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

第170章 夫人的醋意2

第170章 夫人的醋意2

思涵抱著木頭過去,拿了他手裏的煙扔到一旁去了。房間已經全都收拾好了,沾了血的床單都換了,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讓我看看我兒子。”慕辰逸說著,坐了起來,他回來,連兒子都沒有好好抱過。

“木頭的正名還沒取呢?”思涵將小子抱給他,好在兒子還不太重,他這麽半躺著抱兒子,用好的那邊肩膀是沒有問題的。

“木頭這名倒挺好聽的,順口的很。”慕辰逸看著兒子,兒子也睜著他,眼珠子轉呀轉,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

“木頭是小名,總得取個大名。”若是兒子大名就叫木頭,以後說不定要怨她呢!

“到了木頭這一輩,應該有一皓字,就叫慕皓軒。”慕辰逸捏了捏兒子的鼻子,“木頭,喜歡這個名字嗎?慕皓軒!”

思涵聽了這個名字,也覺得喜歡,說道:“那個hao?”

“白告為皓,取光明磊落之意。”慕辰逸回道。

“那就叫皓軒,一會兒我告訴娘。”思涵坐在旁邊,對兒子說道,“木頭,你有正名了,你叫皓軒,慕皓軒。”

木頭大概覺得無聊,眼睛眨呀眨的,竟然就這麽睡著了。

思涵便將木頭抱到一邊的床椅上睡著,對他說道:“這閻小姐得知你傷了,著急著要見你呢?”

慕辰逸一聽到那閻嬌嬌,再看思涵似乎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他歎息一聲:“好了,夫人過來陪我睡會兒。”

“我可沒那閑功夫陪你睡。”思涵說著便要起身就走,“我看還是讓閻小姐來陪你的好,你們這一路上火車有說有笑,情意綿綿。”

“涵兒,你這醋味我聞著,可真舒服。”慕辰逸拉著她的手腕不許她走,“陪我睡會兒,嗯……”

思涵看著這個男人,從他回來到現在,也夠折騰的。其實思涵已經決定和他試著走下去,這會兒已經不會那麽抗拒。便真的躺在他身側,靠在他完好的那處肩膀。

慕辰逸這麽抱著她,從心口到四肢百骸都是滿足的。這麽和她抱在一起,這對他們來說,是多麽的不容易。

“你打算如何處理你那些叔叔兄弟?”思涵問道。

“薑登選這些人,都是跟我父親當年一路從東北打出來的。”慕辰逸了在煩愁此事,“荊成龍是明擺著造了反,所以我可以殺他。但是他們,都是叔伯長輩,有功於遼州。他們以為我死了,想拿帥印再立新主,也不算錯。”

思涵抬頭:“但是如果什麽都不做,也不懼威懾力,這些人不過是表麵上忠於你,個個都心鬼胎。”

“我當然知道。”慕辰逸歎息一聲,“涵兒,你可有好計策?”

“督軍都不知道要怎麽做?我如何知道。”現在他人回來了,她要再過問他的軍政大事,又要被人說成是牝雞司晨了。

“涵兒,你的這小腦袋的鬼主意多的去了,我不在的五個月,你能保帥印,拖住薑登選這些老油條,你怎麽會沒有法子對付他們?”慕辰逸說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思池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讀的宋史時,印象最深的便是宋高祖杯酒釋兵權。督軍不是說薑將軍是跟著爹從東北打出來的嗎?督軍擺一桌酒席,釋了他們的兵權,再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慕辰逸一時恍然,笑道:“真是鬼靈精,那請客一事就交給夫人你來辦。”

他還真不怕累著自己,思涵靠在他的肩頭,又問道:“那辰遠呢?”

慕辰逸笑容一斂:“你覺得呢?”

“這我真不知道……”思涵歎了口氣,“他野心還是不小的,隻是很容易被人利用。”

“我不怕他有野心,就怕他沒有野心。”慕辰逸回道。

“但是若他是心術不正呢?”通過這幾個月,思涵把慕辰遠那個人看的還是極清楚的,慕辰逸把他留在身邊,遲早是個隱患。

“難道夫人認為我的心術很正?”慕辰逸說著,擁著她的手一路滑到了她的臀下。

“這倒是,要論心術不正,你認第一沒人認第二。”思涵抓住他的手,“督軍,有傷在身,還是規矩的睡覺比較好。”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慕辰逸在她耳邊哈了一口熱氣,“你叫我名字的時候,特別的有味道,很好聽。”

思涵隻是淡淡的笑,並不回應他。

“涵兒,叫我的名字。”慕辰逸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麵對自己,告訴她,他有多麽的認真。

思涵定定的看她,然後紅唇微啟:“慕辰逸……”

“真好聽。”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涵兒,這幾個月可有想我?”

