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天道輪回終有報
第65章 天道輪回終有報
餘珂聽著紅雪的話,想到自己可以重生,可以帶著記憶。
為什麽餘玫的記憶就不能轉化到這個人麵蟲(身shēn)上呢。
正疑神疑鬼……
忽聽紅雪哈哈大笑起來:
“蠢女人,你竟然還真信了,哈哈”
餘珂聽著紅雪愚弄她成功的笑聲,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有什麽好笑的,世事無常,什麽事不會發生。”
“當然笑你蠢笨。連當年的鬼才玉蟾,窮盡畢生,都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這個屍鬼,又怎麽會弄出來。”
“奇事那麽多,怎能一概而論。”
餘珂嘴上說著,心裏卻放心不少,轉頭處理自己的傷。
好在,她自上次在皇宮裏起動大陣受傷後,就一直隨(身shēn)裝著傷藥,去疤藥,現在到正好派上用場。
紅雪也不再理會餘珂,轉(身shēn)研究自己的事(情qíng)。
……
餘珂回到了餘府,
剛回自己的屋中,就聽到,有人來通報大太太快不行的消息。
餘珂先是愣了一會,一時心(情qíng)難分悲喜。
不過也心存疑惑,大太太怎麽就突然不行了呢。
然後換了一(身shēn)素色衣服,急忙趕到榮華堂。
……
榮華院中,已跪著一眾人,也不知是真傷心,還是喜極而泣的哭著。
隻是此(情qíng)此景,聽著周圍的哀哀哭泣,她卻一滴淚也掉不出來。
餘珂也隻好低下頭來,按照禮數,跪在大太太的臥房門口,靜心的等待著。
到發現榮華院的這些貼(身shēn)侍候大太太的下人,準備得井然有序,也不見(情qíng)緒太過激動,顯然早有預料。
過了一會,屋裏走出麵容憔悴的鄭嬤嬤。
天色還不大亮,她看了一眼院中之人,語帶悲戚道:
“九小姐在嗎?”
餘珂聽到喊自己的名子,忙道:
“鄭嬤嬤可有什麽吩咐?”
“是太太想見見小姐。”
鄭嬤嬤眼帶複雜的看著餘珂道。
卻見九姨娘站起來:
“我也很想看看姐姐,不如讓我陪著珂兒進去吧。”
九姨娘十分不放心餘珂單獨進去。
大太太一向恨她入骨,臨終前沒準想最後一搏呢。
“姨娘莫擔心,太太就是和九小姐說兩句話。”不會對小姐做什麽的。
鄭嬤嬤顯然非常明白九姨娘的心思。
“人之將死,許多事也會看開的。”
九姨娘看著周圍人都看向她,也知攔著嫡母見餘珂確是不妥:
“那麻煩嬤嬤多照應了,可千萬別讓珂兒衝撞了太太。”
九姨娘說到這裏,話鋒一轉:
“我記得嬤嬤的女兒是嫁給了,瓷州一布商吧。”
“老奴的大女兒是嫁給了瓷州福慶布行的當家。”
鄭嬤嬤一開始還沒明白九姨娘怎麽有此一問,緊接著一想,就全明白了,怕是九姨娘以此要挾她吧。
想到九姨娘,包括大太太剛進府時的單純模樣,到如今一個個雖然麵上笑著,卻處處心機深沉,鄭嬤嬤歎了一口氣:
“奴婢會護著小姐的。”
九姨娘這才點頭。
餘珂看此(情qíng)況,不進去,肯定不合禮數,也隻好忐忑的走向大太太的臥房。
心裏卻不怎麽安生,雖然九姨娘威脅過了,鄭嬤嬤也承諾了。
但大太太兩個女兒全死了,她也馬上要歸西了,還有什麽好顧及的。
沒準臨死前還想拉個墊背的,出出氣呢。
隻是當她走進屋中,看到(床chuáng)上,這個垂暮的老婦時。
先是震驚這個老得不像樣子的,皺巴巴縮成一團的人竟是大太太。
接著也想明白,為何這段時(日rì),餘老爺和大太太都不讓府中的其她人來榮華院的原因了。
大太太明明才四十多歲,但是現在的樣子竟像快要老死一般,若不是餘珂本就經曆不少,隻不定要當場嚇暈過去。
而且依著大太太的(性xìng)子,她怎麽可以容忍,她看不起的一眾姨娘,看到她這副行將朽木的樣子。
似是聽到餘珂的腳步聲,大太太轉過臉來,渾濁的眼球轉動一會,似才找到餘珂的位置。
“你來了。”
大太太蒼老、又虛弱不堪的聲音傳來。
“女兒見過母親,”
餘珂垂下眼簾,邊行禮邊道。
“不用多禮。”
大太太想抬手虛扶餘珂,卻發現自己根本抬不起她僵硬的手臂。
雖然她蒼老的臉上,表(情qíng)變化不大,但是眼神卻突然痛苦起來。
“是的,母親。”
餘珂聲音顫抖道。
也許,她恨這個女人,恨了很長時間。
但是現在看著大太太蒼老的軀體,麻木,絕望的眼睛,心裏卻一瞬間不好受起來。
‘她終歸是個普通人,在這種(情qíng)況下,終有千般恨,萬般怨,但是看著落到此種地步的大太太,還是心酸異常。’
“好孩子,你終是個心善的,到這時還能叫我聲母親。”
大太太看著餘珂,眼裏卻出現一些歉意與悔恨之色。
“……您是父親的正室夫人,自然就是餘珂的母親……”
餘珂吸吸鼻子,平複著自己的心境。
“懂規矩,知禮數,無怪你父親最是喜歡你。”
大太太眼神複雜,不知為何突然這樣說道。
餘珂雖疑惑大太太說的‘最喜歡’,但還是順著道:
“父親對餘珂確是(愛ài)重非常。”
大太太卻搖搖頭,思緒似飛到很遠:
“傻孩子,你果真是看不透的,無怪玫兒,小時候要整天和你置氣。”
大太太說到這裏停頓一會,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先一步離她而去的兩個女兒,接著才道:
