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62章 似真似假南珂夢

第62章 似真似假南珂夢

《蠱史》上有記,第一隻人麵幼蟲生與一個,家仇未報,但卻(身shēn)死的蟲師體內。

隻因蟲師死不瞑目,體內怨氣不息,因此他的本命蠱借之其體內的不甘,絕望等強烈(情qíng)緒,發生異變,並沒跟著主人一起死去。

而是在主人,死後七七四十九天後,從其心髒處破體而出。

讓人驚異的是,這隻變異後的本命蠱就頂著一張,前主人含恨而死的臉,新生到這個世上。

此蟲第一次被人發現後,著實震驚整個蟲師界、

甚至有人斷言,這隻蟲子,是被主人生前的某部分靈魂碎片附體,得以涅槃重生。

許多人非常相信,就算人麵蟲不是前主人轉生形式的存在,也絕對繼承了前主人的某些記憶或是生命形式。

而且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人麵蟲一度被蟲師界的人所神化著。

不過隨著漫長時間過去,人們也漸漸發現,人麵蟲除了渾(身shēn)(陰yīn)氣甚重,會對正常人招來汙穢之氣外,並無多大用處,本(身shēn)攻擊力也不強。

而蟲師,要製造出更加強大,或作用更加詭譎的蟲子,才是他們的終生目標,所以漸漸的,人麵蟲退出了它的神壇地位。

可是有個叫玉蟾的天才易師卻並不死心,他覺得人麵蟲,可以靠著前主人的殘餘精氣,繼承其模樣,吸收到死者生前的屍氣。

那要更近一步,是不是可以把整個蟲(身shēn)變成人的形狀呢。

不過也有人質疑了:

“讓蟲子變成變成人,有什麽意思?還不如研究一下,這人麵蟲的攻擊力如何會變強呢。”

“讓蟲子變成人是沒什麽意思。但是你百年後呢,難到你就甘心把這一世的心血,隨著這皮囊的朽滅,讓我等的不朽意誌也化為虛無嗎?!”

幾千年前的玉蟾這樣回答道。

“你……你是想違背自然生老病死,擁有二次生命,不……你是想獲得永生之法。”

一位十分了解玉蟾的友人,不敢置信的猜測道。隻因玉蟾的想法太瘋狂了。

玉蟾沒有回答。

但是沉默的態度,卻讓其他人看出了一些端倪。

也有人心裏暗想,玉蟾的發妻紅顏薄命,他是不是想以這種方法複製他發妻的模樣。

………

隨後,玉蟾越加瘋狂的進行著他的研究,又因許多研究過程太損(陰yīn)德,他被家族長老阻止。

研究受阻後,玉蟾並沒有迷途知返,而是離開了玉家,去往了別處。從此再無音訊。

有人猜測,玉蟾歸隱山林後,老死某處;

有人猜測,他研究此法不成,最後隻好找了一個傳人,讓他承襲衣缽,繼續這種研究;

