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亂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小叔,我疼(求首訂~)

正愣神,卻聽他嗓音沉寒,傅商商,這段時間口是心非耍著我玩,開心麽

他都聽到了

商商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錯愕著,卻又突然回過神來。

剛剛在外頭,她開了門卻沒進來,聲音傳進來,便足夠他聽清外頭她和年西顧說的那幾句對話。

計劃,敗露無疑

並且還是這種方式,被他當場抓包的措手不及。

要命

商商頭皮發麻,後背死死貼在門上,脖頸僵硬的艱難抬頭看他,聲音都開始打結,小小叔

一雙手在他xiong口抵著。

可她那點力道根本於事無補,難以抵抗他凶殘氣場環繞傾軋。

說要忘掉我,和西顧的恩愛互動,都是在演戲他一雙眸子緩緩眯起,沉黑底色之下有場狂風暴雨即將降臨,目的是什麽

商商艱難吞咽一口,不知該怎麽回答。

間隙,他冷笑著自問自答,為了泡我

他這麽說,雖然用詞不當,可商商呼吸一頓,竟無言反駁。

沉默煎熬。

是她不知死活的在老虎頭上拔了毛。

空氣裏有股火藥味彌漫,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裏,商商明白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可她料得到結局,卻猜不到這之前還要麵臨怎樣的折磨

果然,和他過招,以她的智商還是死纏爛打比較靠譜。

片刻沉默,足夠消磨掉他所剩不多的耐心。

怎麽不說話了年慕堯怒火更甚,準備試圖蒙混過關

她那點小心思,簡直被他看得透透的。

新花樣這麽層出不窮的,倒是我小瞧了你,可惜了,這次被我識破了。他在笑,笑容令人發毛,下次還有什麽,嗯

商商後背冷汗直冒,識時務的服軟認錯,嗚,小叔,我錯了

是麽。

他薄唇掀動,嗓音淡淡的,半點也不動容。

對商商來說,卻同魔音穿耳無異,感覺五髒六腑都一並不好了。

隻能偏開視線,試圖躲開他眼底淩厲寒芒。

卻不想,下巴一痛,回神已被他修長手指鉗住,也不知是用了多大力道,商商隻感覺下巴都要碎掉了一樣,刺骨疼痛侵襲,眸底漫出層淺薄霧氣。

被迫重新和他對視。

隻一瞬,年慕堯眸底風雪肆虐,竟凍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是要試探什麽他唇角弧度更深,像現在這樣,還滿意麽

