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亂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洋鬼子你幹嘛?

那可以是第二個林小若,但卻絕不可以是第二個傅商商

沈聽荷不受控的情緒激動,意思年慕堯全都明白。

可以是第二個林小若,替身或者玩玩。

但卻決不能當成是傅商商,用情。

轉而他視線凝在那邊占據了半麵牆壁的照片上,上頭的人永遠是那副表情,在笑,很美,但是早已冰冷。

做什麽走了還不讓人省心

做什麽走了還在那麽多人心裏留下陰影

她永遠都這樣。

在或不在,始終叫人掛心。

他不說話,沉默,注意到他視線所在方向,沈聽荷看一眼,眼底閃過深深無奈,但語氣還是緩和下來,慕堯

話一出口,哽咽更重。

沈聽荷抬手按按太陽穴那塊,才又開口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你不能永遠都活在過去,你要往前看,而且你不可能始終一個人,四年時間你應該看清了,再多的替身,都不會是從前那個傅商商,你可以緬懷,但不能沉淪

呼吸不穩,好幾次她都中途停頓。

末了,試探性的問他,慕堯,媽媽給你介紹幾個女孩子,你去見見

四年來,頭一次談及這個問題。

忐忑,仔細看他臉上情緒變化

然而,全是徒勞。

年慕堯視線甚至沒有從牆壁那個方向離開過,他出了神的模樣,很有可能根本都沒聽她究竟在說些什麽。

呼吸沉了,靜默間全都心口發堵。

慕堯沈聽荷眼眶通紅,媽沒幾年六十了,你心裏這塊疙瘩,是不是要一直放到我和你爸帶著遺憾去世,才甘心

不知哪個字眼戳中年慕堯心口痛處。

也許他是剛好回神,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晚上我會回家。

話落,低頭翻開文件,開始工作。

他才算鬆口,沈聽荷點點頭,要走,步子卻又頓住,猶豫了下從包裏掏出張名片給他,聽說你晚上常做噩夢失眠,慕堯,你這個身體,睡眠很重要,但安眠藥盡量少吃,這位心理醫生tg不錯的,你有空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放下名片,沈聽荷離開。

外頭腳步聲遠了,年慕堯才抬頭,瞥一眼名片上的名字,而後將名片丟到一邊,並不準備多做理會的模樣。

從醫院回去之後,商商一直都在昏睡。

家庭醫生來過,點滴掛上了,短時間內不見成效,溫度持續不下,整個人像被悶在巨大蒸籠裏一樣,熱,但偶爾又冷。

她整個人都是迷糊的,一直在睡,昏天黑地。

腦袋很沉,夢裏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不知道為什麽,很想叫囂,但醒不過來,早上才見過一次麵的人這會出現在她夢裏,還是那個地方,四下漆黑一片,他在她身上作亂,黑暗裏什麽也看不清,嘴巴被他堵住,呼吸都被剝奪了一樣,很難受很難受