“自然沒有。”她回答的爽快,其實還是想了,不僅想了還夢見了。隻是現在,她還不會告訴他。

“我想你了。”慕辰逸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回答,“我被一個老漁民救了,身上中的槍都是極要命的地方,誰知道他倒有幾個老方子,給我止了血,讓我睡在漁船裏。江邊的星星特別的亮,半夜我就躺著看星星,讓我不由的想起你的眼睛,也是那麽的亮。”

“不冷嗎?”思涵一想到他一個人躺在漁船裏,身上還那麽重的傷,心裏還是不太好受。

“廣州的氣候要暖和得得多,當然不會冷。”慕辰逸回答,“最後還是那老漁夫把我送到了蔣先生的船上,我直接坐船去了香港。給我做手術的醫生覺得很神奇,明明沒有取出子彈,我的傷勢竟也穩定住了。”

“誰知道呢?”思涵也覺得驚險,要知道子彈在人的身體裏,那可是致命的,“或許是閻王爺都不想收你,你生來就是禍害。”

“或許還真是……”慕辰逸說著,像是真的有些困了,眼睛微微的閉上,“涵兒,你也跟我說說這五個月的事,開心的,不開心的……”

“自然有不開心的,我給容七辦後事時,心裏就不是那麽爽快。”思涵說道,“容七為救你而死,為了安撫容家我不得不以平妻的身份將她安葬。若是這世間真有黃泉,你便又多了一個妻。不過也沒關係,黃泉路上我會將孟婆湯一飲而盡,將你忘個幹幹淨淨。”

“不許。”慕辰逸眼開了眼睛,眼眸變得有些複雜,說道,“就是到了黃泉,你我也要相伴。再說,她說不定已經喝了孟婆湯,前塵盡忘,自然不可能等我。”

“我最開心的是生了木頭,有了木頭,讓我有了盼頭。”思涵想著兒子,心裏都是暖洋洋的。

“我最開心的是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慕辰逸說道。

“報紙上有我?”思涵卻想不起來。

“你去那邊桌上把我的皮夾拿來。”慕辰逸指著那邊的一個黑色的皮夾,說道。

思涵看看他,便起身將那皮夾拿來,一個開裏麵不過是普通的公文。可是放在最內側的一個夾屋裏,有一小疊的剪報。她拿出來,竟真的有她。

她出席了中央銀行的周年慶禮,竟也拍了照片。還有容七的葬禮,她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同色的絲網底帽,肚子大的驚人。她的表情莊嚴肅穆,天知那個時候她內心忐忑,開始不確定他是生是死。

“看著這些報紙,就好像我有陪著你一路懷孕一般。我看著你的肚子這麽大,也很擔心。連香港的醫生都說,你這麽小的身子要生下孩子,很可能會難產。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擔心你……”

思涵萬沒有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心思來做剪報,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道:“我事先有準備,而且我是在水中生產的,大大降低了危險性。”

“就你有這麽多主意……”

慕辰逸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親吻著。

“別亂來,你還要不要你的胳膊?”思涵掙紮著不讓他吻,但是馬上他的唇又堵過來。

“我好不容易回來能見得嬌妻,還不許我親幾口了嗎?”慕辰逸說著,翻身將她壓在下麵,眼神火熱,“這一回,你可逃不掉了。”

思涵也沒打算要逃,她向來是敢愛敢恨之人。當初不要,就是毅然的不要。現在要了,自然會好好要。他的吻再含上她的唇瓣兒時,她便開始回應。

房間裏的火爐燒的極有旺,他剛處理好傷口,身上隻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她的手不自覺的伸到了他的衣內。她的學習能力是極強的,即使在這方麵,她也不願輸於他。

“你真的可以嗎?”她的手落在他綁著紗布的肩頭上,側著頭問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慕辰逸說著,便開始解她的盤扣。這盤扣難解又需要技巧,他解的有些不耐煩,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夫人,你穿的可真多……”

思涵淺笑:“外麵有這麽冷,也就你,隻穿這麽一兩件。”

慕辰逸喜歡看她這麽笑,嘴角微微的勾起,美眸閃閃動人。他眸光一黯,再重重的含住了她的唇。這男人吻起來的時候相當的強勢,嘴巴被他塞的滿滿的,纏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掐了一把他的腰,他這才微微放開了她:“怎麽了……不舒服嗎?”

