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等邪妃

第七章 誰在說謊

若是人的眼睛真的會發光的話,想必躲在暗處屏住呼吸的楚青一下子就會被發現了。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赤砂七彩蛇,由於生長在黑沙漠之地,所以其極其罕見。它靈性頗大,會以毒攻毒,藥用價值極高,是難得一見的異寶!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具有極大的研究價值的活化石!

而依她猜測,會在院子裏養野獸的人,一般會是兩種狀況。一來,是有這麽個惡趣味,二來,就是這院子裏的主人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又不能自己出手處理像她這種忽然冒出來的陌生人。

顯然這院子的情況是屬於後者。

日後就算有官府的人來查,隻歎一聲野獸不識人,而自己又是自個兒闖進來的,被吃掉,也隻能自認倒黴而已。

看眼前那男子的模樣,想必身邊應該也有很多暗衛。她這個時候該是慶幸自己沒有一點武功,否則追過來的,就不隻是那幾隻老虎了。

好在多年在山上的習性讓她很了解這些野獸,用了點兒手段之後便很是輕鬆的甩了那些老虎。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隻好摸索著進來。沒想到,竟然是達到了敵人的總部了嗎?

楚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此時,屋門被人打開,一麵容姣好,柳腰纖細的女子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她微昂著頭,隻有在見到那上方男子的時候,才低下了那傲然的頭顱:“主子,該吃藥了。”

那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屋子裏詭異安靜令人有些害怕。

就連重傷的冥月都不敢微重的喘氣。

男子袖口裏的小蛇又遊了出來,它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放著幽幽的冷光,忽然朝著某個方向吐了吐舌信子。

一股子強大的氣息忽然從該男子的身上爆發出來,似能力波一般一圈圈的向著四周極速的擴散。

那女子驚呼一聲,栽倒的同時手裏端著的藥碗也狠狠的摔在地上,黑色的藥汁灑了一地,浸濕了奢華的地毯。

冥月幾個輕躍離遠了些,麵色蒼白的捂著胸口,很是不解的看著忽

然發難的主子。

屋子裏狼藉一片,唯有那黑紗簾又緩緩的落了下來。

那股子罡風衝著自己而來,楚青心中微驚,手腕一轉,幾根銀針瞬間紮在自己的腿上,腿部瞬間暴發出一股子的力量,她整個人便極速的從那隱藏的暗格之中滾了出來。

看著那忽然滾出來的身影,冥月的臉色帶了一絲的陰沉。

若說是武功高手,他不可能察覺不到。然而眼前的那個女人分明是沒有一絲的內力,又是如何躲過主子的罡風的?

難道是主子功力下降了?

身上的疼痛又加了一分,冥月白著臉輕咳了一聲。

不可能,若是主子內力低了,他又怎麽可能抵擋不住?

正當他想不明白的時候,那道被罡風震出來的女子忽然身形一閃,一把抓住了尖叫連連的柳靜淑。

冥月心中大駭,那女人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尋來的大夫!

然而他的行動,卻在楚青亮出來橫在柳靜淑脖子上的手術刀時堪堪的停了下來。

屋子裏的氣氛緊張異常,楚青的麵上卻不見一絲的動搖,被她抓在手中的柳靜淑嚇的哭了起來。

嚶嚶的哭泣聲可憐又弱小,引得人忍不住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楚青那特製的手術刀朝著柳靜淑的脖子上更近了一絲,頭雖不回,卻是對著冥月道:“你再靠近一步,先死的,絕對是這個女人。”

冥月麵色一沉。

楚青看著那層層黑紗簾,淡然道:“擅闖貴府,實非本願。我是來尋人的。”

似乎聽見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那隱在簾後的男子輕笑一聲,冰山雪蓮般的冰清聲線傳來:“尋人?”

楚青點頭:“是。”

她不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發難,緣由就是方才她所看見的那條赤砂七彩蛇。

那條赤砂七彩蛇不僅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靈物,更是難得一見的毒物。在它的毒牙上的一滴毒,莫說一個人了,就是毒死這整個臨安城的人恐怕都不是問題!

從這個男子被咬之後還安然無恙的

坐在這裏來看,所以她才猜測他身上的毒,恐怕已經難以用世間難見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她腳下踩著的地方,就是身前這個女子藥碗灑的地方。濃鬱的藥味裏滿滿的都是壓製毒藥的藥材味。

所以在她手裏的這個女人,對於眼前的這個男子來說,應該是極為重要的。

冥月再也沒有的動作,便是對她的想法最好的證明。

“你騙人!!”深知自己價值的柳靜淑梗著脖子怒吼一聲,對著上方的男子道:“這女子身上江湖氣息頗重,一看就知道沒有半分的規矩。江湖人向來獨行,哪裏來的同伴?就算有,怎麽可能會出現咱們這宸府之中?這女子分明是說謊!主子,您可千萬不能輕饒了她!”

楚青抓住她的手微一用力,柳靜淑登時痛的大呼一聲,她垂著眼看著那麵容姣好的女子,輕聲道:“想死?”

“你!”柳靜淑麵色一變,忽然抬起衣袖,竟顧不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鋒利的刀片,努力的離楚青遠了些,一雙剪水眸子看著上方男子時已含上一絲的水光,委屈柔弱道:“這女人毫無江湖者該有的義氣與氣魄,主子,救我。”

“看來你是不想活,”楚青微一用力,柳靜淑的脖子上登時出現一道血痕:“無妨,既然我能來到這裏,尋到我兒子的事情,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緊緊抿著唇角的冥月一怔。

兒子?

他還未想明白,忽然一道風刮了進來,一個身影閃了進來,無塵夾著昏睡過去的楚千墨,利劍一下子架在了楚青的脖子上:“識相的,將手裏的劍放下來!”

見有人來了,柳靜淑登時大喜,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對著上方人影道:“主子,這女人既然能闖到這裏來,必定不是一般人!您一定不能留!”

而且這女人這麽年輕,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年,就算有兒子,按照年歲來算,那小兒也不過一歲有餘。

是問有哪個母親會帶著一歲的小孩子跑出來的?

所以這個女人在說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