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17章 餘爹發威懲惡奴

第17章 餘爹發威懲惡奴

‘這什麽跟什麽,怎麽扯到她了,它大爺的,她什麽時候被人販子拐賣到廄了?!’

如晴天霹靂,本來沒什麽事的餘珂被各種視線盯著如芒在(身shēn),心裏萬分震驚,

“梁夫人安好。”

忽然一個略帶沙呀的聲音,打破了在場的靜謐。

“原來是景兒,快到姨母(身shēn)邊來。”梁夫人看著眼前的少年慈(愛ài)的笑道。

少年聽著,目不斜視的走上前幾步,

“幼弟帶著麗珠妹妹玩耍胡鬧,驚擾了夫人,不懂事之處還請見諒。”說著拉過在梁麗珠旁邊當‘守護神’一個小男孩,厲聲道:

“還不向姨母賠罪。”

眾人看過去,一個也不過十一二,或是十二三歲的俊美小少年,說話做事,一板一眼,渾(身shēn)氣勢不凡,不覺讓人多看幾眼的同時,又心生畏懼。餘珂看得尤為驚訝,

這人她怎麽覺得這麽眼熟啊。

………

眾人等著梁夫人與兩侄兒相互說了一會‘家常’,就見少年轉過(身shēn),看向餘家女眷,

“餘夫人,晚輩剛才路經這裏,到是無意中聽到令媛的話。晚輩無意冒犯,還請見諒。”少年中規中矩的對著大太太李氏道。

大太太李氏一時不明所以,這親王的兒子,鬧得哪一出,但還是擠出笑容,“哪有什麽冒犯不冒犯的,世子嚴重了。”

“餘夫人寬宏大量,不過晚輩有一事不吐不快,就在這裏說明一下。”少年抬頭直視大太太及眾人。

“……請說。”大太太心裏還是不太明白,她與這少年從未有交集,到底有什麽事要講。

就聽少年徐徐道:

“兩年前,家師曾帶著一位與父母走散,叫餘珂的小姐從遙遠的南地來到廄餘家。不過,家師(性xìng)喜淡薄,不徒虛名,分別時並沒有告知這位小姐自己的名諱,到不知什麽時候被別人傳成了人販子?”

餘大太太聽到這裏,臉色變化和剛才的江夫人有一拚,最後誇張一笑,“哈哈,原來是賢王府的西席救了老(身shēn)的小女。隻因她說不出這恩人名諱,許被外人以訛傳訛了吧。”

“既是這種造謠生事之人,依晚輩看,夫人該是稟到廄相關衙門處理一下才是,免得使令千金清譽有汙,餘家門風被損,也早(日rì)讓這辱家師美名的賊人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嗬嗬,這……”大太太微有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麽。

少年卻不再理會臉色僵硬的餘太太。

向梁夫人和眾位夫人行了禮,這才拉著幼弟和另一個小少年,離開了這裏。

………

直等少年走了許久,才聽一個婦人突然感歎:

“今(日rì),可真是見識了一趁戲,這餘家可真是……”

“聽說這餘珂是餘老爺一個生過兒子的貴妾所出,這被人販子拐賣的話,也不知是誰寐良心傳的。要不是這位小王爺恰巧聽到,又出麵浧清,後果不堪設想啊。”一個上了年紀的好心婦人瞅著這事(情qíng)的經過,想著剛才眾人的表(情qíng),替餘珂後怕。

“可不是,都說童言無忌,我也差點信了這小女娃的鬼話。原來是那位所救啊。”剛才的兩人小男童和那個大一些的少年,一個是皇上兄弟以故聖王爺的兒子,聖王爺暴病去逝後,這唯一剩下的血脈,一直被當今皇後當親生兒子一樣養在(身shēn)邊。

因為父親是為國戰死,小小年紀就襲了王位。

另一對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恭賢親王的兩個兒子,大一點的是世子,小一點的是次子。而為餘珂說話的正是恭賢親王府的世子姬言。他坐師正是大名鼎鼎的隱世高人,無涯先生。

此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識醫斷藥,又精通奇術。為人淡薄名利,扶善濟貧,乃是一位真正的隱世高人。雖然說起來男女有別,但是餘珂被其所救,讓在場眾人編不出一點對餘珂不利的話來。

…………

事(情qíng)告一段落後。

因這次的事,餘家鬧了不小的笑話,一時被廄大街小巷之人當成時下最流行的笑話傳著,讓一向(愛ài)麵子的餘老爺在同僚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回到家就把大太太訓斥一通。

“這能賴我嗎?老爺不是一向不讓我管教你這些庶女們嗎。要不因那十房教女無方,會有這後麵的事嗎?嗚嗚……”大太太邊哭邊喊,滿臉委屈。

“那誰是這後宅的主子!”餘老爺滿臉失望,“年紀這麽大了,還處理不好這一點事,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沒有一點錯……”餘大老爺也別提多鬱悶了。他的夫人大手筆送梁夫那個無量天尊像他先放在一邊。

就說李氏這種,有錯事就推諉責任,有點功勞,就都往自己(身shēn)上攬的(性xìng)子,讓他說什麽好。特別是看著自己夫人一臉天大委屈的樣子,

“別哭了,先下去。”

