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60章 自做孽來不可活

第60章 自做孽來不可活

“無需客氣。”重梟低聲說道。

月光明亮,重梟卻背對著光線,因而餘珂看不表他的表(情qíng)。

隻知道自己在被他熾(熱rè)的注視而已。

“這裏比較安全,你在這裏等著本王。”

重梟看著餘珂恢複的差不多,想到他自己的任務,說了句後,眨眼消失在這裏。

夜風寒涼,餘珂搓搓手。

她哪能坐以待斃,她還有一個最想殺的人,沒處理呢。

這樣想著,餘珂從袖中的乾坤袋中掏出羅盤。

仔細辨別方向後,也尋著一個方位,走了過去。

………

而在大院裏,山賊都解決完後。

餘玫衣衫不整的,從地下,撿起一把刀,衝著死去的山大王李壯,

“噗哧、噗哧……”的補了很多刀。

血花,碎(肉ròu)飛濺,餘玫被濺了一頭一臉的汙穢,卻還在繼續往李壯(身shēn)上下刀子,邊瘋狂的大笑。

‘她不甘啊,不甘,貴為嫡女,天之寵兒的她,竟然會被這個下民所玷汙。這讓從小就比家中所有女兒都要耀眼的她如何能夠接受。’

為何會有這種事發生在她餘玫(身shēn)上的呢。

被一個流民進入,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麽多雙眼睛看到。

這讓她還怎樣成為太子妃啊。

‘她恨天不公,為什麽這般慘忍的對待她。’

卻根本想不起來,這件事本就是她自作孽的結果。而且因她,還死了許多無辜之人。

餘玫直接把李壯的屍體弄成了一團爛(肉ròu)後,累慘了,才坐在一邊開始休息。

卻不知道,滿(身shēn)是血的她嚇壞了周圍的一眾人。

眾人正想著餘玫是不是瘋掉了。

忽見餘玫,掏出一條手帕,開始整理儀容,

“你們幹什麽,離我那麽遠。”

餘玫掃了一眼周圍之人,卻忽然注意到了南宮舉對她的嫌惡表(情qíng):

“你這個((賤jiàn)jiàn)民竟敢嫌棄我,你以為本小姐,樂意嫁給你嗎?別作夢了,要不是我那昏了頭的父親,寵妾滅妻,隻對姨娘生的野種偏(愛ài),我怎麽會便宜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太……啊……”

一隻長箭,直接洞穿餘玫的後心。

餘玫睜著一雙大眼,“呯”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卻被剛好趕過來,在院裏一個角落張望的餘珂全看在眼裏。

‘餘玫竟然死了!?’

餘珂眼睜睜的看著,餘玫被長箭(射shè)中,倒地不起。

‘這個姐姐真的死了嗎?她怎麽會死得這般容易。’

卻見有人去追放箭之人,又有軍醫走過去,查看餘玫的傷口後,摸摸她的鼻息後,搖搖頭。

餘珂終於確信這個潛在的禍患真的死去了,卻並沒有什麽大快人心的感覺,而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餘八小姐?”

突然一個男聲傳來。

餘珂轉頭,發現南宮舉正站在不遠處,疑惑的盯著她看。

“你認錯人了。”餘珂知道自己剛才不該轉頭的,說著又隱向了黑暗處。

而南宮舉看著遠去的餘珂,卻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他一向認人很準,這餘八小姐,雖隻有一麵之緣,但卻還是有些印象的。

無怪,剛才,那獨眼山賊威脅低著頭的餘珂時,就特別熟悉呢。

隻是這官家小姐打扮成這幅樣子出現,實在耐人尋味。

而餘珂返到半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孫海二人,她還要再去確認一下,是否真的死了。

隻因,這二人被通緝多年,卻還沒被殺死,一定有著些過人的手段也不定。

隻是轉(身shēn)在山道上,還沒有走多遠,就見到了(身shēn)後不遠處,跟過來的一個高大的,穿輕甲的男子。

餘珂看著:

“宋將軍,我……”

餘珂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一時不知以哪句開頭。

她想感謝這人來剿滅這些窮凶極惡的流匪;感謝他救下了不少無辜的餘府下人;更感謝他下令讓人停止(射shè)箭,保下她的(性xìng)命……

還有解釋她如今出現在這裏的原由。

“你可知道,餘八小姐之死,是因為誰?”宋傾琛走到餘珂幾米遠處停下,突然問道。

餘玫雖然(身shēn)份普通,但以一個待嫁新娘的(身shēn)份被人(射shè)死在這裏,哪勉被人議論。

所以死因還是要查明的。

“不是流匪們的漏網之魚做的嗎?或者……”

餘珂想到餘玫最後說的那個’太‘子,突然愣住了。

心裏想起餘玫突然開始的反常,有孕後都不見皇家,或是太子對餘家有什麽表示。

‘莫不是,太子根本就是玩玩餘玫而已。這可真是……’狂妄。

餘珂想了半天,在說與不說之間,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她是想取信宋傾琛,贏得他的好感,但不代表什麽話都可以對這個人說。