說著,腦袋壓得更低。

呼吸間,氣息糾纏。

商商隻感覺臉上一陣麻癢,年慕堯的氣息近在咫尺,她蒼白臉頰仍不受控的開始發燙。

片刻,已是酡紅一片。

這副模樣,更是被年慕堯盡數收進眼底。

後者眸底風雪厚重,見狀,冷笑了聲開口,看來你很滿意。

於是,肆無忌憚的更加貼近。

他精致五官在她眼底無限放大,沉黑眸底,冰寒交迫下卻像有團深不見底的漩渦,而她一眼跌進去,瞬間,已是無可自拔的泥足深陷。

這個男人,從發絲到腳趾,對她來講都是you惑。

根本難以抵擋

身體裏,口幹舌燥的感覺愈發膨脹。

腦袋死死貼在門上,後腦勺被生硬門板硌的生疼。

可他還在靠近,距離慢慢縮小,感覺空氣都變得稀少起來,偏偏下巴還被他鉗著,動彈不得,全身都跟著僵硬起來。

一定還有你更喜歡的。年慕堯突兀宣布。

極近的距離,說話時,薄唇不經意擦過她的。

商商shuang腿發軟,有些站不住。

下巴處,疼痛麻木。

開口,也是吐詞不清,小小蘇,泥冷靜點

話說一半,空氣裏隻剩她一聲類似嗚咽的聲音,唇瓣貼合著,她還沒說完的話已經沒了機會。

暴力十足的親吻。

不過片刻,xiong腔間氧氣急劇減少,掙紮著想要呼吸,卻令他更加有機可趁。

口腔間,他舌頭粗暴的卷進來,肆無忌憚的品嚐她的香甜,不知饜足。

商商承受不住的眼前發黑。

若不是腰上有隻手臂及時兜住,這會恐怕已經雙雙跌倒在地。

這樣,才更恐怖。

他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迫緊密貼合他的腰身。

隔著布料,商商仍能感覺裏頭昂藏的緊繃,腰眼發麻。

憤怒。

前所未有的憤怒。

分不清是因為她的欺騙,或是別的原因。

根本無力思考。

理智早就支離破碎,而往常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三番兩次在她這裏潰不成軍,之後隻剩無止境的掠奪,近乎本能的,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

如此,才算解氣。

卻,又渴望更多

商商雙唇近乎麻木的被他吻著,艱難喘息,才算緩過來一些力氣。

感覺像是在門板和他之間的縫隙裏艱難生存,手臂推拒著,分明已經用盡了全力,可卻被他輕易化解,十分挫敗。

反抗不了,也不再做無用功。

之後,手臂在他腰上乖巧擱著,無力的任他掠奪。

而她這點不經意的小動作,在他這卻成了另一種無聲的邀請。

回神,衣服下擺被他掀開。

下一秒,他大掌翻轉遊移著,帶起她後背一片滾燙。

商商下意識抬頭看他,不經意撞進他眸底欲ang席卷,濕亮雙眸仍是不受控的一陣緊縮,下意識有些恐懼。

這樣的年慕堯太陌生

她這個年紀不會不清楚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可清楚是一回事,真的要經曆那又是另一回事。

似瞧出她的不專心。

商商唇上刺疼,回神,對上他眸底顏色深諳,小性子上來了些。

有些惱火一觸即發。

皺眉,瞪他一眼。

可這會被折騰的厲害,她那一眼,根本半點威力都沒,而後不甘示弱的反咬回去。

這一口,半點也不含糊。

倏地,嘴裏嚐到一抹腥甜,瞧見他下意識眉心緊皺,才意識到自己下口重了。

但也是他先動的口,商商覺得被反咬,也是他活該。

理所當然的沒有半點歉意。

隻是這點挑釁注定難以長久

很快,深嚐惡果。

都沒留意他是怎樣的動作,等她反應過來,後頭xiong衣扣子已經盡數鬆開,能清晰感覺到他五指修長,後心,他掌心似有一圈其妙溫度繾倦著直擊心房。

酥ma,戰栗,窒息。

一吻,這才結束

空氣裏,cu重喘xi交雜。

商商呼吸急促,好一會心跳也都難以平息,嘴巴裏還有他的氣息殘留,臉頰酡紅著溫度仍在不斷上升。

良久,抬頭對上他眸色深邃邪魅,才剛緩和的心跳再次亂成一片。

妖孽

從前,是怎麽也不會將他同這個詞語聯係起來的,可眼前,她絞盡腦汁也隻覺得這個詞語最為貼切。

所以那些避yun套也是為我準備的

開口,聲音被他截斷。

他嗓音裏有種循循善誘的味道,同整句句意半點也不貼切。

商商一時懵住,呆呆點頭。

反應過來,臉色爆紅,手足無措的結巴,小小小小小

尺寸買小了他故意曲解。

什麽邏輯

一句反駁到了嘴邊,不經意瞥見他雙眸危險眯起,憋屈的噤了聲。

卻不想,他腰身微彎,薄唇錯落在她耳窩處,耳語般嗓音低沉,更沒下限,怎麽會買小之前不是mo過,也整張臉撲上來過

商商下意識想到那些巧合,突然生出種後悔為人的錯覺。

再這麽下去,她被精神淩虐的絕對會瘋掉

想逃

要是猛推他一把,回身開門,興許真能逃掉。

想著,就要實施。

小叔,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試圖轉移他的注意,然後雙臂緩緩蓄力,不惜求饒,我錯了,我真的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不該騙你,更不該騙了你還繼續喜歡你,小叔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咱們就當今天沒見過