“老爺……”李氏淚流滿麵,心裏怨恨這些小妾姨娘們,‘總有一天叫這些((賤jiàn)jiàn)蹄子好看。’李氏心裏暗中發誓。

“下去。”李氏比餘大老爺還要年長一歲,本也就是個小家碧玉的樣貌,年齡大了,再加上(身shēn)體發福,這哭起來,不會讓餘老爺有多心疼,到是更加心煩。

隻是沒等大太太走了多長時間,十姨太滿臉梨花帶雨哭著走進了餘老爺的院子裏。

“老爺,婢妾是清白的。您也清楚,婢妾雖與九姨娘一向(情qíng)同姐妹,還讓婉兒也多親近她的九姐姐。那些胡話,真不是婢妾說給婉兒聽。老爺,您要相信婢妾啊……”

“鬧夠了沒有……”餘老爺直接從書房中推門出來,滿臉怒氣。

十姨娘,聞言不敢放肆,隻是用幽怨的眼睛瞟著餘老爺,“老爺,婢妾真沒有。”

餘老爺雖滿心火氣,但這十姨娘他一向偏寵。她進門七年,到現在也不過二十有二,正是最美的時候,男人對美麗的女人總要多許容的,還是耐著(性xìng)子問:“太太她這些年基本不插手其它院子的事,你到是說說,誰這麽大膽子,教唆婉兒!”

十姨娘看著餘老爺滿臉嚴肅,心知要真說不出什麽一二,餘老爺不定要對她存芥蒂了,

“老爺可記得,那個江嬤嬤。就是在九小姐出生沒多久,就誣陷她害相克幼弟。後來小姐被……恭賢王府請的那位座師,帶回府裏。又被太太領著,在您麵前搬弄是非的婆子。”

餘老爺一想,記憶中還真有這號人,“那個多嘴的婆子,不是被我攆出府去了嗎?!”

十姨娘看著餘老爺還記得這號人物,也不顧大太太會怎麽想她了,反正都到這份上了,“老爺有所不知,那個婆子被攆出府後,在廄苦無生計,大太太掌家後不久,就悄悄又接回來了,一直在府中的浣洗房內當管事婆子。”

“有此事……”餘老爺遞給十姨娘一個繼續說的眼神。

“聽人說,那個婆子在浣洗房內作威作福慣了,還因為有太太撐腰,時常刁難九姨娘和九小姐院子裏的下人。又因在府中人脈甚廣,經常私下亂嚼舌根子,弄得婢妾院子裏的一些個不懂規矩的下人,也偷偷背著婢妾亂傳話。可能婉兒就是在那時,無意中聽到這些胡話的。不過也是婢妾不查,被人蒙蔽,婢妾願意接受老爺的懲罰。”

……

而此時,浣衣房的幾個小丫鬟也暗中咒著這個兩年來欺壓著她們的管事嬤嬤。

大冬天裏,為了節省些燒(熱rè)水的煤炭柴火銀子,讓她們用冰冷的水洗衣服,不少人都在那時凍壞了手。

因為浣衣房內每月送過來的銀子固定,江婆子為了節省些銀兩,好讓自己中飽私囊,竟然把原先有十幾個人手的浣衣房,弄得隻剩下五六個小丫頭。

讓她們加時加點,沒(日rì)沒夜幹就算了,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就是真的累病了,江婆子也不管。

“病死了才好,反正,浣衣房裏的丫頭死了,就會買進來新的,這個錢可是公中出的。”江婆子刻薄的臉上,露出森森冷笑。

真是讓這些因為家中沒錢,被賣到這裏做事的丫頭恨到了死。

特別前些(日rì)子,江婆子仗著在府裏有靠上山,私自偷接外麵的活計,讓她們漿洗的衣服,又多了一倍。這沒過幾天,又病倒一個,但江婆子卻完全無動於衷。

‘喪盡天良的老東西,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是浣洗房內,所有人心裏的想法。可惜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說出來又有什麽用,這個婆子有大太太罩著,去年她就真的在浣衣房裏打死了一個嘴硬的小丫鬟,不是最後什麽事也沒有。

可是今時今(日rì)似是不一樣。

江婆子不知得罪了府中的那位主子,被幾個護衛,從(床chuáng)上直接拖起來,拉到了外麵。

“聽說這江婆子,惹到了餘老爺,這下子不死也要脫層皮了。”有人認識主院家丁,得到了消息,告知了大家。

一幫被長期欺壓,瘦得骨瘦如柴的小丫頭,雖然還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但聽著這個消息,一時喜極而泣,都有些不敢置信。

特別是小沙,和她同在浣衣房,重病的姐姐還在(床chuáng)上,等處理了江婆子,她們姐妹是不是有救了。

一幫護衛把吃得胖如豬的江婆子,一路叫著‘冤枉’的江婆子拉到正院裏。

大太太和各院夫人小姐聞風也趕了過來。

隻見平時一臉和善相的餘大老爺,寒著一張臉,“給我活活仗斃這個不知死活,搬弄是非的老東西。”餘老爺拿著手中收集來的罪證,氣得渾(身shēn)發抖。

“碰碰”悶響間,棍棒落在江婆子的(身shēn)上。

“啊……老爺,老奴犯了什麽錯,您要這樣對我……啊……”江婆子殺豬一樣,淒厲的慘叫著,使力瞪著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還有臉問!”不說搬弄口舌,就是在浣衣房幹的那些損(陰yīn)德的惡事,也夠她死上幾回了。

“老爺,不可,江嬤嬤對我們餘家忠心耿耿,您是聽了誰的讒言,為何要對她用如此私刑。”大太太聞老爺要處置江婆子,驚訝的同時,馬上求(情qíng)。不管怎麽樣,這江婆子,也算對她出力不少,是個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