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50章 仙碟問路驚眾人

第50章 仙碟問路驚眾人

…………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餘珂被碟子吸的麵無人色,指環的溫度漸降下來,餘珂感到自己終於能動了……

也不管這術法有沒有施完,餘珂倒退兩步,離那個碟子遠了一些。卻因失血過多,頭一陣眩暈,向一邊倒去。

好在被重梟手急眼快的扶住。

“怎麽樣?”重梟變聲期的沙啞聲音。

“沒有太大問題,謝謝。”餘珂喘著粗氣,捂住自己好不容易跌回原地的心。

就見燭光一亮。

無涯先生,黃經占,黃道子都不讚同的看著她。

剛才術法還未完,餘珂就把手提前放開,實在是不該。

不過看她臘黃又不斷流著冷汗的臉。

又都疑惑起來。

這餘小姐怎麽有種用力過猛後的不濟。

沒時間多管,黃道子把帶血的金屬蝶子拿開。

摁了一下,中間的(陰yīn)陽圖。

隻見(陰yīn)陽圖轉動中,星辰盤表麵一層從中間,分成兩半,慢慢打開。

幾人看向他們事先平鋪在星辰盤下的白色錦鍛。

“這………”黃經占語塞。

“沒想到,此術如此厲害……”他們第一次施此術,竟然就可以成功。

至於這圖的真實(性xìng),黃經天並不懷疑。

黃家人對星辰盤的信任。

就像餘珂對計算器一樣。

若他覺得不是((操cāo)cāo)作失誤,這個結果,絕對深信不疑。

無涯子沉默下來,並不多說話,隻是從懷中,拿出另一張古地圖,同樣鋪在桌麵上。與這張血圖做對比。

餘珂歇了一會,看著他們驚歎的樣子。

推開重梟,走向桌邊。“怎麽了?”

邊問,邊看向桌上這張詭異萬分,散著腥氣的血圖。

卻是一個激靈。

“我們真的是在繪地圖?”餘珂不敢置信。

這個絲絹上,縱橫交錯的血線,竟組成一幅複雜非常的地圖,山河湖泊處處有顯。

‘這玩藝真的是碟仙幹的,難到不是電腦繪圖。’東南一帶的地形餘珂腦中有大概判斷。自然知道這圖的精準程度。

“當然,我們本來就在繪製神鬼圖。”黃道子抬起清秀的臉,看向餘珂。

“什麽神鬼圖?東南一代的領地,被我朝占據數百年,難不成,還沒有一張完整的領地圖?”

餘珂開始隻顧著配合眾人獅,現在卻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卻見無涯子一笑,

“餘小姐問的好。可你有沒有聽過路分人鬼神三途,有些路人是看不見,走不到,測不出來的。”

餘珂聽著,心想:‘領兵打仗,走什麽神鬼途。”接著細想後,臉色一變,

這無涯先生也是一代易理大師,但是他所精什麽世人卻顯少知道,

‘莫不是,此人所精就在布奇陣,引(陰yīn)兵,神兵對敵上。要不向鬼神問什麽路。’

隻是這些術法太高端,她們餘家又是斷了百分之九十的一個接不上茬的傳承家族,她對這寫正是鮮有耳聞,又不太相信的。

餘珂又看向那張有著人鬼神三途的血圖,是越看越邪,這路怎麽一直在變化著,而且,這張她以為是絲綢的白絹上,血流怎麽一直在動著。

餘珂摸摸胳膊上起的一層雞皮疙瘩。

安慰自己:

‘這世界,既然她重生。有像行二,重梟這些無視地心引力的人。這碟仙遊戲,繪出什麽神鬼圖,也算(情qíng)理之中吧。’

重梟也拿兩張圖對比。

雖然表麵看起來帶一派淡然,但是開始粗重的呼吸出賣了他心裏的激動。

血圖和他拿的東南地圖比較:

血圖無疑分布更詳細,比例更精確。

他手中地圖上有的路線,這血圖上有。

他手中地圖上沒有的路線,這血圖上還有。

實在讓人稱奇。

“果真如黃先生所說,星辰盤可演化,鬼神所知路線。”不親眼見一次,還真不敢相信。

“是王爺如有神助。”黃經占拍馬(屁pì)。

神鬼圖雖說由來已久,但是真正的圖,卻顯少有人見過。

幾人也不過隻是一試,沒想到還真請到了先祖,實在是運氣。

黃道子也一喜,“有這圖,王爺勝算將會更大。”

卻聽無涯歎息:“可惜,圖還沒有完成。”

餘珂仔細一看,白色綢布中,確實還有片隻是了了幾道,完整度比普通地圖還不如。

想起她提前收手的事,急忙道:“我……我剛才早經失血過多,真的無能為力了。”

黃經占看到那處,也擰眉:

“不瞞餘小姐,王爺馬上就要被派往東南,阻擊後夏軍士,這張圖對他很重要。餘小姐乃大義之人,想來不會至我金朝黎民百姓於水火吧。”

餘珂被這高帽子壓得啞口無言,發覺幾雙厲目看向她:

雖知沒法拒絕,但她真頂不住二次放血了。

“我……我剛請先祖時,剛好…咳,我陷入一個奇怪的夢境,這個地方,我恰巧記得……”餘珂又開始胡謅。

看著周圍人不信的眼光,硬著頭皮道:

“請準備丹砂和符筆。”

“餘小姐,事關重大,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重梟卻揮手製止黃經占,“就依她。”