最後一個字,話音才落。

一雙手猛地襲向他肩膀,用了全力,就此一搏。

可想想是美好的,現實

她還是低估了年慕堯

彼時她一雙手才剛觸碰到他肩膀,他就像事先有所預料般,商商都沒看清他是怎樣的動作,回神,他單手已經牢牢將她雙手扣住。

而後,空氣裏隻剩她一聲驚呼。

隨即腰上一重,雙腳脫離地麵,冷不防就是陣天旋地轉。

她幾乎是被抗麻袋一樣被他甩上肩膀。

整個過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長腿已經跨開。

等她反應過來,試圖拳打腳踢,眼前一黑,而後身體脫離他肩膀,徑直被人甩了出去。

後背撞上一團綿軟,大chuang上下起伏著一陣晃蕩。

黑暗裏,她極不安的試圖抓住什麽,伸出的手,卻精準被人截獲,而後身上一重,身體下陷著已是動彈不得。

那一陣的動作下來,無意間撞到肩膀上的傷口。

疼痛撕扯,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小叔,我嗚

還來不及反抗,嘴唇再次被他堵住。

房間裏,厚重遮光窗簾將外頭管線盡數隔絕,黑暗中,瘋狂瞬間滋長。

他身體裏那頭沉睡野獸此刻才算蘇醒,粗暴親吻著,卻並不在她唇上停留多久,放任自己沉~淪在她的香甜裏頭,任由yu~望驅使的一路往下。

吻,細細密密的,雨點一樣落下。

刺啦

空氣裏,布帛碎裂的聲音刺痛耳膜。

才接觸到空氣,皮膚上起了層細細密密的疙瘩,而後又被碾壓的渾身發燙。

張口呼吸,肺裏灌進一片他的味道。

這種感覺陌生卻不好受。

最親密的姿態,是她期盼已久的距離,甚至想過,如果是他,即便是這種事情她也樂的配合,但此刻,身上傷口叫囂著,疼痛席卷,她隻想逃。

黑暗裏,他呼吸愈發cu重。

商商伸手試圖將他推開,可半路又被他截住,三兩下反扣到頭dg,再難動彈。

這一陣動作下來,肩膀上傷口徹底裂開,疼痛尖銳撕扯著,她有片刻暈眩,眼底水汽洶湧。

可年慕堯全然不知

另一隻手沿她後背往下,落在她牛仔褲上,連著底~褲一起被扯下,他力氣太大,布料刮到腿上皮膚,帶起陣火辣辣的疼。

身上,最後一點束縛被人扯掉,下意識掙紮,可她那點反抗的力道,早被他的瘋狂衝淡的不見蹤影,隻剩委屈。

但就是不願開口求饒

年慕堯可不就是徹底瘋魔了

理智被瘋狂驅使,根本不管她有多稚嫩,身~下有團異物膨脹,率先而來的卻是他修長手指。

商商下意識緊閉雙~腿,卻仍難以抵擋他手指碾壓進去。

那裏被人q犯,可一聲驚呼卻被他盡數堵住。

這個吻,與之前不同。

耐心十足的變得輕柔,似在要她共舞。

可商商注意力根本集中不了,小~腹以下,他動作也並未停下。

她今天注定在劫難逃

腦袋裏隻剩一團亂麻,有些看不透自己心裏的想法。

可的確是委屈。

傷口撕扯的痛,委屈。

他根本不管她死活,委屈。

甚至,即將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將是一輩子的事情,可是他,卻也不過是為了發泄一通怒火。

