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亂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軟肋

其實更多還是無力思考,神智漸漸抽離,身體也漸漸癱軟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這裏,結束在他手裏,連理由都沒有一個,她死也不會瞑目

為什麽

為什麽他對她,從來沒有半點憐惜

為什麽他做著救人命的工作,卻獨獨對她這麽心狠

好不甘心

不多久,臉上已經隻剩青白一片。

意識抽離前,宋雅禮看一眼麵前麵色詭譎陰翳至極不帶半點憐惜的男人,心口不甚淒涼,生命漸漸在他手裏流失,可卻無力反抗。

她承認,她後悔了。

後悔認人不清,愛上一個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

後悔自不量力,妄想得到這個根本不會對她動情的男人。

更後悔,當初怦然心動,便遺忘了自己曾有段肮髒過往,甚至無所顧忌的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眼底有些酸燙。

而此刻,腦袋裏卻是初見他時的模樣。

隻是那時候,他待她,因為另一個人的關係,總算友好。

那一段短暫相處的美好時光,現在看來不真實的像是夢裏偷來的片段。

可不就是夢麽

黃粱夢醒,才發現,她愛上的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年慕堯這個人,縱使常年冷漠,待人疏離,可又不得不承認,愛上這樣的男人,太容易,稍不留神就會心動,而後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遇見這樣的男人,無異於一場押注全部身家的豪賭。

被他愛上,皆大歡喜。

若他不愛,就是眼前這副模樣

他不愛她,甚至在她表明心意之後,就連以往的友好都消耗殆盡。

而她曾經還天真的以為,隻要堅持,隻要不放棄,終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誠意,但此刻她才發現,不愛就是不愛,再多心機都是枉然。

不照樣換不來他半分憐惜

不知究竟哪裏疼,可眼眶卻終是兜不住滿眼滾燙,眼淚越來越多衝刷而下,於是用盡最後的力氣,蒼白嘴唇蠕動著,卻也隻能發出點微弱聲響。

楚楚韻

這兩個字,終歸起了作用。

眼前,年慕堯一臉沉冷有了裂痕,手裏力道跟著一頓。

抓住這最後一線生機,趁他愣神空擋,宋雅禮幾乎用盡全力,落在他手腕上的雙手猛力一拽,吼口幾乎致命的力道這才算是消失。

得救。

身體有些脫力的沿牆壁下滑。

咳咳

得以呼吸,xiong口急速起伏,卻也因此被嗆到,不受控的一陣猛烈咳嗽之後,四下安靜裏,隻剩她淩亂不堪的急促呼吸聲不斷。

原本,最習以為常的呼吸。

宋雅禮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人讓她覺得,能夠自由呼吸是件多麽奢侈的事情

更沒想過,這個人竟然是他

好一會,呼吸才算平複,她癱坐在地上仍起不來,卻揚起一臉淚痕提醒他,年大哥,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我的

楚韻

下意識想到記憶中曾經麵容無比澄澈的女孩子,年慕堯呼吸一緊,心口莫名有些刺疼。

不否認,這個名字帶起的連鎖反應在他心裏始終難以磨滅。

可縱使如此,宋雅禮她仍舊該死

你不配和我提她片刻,他眼底風雪肆虐重新回來,頓了頓,嗓音森然,宋雅禮,好好滾回國外去,再有一次,我保證誰也救不了你

她脖頸上,這會幾道指痕格外清晰,可見他是真要取她性命

宋雅禮有些後怕的單手捂在脖子上,緩緩起身,不怕死的同他對視,滿臉蒼白難掩不甘,我究竟做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年慕堯突兀冷笑一聲,卻連多一個字都不屑的再開口。

隻是電光火石間,宋雅禮想到不久前那出戲。

眼底有過片刻慌亂,下一秒卻又裝作一臉無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那咱們今天索性就說個明白他臉上森然半點溫度沒有,更襯得冷漠嗓音愈發陰沉,晚上那出戲你不是演得很過癮麽我進的明明是酒吧,後頭為什麽會和你一起出現在酒店裏甚至滾在chuang上,我記得晚上喝下的那點東西根本不足以讓我醉倒,至於之後我為什麽會神誌不清到出現幻覺,又為什麽傅商商剛好那麽準時的出現在那邊,關於這些,宋雅禮你預備怎麽解釋