想求救,但發不出聲音。

沒過多久,早上被那人按在牆上時候腦袋裏混亂的畫麵又重新衝進來。

兩個人,一樣的始終看不清楚臉上五官。

可這次內容卻是清晰。

葬禮,刺眼的白混沌的黑交雜著令人絕望。

她看到有個女孩呆立在靈堂裏頭,模樣很是悲傷,想去安撫的,但步子跨不開,隻能看著沒用的幹著急。

安靜的,夢裏沒有聲音。

不多久另外有人出現,在交談,但她聽不到說了什麽,隻覺女孩身上籠罩的絕望更深,或哭或笑,一舉一動拉扯她的心髒。

不知怎麽,她竟有種感同身受的悲傷。

之後

之後女孩衝出靈堂,上車,車速很快,沒過多久車子駛進逆向車道,對麵有輛卡車過來,女孩車速不減反增。

相撞。

不自禁尖叫一聲,猛地起身,拉扯到手臂點滴針頭,刺疼。

外頭已經沉黑,窗戶半開著,有夜風吹進來,臉頰處一片冰涼,抬手mo了mo,濕的。

哭過,因為那個夢

為什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

四年來,夢裏總是斷斷續續全是那個女孩的故事,而她感同身受的看著,或哭或笑,喜怒哀樂全都體味過一遍,沒想到今天夢到結局,竟是這樣沉痛。

即便已經醒來,心髒那塊仍舊揪疼。

啪嗒

門鎖轉動了下,房門打開。

商商,怎麽了許是聽到她尖叫了,秦時匆忙進來。

商商抬頭看他一眼,下意識去擦臉上淚水,手伸到一半被人截住,對上他一臉陰翳,才發現手背上針頭回了血。

剛剛光顧著想那個夢,連手背刺疼都一並忽略徹底。

秦時給她拔了,不免皺眉,你究竟在想些什麽不疼

手背那塊高高鼓起,腫了,秦時徑直在她那塊按壓了下,力道頗重,掌心的手瞬間被它的主人抽回,另一隻手誇張的捂著低頭吹氣,末了,水眸含淚半點殺傷力沒有的瞪一眼麵前坐著的英俊男人,不要以為你長得帥謀殺就不犯罪

我以為你燒糊塗了,連痛覺都燒垮了。男人白她一眼,心疼並不表現在臉上。

伸手過去探一把她額上溫度,已經不燙了。

仍舊不太放心,傾身自醫藥箱裏找了溫度計出來,擱她耳朵那塊掃了下,看一眼上頭數字,溫度的確已經正常,才放心。

餓不餓

說話的時候秦時遞了杯白水給她,先喝了,我去做飯。

水杯遞到商商手裏,他起身要離開,但是被她拉住,的確渴了,一口氣咕嚕咕嚕將大半杯水喝了底朝天。

才有空湊過去,神叨叨的,我有困擾。

說。

之前和你說過的,我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上次你幫我治療過後好了一段時間,但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又夢到了

聞言,秦時深棕色眸子緊了下,皺眉。

他沉默,商商對上他眸底探究,不知為何,下意識有些心虛的閃躲。

她心裏藏不住事情,尤其在他麵前。

秦時猛地傾身過去,雙手撐在她身側,商商本就坐在chuang上,冷不防眼前有陣陰影侵襲,下意識閃躲,後仰,撞上chuang墊,逃無可逃。

身前,沉重身軀傾軋。

他那雙深邃眸子始終落在她臉上,告訴我,今天見了誰

不是告訴過你就一男一女,都是神經病她聲音憤憤的,還很記恨那個陌生男人對她做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做了什麽

他蛔蟲一樣發問,她越想隱瞞的,他越是直擊要害,商商被自己口水嗆到,抿著嘴不敢咳嗽,那些事情怎麽和他說

親了,也mo光了,褲子都脫了

預備用沉默蒙混過關,可她不說話,秦時卻像會讀心術般,眉間褶皺更深,嗓音近乎冰冷,他親過你

商商愣了下,震驚。

忘了解釋,這模樣等同默認。

還做了什麽上方,男人雙眸危險眯起,看不出有多生氣,甚至伸手斯條慢理替她理好額前亂發,嗓音間磁性更重,嗯

沒沒了。商商下意識否認,難以自持的結巴。

他更是靠近,溫熱呼吸噴灑,將她心虛的模樣瞧進眼裏,冷笑,真的沒有

商商伸手預備阻止他更是往前靠的身體,撐在他肩膀那塊,被他撩的呼吸發緊,熱錯,嗚我錯了,親了,還被mo了

他皺眉,持觀察態度。

商商連忙狗腿保證,真沒有別的了

秦時點點頭,暫且信了。

商商鬆一口氣,可他並不離開且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你你你還想幹什麽

幹什麽秦時有些玩味的反問,頓了頓唇角邪氣更深,上次我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親了口,你是怎麽對我的

秋後算賬

提到上次,商商想到當時的情景,再看看眼前,頭皮發麻。

怎麽對他的

灌了他夠叫一頭牛**分量的**,給他關衛生間,丟了兩根黃瓜給他,叫他選,要麽跪著唱一百遍征服,要麽用黃瓜**解決。

現在才想起有個詞語叫悔不當初。

可惜,晚了

衝動是魔鬼,咱們有事好商量快哭了,商商試圖將她推開,可她用了全力,上方身軀還是紋絲不動,我錯了,真的錯嗚

最後一個了字還沒出口,病後還沒完全恢複紅潤血色的雙唇被人堵住。

在一起這麽久,不是沒有親吻過。

但商商印象裏,秦時從來溫潤紳士,他的吻也一如他的人般,可此刻,這個吻很深,深到徹底顛覆他在她心底的既有印象。

沒想過他會有這麽霸道的一麵。

攻城略地,完全是在掠奪。

不排斥他的吻,吻裏全是好聞的清新薄荷味道,何況他的吻,再動情的時候,即便霸道一如眼前,仍舊還是注重她的感受。

回神,很認真的配合。

可不知怎麽,還是分了心。

一天之內,相同的事情,他吻她,很容易叫她想起早上那個人。

那記黑暗中的深吻

那個男人吻她,可嘴裏卻是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將她當成替身,應該是他無比深愛的女人,那個模樣,叫她痛恨,嚐出絕望才不自禁的又心疼。