是了,最委屈的便是這點。

他不愛她

縱使他們正做著世上最親密的事,緊密貼合,可心裏仍舊空蕩蕩的,兩顆心隔了太遠的距離,她感覺不到他哪怕任何一點的憐惜,隻有無止盡的冰冷和憤怒。

可這不就是年慕堯麽。

摧毀或掠奪,隻要他想,無懼後果是怎樣。

那點掙紮的心思突然就淡了。

如果他想要,她再多的掙紮也不過是浪費力氣的徒勞。

眼睛酸脹得厲害,水汽越發洶湧,片刻,更一發不可收拾的奪眶而出。

而後抽噎著,整個身體都在聳動。

察覺到她的異常,年慕堯動作一頓,黑暗中,她隱忍的嗚咽聲拳頭一樣砸在他心上,帶起圈難以忽視的細密心疼。

像是迎頭被潑一盆冷水,黑暗中,所有動作一並戛然而止。

煩躁。

年慕堯下意識皺眉,煩躁更甚,嗓音更理所當然的冰冷,哭什麽,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麽

他不開口還好,話音才落,她抽噎的哭聲更肆無忌憚的渲染開去。

年慕堯所剩不多的耐心,幾乎被她哭聲耗光。

傅商商,我順從你的心意,你究竟有什麽好委屈的

要不是她那些離譜行為,事情也不至發展成這樣

她倒還好意思哭

商商的性子從小這樣,要麽不哭,一旦哭了輕易很難停下。

而且這會心裏委屈積壓著,再不發泄掉一些,她遲早會被壓垮,更重要的是,這當口,除了哭她不知道怎樣才能阻止他的瘋狂

這招有用。

滿腦子隻剩下一個想法,哭聲更大。

上方,年慕堯撐著身子,呼吸重了幾分,分明還有一肚子怒氣有待發泄,可莫名的她軟膩哭聲落進耳朵裏,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再大的火氣也被她哭得沒剩多少。

