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135章 雙宿雙飛何以盼

第135章 雙宿雙飛何以盼

“珂珂,”重梟喚了她一聲,聲音放得很低,很輕。

餘珂卻懶得跟他客(套tào),“重梟,我跟你早已橋歸橋,路歸路,夫妻(情qíng)份,在你娶了怡文郡主,接了太上皇的合離聖旨之後也((蕩dàng)dàng)然無存,是以請別用這個稱呼叫我。”

重梟做為一個金朝男人,是沒有怎麽著她過,看得出,對她的感(情qíng)也不像假的,但餘珂脫離了這段婚姻後,現在有些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自由感,就一心想著一個人自在到老。

而且她還有要緊事做,沒功夫和重梟唧唧歪歪。

“那個女人,早已形神俱滅,不複世間,而我和珂珂拜過堂,成過親,在親朋見證之下結為夫妻,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珂珂合離,怎麽會夫妻(情qíng)份((蕩dàng)dàng)然無存,珂珂莫要說糊話,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重梟言語真誠,最後的’一輩子‘仨字,簡直像是吼出來的,隻因他完全不能接受他和餘珂沒有關係的事實。

餘珂覺得她和重梟說不清,和她成過親,拜過堂,不是和怡文也有過。

——不過,金朝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根深蒂固,在重梟心裏,隻不定有那種,自已隻要不放手,女人就沒有說不的霸王理論。

“重梟你是皇帝,但不代表天下人誰都得聽你的,感強這事更是勉強不得,說實在的,我現在對你沒意思了,我有自己的選擇權和個人自由,重來沒打算跟你複合。”

餘珂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也不管重梟聽不聽得懂,會不會因這邪笑她說話可笑。

“我知道,我知道珂珂你惱我,怨我以前不夠疼(愛ài)你,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關與人權,和自由這些,他記得,那時怡文整天會這樣說,會說什麽‘追求誰是她自己的權力與自由,’他當時隻覺得可憐、可笑,有次怡文還求他,給她一次機會,他內心冰冷,並不會對她有任何心軟。

但現在對著餘珂,他卻不知不覺說出以前這些,他呲之以鼻的話,“珂珂,我不求你(愛ài)我,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有(愛ài)你的權力不是嗎?”

“(愛ài)我的權力?”餘珂(身shēn)體一哆嗦,總覺得重梟說出來有些違和矛盾,——這不會是那個已死的‘怡文’教會重梟的吧。

她在後夏時,曾親耳聽到怡文的死訊,原因也是這穿越女死得原因比較特殊,竟是被神夏大陸的術師看穿了穿越者的(身shēn)份,並且被當成不祥的異教徒,受到廣泛的議論。

“你還是個男人嗎?這些低三下四,向一個女人求機會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餘珂柳眉一豎,到是用金朝男人的思維方式教訓起重梟來了,他不認為重梟真像他麵上說的。

重梟沉默著垂下眼簾,睫毛輕顫,臉上出現了些委屈。

畫麵太美,餘珂有寫不下去,移開了視線,想了想直接提步,準備先出去,卻見重梟突然向她大步靠過來,眨眼就要抱上她。

餘珂大驚,不自覺得如臨大敵,手中紫金絲線噌噌出現,隔在她和重梟的中間,“你再靠近我,休怪我不客氣。”

重梟卻像沒聽見,繼續向她走近。

“噗”紫金絲線,在經過餘珂這一年多的運用後,威力漸大,雖然看起來柔軟,但是堅如鋼絲,削鐵如泥。

刑重梟不退步,還硬要靠近她,直接被割破衣服,切進皮(肉ròu),頓時血流。

“你……,你瘋了,”餘珂眼看著,自己的絲線就要切到重梟幾處大動脈,突然收手。

到不是心有多軟,隻是不想殺人,也不想真讓重梟死在這裏。

“珂珂,”重梟又輕喚一聲,終於靠近了餘珂,使力的抱住她,“我求你不要再離開我。”

重梟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至小沒了父母,長在親(情qíng)淡薄的皇家,無涯子和黃經占,包括蔣嬤嬤也隻會把他當做少主,與繼承人看待,給不了他多少溫暖。

隻有餘珂是不同的,他們相知多年,互相了解,後來他們結為夫妻,但這一切被他搞得七零八落。

——到底是哪裏出的問題,重梟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卻又奇怪的明白了一些,就像那個怡文說得,‘你若一直不把我視若珍寶,我憑什麽要一直跟著你。’

重梟不知道餘珂是不是這般想的,但他不是個笨人,相反十分聰明,一些以前因為羞澀,或是害怕不敢做的事,說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現在說出口,做出來。

餘珂先還在掙紮,後來也懶得掙了,任重梟抱著。

心裏也不無不感動,看得出,重梟對她是真感(情qíng),但她有些抱歉,隻因她並不(愛ài)他,也更喜歡如今的生活,於是拍拍重梟的背,“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她可不想讓重梟真因為她流血而死,那可真弄出大事了。

