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篇 漸漸破開的迷霧（2）
嗬嗬的邪笑著，平凡很隨意地說道：“了解，了解，您說的這些我都了解。不過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力，我也一樣，如果誰想要剝奪我生存的權利，那麽我將會讓他永不超生，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些什麽東西陪葬，比如說這個國家，這片大陸，或者說……這個世界！”
姬昂聽完之後目光一緊，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兩下，他知道平凡說的出來做的出來，也知道他有這個勇氣和能力。他也聽的出來平凡沒說出來的那句話。
“我覺的，到了現在，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了，真正坦誠坦白的談談，可以嗎？”姬昂用無可奈何中夾帶了一絲乞求的語調說道。
平凡仍舊是一臉的邪笑，但是那笑容之中帶了三分不屑和譏諷的神情：“如您所願，尊貴的父親大人。”
姬昂再次歎了口氣，自動忽略了平凡語氣之中的嘲諷味道看著平凡落坐：“不管怎麽說，你是我地兒子，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事情，就像你是姬家的一份子，就算你宣稱從姬家脫離出去，但仍然無法擺脫你血脈之中那與姬家的宗族聯係一樣。”
正準備坐下的平凡聽到這話，屁股離著椅子三分的時候不由的定在了那裏，微微一楞神之後，他身子一軟坐在那裏沉默不語，姬昂這話沒有說話，不管怎麽說，他是姬家的一份子，是姬昂的兒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再怎麽否認也沒有用。
姬昂一本正經地說道：“在你還沒有出現在格賴姆之前，不，應該說在你還沒有出現在荊棘城之前，帝國的局勢是相對比較平穩的，那時候這裏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自從你出現了之後，形勢就漸漸的不受我們控製了。尤其是你在皇家魔武學院暫露頭角之後，更是使得本來明朗的局勢一下子變的混亂不堪了。”
從他的話裏麵，平凡此時隱隱猜到自己的這個便宜父親到底是哪一方的人了，這個猜想讓他暗暗吃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父親的身份竟然會這麽出乎意料。
“你是一股龐大的，不屬於任何一方，但是極為危險的力量，因為你所表現出來的強勢，不僅僅是把你自己推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同樣也讓本就處於尷尬之中的姬家變的更加的寸步難行，這其中最難做的就是我了。”
說到這裏姬昂看了一眼平凡，他的眼神變的愈發的複雜：“你的出現，在當時的皇帝陛下看來，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你是用來協調上下，彌合各方之間關係，同時又能震懾群臣的一個最佳人選，因為你擁著有貴族子弟的身份和貧賤生活的經驗，能夠代表著各個階層的共同利益，所以當時皇帝陛下任由你和你的母親胡作非為，成立那個什麽基金會，去拯救那些賤民，他想利用你來把國內激化的矛盾弱化，這樣他就能騰出手來對付那些一直在打著他那把椅子的人的主意。”
“作為一個政治家，羅伯卡洛斯陛下作的很對，不瞞你說，現在的那位歐力希司陛下仍然抱有和他的父親同樣的想法，他們都需要有你這麽一個人存在，你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緩和大家之間的矛盾，在有衝突發生時用你強橫的勢力創造出一個相對公平、平衡的局麵，這樣對你，對帝國，對皇帝的位置都是極為有利的。”
“但是，這樣做對於姬家來說，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我說過了，你是姬家的一份子，你是我姬昂的兒子，就是因為這一點，不管你怎麽做，你所代表的都不僅僅是你自己，而是我，我們整個姬家的態度。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更何況這棵大樹還在不停的爭奪其它樹木的生存空間。這樣久而久之，姬家就會被其餘的貴族孤立出來，一旦如此，一直對姬家虎視眈眈的皇族會就趁機把我們徹底解決。”
“嗬嗬，你比誰都應該明白，那句所謂的姬家在則帝國在的神喻隻不過是皇族用來安撫姬家的手段，事實真的是那樣嗎？無論是姬家還是皇室都清楚，就算這真是神喻，也隻不過是個毫無價值的空話。”
平凡聽完並沒有說話，仍舊一臉微笑的看著姬昂公爵，隻不過他眼中的一抹若隱若現的寒芒在他的眼中不停的閃動著，顯然他從姬昂的話中聽出了什麽。
姬昂再次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你也曾經讀過大陸的曆史，應該知道每一任皇帝在死前，為了穩固後來者的位子，會有意識的打壓一些權臣和軍政要員，這是帝王之術，而不幸的是，每一次發生這樣事情的時候，我們姬家都會被曆任的皇帝陛下當成那隻可憐的雞來殺給猴子們看。一直以來，因為那個安撫姬家的神喻的關係，皇家不敢明目張膽的對姬家如何，但不幸的是，你的出現並且宣布從姬家獨立出去，給了皇帝一個撤底對姬家進行一次大清洗的良機，而那位十八世皇帝，顯然也想很好的利用這次機會，所以你的爵位才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升到了極至。”
平凡嗬嗬笑道：“現在我大概明白了，你們在幾次三番沒有殺死我的情況下，隻好把皇帝陛下給殺掉，從源頭上杜決危機的發生。”姬昂聽完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麽，算是默認了平凡的話。平凡見狀問出了一個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隻是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即然姬家的勢力這麽大，為什麽不直接當皇帝，而是要委屈求全呢？”
姬昂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應該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權力也是一樣，當了皇帝就等於是到達了權力的巔峰，看看現在的卡洛斯家族吧，千年之前，他們是比姬家更優秀的存在，但是現在呢？在沒有了製約之下，這個家族已經徹底爛到骨子裏頭去了，所以姬家的家訓就是永遠不許稱帝！”
“果然聰明啊，怪不得姬家能夠成為一個世襲了千年的紫金世家。我想除了您所說的這一點之外，還有另外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吧？”說著他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姬昂笑道：“姬家的原則應該是：好處我拿，送死別人去，黑鍋你來背，”姬昂聽完之後眼中的神情猛然一緊，一抹極寒的亮光從他的眼底迸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