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篇 大長公主（2）
平凡把手裏的黃金手槍丟到了桌子上，用異常冰冷的眼神看著大長公主說道：“天已經不早了，失賠了。”說完向那兩個蝶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跟自己走。
阿爾塔夏攔住平凡的去路歪著美人頭笑牧牧地問道：“怎麽，公爵大人，我的安排您不滿意嗎？”
平凡淡淡說道：“您的好意我可領受不起，而且也太隆重了，我這種過慣了市井生活的人消受不起。”
阿爾塔夏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地神色，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對您越來越好奇了。美女、財富，您都不看在眼裏。看來外麵傳揚的那些都是謠言了，您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是個貪財好色的流氓，隻是我不懂，他們那麽抵毀您，您為什麽不開言反抗呢？”
“你錯了，我的的確確就是個貪財好色的流氓。隻不過我知道什麽樣的財能貪，什麽樣的色能好，而大部分的貴族都很難看清這一點。”平凡眼中的冷漠之色愈發的深了。
“唉！我想我明白了，看來你這種人並不是用金錢美色、權勢地位能夠打動的，那麽公爵大人，你可以告訴我，我該用什麽打動您呢？”阿爾塔夏公主作出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來。
雖然明知道她這個樣子並不是發忽其心的，但是平凡的心還是軟了下來，他搖頭歎道：“殿下，我對金錢女人的興趣並不像您想象的那樣大，但也不像您估摸的那樣小，好了，我們最好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您今天把我找到這裏來，而且還安排了這些很有味道的戲來給我看，一定是有什麽重要地事情想要和我說吧，大家都是聰明人，有話你就直說吧，我不想再和你繞圈子了，看在同樣是黑頭發黑眼睛的份上，我會盡可能幫你的。”
阿爾塔夏收起自己的眼淚來微笑道：“公爵大人果然是個痛快人，好呶，即然您這樣說，那麽我們兩個人就到塔樓上去聊聊如何？那兒很安靜，而且也很安全。”
對此平凡並沒有疑意，阿爾塔夏對身邊的費拉蒙和兩個侍女說道：“你們留在這裏，我有話要和史萊姆公爵單獨談談。”
侍女應了聲是，帶著費拉蒙離開了，那兩個蝶女看著平凡猶豫不決，不知道她們該怎麽辦，平凡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你們到外麵去找傑克，他會照顧你們的。”兩個蝶女躬身行了一禮出去了。阿爾塔夏在前麵帶路，她和平凡兩個人一前一後登上了這座城堡的塔樓來到了一個向外探出的露台之上。
這座城堡雖然不高，但是從這個露台可以俯視整個皇宮。平凡隨意向下掃了一眼，頓時心裏就是一震，他看的非常清楚，這座城堡周圍雖然布置的極為精美，看似全都是隨意為之，其實一切都大有深意，這方圓百米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夠藏身的地方。
站在露台上，阿爾塔夏向外麵張望了一會後這才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看看，這帝都的夜色多麽美好啊，和平、安祥、寧靜、自然。”說完她轉回頭來對平就說道：“但是，這一切很快就會被血腥和屠殺所取代，公爵大人，對此您不覺著痛心嗎？”
平凡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的眼睛在好整以暇地看著外麵院子裏盛開的鮮花。大長公主殿下見狀苦笑著搖了搖頭，順著平凡的眼光掃了一眼那些怒放的花朵道：“這些花真美，如果能在這樣地月色中，這樣的花叢裏，帶著自己心愛地人兒暢遊，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公爵大人，我聽說您有好幾個未婚妻，不知道您有了煩惱地時候，心裏最想和她們其中的哪一位在這樣的花前月下傾訴衷腸呢？”
“大長公主殿下，如果您約我到這裏來，為的隻是挑拔我和我的幾位妻子的關係，那麽就恕我不奉陪了。”平凡眼睛仍然望著外麵的花園，看也沒有看她一眼，這讓她非常的泄氣，對自己的容顏與氣質差點兒就失去了信心。
阿爾塔夏仰起頭來問道：“公爵大人，您為什麽不看著我呢？難道我不美嗎？”
這時姬平凡才回過頭來很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隨後又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阿爾塔夏並沒有拒絕他的這個親密舉動，反而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平凡，眼中帶著一絲渴望的神色。但是平凡說話的一句話，徹底讓她心裏發涼了。
平凡用異常平淡地聲音說道：“美則美矣，隻是這種美不應該是人應該有的，其美而近妖。”
大長公主殿下聽完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您是第二個對我說這樣話的人。”平凡聽完隻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像大長公主想的那樣問第一個說這話的人是誰，這回大長公主殿下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師傅說的沒錯，他是站在空中俯視這個世界的男人，這種男人並不會被皮相所迷惑住的。想到這裏，大長公主準備對平凡坦白了，恐怕隻有這樣才可以真正的獲得他的幫助。
“您知道第一個和我說這句話的人是誰嗎？她是我的老師，劍山的劍主，她曾經對我說過和您所說的一樣的話。”大長公主就那樣很隨意地坐在了地下，眼中帶著神往的神色說道：“您聽說過劍山嗎？我想您應該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我出於其處的話，我也不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那麽一個所在。那裏充滿了和協、安寧，真正的與世無爭，就像是天堂一樣；同時那裏也充滿了非人的磨礪與痛苦，又讓它像個魔獄，那裏即令人向往，又令人害怕，你身在其中的時候，想要盡快逃離那裏，可一旦你離開之後，又會時時想念它，想著早點兒回去……”
平凡靜靜站在那裏，聽著阿爾塔夏公主如夢似幻一般的傾訴，眼前一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的奇異畫麵鋪了開來，隨著她的敘述，平凡漸漸地被她描述的場景吸引了，通過阿爾塔夏的描述，平凡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被稱為劍山的聖地，那裏高手如雲，珍寶遍地，是一個介於人和神、人和魔之間的所在，那裏的人全都是神或者魔和人結合的產物，被稱之為半神或者半魔，他們存在的任務之一，就是代替神魔守護並且破壞這個世界。
守護並且破壞，這聽起來很矛盾，但事實上並不矛盾。光明教會的教典開篇就是一行醒目的大字：神愛世人。但是神真的愛世人嗎？也許真愛吧？這誰知道呢。不過神擔心世人會壯大到足以挑戰他們的權威這到是真的。
神要的是人類的信仰，如果人類世界隻有和平、安寧，處處都是美好的東西，誰還會去信仰神呢，所以神在守護這個世界的同時，也在不停的破壞這個世界，為的就是讓人們知道神的存在，知道神的強大。同樣的道理，魔族也是一樣，也在不停的破壞這個世界，但是又同時在不停的修複這個世界。
可是神和魔畢竟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為了控製這個世界，就產生了那些半神和半魔，他們的任務就是監視這個世界的發展情況，並把它匯報給神魔。平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半神和半魔的存在，但是阿爾塔夏公主說了大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並沒有說清楚，那就是這個劍山到底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