦,她的道德底線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有什麽。不是為慕辰逸守貞,而是對現在的婚姻忠誠。

“督軍昨天晚上走了。”福媽已經差人去打聽過了,督軍昨天沒有和耿氏看戲,就是北方那邊有急事,他要馬上趕到產北地去開會。

他隻回來匆匆見了耿氏一眼,便走了。所以如果昨天晚上小姐真的和人發生什麽,那不可能是督軍。

“什麽時候走的?”思涵心一沉,像是有了底。

“跟大夫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連衣服都沒換。”福媽注意著小姐的神情,澀澀的說道。

思涵臉色一白,馬上想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便說道:“我讓你查我昨天喝的酒,有眉目了嗎?”

“酒暫時沒有查到,但是昨天晚上的確有一個丫頭在雅竹苑,鬼祟的很。”福媽再不也多問,“那丫頭是三姨太太身邊的香月。”

思涵臉色一變,難道是三姨太太對她下藥嗎?她向來不把容七放在眼裏,雖然容七對她的厭惡再明顯不過,但是思涵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容七這樣的人,有時候厭她也不過是過過嘴癮,難道是她低估了她嗎?鬆懈她的防備,然後給致使的一擊。

“小姐,那酒似乎也沒問題,很多人都喝了,都沒有問題。”福媽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

“那就查酒杯。”思涵臉色變得複雜,“查所有碰過酒杯的人。”

“是,小姐。”福媽忙應著,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那小姐,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思涵眼睛一閉,有些艱難的說,“你再查查,昨天晚上有誰到過花園?”

“是,小姐。”福媽這才要退出去。

“還有,熱水,藥……”

“是……”福媽關門的時候,看到思涵靠在床邊,臉上竟露出一抹無助。這還是自小姐溺水到現在,她第一次看到她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

福媽讓下人在洗浴間備了一大桶水,她泡在水裏,一閉上眼昨天晚上一慕慕就在眼前。白色的影子,她好像還聽到他的聲音,很遙遠,又好像很真切。

是慕辰逸嗎?不是的,他已經走了,而且那種感覺。他的唇,他的舌緊緊的粘附著她,動容的,**的!她的心竟急劇的跳動,像是要跳出心髒口了。

這是從沒有過的感受,那樣的一個吻。她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息。

突然外麵傳來陣陣薩克斯風曲音,清澈,明亮又空靈的音色。

“福媽……”思涵無力的叫了一聲。

“是,小姐。”福媽推門進來。

“誰在外麵吹薩克斯?”她閉著眼睛,輕聲問。

“什麽薩克斯?”福媽一時沒聽懂。

思涵這才想起福媽應該是不懂的,她也洗的差不多了,穿了衣服出門。

聞著聲音,她一路到秋水閣居,便看到慕辰遠和方桐軒坐在那邊的亭院,方桐軒正吹著薩克斯風,慕辰遠坐在一旁喝酒,一臉欣賞。

慕辰遠先看到她來,有些驚喜的衝她一笑:“嫂子。”

思涵回以微笑,做了一個讓慕辰遠禁聲的表情,悄悄的走過去。

方桐軒一曲方畢,一看到思涵,竟有幾分神色閃躲,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思涵心裏怪異的很,便道:“方先生吹的這西洋笛子真是動聽。”

“夫人過獎了。”方桐居然臉紅了,仍不敢看她的臉。

“看來桐軒的薩克斯風把嫂嫂都吸引過來了。”慕辰遠看有方桐軒竟臉紅,簡直是天下第一大奇觀,“嫂子,你看桐軒聽不得誇,臉紅了。”

“辰遠,休胡說。”方桐軒看了思涵一眼,忙閃開了她的眼睛。

思涵心裏猛的一跳,她本不應該聯想什麽,可是方桐軒這樣的表情,不能不讓她多想。

“嫂子,這個叫薩克斯風,桐軒兄吹薩克斯風最拿手。”慕辰遠倒沒有想太多,對這個朋友一個勁兒的誇,“以前我們在日本上大學時,每次他在學校的廣場吹薩克斯風,便有很多女學生來看他,情書不知收了多少。”

“哪有的事,夫人別聽他胡說。”方桐軒極不好意思。

思涵隻是淺淺的笑,她有觀察方桐軒,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她的眼睛。

“對了,昨天晚上看戲,怎麽沒有見到方先生?”思涵一雙利眼緊緊的盯著他,嘴角卻含著笑意問道。

“我……”方桐軒臉上露出一抹慌亂,道,“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桐軒,你不是說昨天是十六,月亮正圓,你要去花園賞月,要不是我要跟著我娘一起看戲,我也來陪你?”一旁的慕辰遠問道。

思涵一聽這話,腦子炸開來,再看方桐軒,臉色複雜多變,紅的像番茄,更是閃躲思涵的眼睛。

她腦海一片混亂,難道真的是有方梧軒嗎?她不敢去想像,手心都是汗。

“我後來累了,便先回去睡了。”方桐軒解釋道。

“桐軒,你這是怎麽了?”慕辰遠看方桐軒脖子都紅了,推了推他。“難不成,看到我嫂子,看傻了。”

“三叔,有些話還是要謹慎些說。”思涵一聽這話,冷下聲嗬道。

“嫂子,別生氣,我玩笑的。”慕辰遠看思涵臉色不好看,也不願讓嫂子不高興,忙說道。

“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她現在心裏亂的很,站了起來,“我還有事,你們聊。”

“夫人好走。”方桐軒站起來。

思涵回頭,目光和方桐軒相撞,他笑容僵硬,笑的比哭還難看。她心糾的極緊,緩緩的才轉身回去。

等她回到房間,福媽便進來了道:“夫人,那酒杯是廚房一應準備的,酒是剔透到的,據我所知剔透之前見過陳媽。”

“我昨晚服的,應該是有催情作用的藥,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府裏哪屋裏有這樣的藥?”思涵寒著臉說道。

“夫人,恐怕這不好查。”福媽在她耳邊說道,“夫人不記得嗎?前些人遣散回廊水榭那些姨娘時,哪個屋裏沒有這些藥的?若是真的查了,傳出去反而對夫人的名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