分了心,舌頭被他懲罰性的啃了下,嗚咽了聲才算回神。

瞪他,但是沒用。

吻還在繼續,從前沒和他試過這種狂風暴雨一樣的吻,喘不過氣,又才發過燒,不多久身子軟成一片,任取任求。

然而,任取任求也有原則,僅限這個吻裏。

親吻之外,察覺衣服下擺鑽進隻滾燙大掌,身體僵硬了下,嚐試將他推開但無果,他掌心不斷往上,商商徹底急了。

沒用。

秦時瘋了一樣,完全沒有理智了,所有的動作隻為了更進一步的索求,狂熱親吻已經難以滿足他的需求,更進一步是什麽,彼此心裏很清楚。

他不停止,動作尺度不斷加大。

身上衣服換過,睡衣裏沒有內衣,他滾燙掌心遊移開來,一點一點撩的她血液跟著一起發燙

矛盾,也有掙紮。

他們的關係,有兩個家庭的默許,兩人相處融洽,可以說是相愛,將來會結婚是肯定的。

這種事情遲早都會發生,隻是時間問題。

而且男人很大一方麵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不給他,憋壞了,吃虧的是她自己,萬一他出去找別的女人亂搞怎麽辦

想這麽說服自己,也的確動心了。

雙手落在他後背那塊,抱緊。

這動作等同默認,如果說上一秒秦時的動作還有試探,那這一秒完全放開,親吻不停,其餘的直奔主題。

xiong口柔軟被他包裹,揉nie動作不斷

親吻不斷,手裏動作跟著往下。

她穿睡裙,裙擺早就被高高推起,房裏隻開了台燈,柔軟燈光下彼此呼吸錯亂,腦袋近乎空白了,他的手往下,要碰到他動情的那處。

靠,洋鬼子你幹嘛說好堅決杜絕婚前性行為的

安靜了,她掄著巴掌,兩手其上分別招呼在他兩側臉頰上,脆響,秦時一僵,吻中斷,她說話時候極力鎮定,但呼吸仍舊不穩。

漸漸的,上方他那張俊臉有多陰沉

商商默默側頭瞥一眼窗外夜色,嗯,一樣的。

他混血,英國國籍,很多時候被他惹到炸毛,情急之下會朝著他洋鬼子洋鬼子的叫,他多半會哼笑,不反對,當做彼此間的情趣。

但這會

完了。

商商心裏警鈴大作,但這時候求救無門的。

隔著底褲和他身上的休閑褲,能感覺他皮帶往下那塊緊繃的厲害,她這種行為,回應過後又耳光聲響亮的叫停,簡直令人發指

秦時眯著眼睛在看她,好一會呼吸也難平複。

商商快哭了,他這副模樣,惹急了,給她先殲後殺不是沒有可能。

沉默還是沉默。

他不開口,她眼睛眨巴幾下,突兀生出種度日如年的錯覺,親吻過後她紅潤的快要滲血的唇瓣顫了顫,想說什麽緩解下暫時的尷尬,但還沒想好怎麽開口,身上重量一輕,他翻身而起,仍舊沉默並黑著臉的直奔衛生間方向

