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血蠱

第171章歸宿

第171章歸宿

“做什麽啊,鬼鬼祟祟的,出來與本人一決高下!”靈貓開始叫陣。

其實我看得出,它在說這番話時,眼睛裏還是有些恐懼的。

它說話時,還看了看我,是希望我能夠幫助它的意思。

這個當然,它救了我,我一定要保住它的命。

如是不是敵人太強大,我還是很相信它的,貓有九條命,更何況它是靈貓,九條命已經是穩當了。

但麵對這個趕屍人,我不敢說這句話。

“哪兒來的一隻野貓?不是以前就掛了嗎?”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合歡樹的一個地方傳來。

“掛你家姥姥!”靈貓生氣了,雙爪拍擊自己胸脯,很有番魚死網破的氣勢。

“沒有掛,那是我孤陋寡聞了!”對方說道。

“你這個鬼眼心陣是不錯啊,可不知對我有沒有用?”它頗為嘲諷的說道。

“有沒有用,試一下就知。”

話畢,鈴鐺聲再起,一棵樹上的心髒鬼眼竟然射出了兩道毒血霧。

我和靈貓同時一躥,避了開去。

隻是,既然是霧氣,就沒有一定範圍,靈貓和我還是中了一些。

頓時,我感覺有些暈暈乎乎。

看了下靈貓,哆嗦了下,看來也不大好受。

“二位,服了嗎?”沙啞的聲音說道。

“服個屁,我有九條命,哪裏怕你啦!”一時間,靈貓直撲一棵合歡樹的樹頂。

數道血霧噴向它,隻是,此時是它頭朝上,血霧隻是弄濕了它的身子。

身子一抖,血霧已經被抖個幹淨。

這個時候,那具民國屍體和另幾具屍體已經從河裏爬上來,朝著我圍攏過來。

於是,我打出了數張符。

可是,那幾具屍體用符很好對付,隻是在符打到民國屍體身上時,居然不那麽管用。

有一張高級符打在他的身上時,原本想著他可以受震不輕的,可是,居然不退反進。

那些倒下的屍體爬了起來,重新輔助他進攻。

我隻好打出了一些定身符,把其他屍體全定住身形。

隻是,定身符對他仍然沒有用。

在他朝著我走過來時,靈貓也受不住了,搖搖欲墜。

這時,才覺得我們有種勢單力孤的感覺。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師父的聲音。

“小牛,靈貓,二位趕緊去找萬詳和張焱,他們都中了血霧。”

一陣熟悉的鈴鐺傳入我的耳中,就是師父以前搖的那串悅耳鈴聲。

我精神一震,舉目四望,卻看不到師父的身影。

隻是鈴鐺聲不絕於耳,這才知道雙方是用鈴鐺的聲音來相鬥。

敵方的鈴鐺聲急促迅猛,師父的鈴鐺聲幽遠綿長。

隻是,師父的鈴鐺聲更有種有容乃大的感覺。

“前輩,能夠找到萬詳哥張焱姐嗎?”我問道。

“當時事情緊急,為了撲入血陣救你,我當然找不到他們,但是現在有你師父撐著,還怕找不著他們嗎?跟我來!”

靈貓一邊耳朵豎起一邊找人,往一個山頭走去。

在一個洞口,靈貓停下了腳步。

可是,洞口很淺,我根本看不到萬詳哥張焱姐的身影。

“奇怪,怎麽看不到人啊?”我問道。

“先等一等。”靈貓說道。

接下來,我發現,洞口的內壁隨著鈴鐺聲一起一伏,如同一顆小心髒。

它等的一定是鈴鐺發聲的過程。

某一刻,敵方的鈴鐺聲漸趨於無時,洞壁跳動著的心髒隔膜忽然消失,萬詳哥和張焱就呆在那個狹小的空間。

萬詳哥的臉孔有一層淡淡的血霧。

我摸了下自己的臉,也有。

隻是靈貓是動物,張焱姐是鬼魂,血霧才沒有沾到他們身上。

“萬詳哥!”

“張焱姐!”

我各喊了他們一聲,竟然沒有回答,更不見他們逃出來的行動。

到底怎麽回事啊?也是如同我剛才聽到了鈴鐺聲,變成了行屍走肉一樣嗎?

果然,靈貓走入洞中,在萬詳哥太陽穴上麵一拂,萬詳哥才行動自如。

隻是張焱姐是鬼魂,靈貓要想拂在她的太陽穴上麵是不可能的。

“我來。”

我走了過去,以雙修的手法跟她的手掌對上,可是竟然沒有成功。

然後照著她的太陽穴也是一拂,沒有想到,她也沒有反應。

沒有多久,師父來到了我們麵前,手中鈴鐺又搖了起來。

鈴鐺細密綿長的聲音響起後,張焱姐才幽幽醒來。

師父接下來交待,她將去另外的地方處理些事情,至於那具民國屍體,由我們自己來處理。

還說,那些死了和未死之人建築工,都是因為中了歡樂道合歡長老的反噬心毒才那樣的。

現在合歡長老的鈴鐺聲被師父壓製,所以,沒有死的建築工應當是好了。

師父匆匆走後沒多久,我們的眼前迷霧消失了,紅月亮紅星星什麽的也不見了,竟然又回複到了餐廳的建築工地上。

那具石棺還在,民國屍首自己來到了它的旁邊,轟然一聲倒下。

再也沒有什麽力量附在他的身上,這一會,他算是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把石棺的蓋兒蓋上,我們重新去看了下那些受心毒傷的農民工,結果,他們一個個好轉,還不停說著感謝我們的話。

萬詳哥見在關鍵時刻還能力挽狂瀾,內心也是很欣喜,說道:“小牛,謝謝啦。”

“應當謝我師父和靈貓吧。”我說道。

其實,此次我的行動仿佛被合歡長老架空了一樣,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人。

隻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要是我不被他控製,他會有大量時間來對付靈貓吧。

而靈貓,這一次也是盡力了的,中的毒現在已經好了。

我也與它一樣,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其實那具民國屍體應當是怨氣重重的,隻是被師父的鈴鐺聲收服後,現在已經安靜下來。

萬詳哥待天一亮,就把一些人召集過來,讓他們把這具石棺拖到一個山頭去安置。

接下來,萬詳哥開著修好了的越野車,前去把拈花尼姑的弟子落葉接了來,花藍在我一個電話後,也回來聚集在了公司。

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我們再次出發,前去苗疆看望巴魯。

這一次不是乘的飛機,而是高鐵,因為有一條高鐵最近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