傅商商絕對是他的克星

年慕堯再一次肯定這個想法。

再開口,語氣已經滿是無奈,傅商商,你究竟想怎樣

究竟想怎樣

這個問題,商商問過自己,一樣沒有答案,滿心矛盾,分明渴望他的靠近,但到了眼前,又嫉妒排斥這種方式的靠近。

看不透他的心。

哭聲小了些,卻並不停止。

他肯妥協已經是意料之外,商商見好就收。

半天,聲音尤帶哭腔,傷口好像裂開了,小叔,我疼

她不說年慕堯幾乎忘了,她才剛從醫院出來,身上有兩處傷口昨晚才縫了針。

該死

黑暗裏,商商似聽到他一聲低咒,身上重量瞬間消失,不久chuang頭燈光大亮。

從黑暗到光明,她有些難以適應的伸手去遮眼睛。

半空,才覺手臂涼意陣陣,渾身都是這個感覺,冰冰冷冷,並且皮膚上都起了片細密的雞皮疙瘩,也沒多作他想。

好一會,眼睛才適應過來。

手臂移開,最先看到的是邊上年慕堯眼神怪異。

出於好奇,順著他視線往下看。

下一秒,空氣裏爆發她一聲高分貝尖叫,恨不能喊破喉嚨般,感覺房dg都跟著震了三震。

這才知道,身上為什麽涼涼的

罪魁禍首就在邊上,剛剛那事做到一半,**充足,這會,她除了牛仔褲半退著也隻堪堪遮到小腿,小腿以上,yi絲bu掛

反觀年慕堯,領帶鬆垮垮掛著,襯衫扣子解開到xiong口那邊,健碩xiong肌若隱若現的,始終矜貴和邪氣的完美融合。

相比之下根本天差地別

憑什麽

眼睛裏水汽再次翻湧,這次是被氣的。

眼見她又是副要哭的架勢,年慕堯幹咳一聲,扯了被子給她蓋好,下chuang。

臨走,喉嚨裏好像咕噥了句,又不是沒看過,而且也沒什麽好看的。

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商商毫不含糊一個枕頭丟了過去。

可他後頭卻像長了眼睛般,伸手穩穩接下來,不忘伺機教育,這會傷口不疼了躺好

房門開合,他側身出去。

房裏隻剩她一人。

商商鑽在被子裏忍著痛去提褲子,可肩膀疼痛難忍,尤其受傷的那邊,整條手臂廢了一樣,使不出半點力氣。

有些著急,她總不能一直鑽在被子裏不出去。

何況人家不是說了麽,根本就沒什麽好看的

想到他剛剛那副淡定到嫌棄的模樣,商商簡直惱火。

既然沒什麽好看的,那他幹嘛將她撲倒了又啃又咬還上下其手的

滿肚子火氣鬱結,一咬牙忍著痛去提褲子。

好不容易碰到褲腰,幾乎同時房門應聲而開。

年慕堯拎著醫藥箱進來,瞥見被子底下她扭捏成一團的姿勢,皺眉,你就不能安慰點

商商被她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夠到的褲腰從手裏劃掉。

扭頭瞪他,幹脆整個埋進被子裏,繼續剛剛的事情。

年慕堯過來在chuang邊上坐下,而後將醫藥箱擱在chuang頭櫃上打開,過來。

被子裏商商全當沒有聽到。

沒有動靜。

年慕堯等了會,耐心沒了大半,再開口已經很不耐煩,傅商商

喊魂啊喊

被子裏,她聲音悶悶的,卻火氣十足截斷他一句沒有說完的話。

外頭終於安靜了。

很快,她又察覺一些不對勁。

縱使隔了條被子,也能感覺到外頭因為她那一句粗暴回擊,某人瞬間陰沉的氣場,肩膀下意識瑟縮了下,更加不敢出去了。

可在裏頭悶著,透不過氣,很快就又不大舒服。

為生命安全著想,屈辱妥協,小叔,我沒穿衣服

不需要穿。

隔了被子,他嗓音淡淡的,商商聽得不大真切,可的確是說了這麽一句。

他話音未落,隔了被子,腰上似橫過一條手臂,片刻力道加重,她整個人裹著被子一起懸空。

年慕堯受傷的那隻手還不太能著力,全靠另一隻手撐著,仍舊穩重的將她連人帶被的抱過來,擱在他大腿上安置好,這才去剝她的被子。

裏頭,商商整個被被子卷著,動彈不得也不敢動彈。

直到被子掀開衣角,空氣透進來些,這才舒服不少。

年慕堯也隻將被子扒開到露出她肩膀上的傷口,上頭貼著的白色紗布已經染得通紅,放輕了動作揭開,果然,裏頭縫合的傷口已經再次裂開。

隻做了簡單的處理,家裏沒有麻藥,重新縫合,她肯定忍不了痛,勢必得再去一趟醫院。

商商安靜趴著,任由他去處理肩上傷口。

能感覺到他動作輕柔,即使傷口處仍火辣辣的疼著,因為有他在,就覺得無比安心。

重新換了紗布,等下去醫院重新縫合下,坐起來,我看看頭上傷口有沒有裂開。

商商被重新縫合幾個字嚇住了,會不會留疤

會。他語氣很是肯定,原本要是讓梅醫生替你處理傷口肯定不會留疤,但你當時死活不同意,我手受傷你是知道的,所以當時給你縫合傷口時用得左手,根本不熟練。

其實年慕堯完全是在嚇她。