“小時候,你父親對你就最是與眾不同,看你的眼神也比別的孩子親切、用心。甚至大過我生的兩個嫡女,雖然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餘珂這會是明白了大太太的意思:
“母親何出此言。”
餘老爺喜歡她大過兩個嫡女,開什麽國際玩笑。
整(日rì)不是見了她打,就是罵的,她怎麽從沒見過餘老爺如此對待過,餘玫,餘瑾她們呢。
大太太看著餘珂滿臉不信之色,知道自己也和她解釋不清,開始進入了正題。
“好孩子,不管你心裏怎樣想。母親隻求你(日rì)後,一定要孝順你父親,不要惹他生氣……”
大太太說到這裏,眼中有了淚意。
她想起了很多。
少女時,第一次看到餘老爺時的呯然心動。
她剛嫁於餘老爺時,那段夫妻和睦的恩(愛ài)(日rì)子。
時間似是飛速倒退幾十年。
那時的餘老爺,年青,有誌向,默默的積蓄著自己的力量。
而她單純、善良,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鄉野少婦。
有(日rì)餘老爺看到她因勞作而破皮的手,是心疼萬分:
“我餘大奎(日rì)後,定會讓我妻過上,比她做姑娘時,好上十倍、百倍的富貴(日rì)子。”
餘老爺曾對她這樣承諾過。
如餘老他所言,他官越做越大,家裏的宅子,也越住越好。
李氏以前不敢想的飾品隨手可得,丫鬟婢女成群侍侯,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富太太生活。
隻是富貴有了,餘老爺卻漸漸和她遠了。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大太太靜靜的想著:
也許是第一次她殺了餘老爺上司送來的妾室後;
也許是她讓餘老爺多次袒護她無惡不作的哥哥時;
也許是她給(身shēn)懷六甲的六姨娘下毒藥,被餘老爺查明真相的那一刻。
她記得那天餘老爺給她發了很大的火,說她不懂自己。
她萬般委屈,開始和餘老爺大鬧別扭,一心以為,餘老爺總會原諒她的。
然後,
她一步步的發展成了一個妒婦,毒婦,潑婦,變得麵目可憎。
“原來,你當年對我說的,可以相信我一輩子的話,全是騙我的。”
還是風華正茂的餘老爺,有天喝醉後,眼裏閃著惱怒與心痛,這樣對她說道。
可是那時的她不理解餘老爺,而是繼續做了很多錯事。
她不僅害了許多無辜之人,她還害死了她的兩個親生女兒。
讓餘瑾絕望痛苦的含恨死去。
還把最喜歡的小女兒,一步步養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悔啊………
到底是什麽迷惑了她的雙眼,讓她錯過了這麽多的變化。
為什麽,隻到所有的她想珍惜,喜(愛ài)的人離她而去時,她才明白過來呢
………
大太太陷入回憶中很長時間,過了很久,才再次道:
“母親對不住你,對不住餘璃,餘瓊,也對不起自己的兩個女兒。”
大太太眼裏閃著無限的悔恨,一行渾濁的淚,從眼角流下。
餘珂看此,突然有些跟著落淚的衝動:
“母親,沒有對不住餘珂的地方。”
她不知說什麽安慰的話,但是看著大太太痛苦的樣子,還是想說點什麽:
“人的命,天注定,母親不必把所有錯誤歸結到自己(身shēn)上。”
大太太裝也好,是虛(情qíng)假意也罷,反正她做不到對現在的大太太產生敵意,也做不到對著這個叫了十五年的母親,做出什麽惡毒慘忍的事來。
‘人生短暫,又哪有那麽多的時間,用來恨別人呢。’
那樣,豈不是在重走大太太當年的老路。
“鄭嬤嬤,我死後,我名下的莊子,田產,包括,留給餘玫,餘瑾的,就過繼到九小姐的名下吧。”
大太太突然道。
然後一臉倦容的對著餘珂擺擺手,示意讓她退下。
………
鄭嬤嬤把餘珂送出了大太太的屋子。
對著眾人宣布了大太太的決定。
一時聽著表(情qíng)各異,
特別是十姨娘,簡直咬碎了銀牙,憑什麽隻留給餘珂,她女兒餘婉呢！
‘這個老婦死真不讓人省心,怪不得人都要死了,餘老爺也不過來看她一眼。’
十姨娘心裏罵道。
而另一邊,當餘老爺院中的管事,把大太太的院中的事告訴餘老爺後。
餘老爺卻突然背過(身shēn)去,過了半響,才聽他道:
“太太死後,把她運回餘家祖地,葬在那裏。”
餘老爺前幾年,就派人回鄉修繕祖墓。若將死後的大太太運回祖地,這顯然就是百年後與大太太合藏的意思了。
“是,”這位管事先是應了一聲,接著問:
“老爺可要去看看太太?”
必竟現在的大太太(情qíng)況已大不好,說不定什麽時間就要歸西了。
卻沒想餘老爺沉默下來,並沒有多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不斷掉的收,閏土心碎了一地,哈哈
而且這些天的更新(情qíng)況,讓閏土都不敢去看看,我最(愛ài)的s,唔,hydralai,蔻蔻,儒非魚,樂狐,幽幽,半腕,這些朋友們的評論,我真的擔心被你們拍死。
但看了你們的評,又讓閏土重新鼓足了勇氣,寫下去。
不管怎樣,閏土絕不棄坑,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