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陸繁星

第269章 大結局,我愛你

第269章 大結局,我愛你

陸繁星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光怪陸離的什麽都有,夢到自己小時候,夢到一個人在美國時,以及夢到她躺在冰冷的產房裏正在生產——

“啊——”

她突然躥起來,頭上大汗淋漓,轉眸看向四周,隻見漆黑一片,很快意識回攏,好像……之前她是在跟張慎吃飯來著。

後來她覺得手上有點疼,再然後就完全失去意思——

難道是……張慎?

“張慎、張慎,你在哪裏?”陸繁星邊叫邊想從類似“床”的東西上下來,而此時耳畔滑過“啪嗒”一聲,眼球遭遇強光刺激,她皺眉拿手去擋——

“見你睡得正香,所以沒開燈,既然現在你醒了,那燈當然也可以開起來,也可以讓你好好看看我。”

陸繁星眉頭緊鎖,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聽出這聲音是來自何人,正是張慎。

就因為聽出來,所以她有點害怕拿開手,怕看見一張布滿猙獰跟算計的臉。

顯然,是他將她弄暈,然後帶到這裏。

“嗬,我們現在不是戀人關係麽?”男人笑著說:“既然是戀人關係,你為什麽不看看我?”

“繁星,我到現在可沒傷害過你——”

陸繁星屏息慢慢將擋住眼睛的手拿開,隻見男人穿著白色休閑服倚牆站在那裏,朝她微微一笑,“看見我開心麽?”

“張慎,哦不。”她心髒狂跳,渾身不斷分泌汗液,“你、你到底是誰?”

男人笑著朝她走過來,“繁星,你這是在怕我麽?”

陸繁星立馬將雙腳重新放上床,但因為腹部隆起,這個動作讓她做的有點累,她慢慢往後挪,直到靠牆才回答說:“是,我確實怕你。一個帶著目的接近我,又將我迷暈帶到這種地方的人,我不該怕麽?”

“張慎,是不是你真名?”

“是,但也不是。”男人身上毫無戾氣,他坐到床沿伸手想觸碰她——

陸繁星眼底滿是懼意,身子僵硬貼牆,“走開、別碰我!”

“別碰你?”男人笑了笑說:“這裏就你和我,就算我強來你又能奈我何?繁星,別忘了之前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不是!”陸繁星當即道:“我們隻是互相給彼此一個機會,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

男人訕然一笑,“果然,估計在你心裏除了厲紹棠以外,你根本容不下其他男人,我說的對麽?”

陸繁星一瞬不瞬盯著他,“你到底是誰?綁我有什麽目的?”

“我是誰說來有點話長了,你……”他拿下臉上的眼鏡,“可以叫我影子。”

“影子?”陸繁星眉黛微皺,“什麽影子?”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戴上眼鏡跟不戴眼鏡差別會那麽大,似乎眼鏡是他完美的遮擋物,沒有它、他就原形畢露。

張慎揉著眉心,說:“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你那麽聰明應該也會猜到點,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關於你的父親、關於厲紹棠的父親。”

聞言,陸繁星倒抽一口涼氣,“你是……厲家的人?”

“厲家人?”張慎嗤笑出聲,“誰稀罕當他媽厲家人,其實我跟你一樣恨厲家的人,應該說我們情況差不多吧!”

陸繁星本來以為他是厲世昌的私生子,但聽他的話又覺得不是,跟她一樣恨厲家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她說。

隨即又想到另外一個人,“你和周翹又是什麽關係?”

“她啊!”男人似笑非笑地說:“她剛出獄的時候,我幫過她,她欠我一個人情,當然我幫她也是因為你。”

此時陸繁星後背涼颼颼,周翹剛出獄的時候?

那就是兩三年前的事了。

想到這個時間,她就覺得眼前的男人非常恐怖——

“你綁我來這裏到底想怎麽樣?”她知道身上的手機已經被他拿走。

他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這次綁架早就蓄謀已久。

之前她身邊一直跟著厲紹棠的人,但後來也是被她驅散幹淨,細細想來,那次也是因為他的話、她才會那麽做。

也就是說他早就將這次綁架計劃好。

張慎笑著看向她,“當然是讓我們永遠在一起,你放心吧,這裏很隱蔽,厲紹棠不會再找到你,以後就我們兩個……”

他突然一頓,眼神瞟向她隆起的腹部,說:“就是這個孩子有點麻煩,本來是準備等你生完孩子再帶你離開,但就怕夜長夢多。不過沒關係,等孩子一出生我處理幹淨就是,以後我們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

陸繁星兩手放在腹部,眼底透寒,“你休想動我孩子,休想!”

