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83章 情到深處不自禁

第83章 情到深處不自禁

重梟在餘珂呼吸頻率變之後,就知道餘珂醒了。

毫無反抗的被推開,睜開帶著水氣的眼睛,略帶羞澀的看了餘珂一眼:

“本王,本王,……”

重梟眼神裏羞澀之意一閃,紅了麵龐,看著滿是惱意的餘珂,重梟眼神閃動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

“你可願……可願做我的妾室。”

重梟有些結巴的把這話說完。

餘珂聽著,都快被氣笑了,大清早的,被年少血盛,精力多餘的重梟非禮就罷了,這人還想讓自己做妾,

‘做尼瑪的大頭鬼。’餘珂心裏暴著粗口,反手“啪”的甩了重梟一巴掌,

尼瑪,這個登徒子,餘珂非常好的繼承了餘老爹打她時的優良傳統,下手毫不手軟。

重梟俊美如玉的臉上,不大一會就出現了明顯的手印。

而重梟臉色一變再變,先是紅,然後白,接著變成了鐵青之色。

眼裏也相對應的先是類似的現出了受傷,接著就恢複到了他平時的(陰yīn)沉。

然後,轉(身shēn)背對餘珂,披上外衣,穿上鞋子後,重重的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餘珂看著敞開的木門外吹進來的冷風,表(情qíng)悻悻:

“羞惱的不該是她嗎,我去!”

但現場的氣氛怎麽一幅,她把重梟怎麽著,然後重梟憤然離去的樣子。

而且,兩人是什麽時候又睡到一張(床chuáng)上的,

‘重梟這爛人,竟然在她一個女子獨睡的時候,趁人之危,真是不知廉恥。

不過這也可以想象,平時這人作風該是有多浪((蕩dàng)dàng)。

餘珂心裏為自己各種辯護著,卻忘了,重梟才和她一樣十六歲,而且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昨天晚上回來後,看著(床chuáng)上熟睡的餘珂。

而這裏的村民就隻留了這一間屋子給她們。

重梟不是個成熟男人,或者可以說某方麵教育缺失的他,沒有一個紳士,應為一個地位不如他的女人,讓出(床chuáng)位,自己打地鋪的認知。

所以他在皺眉一會後,毫無逾越的睡在了(床chuáng)的一邊,皺眉準備草草的度過此夜,卻沒想,一像睡覺,遵從本意,毫無估忌的餘珂,在這深秋季節,一下子撲進了重梟的懷裏。

也許是一生二熟,也許是□□天然相吸。

重梟在推了下餘珂沒推開後,紅著臉,接受了餘珂的‘主動’。

於是第二天,重梟再次醒來,看著緊緊抱著他的女子時,那顆早已有些萌動的心動了。

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qíng)。

…………

餘珂自然是不會想那些的,在她眼裏,重梟這種,雖然年齡小,但經曆超多,心智並不幼稚的男生,她合理化的覺得重梟就是對她見色起意。

由其那什麽妾室,因她以前在天朝生活了近二十多年,在她眼裏,重梟這句,不下於在對她說‘你當我外麵的(情qíng)婦,小三類的話。’

這種餘珂看來,完全不尊重,看輕她的話,當然讓她勃然大怒了。

隻是本來覺得自己底氣十足,毫不理虧的餘珂,當白(日rì)再次看到重梟,

看著重梟紅腫起的一半臉,又覺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那顆母(性xìng)泛濫的心,又讓餘珂滿心愧疚起來。

說實在的,重梟也就這麽大年紀,能玩多少女人,能有多經驗豐富啊。

何況從那些天的觀察來看,這小子該是誌在娶到神玉國天女的,該是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多花花腸子吧。

但餘珂卻不準備多做解釋。

潛意識裏,餘珂之所以如此毫不留(情qíng),是因為,在她心裏是絕對不會選重梟做未來伴侶的,所以她要把對她似有點意思的重梟,讓他把各種心思遏殺在搖籃。

不說重梟這種被壓抑長大,(性xìng)子不(陰yīn)不陽的男人,心裏肯定藏著些變態偏激的心思,婚後鐵定是不好相處。

單說,他父母都是短命鬼來說,也不能考慮啊。

她娘做為神軍師家族的傳人,遭天妒,活不長,紅顏薄命就算了,他爹也貌似是得急症去的啊。

這重梟以後短命的因素的可是幾率很高。

至於坊間所傳,安原睛死後,重政宇是覺得活得沒意思,殉(情qíng)而死,餘珂表示半點不信。

這世上,誰沒了誰不能活啊。

當然不得不說,重爹那麽高大上的男人,家中無小妾,無通房,隻有安原睛一個女人來說,不得不說是個專(情qíng)的。

可是,重梟以後專(情qíng)對象那也肯定是天女啊,有她餘珂什麽鳥事。

但餘珂還是鬱悶。

好不容易和重梟打成了這麽好的階級友誼,這一巴掌就又把她們的革命友誼打到了解放前,她容易嗎?