原來他都知道

宋雅禮不否認自己所做一切的確破綻百出。

可她也的確沒有想過,隻因為這件事年慕堯竟對她動了殺意。

為什麽

難道是傅商商

不,不可能

我為什麽要解釋她這一臉無辜幾乎就要裝不下去,當時電話裏我和傅商商說的很清楚,我隻是在酒吧看到醉倒的你,因為你是西顧小叔所以才會管你,但因為我身份尷尬將你送去年宅恐怕不合適,所以才暫時將你送去酒店,我打電話給她也隻是因為西顧的電話打不通,至於後麵你為什麽發狂將我當做別人,為什麽剛好被傅商商看到那一幕,年慕堯,你捫心自問,你當時的力氣我反抗得了

她反問一句,責任全都推回去。

反正打死了不承認,他又不能來個全景重現。

末了,憤憤難平,年慕堯,你不能因為在另一個女人那裏交代不了,就來朝我發怒,這不公平

她仍有些難以接受。

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這麽久,甚至靠和年西顧在一起才換來個和他接近的機會,可這樣的男人短短的時間內卻對另一個樣樣不如她的女人動了心。

她傅商商憑什麽

宋雅禮近乎聲嘶力竭的朝他吼,可他一臉沉冷絲毫不減,無動於衷。

年慕堯定定站著,像是根本沒聽到她解釋般,沉黑雙眸緩緩眯起泛起一絲危險精~光,我記得你有個常年呆在精神病院的母親

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卻無比精準的直擊她唯一軟肋。

頓了頓,繼續,我還聽說,那個精神病院好像經常會有病人無故死亡

聞言,宋雅禮臉上最後一點淡定盡數破裂。

他將她這麽模樣收進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滿意弧度,剛好,那裏的院長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

不許你動她宋雅禮終於崩潰,伸手下意識要拽他手臂,卻被他嫌惡避開,無所依托的,身子瑟瑟發抖,我求你,隻要你不動她,要我怎樣都可以

還是輸了。

交戰不過片刻,宋雅禮已經隻剩一臉死灰。

是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心狠,也低估了傅商商在他心裏的位置,最可悲的是她高估了他對她本就不多的容忍。

楚韻替她護航又怎樣

舊chong哪敵新歡

年慕堯,你不惜以我唯一的軟肋作交換,是要告訴我,如今她傅商商是你唯一的軟肋縱使已經有了答案,可仍有不甘的想聽他親口承認。

這和你無關。他卻是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提醒她,宋雅禮,我耐心有限,一周時間,清理好你和西顧的關係,然後永遠滾出c市。

不宋雅禮下意識搖頭,我就隻有西顧了,他是愛我的,我求你,別的我什麽都可以答應,我已經對你死心了,所以至少別讓我離開西顧好麽

年西顧是她最後的砝碼。

如果不是年慕堯,退而求其次的年西顧也不錯。

至少抱緊這顆大樹,年氏財團目前為止最有望的接班人,可保她往後生活無憂,也算償還了這些年她對年慕堯無望的一廂情願。

而且,若她和年西顧真能成了,不正好也算一輩子呆在年慕堯的身邊

你也配她的不配合再次激起他眼底不滿,宋雅禮,西顧不過是你試圖靠近我的踩腳石,這樣的你根本是玷汙了西顧的一腔情深

宋雅禮徹底沉默開去。

她和年西顧的事情,關鍵還得看年西顧怎麽想,所以眼前大可不必同年慕堯硬碰硬。

年慕堯豈會不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算盤,臨走,輕蔑冷笑,你就那麽肯定西顧鍾情的是你傅商商你也見過,你這張臉和她有多像,需要我提醒你

話音未落,無視掉宋雅禮愈發慘白的麵色,他腳下步子重新跨開。

門沒關好,年慕堯單手搭上門把,輕輕一拉大門緩緩打開,而後意料之外,緩緩露出年西顧一張蒼白更甚宋雅禮的麵容。

他像是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時聲音仍是無力至極,小叔,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灰常抱歉,這兩天因為我個人原因更太少了,明天會補更づ ̄ 3 ̄づ為收費字數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