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陸繁星

第59章 咬舌自盡

第59章 咬舌自盡

陸繁星知道,這個邵槐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不過想想也是,當年她讓他血濺當場,怎麽會忘?

這幾年,他沒對她尋仇就已經很不錯,難道還指望一笑泯恩仇?

但眼下這種情況,她真是避無可避,隻能梗著脖子迎頭走過去,就當沒事人一樣。

隻希望,這個邵槐經過幾年醉生夢死的生活,早就對她這個曾經差點將他“開瓢”的仇人沒了興趣。

或者,興趣不那麽大了。

陸繁星與他們擦身而過時,無視於除了邵槐以外那幾人的驚豔之色,步伐僵硬而優雅的走向女洗手間——

拉開一定距離後,她以為已經成功躲過一劫,但沒料到才這麽想,後麵的人就突然開口叫她。

“陸繁星,我們別來無恙啊!”

驀地,女人腳下頓步,隻能站在那不動、不吭聲,靜靜等著身後那條“毒蛇”遊過來。

當然她還有第三個選擇就是拔腿就跑,但她不確定這樣會給風情,以及這個會所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幾年前她能沒事,不代表現在也會沒事。

果不其然,沒多久紹槐那張帶著陰惻惻地臉就重新出現在陸繁星麵前,她莞爾淺笑,狀似沒認出來地說:“請問您是哪位?”

心裏卻盤算著該如何在不麻煩風情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邵槐手指抹了把嘴唇,一側眉毛挑高,他指了指後腦勺說:“真不記得了?我那時候可差點死在你手裏。”

此話一出,他身邊有個溜須拍馬之流就立馬領會到什麽,笑眯眯地說:“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

那人往陸繁星瞥了瞥,又道:“這樣的貨色可不是時常能看見的,爺真是豔福不淺啊!”

話落,邵槐原本帶著恨意的眼神立馬有了變化,那樣的變化讓陸繁星更加膽戰心驚——

她想,本來他可能單純想要報當年之仇,明的暗的、來日方長,她倒是不怕。

可剛才經他手底下人一說,他今晚不辦了她,那就是沒麵子的事。

這樣的一個人,麵子比天大,豈會對她心慈手軟?

此時陸繁星突然有點懊悔來這裏,真是禍不單行——

她當場就隨機應變,一臉愧疚道:“哦,原來是邵先生,當年是我不懂事,還望您能海涵。”

那時候她才十九歲,家裏還沒遭受變化,心境就跟嫩芽似的真是什麽都不懂,但脾氣大,所以做事確實魯莽並且毫無顧忌。

“嗬嗬,海涵?”邵槐伸手挑起女人精致下顎,“陸繁星,今兒你落我手裏也隻能自認倒黴,這叫什麽,該是我的就是我的。那時候沒能辦了你真是我一直的痛,不過現在看見你……嘖嘖嘖……”

“我感覺不痛了,經過幾年時間,你真是越長越美。”

“……”

陸繁星瞬間倒抽一口涼氣,她還沒完全緩神過來,就聽見邵槐大喊一聲,“來啊!給老子把這個女人帶進包廂,我要……當著你們的麵辦了她!”

之後,幾個男人就開始對陸繁星上下其手,說是將她帶進包廂,其實更像是在借機揩油。

她忍著惡心不輕易衝撞他們,笑顏對上邵槐帶著色yù的眸,“……邵先生,強來就沒意思了,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比較好,您說呢?”

其實相較於獻媚邵槐確實更喜歡強來,不過麵對這個女人就另當別論,隻要一想到她主動趴到他身上,他就渾身發熱——

光想象,就能讓他樂不思蜀。

“好,那我們……慢慢來。”

邵槐使了個眼色,陸繁星身上的鹹豬手立馬消失,她的心陡然落定,整個人有了一些喘息機會。

“邵先生,我現在想去趟洗手間,可以麽?”

男人似乎看出陸繁星的意圖,當下就命兩人跟著,“當然,我一向是紳士。”

陸繁星心裏冷笑,如果邵槐算是紳士,那全天下還真找不到幾個能與他並駕齊驅的人——

聽說,他不但玩女人而且還玩……才發育的少年郎,是個從裏爛到外的混蛋、人渣。

一走進女洗手間,陸繁星就瞄準了裏麵不算高也不算低的半開窗戶,她真該感謝這座會所的建築師,簡直就是救了她一命。

等在外麵的兩個男人好一會兒都沒見人出來,便意識到不對勁,立刻衝進去,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有那扇窗戶正在“吱呀吱呀”發出奇怪的聲音。

兩人麵麵相覷,隨即就跑出去稟告,邵槐一得到消息,就往手下的褲襠每人狠狠來了一腳,踹得他們斷子絕孫!

“媽的,給老子去找,就算要將渝城翻個底朝天都必須給老子把人挖出來!”

“是!”

——

陸繁星一路跑著,她專挑小路走地顛顛撞撞,陰暗潮濕的氣氛讓人感覺後麵追上來的是惡鬼。

她清楚,邵槐這次絕對不會放過她,隻要他手下一發現她不見,他肯定發動那些人開始各路搜尋。

他們那幫子人都是好吃懶做之流,平時就是能坐就絕不站著,能躺就絕不坐著,找人自然也是開車,所以她才挑了小道——

這,避開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這次陸繁星真是料錯,很快她就聽見後麵有蜂擁而至的腳步聲,還有叫罵聲,像是一張用尖刀織成的網,正朝她撒過來。

她喝了那麽多酒,即便腦子清醒著,可身體實在不太利索,腳下感覺越來越虛浮,再加上跑太累,體力早就已經不支。

視線越來越模糊,下一刻似乎就能倒下,她順著路燈的方向,艱難跑到大路上,並且是有監控的地方跑。

心想,畢竟是有王法之地,邵槐的身份擺在那,他應該不至於太混賬。

很快,陸繁星就被一幫子混蛋包圍,她在他們眼中看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是欲。

有人說:“你這個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連天王老子都敢忽悠,到底有幾條命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