“唉……”

在村中一片空地上,給人修理各類木械肢的餘珂,心裏直憋。

看著雖然也是一(身shēn)粗布衣衫,但扔不掩風姿的重梟走過來,把另幾個假肢遞給她,公事公辦道:

“還請餘小姐,看看這幾個能否修好。本王承諾,事成之後,(日rì)後必有重謝。”

餘珂嘴抖了抖,掙紮的想對表(情qíng)莫然的重梟說一聲“對不起,”

但話還未出口,重梟就又走遠了。

餘珂隻好一拍大腿,氣急敗壞一會,再次修起了前麵的斷腿,斷臂,斷手。

“你們幾個過來。”

餘珂吩咐邊上的幾個漢子,把重梟采回來的草攆碎了,擠出油汁,保存起來。

以後,定時往斷肢內滴一些,以作潤滑。

不過,餘珂也所知有限,絲線斷了,連接不良的地方,她不用任何工具,不用拆裝,就可輕易修好,最多浪費她(身shēn)上的紫金線而矣。

但若是裏麵的零部件損壞,餘珂對此也直能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了。

辛勤的一天,餘珂吃不好,喝不好,但看到許多村民,把她修好的木械肢,重新裝在(身shēn)上,勞動力大大提升後,心裏還是可以高興一陣的,

隻是到了晚上,餘珂獨自躺在(床chuáng)上。

卻突然有些失眠,聽著山林裏蠻荒野獸的吼聲,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餘珂起來後,沒顧上做什麽。

“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重梟道。

也沒讓任何村民護送,兩人毫無默契的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跟著,到了官道,正好碰到了一個過路的商隊。

重梟因(身shēn)有武藝,以帶著‘(嬌jiāo)妻’出門的原由,想搭上商隊。

商隊也正好需要高手護送,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壞人,又正好有輛貨車,有空地,於是就把兩人捎帶了上去。

“吱嘎,吱嘎。”

馬車椅間,

餘珂覺得在這狹小空間,實在是憋得她透不過氣來,看著著一(身shēn)村民衣服,臉上傷好了許多,黑發如瀑,俊臉如玉的重梟,餘珂非常想說邪,打破他們的僵局。

而重梟感覺到旁邊(熱rè)烈的注視,終是受不住,看向餘珂。

看著穿著粗布叉裙,不售黛,黑發隻用一條布巾纏著的餘珂,清澈漂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是(欲yù)言又止。

少女顯然是美麗的,但是重梟忽然想起昨(日rì)餘珂拒絕他的樣子,心裏就是一痛,別過臉去:

“你為何不願做本王的女人,”是我哪裏不好嗎?

重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生出(愛ài)意,給於他的就是少女憤怒的一巴掌,重梟當時一下子就有些蒙了,甚至到現在他心裏都是難受的。

“哎,”餘珂愣了,好半天,才覺得重梟是在問她呢,張嘴就道:

“我不給人做妾的,我娘說了,以後誰娶我餘珂都是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相迎做正妻才可。”

重梟聽著這個答案(身shēn)體一顫,忽然回過頭來,稍稍觀察了一下,餘珂表(情qíng)的真偽,接著又把頭扭過去,但是漂亮精致的耳朵,還是紅透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打我的嗎,本王……本王……”

重梟口氣帶著羞惱,一會稱我,一會又稱本王的,顯然他的心亂了。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人生第一次被打竟是這個原由,但是想說的話,明明到了嘴邊,卻有些說不下去。

餘珂卻沒在意這些,看著重梟貌似原諒她後,問道:

“這傷兵村明明如此窮困,為何還有木械肢這種昂貴物品呢。”

“那是我母妃曾向北辰堡主求的。”

重梟含糊解釋了一句。

卻讓餘珂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說起來那安原晴,年輕時,也是聞名神夏的一朵高智商(嬌jiāo)花啊,這北辰堡主,這般大方,

“嗬嗬嗬”

餘珂心裏一段,安原晴(愛ài)著重政宇,而北辰堡主默默守護安原晴的戲份上演著。

“北辰堡主,已年逾古稀。”

重梟不知是不是因為餘珂(**yín)((蕩dàng)dàng)的笑聲,還是餘珂的表(情qíng)上看出什麽,或者隻是他了解餘珂後,自己的直覺,忙續了後麵這句,卻頃刻讓想著無限狗血劇(情qíng)的餘珂表(情qíng)龜裂。

“你怎麽不早點把話說清楚。”

餘珂沒好氣道。

“你又沒問。”

重梟表(情qíng)不自然,邊往餘珂旁邊靠得更近了一些。

餘珂為重梟轉變這麽快的態度,弄得雲裏霧裏,

‘這小子,平時不是很記仇,很難搞定的嗎?’

又隱隱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有話讓重梟誤會了,但到底是誤會在哪裏,她卻不太明白。

不過,終歸她和重梟是‘合好了’,雖然兩人氣氛更加詭異了一些。

由其有時,她不注意時,重梟帶著水光的黑眸脈脈注視她,更是讓餘珂雞皮疙瘩掉一地。

但是等餘珂一回頭,重梟又很快把視線它移,像是躲閃一般。

這樣一直快到廄才好了一些。

這(日rì)餘珂和重梟正在官道旁用食。

“你知道嗎?聽說當上那們快要……”

一個穿著一(身shēn)綢衣的矮胖商人,和同伴們出在這處茶攤歇息。他邊說,邊做了個蹬腿閉眼的動作。

“不能吧,不是隻說圍獵時,那邊受襲了嗎?而且那位有那麽多高手保護,怎麽會……”

另一個瘦小的山羊胡中年男子也壓低聲反駁。

“你們是不知道,死的人可不少呢這次,安樂候的三子,定北公家的小小姐,王禦史的嫡子…………”

另一桌的一個高壯鏢師,小道消息多,也加入了進來。

矮胖商人聽著,八卦的勁上來了:

“可不是,不少人都在傳呢,那位無道,不管東南那邊饑民遍野,而大興土木,四處遊樂,這才遭天怒呢!”

“聽說,本來準備和談的後夏之人,聽了這邊的消息,也暫停和談了。”

最後,有一個重磅的消息,被這裏偷聽的人,雜七雜八的透了出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的,傳到餘珂和重梟的耳朵,卻不下於驚雷震耳,

‘這些天來,發生這麽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