…………

不久後,紙、筆、朱砂、相關繪圖器俱準備到了這裏。

餘珂坐在椅子上,看了這血圖一會。

再次狠著勁咬破食指,然後,往豔紅的朱砂中滴入幾滴鮮紅的血液。

這才把靈力運到雙手,雙眼。

在幾人的注視下,餘珂很快就把那個空缺的地方,十分巧妙的填補起來。

黃經占幾人雖然開始還將信將疑,但等餘珂填補完就差不多都信了。

餘珂的手速,和對圖的了解,絕不是臨時抱佛腳的結果。

而且當餘珂,把那片空白之處填補完後,絲絹上的血液流得更加順暢。這隻能說明,餘珂畫出的動西是沒有錯的。

不覺暗想,‘莫非這餘小姐,還真被祖先托夢了。’

卻不知餘珂老家本來就是那邊的。

當年,餘珂還憑空做圖,沒啥參照的為一個趕車的酗畫過呢。

莫說現在,有兩幅圖讓她參照,有先祖的知識積累,她自然畫得快。

不過,即便這樣,其中幾條也是她瞎蒙出來的。

心裏略有點虛,餘珂怕在這裏待得時間再長點,眾人看出什麽破綻:

“若無其它事宜,還請王爺把小女子先送回吧。”

重梟頷首,突然橫抱起餘珂,閃電般出了密室。

餘珂也隻在開始猝不及防,驚呼一聲,接著就完全淡定下來。

隻是,雖是夏秋交際,餘珂卻突然覺得外麵冷得可以。

哆嗦了一下,條件反(射shè)環在重梟脖上的手緊了緊。

又突覺不妥,鬆了開來。

到不是她害羞什麽的。

在餘珂的心裏,重梟隻是個,十四五歲,毛還沒長齊的怪脾氣初中生而矣。

但金朝,男子在這個年紀,有孩子的都不在少數。

加上男女早熟,餘珂也不得不在意。

不過真的好冷啊。

餘珂又往重梟懷裏靠了靠。

“離本王遠點。”

重梟突然沉聲道。

‘讓老娘怎麽離你遠點。’餘珂心裏直吐糟:

‘她這麽花容月貌,(身shēn)材這麽火辣妖嬈,靠近誰都是別人修來的福氣不是,’

餘珂可能血被放多了,被激得,蛇精病有孝作。心裏開始略膨脹的胡思亂想。

手再次抱上重梟。

“鬆手,”重梟突然落在一間屋頂,停了下來。

用餘珂不知臉恥,不守婦道的嫌惡目光看向她。

“不要。”餘珂看著重梟黑沉沉的眼珠子,完全沒有害怕,直接改摟重梟脖頸。

大有你讓我往東,我偏往西的架式。然後把嘴貼在重梟耳邊:“臣女想求王爺幫幫我。”

“你……成何體統,”重梟感到餘珂的呼吸近在耳畔,屬於這個女人的味道清晰可聞,把頭別開。卻有紅霞飛上他的雙頰。

“臣女想求王爺件事。”餘珂重複,麵上神色嚴肅下來。

“何事!”

餘珂想到九姨娘的屍女香,還有餘老爺的態度,一時心酸。

也可能是她知道了重梟的一些小秘密。

於是就把餘玨和九姨娘的事,給重梟說了一下。

“王爺您位高權重,手眼通天。幫我查查好不好。這屍女香到底找誰能解,我弟弟和我娘遇害是因為誰?”

“本王知道了。”重梟垂目說了句,又騰空飛起。

不久後餘珂被送回自己的屋中。

看著離去的重梟,也不知這人幫不幫忙,又喊了一句“拜托您了啊。”

話音還沒落,重梟就消失在屋中。

………

兩(日rì)後,餘珂正在院中修練養生訣。

“哧”破空的聲傳來。

餘珂驚慌的睜開眼,發現就在她腿邊一指寬處,一隻綁著綢布的長箭,釘在那裏。

餘珂嚇得不輕,喃喃道:

“我擦,這再偏點,就直接上她的腿了有木有。”眺望遠方,卻沒發現罪魁禍首。

餘珂心裏一想,拔出箭,急忙返回屋中。

解下綢布,一個名單呈現在她眼前。

名單包括幾個府外之人,九姨娘院裏的下人,餘珂和餘玨的,更多的是大太太和餘玫院中的一些管事、下人。

最後還寫著,廄一家老字號的易學館,有一名叫紅雪的易師,應該可解屍女香,隻是這人為人怪癖,又不知底細,讓餘珂小心。

‘這該是重梟給她查的東西的吧。’餘珂想著。

好厲害的手段。

九姨娘和她,天天防、(日rì)(日rì)防都不知道的內賊。

別人揮揮手就送來一份如此詳細的名單。

隻是紙上中規中舉的這些字,怎麽看也不像是重梟這類狂妄之人的親筆信。

餘珂看完後,又到自己的書桌這,寫了一封同樣的名單,然後親自交給了九姨娘。

“珂兒,這是……”九姨娘看著上麵的名字,緊皺眉頭。

“當然是對我們不利的人。”餘珂眼神飄忽,並不直接看九姨娘。

“你是如何知曉的。”九姨娘緊盯餘珂。她敢斷定,這名單絕對不是餘府之人,或是餘老爺查出來的。

可她女兒一個閏閣女子,怎麽會弄到這個。

“娘,你現在可以不問嗎?這事說來話長,女兒之後再告訴您。”餘珂祈求道。

說這些名單的來處,就必然要說到重梟憑什麽幫她。她會易術的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但她又不想欺騙她的親娘。

“你……這不聽話的孩子,有什麽事,還須要對你娘遮遮掩掩的。”九姨娘十分擔心,本來有些病態的臉,更加的蒼白。

餘珂剛想開口,又強壓了回去。現在還是找到那屍女香的解法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