“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你慢點兒。”思涵不知道這會兒,她的聲音啞啞的,還有幾分魅惑的味道。

“你不知道要換氣嗎?”慕辰逸要想卻忍著想笑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舔了舔她嘴角的水漬,“我教你……”

一聽他說他要教她,思涵不由的笑了,環上他的頸重重的吻上去。一開始她還生澀的很,不一會兒找到了技巧。

這樣你來我往的,已經分不出是誰纏著誰。兩個人纏吻了許久,慕辰逸戀戀不舍的移開了她的唇,嘴角還殘留著不少水漬,他呼吸越發的粗重。

思涵不太招架得住這男人的重口味,他的唇落到了她的頸邊,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微微的閉著眼睛,唇貼在她的大動脈處,說道:“涵兒,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這沒什麽不好的,你說對嗎?”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慕辰逸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還有消毒水的味道。可這般還是遮不住他身上純男性的味道,很幹淨清爽的味道。

這個時代的男人其實對自身沒那麽講究,但是慕辰逸不一樣,他身上永遠是清清爽爽的,聞著很舒服,她甚至聞到了一抹安心的味道。

“隻要你能做到,我自然奉陪。”她回道。

“你覺得我做不到?”慕辰逸撐起了身體看她,手放在她的臉頰倆側,問道。

“我可以相信你會做到。”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隻是在你心目中,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你去做。為了你的事業,你連你自己都可以犧牲,又何況是我呢?”

慕辰逸眼眸一變,在吻上她前一刻,他道:“如真有那一天,就算犧牲我自己,我也會護著你。”

思涵不說話,環著他的頸和他新吻。若是以往,慕辰逸要想在大白天做這種事,她絕不會同意的。也許是真的被他這句話騙到了,他脫她的衣服時,她也讓他脫著。

他的吻一路落到了她的胸口,捏了捏,便濕了一手。他眸光灼灼的注視她,然後將乳白舔的一幹二淨。

“夫人,這兒為何一直再長,原來可是小包子,這會兒我一手都握不住了。”慕辰逸說著含了上去。

思涵自動忽略他的銀詞豔語,隻低聲說:“你別吃了,要留給木頭的……”

“夫人要可真偏心,心裏隻有兒子了嗎?”慕辰逸像是心有不甘似的,重重了吸吮了幾口,弄的思涵疼的很。

“兒子自然要比你重要……”思涵不自覺的說出了心裏話,“呀,你做什麽……”他在她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還留下了牙印。

“自然是提醒你,究竟是誰比較重要?”慕辰逸將她的褲子一把扯下,拉開了她的腿,手便探了過去。

其實接受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極艱難的事情。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曾一個男人走到這麽一步。這對她來說,是極陌生的。她甚至可以預見到她的將來會是什麽?要真的想跟他一生一世,隻怕難如登天。

她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遠離他,以前如何現在便如何?

可是她也知道,明知這個男人是愛不得的,最後一定是不得善終的,她還是對他動了情。她不曾有過這樣的感情,得知他遇刺,心裏的鈍痛感她記憶猶新。

雖早知道結局,她還是願意一試。試了最後失敗了,她也不會後悔。若不試,就算真有一日她帶著木頭離開了,她說不定會後悔,也愧對木頭。

“你不專心,涵兒。”慕辰逸感覺到了她的神遊,重重的吻上去,手指也擠了進去。

思涵哼了一聲,那個地方雖然恢複了,到底是太久沒有這般弄過,他的手指一進去,她便疼的抽氣一聲。

“疼嗎?”慕辰逸想著她生下孩子沒多久,那兒不知是不是傷了,便要低頭去看。

“別看。”思涵拉住他,那兒剪了一刀,疤痕還在,並不好看。“你輕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