那邊門碰的關上,商商鬆一口氣迅速起身。

不敢等秦時出來,換好衣服,拿上錢包迅速撤離,肚子餓了,估mo著他老人家絕對不會再有做飯的閑情,隻有出去吃,正好給他足夠時間瀉火。

小區離她所在c大很近,南門出來,走不遠有條小吃街。

天有些熱,商商懶得走,騎小毛驢出去的,去的是街口那家生意蠻好,聽同學說味道很讚的麻辣燙店。

挑好菜,囑咐老板也微辣,坐在店門外一排排小桌邊等。

不多久,老板眼神怪異將她的一大碗送上,姑娘,我開店十多年,還頭一次見像你這種吃法的

商商笑笑,拿了一次性筷子準備開吃,往後我多來幾次您就習慣啦。

這會不算忙,老板同她說了會話,有別的客人過來才又去忙。

人走後,商商低頭專注碗裏食物,不怪老板眼神怪異,她一大碗麻辣燙隻挑了兩種東西,很多的筍,上頭漂了幾片小青菜葉

沒辦法,從小對這東西情有獨鍾,別的菜過眼浮雲愛一陣子,唯獨竹筍即便白水煮給她,也能吃得津津有味,這麽多年從未厭倦。

一碗,很快過半。

她專心致誌心無旁騖在吃,全然未覺路對麵,香樟樹下有人斜靠著,視線落在她身上,眉心緊皺的看。

年慕堯在老宅吃的晚飯,他中途離席,原因簡單,這麽多年沈聽荷說風就是雨的習性未變,早上才在他辦公室說過給他介紹女孩子,晚飯就愣是給她整成了相親宴。

和傅商商一個年紀的女孩子,開朗但比她更多一份溫婉。

不是不能接受,結婚生子,他這條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收走,父母在,或許總該給他們留有一點依靠和寄托。

那女孩子不是不能接受,他應下了,之後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

找了借口離席。

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怎麽來的這裏他不知道,但的確是見著她便鬼使神差的跟上了。

這條路兩邊擺滿小吃攤位,車子開不進來,他將車子停在路口那邊,步行過來的,沒靠近,隔了段距離,至始至終她都不曾察覺。

從她吃第一口開始,年慕堯眉心就皺上了。

她一舉一動都太像,吃飯的模樣年慕堯視線落在她一筷子接著一筷子往嘴裏送的東西上,他視力很好,這個距離仍舊看的清晰。

她筷間夾著的,源源不斷的全是竹筍。

連喜好也一樣

如果她不是,這些東西怎麽解釋

但如果她是,她的那層膜

很多事情說不通,四年前,見到的是她的骨灰,遺體並未親眼見過,術後醒來,關於她的事情幾乎全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早晨,他母親說比對過遺體和傅循的dna

往深了想不禁懷疑某種可能,但還沒將這事徹底想到通徹,對麵那人解決掉碗裏的食物,付過錢,起身離開。

那邊,商商付過錢,起身間不經意的一眼掃到對麵香樟樹下站著的人。

她有些近視,又沒戴眼鏡,到了晚上其實遠一點地方的東西很難看的清晰,那一眼,看不太清那人的麵容,可無端的就是肯定是早上見過的那人。

兩個念頭。

先是覺得冤家路窄,這地方也能碰到他情不自禁白眼直翻。

翻完,逃。

上車,開鎖,轉動把手,設想中是應該一溜煙的離開,可現實卻那麽背道而馳,起先的確一溜煙了,但眨眼間速度驟降,直逼龜速

小毛驢關鍵時候很不爭氣。

來c城那天買的車,一周左右,沒充過電,電量耗光。

幸虧買的是自行車式的,沒電了還有腳踏,不敢回頭,不知道那神經病有沒有跟上來,早上和他接觸過,怕了,哼哧哼哧隻能化恐懼為動力費力蹬踩。

後頭,年慕堯仍舊站在那顆香樟樹下。

他視線始終盯緊了不遠處龜速前進的某人,也不知是在和誰較勁,兩隻小短腿上下上下,模樣很是滑稽。

看了會,心情好轉。

片刻,他掏出手機,找到要找的號碼,撥號。

是我,替我查一查,這四年傅循和宋雅禮這對父女的具體去向頓了頓,不忘交代,盡快。

商商廢了好大力氣才蹬著沒電的小毛驢到小吃街街口,右拐,偷瞄一眼後方,沒有任何可疑人物,那人也沒跟上來,蹬腿的動作這才慢了下來。

吃太多了,剛剛那一陣猛力過後,胃裏不大舒服。

想打電話叫秦時過來接她,但估mo著這會某人氣不見得能消,算了,反正不遠,再堅持會也就到了

嘀嘀

身後有車鳴笛,她蠻靠邊了,沒理。

繼續全身心投入的在蹬車,可那鳴笛聲上癮了似的,嘀一聲冗長,耳膜都被震得發痛,才要回頭,呼一聲,鳴笛的車子幾乎擦著她肩膀過去。

被陣疾風帶的不穩,撞牆。

靠,早上和她撞車的那輛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