他右手手腕上的傷也隻是暫時動不了大手術,簡單的傷口縫合並沒問題,好好養著不會留疤。

商商完全被他唬住了,她受傷的這一塊,夏天哪怕是穿領子稍微大點的衣服都會看到,要是留疤的話,肯定難看。

有些急了,那你當時怎麽不早說

我說了你會聽他反問一句,而後扶著她後背讓她坐起來,動作不停的替她檢查頭上傷口。

商商被他一句話堵死,隻能退而求其次,你們醫院的整容水平怎麽樣

年慕堯瞥一眼她眼底那點希冀光亮,按住她腦袋揭開紗布查看,這一處倒是沒什麽問題。

他不說哈,她眼底那點希冀盡數破滅,唉聲歎氣的靠在他肩膀上,本來你就已經嫌棄我身材不好了,要是再留疤,你往後不是更有理由拒絕我

反正原本的計劃也已經敗露,還喜歡他的事情也沒必要再隱瞞了。

也決定以後不再想這些歪心思了,一門心思的死纏爛打就好,直白又方便。

她不提這事情還好。

年慕堯替他換紗布的動作一頓,冷哼了句,出息

商商後知後覺回想起不久前那場瘋狂,有些後怕,但不久卻又察覺一些端倪,故意試探,小叔,你往常都是這麽表達憤怒的麽

她指的是自己被撲倒的事情。

細想來,之前年西顧住院那晚,她不小心惹毛了他,結果被他拖進樓梯間,也是一通狂吻。

難道始終怪癖她繼續發問,而後又自問自答的開口,不能吧,你不是有潔癖的麽

她這會坐在他膝蓋上,正對他側臉,所以清楚看到他臉上浮出的那點不自然。

好不容易逮著的機會,不打算放過,老實說,小叔你是不是也對我有意思

她那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年慕堯淡淡瞥了一眼,手裏替她包紮的動作故意加重。

嘶,小叔你恩將仇報

商商痛呼一聲,身體顫了下,整個人不受控的往外傾倒。

身體被被子包裹著,根本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眼見就要整個跌到地上。

關鍵時刻,好在年慕堯眼疾手快,藥水棉簽一丟就去扶她。

半空中,她身上被子鬆開了些,手臂撲打著掙脫出來,腰上他手臂兜著,商商下意識摟住他脖子,他手臂用力,這才免她跌倒在地。

回神,這回以一個她將他撲倒的姿勢雙雙跌進chuang裏。

驚魂未定。

商商趴在他身上,也顧不上沒穿衣服,趁機繼續剛剛的話題,小叔,我覺得你就是對我有心思。

然後不等他反駁,迅速羅列出一連串有力證詞。

你看,我發燒住院那次,你經不起撩撥,當場硬了,年西顧住院那次,你受不了我跟他秀恩愛,所以將我拖出去強吻,再說剛剛,小叔,如果你對我沒有意思,就算我騙了你,你也根本沒必要那麽憤怒吧

她執著起來,是真執著。

這會隻一門心思想將這個問題弄個透徹。

而這些問題,年慕堯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大多都不願深想的不了了之。

的確是在回避

他隻知道傅商商是個特別的存在。

具體是怎樣的特別,概念卻又模糊。

這會,凝神看著上方她巴掌大的小臉,耳蝸後是為他受傷留下的證據。

到這會回想起昨晚的畫麵,她不要命了衝過來的樣子,被玻璃瓶砸到的樣子,她奮不顧身的樣子,他不是不動容。

而她被瓶子砸到滿頭是血倒地的時候,他承認,有那麽一個瞬間,他心裏慌亂一片,信仰都要轟然倒塌。

但也隻是一瞬。

理智告訴他,傅商商的感情,他根本要不起,所以必須遠離。

可這種想法越是堅定,心底那點不舍就愈發濃烈。

他沉默,商商卻覺得這是好事,至少要比一口拒絕多了些希望。

慕堯

幾乎同一時間,他才開口,卻被門外兩一個突兀響起的聲音打斷。

扣扣

慕堯,你在裏頭嗎

敲門聲響,說話的是沈聽荷

緊接著,又是年晉晟的聲音,他車子就停在車庫裏,沒理由不在家。

外頭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商商頭皮有些發麻,一咬牙,決定鋌而走險,壓低了聲音威脅,小叔,爺爺他們就在外頭,要麽你答應和我交往看看,要麽我現在就大喊,然後讓他們進來看看你是怎麽喪心病狂強bao自己小侄女的

她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還偏偏強裝鎮定反威脅他。

年慕堯將她這副模樣收進眼底,挑眉,你確定我們現在這姿勢是我在qiang暴你

商商被他噎住,仍不死心,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足夠證明你的獸行而且你還是在我帶傷的情況下獸性大發