渡惡查清餘珂此人(身shēn)份,特別是在他得知這餘家小姐已秘密消失一年多的消息後,心裏一個讓他有些震驚的答案出現。

重梟的前王妃,其實是天九國的天女,卻一直秘密在餘家長大,而她也極可能就是在靈隱寺抽中帝後簽的人。

渡惡腦補著,竟想出了和事實雖有出入,卻已經差不多的事實。

於是他把自己的猜想說於了渡空聽。

渡空聽後,臉上神色略帶古怪,問出疑問:“那天九國的聖女,不在天九國細心培養,為什麽要在餘家小門效養大。”

渡惡卻碼定一笑,“我隻是突然覺得天九和金朝的關係,絕非想象中的簡單。”渡惡明顯又有些腦補多了,他覺得重梟先是大敗天九,而後天九讓重梟敗北,這其中說不定全都是他們自編自演,迷惑外敵的。

目的就是讓他們這些不知道的以為現在金朝危機四伏,有可趁之機。

就在這裏,廂房門突然打開,一個(身shēn)穿金朝內待服裝的宮人進來,對著渡惡耳語了幾句,“大人,計劃還執行嗎?”

渡惡擺手,“不必,通知所有內線,都安安份份做事。”

渡惡是北陸趙燕國的的鎮國高手,本來的任務是把金朝攪亂,然後趁機謀些利益,但現在天九和金朝唱了一出非常真實的巧妙大戲,把所有人蒙在鼓裏,他可不會輕易上當。

不過若是它國有人動手要除去重梟,渡惡此人十惡不赦,也沒有以多勝少的羞恥心,到時到不介意橫插一腳。

恭賢王府眾人,也在等著這喧會,卻發現,原本蠢蠢(欲yù)動的一些人,竟然都安靜了下來。

“怎麽回事,後夏人和北陸的人怎麽突然安靜下來了,”恭賢王爺心焦起來,過了這次新皇賀典,重梟就該整頓國家內部了吧,到時他怎麽辦。

化機老人皺著眉坐在一邊,“若是夏人和北陸人不動手,我方也切記稍安勿躁,”想了想接著說,“可能是發生什麽變故,讓人先查查。”

重政寬也沒它法,隻好先應下。

過了一會就有內探來報,“啟稟王爺,南陸的趙燕國人,似查了當上在恭誠王府時的一些舊事。”

“恭誠王府時的事,查的是什麽?”重政寬追問。

內探首領卻搖頭,“屬下查不到詳(情qíng)。”

一來,他們安在使臣中的探子本就隻是個外圍人員,查到這些就不容易了,二來,他也覺得,再查下去太過冒險,弄不好就要弄巧成拙,壞了大事。

重梟寬讓人下去,轉頭看向化機老人,“先生,你怎麽看?”重政寬想破頭也想不出,重梟沒當皇帝前,(身shēn)邊到底有什麽人什麽事,威脅著它國人,讓這些人心生怯意。

化機先生歎了一口氣,“老夫如何知曉,當年,若你能讓景兒娶到有帝後命的女人,何至於落到現在這般。”

重政寬聽到這個,有些不服,“難不成娶了那帝後命的女人,景兒就能登上大位了,不娶,就沒有機會。先生,我重政寬一生隻信事在人為,從不覺得男人要靠一個女人才能打下江山。”

聽著重政寬的豪言,若是過去,化機子還要讚上幾句,但他質疑帝後命的女人,他卻沉下臉來,

“糊塗!”

化機子覺得重政寬不知深淺,同時也低估了天命的力量,

“你可知道什麽叫運勢,什麽加老天加持的運氣,若景兒能娶(身shēn)帶帝後命的女人,你就會發現,所有困難都會迎刃而解;所有險境,不攻自破;所有機會,你不必太過爭取,都洶湧向你。

反之,運勢不強,或是衰敗,老天看不上你,就算你武功再高,本事再大,一口水也可以咽死你,天下掉塊石頭可以砸死你,這就是冥冥中的力量,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們要做的就是順應天意。”

而且這天命女子出現在金朝之事,還是他去逝的師尊,一位德高望重,能力可窺測天地,十分的強大的易家大能臨死前卜算出來的。

重政寬被說得氣弱,但還是嘴強道:“就算這般,我也不信,老天爺他半點不向著我,何況,景兒沒有娶到那天命女子,難不成重梟那豎子就娶到了!”

化機子聽著喝了一口茶,隨口反駁,“你怎麽知道,她沒有娶到。”

話音剛落,兩人都愣了。

是啊,重景柏沒有娶到天命女子,不代表重梟沒有娶到啊,兩人都心驚的看著對方。

“若是重梟得到了這天命女子,那這個女人那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重政寬終於反應過來,自家輸在哪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