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人們的悲哀
大勝，真正的大勝利，不是安撫後麵軍民的那種含糊不清的虛假勝利，而是實實在在有全部過程的大勝利，天使之月要塞的防禦戰殲敵近五萬，俘虜一千名獸人祭司，這一消息被格魯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戰鬥的簡要過程和成果傳向了後方。
要塞下堆積如山的獸人屍體要塞方麵花了一天才清理幹淨，一些生命頑強受傷後還沒有死亡的獸人士兵，清理的人類士兵們看到後第一時間就是將其殺死，然後再把屍體拋入歐陽羽弄出來專門用來掩埋屍體的超大型流沙坑。
在清理的同時歐陽羽沒有休息，而是和人類方麵的五位聖級高手一起敢向獸人大營，必須及時提出交換俘虜的意向，不然吃了敗仗的獸人們很可能會拿人類俘虜們出氣，如果因為這樣而造成被俘虜的魔法師死亡或者魔力之源被破，那麽再交換俘虜就沒有意義了。
“當當當……！”
剛剛才歸營精神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的獸人大軍聽到敵襲警報再次混亂了起來，確定喬恩.本列斯特已死，成為了前鋒軍團臨時指揮官的喬斯.本恩好不容易把軍隊安撫了下來後，才在雷恩.血蹄和另外兩名獸人劍聖的護衛下，來到大營門口看著漂浮在不遠處的歐陽羽一行人問到：“人類！你們想幹什麽？”
法聖卡梅倫前出說道：“想和你們談一筆交易。”
“交易？”喬斯.本恩疑惑的和雷恩.血蹄三人對視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麽交易？”
“用被我們俘虜的那一千名祭司來交換被你們俘虜的所有人類。”卡梅倫說道。
“不行！”喬斯.本恩身邊的狼族劍聖不等他說話就一口拒絕說道：“區區千人就想把三萬多的人類都換走？你們想的也太便宜了吧，反倒是你們馬上乖乖的把那一千祭司送還給我們，不然每隔十分鍾我們就殺死一百個人類。直到你們把祭司們送回來為止！”
喬斯.本恩和雷恩.血蹄一聽覺得狼族劍聖說的話不錯，於是喬斯.本恩高傲的說道：“沒錯。被你們人類俘虜了一千祭司又怎麽樣？我們手裏有你們兩千多的魔法師，還有兩萬多的士兵。你們馬上把那一千祭司完好無損的送回來，不然我們就要殺人了！”
歐陽羽被這些獸人給氣樂了，看來獸人們是從骨子裏看不起人類，真不知道已經被趕到草原上生活了上萬年的獸人們為什麽依舊如此？她在空中走兩步出列，把手中的人馬戰斧轉了轉引得喬斯.本恩四人一陣緊張，輕蔑的笑了笑才說道：“聽著還沒有完全進化長著毛的野獸們，如果你們敢殺害被俘虜的人類，那麽我凱瑟琳.月.維克托在這裏發誓，被我俘虜的那一千名祭司們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你們殺死一個人類，我就殺十個，你們殺十個，我就殺一百個，殺完了我手上的俘虜，我就深入你們的草原，碰到一個部落我就滅一個部落，直到把你們獸人徹底從這個世界抹除，不相信你們可以試試。”
“凱瑟琳.月.維克托？！你沒死？！”喬斯.本恩四人一起驚呼。歐陽羽的事跡就算是草原上的獸人們也有聽說過，奇怪的瞬發魔法，最強的亡靈君主，卡德什王國的影子女王。改革的先鋒，蕾絲邊的女大公等等，獸人的最高權力機構獸王宮專門收集了她的一大推資料。並且召集了獸人之中的智者仔細研究，希望能找出她的弱點。
“傳言居然是真的。如果真的是凱瑟琳的話難怪可以瞬發禁咒。”雷恩.血蹄苦笑了一下，這次前鋒軍團栽的不怨。
喬斯.本恩也是聽說過歐陽羽的大名。親眼看到她本人就已經明白自己這一邊已經處於絕對下風，乖乖的按照她的要求去辦還能保住剩下的軍隊，如果真的惹毛了這位姑奶奶，這位很有可能拚著連同人類俘虜一起殺死，也會把這支獸人軍隊給消滅掉。