她倒好意思講

年慕堯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門鎖轉動。

商商還有話沒說完,全然不覺外頭危險已在靠近。

啪嗒

門鎖打開。

沈聽荷率先進來,也隻看見年慕堯飛快將什麽按進被子的動作,裏頭隆起的幅度,絕對是個人沒錯。

年晉晟隨後進來。

幹淨整潔的房間裏,唯獨大chuan上淩亂一片,地上還丟了件被撕碎的衣服,發生過什麽,可想而知。

年慕堯不慌不忙的將襯衫扣子扣起來幾顆,才看向門口,有事

外頭進來的人撞見這一幕多少有些尷尬,年晉晟臉色不大好看。

剛西顧說商商昨晚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沈聽荷幹咳一聲,沒想到

年慕堯扣扣子的手一頓,隻問了句,他沒說我在家

說是說了沈聽荷下意識回了句,視線落在地上那間破掉的衣服上,有些眼熟。

她沒記錯的話,她之前送過一件同樣的衣服給商商

所以

想到這她趕忙拉著年晉晟出去,那你繼續,我們就不打擾了哈。

但年晉晟明顯不好糊弄,商商呢,怎麽不在房間裏

問題一處,被子裏的商商都捏了把冷汗。

不知道。幸好年慕堯應為自如,我一直呆在房裏,沒怎麽注意外麵的動靜。

年晉晟還要說什麽,才一出口就被沈聽荷不耐打斷,我說你個老頭子懂不懂什麽叫電燈泡你不能自己一把年紀心有餘力不足就這麽坑害自己兒子吧

這麽多年沈聽荷彪悍如一日,商商躲在被子裏默默為她點了個讚,直到有關門聲傳來,才放心的掀開被子,鬆了口氣。

也不知想到什麽,眼神晶亮的看向年慕堯方向,小叔,我覺得你媽媽好幸福

是麽他仍舊語氣淡淡的,很遺憾我爸沒有三婚的打算。

商商眉心一抽,不甘示弱的反擊,很高興他生了你。

怎麽原來你一直窺探已久的人是我爸

突然他電話響。

他就坐在chuang邊上,按了接聽鍵並不避諱商商在場。

一直都是那頭在說,好一會,商商才聽他應了句,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起身直接往浴室方向走,而後頭也不回的交代,到你自己房間找件衣服換上,等下有人過來接你去醫院換藥。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我一小時後的飛機飛s市。那邊,年慕堯腳下步子頓住,另外,關於你剛剛那些問題,我思考過了,傅商商,我們不合適。

外頭。

沈聽荷拉著年晉晟一路出了公寓。

進了電梯,年晉晟仍是懷疑,你這麽慌張做什麽

我哪有她心虛否認,我這明明就是尷尬好嗎

真沒有年晉晟太了解她,聽荷,按照你的性格,那種情況下你兒子chuang上要是藏個女人,你必定胡攪蠻纏率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你並沒有這麽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知道那裏頭藏的人是誰

可不就是知道

沈聽荷心裏嘀咕了聲,嘴上卻不饒他,我偶爾也想當個理智的媽不行嗎你兒子年紀一大把了還沒正經談過戀愛,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我冒冒然去掀被子把人家姑娘嚇跑怎麽辦

最好是這樣年晉晟冷哼了聲,捏在拐杖上的手力道加重,過來這一趟我才發現,商商她不適合住在這裏。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沈聽荷炸毛,你兒子風流快活,關人家商商什麽事

就是因為慕堯這個年紀,偶爾帶個女人回家也是情理之中,但商商還小,要是撞見了難免尷尬。年晉晟將她炸毛的模樣收進眼底,眸子緩緩眯起,怎麽,你覺得我是因為什麽原因

一時不慎掉進他圈套裏,沈聽荷無話可說。

但這一來一去,足夠年晉晟試探出一些東西,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動了想讓商商和慕堯在一起的心

沈聽荷皺眉,沉默。

胡鬧年晉晟拐杖重重敲在地上,警告她,收一收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傅商商她為什麽唯獨不能和慕堯在一起,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最清楚麽你是不是真不記得當初我們年家為什麽收養傅商商了

他鮮少同她發火。

沈聽荷被他吼得愣住,而後眼底漸漸浮出一絲悲傷,難道你真忍心看著慕堯他孤獨終老麽晉晟,你怎麽就看不出來,如今這個看似樣樣完美的年慕堯,他過得一點也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