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血蠱

第54章喝血

第54章喝血

“露水是宇宙的精華,連這也不能適應,還做什麽道家弟子,好了,出發吧,張炎會盯住你的,可不能偷懶!”

我把睡篷提前放門口的話,師父就不會知道了,現在,成了尾大不掉之勢,隻能聽她的。

出了廟門,就往東邊的小道走,來到山腳,登上小路。

這小路還真長,走完它,也翻過了一道比較險陡的山道,來到一個壯大的山頭,在下麵一點的,清明有人祭奠,上麵的,長草叢生,估計是年代久遠,早已經給後代忘了。

我修煉的地方就是最高處。

走了大約兩百來米。

“張炎姐,師父會跟來嗎?”天黑了,張炎姐不用呆在盒子裏,與我一同走著。

“沒跟呢。”張炎姐說了實話。

“沒跟?”我很有些緊張,說道,“來這個地方,她不怕出事故?”

“我沒感應到,隻是一會會不會來就說不準了。”張炎姐回答。

“按理說會來。”我估摸著說道。

到了亂葬崗,由下而上,師父都沒出現。張炎姐感知力強過我,她說師父沒來就不會來了。

此刻,亂葬崗傳來了烏鴉的叫聲。

在家鄉時,老人們常說,烏鴉在誰家叫,就是那家要死人了,因為烏鴉吃死人肉,是感知到要死人就跟來了。

師父也會有意無意說些這種知識。

說烏鴉不詳,這有點誇大其詞了,烏鴉本來一身黑,喜歡吃腐肉,難免定義偏頗。

烏鴉除吃腐肉外,還吃一些食物種子和蟲子,鳥類其實和人類關係親密,樓頂出現烏鴉也蠻正常的。

墳地有烏鴉,這與墳地空曠有聯係,也和它喜歡吃腐肉有點聯係。

人們在祭祀常帶肉食,有豬頭,肉皮一類的,而且還是熟食居多,擺放時間一長,就成了腐肉。

估計這是烏鴉的最愛吧。

知道了烏鴉的正麵常識,也不是太喜歡它們,深夜叫時感覺心裏慌慌的。

晚上有月光,隻是這個時間月亮不是很亮。

往上一直走,最後選擇了一棵李子樹腳。

師父不讓我帶睡篷,但還是拿了個蒲團,要是直接坐在地上,到了後半夜,屁股都會濕的。

師父也告誡不要偷懶,沒多久就與張炎姐各自修煉。

這個地方陰氣極重,適合張炎姐的鬼魂修煉,但也很適合具有睡陰師這個能力的人。

如果在這兒躺進棺材中修煉,對我來說再適合不過,隻是也不能把棺材中的屍體拎出來,然後我自己住進去吧。

打坐後,開始閉上眼修習內功心法。

在廟宇修行時我一般是睜著眼,可這裏有烏鴉叫,還有幽綠的鬼火,睜著眼還真是忐忑。

修行內功心法,打通全身就與畫好一張符一樣,有了最初的基礎。

如果我想要練成洗髓功練到很好,必須引來宇宙之氣,加以丹田之氣,讓全身的骨頭洗淨,然後讓骨髓重新煥發生機,這個時候,骨骼,筋肉都會產生強大的力量。

師父說她到現在也還沒有達到極限,因為年齡的原因,隻能寄希望於我。

沒有多久,我的心沉寂下來,忘掉一切聲音,開始修習。

時間流淌如波瀾不驚的流水,有張炎姐在,我踏實多了。

“小牛。”

也不知多久,傳來了張炎姐的喊聲。

睜開眼來,看到月亮掛在李子樹梢上,比較亮。

“張炎姐,怎麽啦?”我問坐在不遠處的她。

“下麵來了三個人,偷偷摸摸的,不知是要幹什麽。”她指了指一個地方。

我站起來,一看,果然是三個成年人,而且從身形看,是男子。

這時候來亂葬崗,是不是也與我一樣是被師父攆來修煉的,說不定也堪稱同道。

不過,馬上又否定,因為具有我這種睡陰師功能的人少之又少。

“是鬼吧?”我問張炎姐,這是亂葬崗,深夜冒出一兩個鬼來很正常。

“不是,是人,但是覺得他們太鬼崇,我得去瞧下。”

“我們都下去看看,離遠一點。”我擔心對方也會法術,會向張炎姐出手。

亂葬崗四處是高得出奇的樹林,被包圍的地方卻雜草叢生,低矮灌木也有一定比例。

我們一步步試探著往下走。

張炎姐是鬼魂,沒有一點動靜,我也是修煉過的,輕手躡腳的走還行。

在離那三人十五米左右時停下,躲在一高墳旁觀察。

他們三人停在一旁新墳前停止了走動,估計剛下葬不久,因為墳上麵伏著花圈。

“小弟,就挖這棺,隻是不知是不是女的。”一個男子說道。

“挖出來就知道,不管男女,趕緊挖。”一個接下話茬。

他們三人一人一把鋤頭,開始挖起來。

“看樣子,是盜墓!”

早就聽說有摸金校尉這種說法,但也是初次瞧見。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時,張炎姐走到我身邊,附耳說道:“小牛,這三人都是通紅嘴唇。”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紅嘴唇,一下子讓我聯想到那些以血液為食物的人。

我想要看清,可是麵前有長草不停的隨風吹動,而且他們三人都是在低頭挖墳。

距離有點近,如果我再挪動,就會被他們察覺。

而且,我現在也有點想幹他們一下。

花藍就是被他們下血蠱差點沒了性命。

張炎姐怕我會忍不住,輕聲說先別冒失,瞧一下再說。

我反應過來,輕聲說我會先觀察的。

這時風正由他們那裏吹向我們,他們要是那種以血液為食物的人,我們應當聞到那種血腥味,可是現在一點也聞不到。

所以斷定他們嘴唇紅就是那些人顯然不太靠譜。

這座新墳還沒長一絲草,就被這三人挖了出來,其間我也看到他們的嘴。

不是那種一般人嘴唇的顏色。

棺材下葬都是釘了釘子的,他們拿出工具開始撬釘子。

“二弟,你猜是男的血好喝點還是女的?”剛才說話的人問道。

到了這時我完全震驚。

喝血!

確定他們就是那些人。

“估計女的好些吧,不那麽烈。”

“那你覺得活人與死人的血相比較呢?我現在糾結著,是先喝棺材裏這個死人的血還是先喝那個活人的。”

說話時老大朝著我們這邊一望。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原來被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