甚至有傳言,之所以玉蟾多年杳無音訊,是因為,他通過了天斬一般的橫斷山脈,去往了東大陸,並且得到了永生之法,逍遙於世間。

不過比較靠譜的是說,玉蟾(身shēn)死了,不過有個屍(陰yīn)宗的後輩得到了他嘔心瀝血寫下來的手劄。

這個得到玉蟾研究成果的屍(陰yīn)宗弟子,也當真怪才,跟據玉蟾所書,另辟蹊徑,接合蟲術,控屍術,造出了另一種奇怪物種。

那就是眼前紅雪和餘珂看到的這種,不人不鬼,有著人類體魄,人類的靈魂,蟲子或動物般本(性xìng)的奇怪物種。

而人們稱這種怪物為屍鬼。

但這位製造出屍鬼的屍(陰yīn)宗弟子和玉蟾的下場差不多,被屍(陰yīn)宗所不喜,最後又因為造出的東西危害甚大,被西大陸的易師聯盟通緝,蒼惶逃掉。

千年時光,匆匆而逝。

不知從什麽時候,一個叫屍鬼教的邪教悄悄出現。

不過此教之人一像低調行事,這才不被太多人知道。

餘珂在邊上慢慢的回憶著這些餘家雜記中的一些記載。

就發現紅雪和這怪物,兩人言語不合,打了起來。

餘珂也在後麵親眼目睹了一場,空前絕後的術師大戰。

隻見紅雪一邊一大波,一大潑的僵屍,與怪物婦人那邊的一大群,一大群的蝙蝠對抗的,場麵一時驚心動魄。

仿佛已不在人間,回到了某域外世界一樣。

顯然紅雪魔高一丈,沒過一會輕易ko了這一個差點嚇死餘珂的邪教‘婦人’……

紅汛著垂死掙紮的‘婦人’,冷笑兩聲,正準備,召喚新一輪的屍兵,把這個女人徹底抹殺。

突然,其中的一隻老屍對他傳來了異樣的信號。

“嗯?!”

紅沿頭看向老屍的方向,發現,就在他不遠處那隻他覺得異樣的老屍像在抓著什麽,大步向他走過來。

忽然,老屍張大嘴,陋著腐爛的尖牙,直接倒地,抽搐兩下不動了。

………

餘珂發現,這裏的人似看不到她後,就放下心來。

一邊雖疑惑,夢境太過真實,但更多的卻是隱隱的興奮,她長這麽大,可是頭次夢到這樣獨特,又奇怪的夢呢。

正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忽覺,(身shēn)下地麵一陣抖動,接著,餘珂的(屁pì)股底下,一隻爛得不成樣子,渾(身shēn)流著屍水的腐屍,伸著骨爪爬了出來。

而餘珂直接被這個破土而出的惡心家夥一下子,頂了起來。

而且這隻(陰yīn)屍,由於受著紅雪修出的一種特殊能量控製,竟然可以憑借一點點智慧,或是特殊死物的觸覺,本能查覺到存在於這裏的陌生生物餘珂。

所以就有了紅雪剛才看到的一幕。

餘珂第一次親感行屍走(肉ròu)的可怕,正分外駭然時,就被這隻渾(身shēn)爛得不像樣子的東西,拖著往一邊走去。

餘珂也不管是夢不是夢。

這些(日rì)子以來的經驗告訴她,坐以待斃,苦得都是自己。

“無違無拒,監真度生。有功有濟,列言上清,元皇告命,萬神敬聽。罪隨曲赦,善功死魂……”

餘珂邊默念著咒語,在腐屍周圍畫了一個金色的圓圈後,用著手上匯聚的,來自周圍唯數不多的,月之清氣,一下子拍向了這具腐屍。

“嗷……”

亡靈受到淨化,失去了存在根本,瞬間失去戰鬥力,“噗通”倒地。

正在與蝠子戰鬥的紅雪,看到這一幕,似是十分肯定的確定了餘珂的位置般,閃電衝了過來。

就在餘珂要被紅雪接觸到時,忽的遠處,透過薄霧的第一屢光線(射shè)來,餘珂隻感到,(身shēn)體一(熱rè),眼前就是一黑。

餘珂再次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紅木(床chuáng)上,連手裏的易典都還被她捧在懷中。

想到那個真實到不可思議的夢境,餘珂無奈笑笑:

“原來真是夢呀?”

想到夢境中這些稀奇古怪的事,餘珂想:

‘看來最近她是神精太過緊張了。’

“小姐,奴婢可以進去嗎?”