歐陽羽大名一報，喬斯.本恩等人全焉了，不敢再討價還價按照她的吩咐準備進行俘虜交換。
兩萬多人類俘虜絕大部分的人都有傷在身，完好的幾乎沒有，尤其是兩千多的魔法師們，魔力之源全部被破，女性魔法師更慘全都慘遭侮辱，俘虜們相互扶持著艱難的邁著腳步走出獸人大營。
看到這種慘況歐陽羽的心裏就有氣，卡梅倫他們心裏一樣有氣，你們獸人做初一，就被怪我們做十五了，歐陽羽轉頭看向卡梅倫，卡梅倫會意的點點頭轉身立刻向著要塞飛去。
歐陽羽和卡梅倫之間的動作全被喬斯.本恩看在眼裏，不過他無法阻止，也不敢阻止，他隻要那一千的祭司能活著回來，我就可以向獸王宮和戰神殿交代了，至於魔力之源有沒有被破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獸人們派出了一支一千人沒有攜帶武器的狼騎兵，跟隨俘虜一起來到要塞，他們是來接應祭司的。
要塞大門被打開，俘虜的祭司們個個帶傷精神萎靡的走了出來，剛才卡梅倫回來後立刻帶人把作為報複，他們的魔力之源全都給破了，並且把祭司中的幾十名狐族、天鵝族、貓族、彩蝶族的女性祭司們全都給強行留了下來，除去準備送給歐陽羽的以外，其他的將會全部送往後方進行拍賣，以報複獸人們侮辱女性魔法師的行為。
接應的狼騎兵統領清點了人數後又聽到了被俘祭司的述說，知道自己是要不回那些盛產美女種族的女祭司們了，冷哼一聲，命令部下們戴上祭司們快速的離開了要塞。
要塞內劫後餘生的俘虜們有的和戰友抱頭痛哭，殘疾的唉聲歎氣，有的意誌消沉。尤其是那些女法師們，因為魔法有很好的美容和塑體效果。女性魔法師沒有一個不好看的，之前一直是男性們追求的對象。現在周圍的男人們看她們的眼神都有一些不善，大部分人的眼神中的意思是，為什麽你們被侮辱的時候不自殺，要活著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這是女性的悲哀，也是這個社會的悲哀，她們也不是自願的，失去了魔力的她們再強壯的獸人麵前和一直鵪鶉一樣無力，除了一些性子特別烈的自殺了以外，絕大部分的女性魔法師們都抱著求生的意誌。屈辱的活了下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同胞能為自己報仇，可是她們低估了這個社會對女性的高壓要求，被救回來的女魔法師們遭到了男性同胞們不公正的待遇，甚至有人已經產生了絕望的情緒準備自殺了。
除了精靈族，不管是獸人還是人類全都是父權社會，女性的地位不高，不，應該說是基本上沒有地位。就好像古代華夏一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都是男人的附屬品。
女性成為一名戰士或者魔法師比男性更艱苦和更難以獲得社會的認同，這種普遍的現象是某一個人無法改變的，就算是歐陽羽也是一樣。如果她穿越後不是女兒身而是男兒身的話，在卡德什王國不就會有那麽多的人反對她。如果是男兒身的話在掌控王國大權後，恐怕所有的貴族們都會主動要求她直接推翻瑞切絲自己坐上王位。或者娶了瑞切絲要不就是娶愛麗兒、茜拉，以親王的身份統治王國，哪裏會像之前那樣處處被人為難。
在比如安迪，同樣是穿越者隻不過是男兒身，做出一點成績就被人吹的很高，做事猶如神助，輕輕鬆鬆的就達到了歐陽羽要很艱苦才能達到的高度。
“格魯將軍。”歐陽羽說道：“請把練兵場清理出來，我要準備一個**術，還有請卡倫陛下過來一趟。”
“是，殿下。”格魯立刻去傳達命令。
不到半個小時練兵場就被清理了出來，歐陽羽開始在練兵場上按照規律埋下一百零八顆魔晶石，這些魔晶石構成了一個龐大的魔法陣。
