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十萬大山
第80章十萬大山
來到堂屋前,我覺得有些太安靜的感覺。
能有這種感覺,我有些覺得不對。
聽到我在堂屋喊的聲音,父母都出來了,母親懷裏還抱著我的弟弟。
“小牛,想不到這麽高了啊!”母親說道。
“仙長,小牛,我的灶孔裏一個早上火焰都在發笑,是有客人要來,想不到是你們!”父親說道,臉上同樣有種喜悅不盡的神情。
而且還有一個人,是我的外婆,她是來我家玩的,現在也拄著拐杖出來了。
“外婆!”我跑了過去,雙手握住她的手時,感覺到一陣顫抖。
“小牛,外婆還能看到你,真的是太高興了!”外婆也是眼現淚花。
外婆用一張花手帕直抹淚,這時我看到了她的前額處有一團黑氣。
我痛哭失聲,連連說道:“外婆,你怎麽啦?”
這團黑氣,是人要死的前兆。
“外婆沒有什麽,好好的,趕緊進屋坐。”
“別瞞小牛了,他現在長了本事,可以看到一些東西。”師父說道。
母親隻好含著淚說外婆得的是腸癌晚期,已經治不好了。
我知道這意味著外婆頂多幾個月,就不在人世,淚水嘩嘩湧出。
原本想著在家多呆幾天,可是師父不讓,說我如果繼續呆下去的話,外婆估計活不過一個月。
隻能離開。
我的命太大,注定與家人相隔很遠。
讓我有些欣慰的是,我在走時能夠抱一會自己的弟弟。
他看了我一眼,居然朝著我笑了。
母親說,他從來不笑,沒有想到,被我抱著的第一下,就這麽開心的笑了。
離開時,我強裝高興,可是來到村口轉角的地方,我就傷心揮淚。
“師父,還有什麽辦法沒有?”
師父搖了搖頭。
回到高人廟後,我開始瘋狂的修行,除了睡覺時間,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師父也勸導,可是一想到外婆,就停不下來。
我也想著再回去看她老人家一眼,可是,我哪能,回去隻能加快她走向死神。
從家裏出來六個月後的一天,師父走進了我的房間,對我說道:“小牛,去神龕上倒一杯酒,燒點香和紙,送你外婆一程。”
這一天終於如期而至,我含淚來到神龕旁,給外婆倒了杯酒後,進了一點香紙。
在給外婆磕頭時,忽然眼前一昏,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看到師父憔悴了許多,我也很難過,她這麽操勞,而我還要讓她擔心。
忽然間,我想通了一個事情,就是我不能被什麽情緒禁錮住,那樣對自己和師父都不好,該麵對時得麵對。
“師父,我給你添麻煩了。”道了聲歉,師父笑了,說我是個好孩子。
師父接著也給我說了一個道理,凡有心之人,有情之人,都會在親人和朋友或者認識的人去世時悲傷萬分,若沒有悲傷,這種修煉也沒有什麽意義,這是極度自私的。
我也笑了,覺得師父說的很對。她還有一種誇獎我的意思。
這六個月來,我由於專注於煉功,功力突飛猛進,要是再遇到水鬼的話,估計我還能打敗他。
就在這個時候,師父讓我停止練功,說這是讓進步的功力鞏固的階段。
有一天我正在上網,師父對我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是不是峨嵋山?
我的腦海閃出這個念頭。
隻是,師父說的根本不是。
“去十萬大山,你同學花藍呆的地方。”
師父說的地方讓我愣了下。
花藍我很久沒有聯係過,隻是從師父口頭聽到她的消息而已。
花藍所呆的南疆,是一個很封閉的地方,而且師父說,那裏基本不用手機。
但是能夠去那兒旅遊,我還是很高興的。
而且我也很想看到我的同學花藍到底現在是個什麽樣子了。
這們這次是坐飛機去,第四天,萬詳開車來接我們去機場。
師父不止一次坐過飛機,一臉平靜。
我卻很興奮,總看著這看著那,隻是機艙外隻能看到些霧茫茫的白雲。
“小牛,坐飛機是不是比坐汽車好玩些?”師父說道。
“是,”我回答,“師父,那個蠱師太人長得怎麽樣?”
“這個,你見了自然就知道了。”師父似乎不願多說。
“師父,那你給我說說南疆的十萬大山吧。”我覺得無聊起來,別的人可以看報,但我沒有那個習慣。
接著,師父把十萬大山詳細向我解說。
師父先從蚩尤與炎帝黃帝大戰說起,結果蚩尤大敗,就攜著家眷逃遁,部下也跟著,無路可去,隻好一路向南,後來,就在南方安居樂業。隻是,那是極南苦寒之地,所以一切都有些陌生和新奇的感覺,更有許多神秘。
接著,師父跟我說了些十萬大山的習俗,說那兒的聖女,也就是蠱師太這類人,輕易是不能出嫁的,隻有男方當上門女婿才可。
這個習俗也未免過分了一點,我驀然想到,要是花藍也成了聖女的話,不是要麽一輩子不能結婚,要麽永遠隻能呆在那兒?
暗暗為她擔心起了一些心。
問了下師父,師父說還不用那麽擔心,因為花藍還不是聖女,如果是的話,也可以外出的,隻是會限製很多。
師父還說,我們這次去,是參加一個蠱會,在那兒,我胸口所長的草可以得到一些解釋。
“隻是歡樂道的人,有很多人出身蠱師。”師父說道。
這讓我心裏一陣糾結,估計,這次蠱會,他們也會出現了。
下飛機後,師父打了輛車,來到一個汽車站,坐上一輛巴士,來到了一個小縣城。
找到一家餐館,吃了些飯。
這時,我看到了餐館裏還有兩個人——鍾果和他的師父忠邪道人。
“二位,沒有想到在路上居然遇上了,真是晦氣!”鍾果一邊說,忠邪道人一邊點頭,覺得鍾果的話沒有錯。
“師父,本來這兒山清水秀,空氣很好,沒有想到來到一些手段不怎麽樣的,居然就比起病毒還讓人害怕!”我反唇相譏。
“是啊,今天來時我忘了看日子,要是知道這兒有病毒一樣的存在,早就溜走了。”師父也在跟我搭腔。
“師父,恐怕許多人都不喜歡這種病毒一樣的存在吧?”我道。
“你——”他手指著我,氣得嘴裏說不出話來。
他是歡樂道的人,而我卻是正派人士,今生是注定與他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