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陸繁星

第363章 唐維亭VS許心慈5

第363章 唐維亭VS許心慈5

幾天後,許心慈再次跟唐糖出去逛街——

在唐維亭看來,她們的這種逛街就是“治療”的手段,反正許心慈就是這麽告訴他的。

他當然也會懷疑,許心慈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忽悠他?嘴裏答應了,其實背地裏在搞小動作。

可他向來自信,覺得這種小蝦米肯定翻不出大浪來,也就隨她,隻要唐糖高興就好。

而他不知,自己的寶貝女兒早就跟人家串通一氣,坑自己親爹。

……

這次逛街跟平時一樣,許心慈跟唐糖在前麵走,後麵不遠不近跟著兩個唐維亭的下屬。

唐糖向來不喜歡有“小尾巴”,就悄悄地說:“誒,甩開他們怎麽樣?被他們跟著太難受了。”

許心慈轉身看了眼,“還好吧,他們靠的不近、緬甸治安不好,讓他們跟著也放心。”

“沒事的。”唐糖揚手一揮,“我也會兩手,一般的小嘍囉不是我對手,到時候我可以保護你——”

“真的?”許心慈將她從頭到腳瞟了眼,“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唐糖自信道:“我這叫真人不露相,怎麽樣?要不要甩了他們?”

許心慈想了想,“行吧,我們怎麽做?”

她算是勉強同意了,若是平時她肯定會拒絕。

但麵對這個叫唐糖的小女孩,她竟然不知該怎麽拒絕……

她身上像是有光源,一種讓人深陷的感染力,不自覺的會讓人想跟她靠近。

唐糖從小鬼點子就多,瞬間就搜刮出不少主意,兩人都是聰明人,又默契十足,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甩開了後麵的兩個人,獨自逍遙去了。

“哎,我爸的人真笨。”唐糖抱怨道:“自從他收山後身邊的人就漸漸走了,隻留下一些酒囊飯袋。”

“……你爸現在到底做什麽?”許心慈出於好奇地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唐糖道:“大概是扶貧吧,緬甸不少地方的人連飯都吃不上,我爸隔一段時間就給那些人送錢。”

許心慈有點詫異,“他有很多錢麽?”

“之前應該不少吧!”唐糖拿手擋著烈日,“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麽了,自從他走上正軌來錢也就沒那麽快了。其實他人不壞的,在我麵前就是一隻紙老虎。”

許心慈眉頭微緊,“如果連你都不在乎,那他還算個人麽?虎毒不食子啊!不管怎麽樣,以前他做的那些事肯定傷害了不少人,不少家庭,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

唐糖表情一怔,“我、我不否認,確實是那樣,但他已經在改正了,而且很努力。”

“你就不能對他改觀一點麽?”

“以前繁星媽媽也覺得我爸挺好啊!”

“那是她!”許心慈突然發怒,“別在我麵前提她!”

“不提就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麽!”唐糖情緒也有了起伏,“我爸說那個厲先生真的很愛繁星媽媽,他們是真心相愛,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所以我爸才選擇退出,也看開了這件事——”

“但你好像不是那樣,一直活在過去,放過你自己不行?”

“你以為自己是誰!”許心慈一臉惱羞成怒,“憑什麽管我的事,就算他愛的是陸繁星,我也有愛他的權利,這是我的一個人的事,跟其他人沒關係,更跟你沒關係!”

這話說出來實在太矯情,卻是她內心深處最簡單的想法。

唐糖似乎被她的震驚到,至少在許心慈看來是這樣——

隻見她眼睛不斷睜大。

“許心慈,小——”

唐糖來不及呼喊出口,嘴就被人從後麵緊緊捂住。

而許心慈也同樣如此。

很快,從不遠處開過來一輛麵包車,兩人同時被拽了上去。

之後,麵包車就絕塵而去,再也看不見蹤影。

……

唐宅書房。

唐維亭將桌上的硯台狠狠砸向手下,“你們是怎麽回事,連這個都辦不好!明知道小姐點子多,為什麽不防著點?”

“……先、先生。”其中一人顫巍巍道:“您放心,小姐肯定不會有事的,她就是愛玩,等玩累了自然就會回來。”

唐維亭搖著紙扇煩躁無比,“她是愛玩?許心慈呢!她也是?”

那兩人對望一眼,皆是無助。

唐維亭就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偏偏他的預感向來準的要命!

他盡量讓自己冷靜,“再等兩個小時,要是她們還沒回來就通知警方。”

“……是!”

“……是!”

等唐糖那個臭丫頭回來,一定要讓她改了出門不帶手機的習慣!

半個小時後,許心慈跟唐糖被帶到一個秘密地方,兩人五花大綁、蒙眼、嘴上貼著膠布被扔在地上——

刀疤男看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到,就立馬對油膩的羊腿沒了興趣,拿著匕首走到兩人跟前、蹲身挑開眼上的帶子,以及叫人撕了她們嘴上的膠布。

許心慈一觸及光亮就下意識閉了閉眼,隻見一個油光滿麵的男人出現在眼前,跟唐維亭如出一轍的打扮,金鏈子、拖鞋、戒指等,隻是那張臉完全跟那個男人不是一個等級。

唐維亭雖然裝扮沙雕,但那張臉確實好看。

她不得不承認這點。

現在是什麽時候?

怎麽還有心思想誰比較好看?

許心慈,你這是怎麽了?可千萬不能被唐糖的話給洗腦了。

正當她發怔時,男人油膩的大手已經撫上她的臉,“喲,真不愧是唐維亭的女人,照片上看著夠嫩,沒想到真人這皮膚還要厲害,就跟豆腐一樣,跟緬甸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好貨好貨。”

“……別碰我!”許心慈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這個男人讓她想起之前,好惡心、說不出來的惡心。

唐糖畢竟是唐維亭的女兒,她處變不驚道:“我爸早就金盆洗手,你還想怎麽樣!”

“金盆洗手?”刀疤男覺得這話有點好笑,“入了這行一輩子都是髒的,想脫身沒那麽容易。老實講,我跟你爸之前還算有點交情,但為了洗白還真是不遺餘力,甘願當條子的狗,把我們這幫子人都抖了出來。我算好的,現在還能在外麵晃蕩,其他的兄弟都在牢裏蹲著,他倒是樂得逍遙自在,你說這公平麽?”

“老子能順了這口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