“嗬。”張慎笑,“為什麽?你不是恨厲紹棠麽?既然恨他,這個孩子當然不能留,留下來不是讓自己添堵麽?但又畢竟是你的骨血,你自己肯定舍不得動手,所以我代勞最適合不過。繁星,我不是厲紹棠,他眼裏心裏沒你,而我做任何事都會為你考慮。”

陸繁星渾身顫抖,“我覺得你是瘋子。”

“看來你隻是嘴上說恨他,但心裏依舊對他念念不忘。可惜,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到他、這裏誰都找不到,我們在這裏待上三年五載再出去,我相信除了我以外,你誰都不會再愛了。”

男人信誓旦旦地說。

陸繁星清楚他並不是隨口一說,他真是那麽打算,這個屋子四麵不透風,像是為她專門打造的牢籠,若是又在極其偏僻的地方,她想出去確實不容易——

“怎麽突然不說話?哦,我明白了、你大概是在想厲紹棠會來找你吧,就算他不在乎你,也會在乎你腹中的孩子,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

陸繁星唇角微揚,“不,他一定會來,應該說你一定會讓他來!”

張慎眸光微頓,眼中閃過短暫的讚賞,之後又變得極其暗沉,成了毫無情緒波動,像是一個冰冷無情的機器人。

“我猜對了。”陸繁星很肯定地說:“從開始你的目的就不是我,而是他、對麽?”

張慎表情瞬間僵硬,“繁星,有時候太聰明就不可愛了。”

“你和他……有仇?”她若有所思地問,“還是你和厲家有仇,現在他是厲家的家主,所以這筆賬算他頭上。”

張慎笑了笑,“我和他沒仇,也和厲家沒仇。相反,厲家對我……還有恩。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李彥麽?就是跟厲紹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之前冒充過他待在你身邊——”

陸繁星自然記得,而且記憶尤深,“他是你的人?”

“對,他是我的人。”張慎淡笑道:“本來要整容成那樣的是我,但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跟別人一樣,應該說我厭煩跟別人一樣,特別是他厲紹棠,所以我就找了個頂包的人。李彥那個傻瓜,說什麽隻要待在你身邊,即便是當成替身也無所謂。”

“替身?真是搞笑,他就一張皮相像厲紹棠,其他哪裏像?教了那麽久,都學不到厲紹棠十分之一精髓——”

“……”

陸繁星暗暗攥緊雙手,“你們為什麽要學他?難道是想……”

“取而代之?”

他剛才說他是影子——

誰的影子?

難道就是厲紹棠的影子麽?

可為什麽要成為他的影子?

沒有人願意成為誰的影子或者替身——

張慎表情變得無法形容,說:“我是孤兒,在我十二歲時被厲世昌領養,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我的存在。若是厲紹棠聽話,那麽我或許就派不上任何用場。若是他不聽話,就像現在這樣,脫離了厲世昌的掌控,那麽我的作用就是將他取而代之。”

“隻要取而代之,厲氏就還在他厲世昌手裏。至少他自己一直這樣認為,他覺得我會是個很聽話的傀儡,不會忤逆他。”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麽?我現在告訴你,是安樂死、他死的很平靜沒有痛苦。你父親在得知癌症晚期後良心發現,想將厲世昌的種種罪行公諸於世,他的舉動讓厲世昌知道了,所以他讓我讓你父親閉嘴——”

“……”

陸繁星感覺心髒被狠狠抓緊,“所以那個醫院監控視頻中的人是你,是你殺了我父親?”

“是,人確實是我殺,但你不覺得我是做了一件好事,你父親早晚也會死,這樣還死的輕鬆,你不是應該感謝我?”

看著眼前這張說話極其輕鬆的臉,陸繁星想若是自己手中有把刀,肯定早就砍過去。

“你憑什麽、憑什麽決定別人生死!”她眼眶微紅,咬牙切齒道:“張慎,你根本沒那個權利!”