突然,屋外的小沙說道。

餘珂看了看屋角的沙漏,想著今(日rì)該是每月例行向大太太問安的(日rì)子,揉了揉疲憊、幹澀的眼:

“進來。”

…………

天色尚早,餘珂一番洗漱後,先來到九姨娘處。

等著九姨娘梳洗完畢後,餘珂才和九姨娘,向大太太的榮華堂走去。

但今(日rì),她們卻並沒有順利進入榮華院中,卻被拒之門外。

“太太(身shēn)體實在不適,不能見客,姨娘還是先請回吧。”

大太太院裏的鄭嬤嬤,在院外直接謝絕了餘珂她們進去問安。

“鄭嬤嬤,上次您就以太太病重,需要靜養為由,不讓我等看望。可是時隔一月,沒想太太還在病著,顯然太太此病十分嚴重才對。我做為府中妾室,怎麽可以不管不問。”

剛趕到的十姨娘率先開口。

她心裏是萬般疑惑大太太最近搞什麽。

若是真病的話,如此長時間,肯定是非常嚴重了,如何也不見老爺那裏有什麽動靜。

但裝病也裝太過了吧。

隻是這鄭嬤嬤年輕時就跟著老爺,大太太做下人,並且還因為餘府當年的一些隱秘往事,耽擱到一輩子沒嫁人。

現在這鄭嬤嬤拿著雞毛當令箭,她一時也不好說什麽重話。

“是啊,母親重病,做兒女的怎可不在(床chuáng)前侍候。傳出去豈不讓別府之人笑話我們餘府之人沒規矩。”

餘珂一臉淩然之色。

心裏卻想著:‘大太太簡直太奇怪了,不見她們就罷了,就連餘玫死後,她都沒出來親自過問一句。’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大太太嗎。

“太太如此(情qíng)況,我今(日rì)是如何也要看看的,還請嬤嬤讓開,讓我等進去,這樣大家才安得下心。”

九姨娘表(情qíng)冷冷。

這大太太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或者有什麽(陰yīn)謀陽謀,她都要去看上一眼才可想接下來的事。

鄭嬤嬤看著九姨娘的神色,想著九姨娘如今在府裏的地位,心裏想著:

‘若是九姨娘強闖,她可不一定攔得住。’

正不知如何是好。

“姨娘,請回吧。”

忽然一個聲音插進來。

眾人一看,發現一位長相普通的中年男(性xìng)管家,從不遠處的青磚院道上走了過來。。

九姨娘聽著來人說話聲,含笑看向這位男(性xìng)管家:

“原來是李管事,怎麽有空來這裏。”

這位李管事是除了桐管家外,餘老爺的另一位得力助手。就連九姨娘平時管理家中財務,也少不得要經常麻煩到這個管事。

十姨娘更加殷勤,微行了一禮:

“李管事,有禮。”

李管事,哪敢受十姨娘的禮,急忙躲開:

“姨娘折煞小人。”

然後整整神色才道:

“太太病(情qíng)蹊蹺,老爺有吩咐,府中之人一律不得見太太,姨娘還是請回吧。”

“如此,我們依言不進去探望便是。”九姨娘說到這裏,稍頓了一下:

“隻是沒看到太太,我心裏終歸不踏實。這樣吧,不如我就在太太的院外,親自為她祈福可好,還請管事回稟老爺。”

九姨娘早就聽幾個大太太院裏的眼線回報,大太太似是得了一種怪病。

平時除了,最為信任的幾個嬤嬤和丫鬟外,別人一律不得進她的臥房。

而且這種(情qíng)況,已經持續了近兩個月。

又想到前些天餘玫死訊傳回來時,大太太的屋中似折騰了很久,竟連餘老爺都被驚動的事,

九姨娘看了一眼在旁邊和李管事(套tào)近乎的十姨娘,想著十姨娘近來的頻繁動作,對餘老爺越加上心的樣子。

想到‘大太太活不了多久的傳言。’

雖然不知餘老爺為什麽不準她們探望,但現在看來,也許不久後,這個欺壓了她多年的女人,就要歸西了吧。

九姨娘這樣想著,把餘珂,餘玨叫到(身shēn)邊:

“珂兒、玨兒,今(日rì)你爹是休沐(日rì)。你們剛失去一個姐姐,你父親,必是難過萬分,一會你倆去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