“所有獲救的人和手上的士兵們都走到練兵場上去！卡倫陛下，你也一起進去吧。”歐陽羽用魔力大聲的說了一遍後，又轉頭小聲的對身邊的卡倫說道。
卡倫點點頭，和被救的俘虜們一起走到練兵場，她主動走到了被隱約排斥的百多名女法師之中，和她們交談著，盡量說著一些輕鬆的話題，以免刺激到她們，畢竟卡倫自己也差點和她們一個遭遇，所以很是同情她們。
等所有的人都走進了魔法陣以後，歐陽羽的精神力開始散發出去連接到了所有的魔晶石上，魔法陣被激活，練兵場上漸漸充滿了藍白兩色的魔法粒子。
“神符！聖靈庇佑！”
練兵場上的白色魔法粒子在幸存者們的頭頂匯集組成一個大大的金色聖杯，這個聖杯充滿了神聖的氣息，看的圍觀的牧師們驚呼不已，這些先祖神殿的牧師們怎麽也想不到，一直和神殿不對付的歐陽羽，一個亡靈法師居然會釋放這麽厲害的魔法，不，不對，這應該是神術才對，幾個牧師偷偷相互之間看了一眼，然後全都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大股大股的清泉從聖杯中留出，在半空中變成毛毛細雨，凡是被細雨淋到的人都感到神清氣爽，力量大增，心裏的鬱悶全都一掃而空。
接著歐陽羽再次再次發動魔法，“生符！大治療術！”練兵場上的藍色魔法粒子變成了藍色的潮水，這股潮水覆蓋了整個練兵場，所有身上有傷的人全都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傷口在快速愈合，缺手缺腳的在斷口處重新長出了新的肢體，就連那些老兵都發現身上的暗傷也都被治愈了，最驚訝的要數那些魔法師們了，他們感到自己的魔力正在恢複，被破壞的魔力之源正在被慢慢的修複。
卡倫也感到了自己身體中的變化，破掉的鬥氣之源重新充滿了鬥氣，隨著鬥氣的恢複，體內的神器也恢複了活躍，出現在她的身體外組成了鎧甲。
“奇跡！這真是先祖賜予的奇跡啊！”一起在旁觀看的格魯、卡梅倫、福倫等人看著歐陽羽的眼神都變了，從尊敬變成了敬仰，簡直和看被供奉在神廟中的神明都差不多了。
十來分鍾後聖杯、細雨、潮水全都消失，練兵場上的俘虜和傷兵們全部痊愈，所有的人都自發的半跪下來喊道：“凱瑟琳殿下，萬歲！凱瑟琳殿下，萬歲！凱瑟琳殿下，萬歲！”
兩萬多的俘虜和一萬多的傷兵再加上旁邊一起受益的其他士兵，大約五六萬人的三呼萬歲，震耳欲聾，響徹天際，練兵場外的各國將軍們和先祖神殿的牧師們以及希格拉議事會的監察官他們臉色很不好看，臉色一青一白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歐陽羽微笑著安慰了士兵們幾句然後就叫他們解散了，接著她來到那些女魔法師的麵前對他們說道：“不知道你們以後有什麽打算？”
歐陽羽這是明知故問，這些女魔法師們就算恢複了魔力恐怕也無法再留在這裏讓人鄙視了，聽到她的話女魔法師們一起雙膝跪倒在地，雙手放在地上額頭緊緊的抵在手背上，這是奴隸叩見主人的禮節，一起說道：“求殿下收留！”
看著女魔法師們自願放棄人格、自尊的動作，歐陽羽心裏同情的歎息了一下，恐怕除了自己這個名傳大陸的蕾絲邊女大公以外，是沒有人會收留她們了，就算遣散讓她們回家，回到自己的家族後也會被無情的趕出來，她們所在的王國也會取消她們的魔法師資格和待遇，也沒有一個男人敢娶她們，哪怕她們是掌握了大自然力量的魔法師。
“你們起來吧，我的白羊宮正好缺少一些女仆，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去當我的女仆吧。”
“謝謝，殿下收留！”所有的女魔法師依舊跪在地上激動的喊道：“見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