“嗬。”他微微一笑,“不是我要你父親的命,是厲世昌、而我隻不過是……”

話到此處,他頓了頓後才說:“劊子手。”

陸繁星從他那張臉上移開,“厲紹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啊!”張慎語氣有了變化,像是提及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你覺得厲世昌會讓他知道麽?不過經過美國那次事情,我想他大概應該有猜到一點,但至於猜到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美國?”陸繁星喃喃道:“所以在渝城的車禍也是你?”

“哦,那不是我。”張慎道:“那是他老子幹的破事,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厲紹棠會那麽在乎你,出事時毫不猶豫保住你。”

“……”

聞言,陸繁星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堵住,在乎?

他好像不止一次那麽做,她記得他們剛領證沒多久,那次暗殺、在車上他也毫不猶豫將她護在懷裏——

明明都是很遙遠的事,此時想起來卻又那麽記憶猶新。

原來,她從未真正忘記過。

隻是一直在騙自己忘了他而已——

“在美國是你劫持了他,然後將李彥安排到我身邊麽?”她問。

“是。”張慎說:“是我,不過李彥那個仿冒品太爛了,以他的造詣待在你身邊早晚會被發現。”

陸繁星感覺腦中嗡嗡直響,“這到底是為什麽?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瘋狂,像是、像是瘋子——”

“是,確實很瘋狂。”男人同意她的說法,並且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隻有等到自己足夠強大時才有反擊的能力,而在那之前我們隻能小心翼翼。幸運的是我現在有能力了,繁星、我們可以好好在一起。我不是厲紹棠,肯定不會讓你傷心。”

他長臂一伸想要將她撈入懷裏,卻被她當即躲開了。

“別碰我!”

“你、你對我根本不是真心,若你之前所說的都沒錯,你隻是他影子的話,那麽我對你而言或許隻是贏過他的戰利品,是不是這樣?”

“……”

張慎手在半空中僵硬,許久後他才撤回去,眼神帶著些狠厲地說:“我剛才說過,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他從**站起身,“是想等厲紹棠來救你麽?好,那我們拭目以待,看他能用多久找到你。”

陸繁星靠著牆,兩手緊緊貼在牆壁上,身體以自衛的姿勢坐著,男人走出去時,她並沒有去看,此時她心裏莫名多出一抹信念——

他會來的。

就算不是因為她……

也會因為……孩子。

可真的隻是因為孩子麽?

當然是因為孩子,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麽?

她從未像此刻這般如此期盼,期盼他為了他們的孩子而來。

陸繁星將身子轉正了些,再次環顧四周,毫無縫隙可言,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外麵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如此封閉的空間,不需要其他外界的刺激,就這麽一直關下去——

她早晚有一天也會瘋。

……

兩天後,某公寓。

周翹手捧茶杯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她目光顯得有點呆滯,時不時會向站著的男人尋求幫助,可男人眼中並沒任何星火,她吱吱嗚嗚地說:“親、親愛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張慎在哪?”

容言兩拳握緊,向著坐在藤椅上滿臉冷冽的男人鞠躬道:“厲總,我想這件事應該跟周翹無關,請您別為難她。”

“你在幫她說話?”厲紹棠並未表現出過多情緒,“在這個時候你還幫他說話?”

容言沉沉低頭,“厲總是我失職在先,是我沒仔細查張慎的底細,跟她真的沒關係,請您高抬貴手。”

“容言,你待在我身邊這麽多年,鮮少求我什麽,若是我記得不錯,上一次求我好像是為了……黎洛,我說的對麽?”

周翹緊緊攥著茶杯,閃爍的眸光落到容言身上,“為了黎助理?”

容言抬眸,“我以後向你解釋,現在先說少奶奶的事,你跟張慎到底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要將他介紹給少奶奶?”

“我、我那時候剛出獄,父母不認我,覺得我丟人,回家卻被趕出家門。”周翹哽咽道:“後來,後來我就遇上了他。在那種時候,我太需要一個人在我身邊,一個值得依靠,有寬厚肩膀的人。”

“而他的出現恰到好處,我、我覺得遇上了對的人,我和他……在一起過。”

容言咬牙,臉上表情漸漸變得無溫,“然後呢?為什麽後來又分開,之後又跟我在一起?周翹,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存著什麽目的?”