“餘小姐,知道什麽嗎?”宋傾琛直視前方的女人,眼裏升懷疑之色。

想到餘玫咒罵中,說的餘氏當家‘寵妾滅妻,偏寵庶出’之說。

到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親生母親死後,繼母繼子對他的排擠。父親對他的忽視。

又看著餘珂一(身shēn)奇異的打扮,一個深深的疑問升起:

“餘小姐為什麽喬裝成如此模樣,以你們親姐妹的關係,何不大大方方的送出城外,”企不更顯餘家姐妹(情qíng)深。

餘珂被問得牙口無言。問題如此犀利,讓她尷尬又心虛。

宋傾琛看著這樣的餘珂,疑色更重:

“那(射shè)殺餘玫之人,和小姐可有關係?”

“當然沒有。”餘珂斬釘截鐵的道。

原來這個人竟是懷疑她嗎?餘珂心裏一時有些難受,雖然她是想讓餘玫死的。

“餘小姐不是誆騙宋某?”宋傾琛夜色中的眼睛,明亮異常的盯著餘珂。

他雖然對餘珂微有好感,但家中妻妾之爭,動輒殺人見血的事,在各朝各代,可都屢見不鮮。

隻是還沒等餘珂回話,就有另一個淡漠的聲音插進來:

“宋將軍是公候府的世子,恐怕家宅(陰yīn)私也見得不少吧。”

宋傾琛,看到是重梟,微行了一禮,“原來是王爺。”接著話音一轉:

“隻是找出那個殺人凶手,事在必行,臣也不過,例行問話。到不知王爺何出此言。”

“那本王就告訴你,那個殺人凶手不可能是餘小姐。”重梟緩步走到餘珂(身shēn)邊。

“餘小姐就算與餘玫有天大仇怨,她又何須冒險到這裏。”

言外之意,在家裏難到就沒有機會嗎?

何況在重梟看來,餘珂(身shēn)懷異術,殺個把普通毒婦,該有千百種,殺人於無形的方式。

何需請殺手,在眾目睽睽下殺人。

……

事(情qíng)在重梟的插手下,嫌疑差不多被強製洗脫。

“王他,餘珂有個請求。”餘珂想起剛才心裏的疑惑,急忙道。

“何事?”

“山賊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陰yīn)沉男子,他臉上,額頭左側有一道燙傷痕跡。你仔細看看,抓到的流匪餘眾有沒有這號人,或者看看屍首中有沒有他。還有一個…………”

餘珂給重梟說了孫海,吳老三兩人的(情qíng)況。

重梟聽後,沒有多說的離開。

但是還真讓她找出這兩具可疑的‘屍首’,表麵上,渾(身shēn)是血,一幅死得不能再死的樣子。

但重梟還是抿著唇,親自查看了一下,這兩具‘屍體,’果真是大有異樣。

原來孫海二人,就是靠著一種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假死藥,蒙混過關了好幾次。

這兩人的罪行罄竹難書,卻一直逍遙法外。

隻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他們當年與餘珂結下了仇怨,今(日rì)因著餘珂卻沒逃過此劫。

………

晨曦的微光中,昨(日rì)的迎親人員,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隨著大批的官兵走下山來。

餘珂隨著眾人,做在一輛,被打砸的沒的車逢的破車上回京。

可是一路上的視線還是讓她心裏難受。

‘宋傾琛一定對她產生誤會了吧。’

餘珂心想著,遠遠的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壓陣的宋傾琛。

又想到昨天他的冷言冷語,對她的懷疑,也許她是該試著放棄了,

‘這個男人真的有她想的那般好嗎?真的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嗎?也許,’但更多的是深深的不確定。

隻是她年歲不小,餘珂自己也沒有搞特殊,走晚婚路線的想法。

‘她還有時間,選擇適合自己的男人嗎?’

或者,以後就隨著,大太太,九姨娘,或是餘老爺隨便給她挑一門親事。

然後不管對方,是歪瓜,還是裂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生。

……

餘珂回到了廄,隨便打了個成衣鋪子,換了一(身shēn)衣服後,回到了餘府。

再次從後門,使用術術,一路暢通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本以為會有什麽大陣帳等著她,確發現,就連院裏的下人,也一幅與往常無異的麵容與她行禮。

‘難不成,她在屋中弄的幻術如此高明,竟然騙過了這麽些個人。’

想著走到房門口,就見遠遠的小鏡端著一盤剛做的糯米甜藕走了過來。

“小姐,怎麽穿這種粗布衣服呢,是哪個不懂事的給小姐拿的。”

小鏡打量著餘珂問道,心裏卻疑惑,小姐從昨天到今天到的憑的古怪,一會一(身shēn)紅似血的大紅長裙,一會又換上這些街邊店鋪的粗製衣衫,

真是讓她有些搞不懂。

餘珂尷尬一笑:“我忘了,隨便找來穿的。”

小鏡哦了一聲,然後道:“小姐讓奴婢做的甜品,放在哪裏吃。”

餘珂一聽,大驚,“我什麽時候讓你做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