周翹忙說:“沒有沒有,我跟你在一起隻是單純的喜歡你。”

“喜歡我?”容言冷笑,“那你之前跟張慎在一起又算什麽?”

“我、我也喜歡過他。”周翹慢慢低下頭,“但是、但是他讓我害怕,開始我和他也算有過甜蜜期,隻是後來漸漸就變了,他對我時而溫柔時而暴怒。有一次深夜,我在睡夢裏聽見衛生間傳出大笑聲,一種很詭異的笑聲——”

“我起床去看,就看見站在衛生間裏一個人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像個神經病,所以後來我就向他提出了分手。當時,他答應的很爽快,就好像本來對我也不是出於真心——”

“一直以為這就是露水姻緣,分手後各過個的誰也沒必要再記得誰。沒想到,不久前他又來找我,說想請我幫個忙,若是我不幫就將之前我和他在一起的照片跟視頻散播出去,還說他要、他要告訴你——”

她仰頭看向容言,“我害怕讓你知道這些,真的害怕,怕你知道後覺得我是**的女人,所以我就答應了,他隻要我將他介紹給繁星,其他並沒有說,起初我以為他隻想斂財,但後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對繁星很殷情,就像之前對我那樣。其實,我也很掙紮,怕他對繁星做出不好的事。我不是壞人,再加上繁星對我有恩,怎會真的害她?”

“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要怎麽樣!”

“……”

容言側身再次道:“厲總,我相信她的話,都到了這份上,她沒必要再撒謊。”

厲紹棠沒立刻開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告訴我他在哪裏,或許我可以考慮看在容言的麵子上放過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周翹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所以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說,他那個人很神秘,一直都是來無影去無蹤。”

容言皺眉,“你好好想想。”

“我真的……”周翹突然抱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已經分手很久了,這次他也是突然出現。”

容言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得很,他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厲總,難道、難道這個張慎就是之前在美國、美國將您帶走的人?”

厲紹棠突然開始咳嗽,他掏出帕子捂住嘴,咳完、將染血的帕子一卷又重新揣回兜裏,說:“時間對的上,應該就是他沒錯了,看來這場戰不好打。容言,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該跟她在一起?她跟我在一起老是不安生。”

“她想要的好像隻是穩定安逸的生活——”

“這個我不知道。”容言低著頭,“但我知道,若是真愛一個人,就算前麵荊棘密布,也會勇往直前。厲總,少奶奶一直很勇敢,她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人。”

厲紹棠眼中閃過悲愴,“是,她一直那樣,既陽光又開朗、勇往直前。”

四年前,她願意承受所有非議也要將渝城攪和的天翻地覆,隻為嫁給他。

四年前,在山上、她玲瓏剔透,幹脆果斷做出決定,讓他拿下江悔。

四年前,他們坐在車內,當她意識到他有性命威脅時,便毫不猶豫想要替他擋槍。

四年前,他被流放在鳳凰鎮,她又毫不猶豫跟隨,從小她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卻願意和他將餐風露宿的日子過成別樣的逍遙自在。

四年前,為了能明白他的情,不惜傻裏傻氣將自己折騰進監獄。

之後,他們便是一別四年——

他們實在錯過太多時間,真的錯過太多。

每當她需要他時,他都未曾在她身邊。

而這一次——

他摸向心口位置,那裏好像在發燙,猶如有燎原般的火焰正熊熊燒著。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繁星、一定要等我!

“容言——”男人一聲令下,“讓下麵的人勘察渝城所有隱秘地段,特別是山林位置,找隱蔽性極高的房子。一定要快,寧可錯找,也不要放過一個!”

容言頷首,“是!”

在兩人準備離開時,周翹突然起身攥緊容言的手,“容言你等等,我們的事……該怎麽辦?”

“什麽我們的事?”容言皺眉。

周翹咬唇,“你會不會嫌棄我?”

容言搖頭,“不會,我本來也不是好男人,我們挺般配。還有事,先走了,我們的事以後再說。”

“好——”周翹緩緩鬆開手。

他說自己不是好男人,又說他們般配,那是不是在他眼裏,她也不是什麽好女人?

“嘭”地關門聲讓周翹瞬間陷入絕望中,總覺得她和容言之間不會樂觀。

……

對此時的陸繁星而言,時間似乎變成不存在的東西。

她不清楚外麵到底是何時候,隻記得男人已經給她送過十二次的餐飯。

若是用一天三頓來計算,便是四天。

她被囚禁在這裏已經整整四天,而她等的人依舊沒來。

耳畔傳來響動,她緩緩睜開眼,果然見男人端著第五頓飯進來了,他說:“是不是有點失望?已經四天過去,可是厲紹棠還沒來。”

陸繁星再次向牆壁挪了挪,“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不需要拐彎抹角。”

張慎端著餐盤走過去,“沒什麽,就是想說若是你實在等的著急,我可以讓人給他點線索。你看,我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不像他一直那麽尖酸刻薄。”

陸繁星語氣篤定道:“他一定會找到這裏,不需要你假好心。”

“我看未必。”張慎走到床旁,“以他的能力應該不至於四天都還沒找到這裏,指不定是真的不想管你們死活了。”

“張慎,你給我閉嘴——”陸繁星嗬斥道:“他不會,他比任何人都期待這個孩子,不會不管孩子!”

男人嗤笑道:“太天真,隻是一個孩子而已,隻要他厲紹棠願意,有大把的女人前仆後繼給他生孩子,就看他願不願意。所以孩子不是關鍵,他心裏到底有沒有你才最重要——”

聞言,陸繁星心髒微微被涼意包圍。

真會這樣麽?

不、不會。

她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撇開情愛不說,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然,這麽多年他不會一直護著秦詩薇——

隻因在他幼年時,在厲家秦詩薇給過他溫暖。

是啊!就是這樣。

為什麽她現在才想通?

他對秦詩薇的種種擁護,那隻是親情而已。

之前,她到底在吃什麽幹醋?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是可笑。

而她此時也確實笑了出來。

見此,張慎像是受了很大刺激,突然將手中的餐盤一扔,上麵的飯菜瞬間撒了一地,他直接將**的女人拎起來,“陸繁星,你這是在嘲笑我麽?”

“不、我是在笑我自己。”女人自嘲道:“一直覺得自己聰明,但最簡單的事都看不透。你、你說我到底有多傻!”

說完,她便大笑起來。

張慎看著這張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在厲紹棠心裏有著絕佳位置,他胸腔內某些東西便被瞬間喚醒,突然朝女人湊過去——

陸繁星嚇得不敢再笑,頭往後縮,但身子被控製著根本掙脫不得——

“你、你想做什麽?”

張慎滿足她受驚的表情,覺得這樣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明豔動人,所以他立刻朝著那張唇覆了上去。

陸繁星未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侵犯她,閃躲不及、幹裂的唇就被狠狠堵住。

一股子陌生氣息直往她身體深處鑽,既狂野又霸道。

張慎試圖要更加深入的侵占,奈何女人卻將牙關緊閉,他根本毫無機會——

他瞬間惱了,惡狠狠瞪著她,“繁星,你最好識時務點,這樣誰都輕鬆,我看……嗬、厲紹棠是不會來了,他若要來,人早就在這裏,不會放你一個人擔驚受怕那麽久——”

“他、他一定會來!”她從牙縫中擠字。

張慎怒極,“他不會,就算他來也已經晚了。”

“刺啦”一聲!

陸繁星隻覺胸前一片涼意,是男人將她衣服扯破,就在她以為這次真要完時,門外傳來響動聲!

她知道男人也聽見了,但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隻是一雙眼盯著晃動的雪白。

“張慎,你是不是真瘋了,我是孕婦、放開我!”

“……”

男人陰狠道:“不放,現在你可是我的……”他湊到她耳畔說:“戰利品。”

陸繁星倒抽一口涼氣,她還未來得及緩神過來,就聽見外麵傳來更大的嘈雜聲,她見男人眉頭皺了皺,心裏便有了幾分猜想。

難道、難道是他找來了麽?

隨即又是一陣劈裏啪啦聲,亂得讓人聽不出那到底是何聲音。

之後,劇烈的敲門聲傳來!

“先生、先生,有人闖入,您快出來!”

陸繁星此時才知曉原來這裏不僅僅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其他人,換言之、他早就知道他會來,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便最後真的毫無勝算,他手裏也有她、以及腹中的孩子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