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血蠱

第207章目的

第207章目的

剛剛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想想心裏都還在顫栗。

最後的一笑,並不代表事情會圓滿收場,反而還有更大的紛爭,這也是我的慧眼通察覺到的。

“小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阿四與你們戰鬥過?”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原來是師父,手中托著那隻盂缽。

她與落葉去拜訪了下拈花尼姑,沒有想到這個當兒趕了回來。

原來,她也預料到高人廟會出事,深更半夜就趕來了。

我點了點頭,把事情的一切經過說起。

師父原來就料到會有這事情發生,聽了笑笑,說道:“小牛,沒有什麽情感糾葛吧?”

一聽這話,我懷中盒子裏的張焱姐身子顫了下,仿佛很有些生氣。

“張焱,師父有一件事情還沒有跟你說呢,小牛這輩子是有兩個老婆的,一前一後,但是絕對不是重婚,符合婚姻法的。”師父竟然很開朗的大笑著說道。

張焱姐哼了一聲,表示不理解。

“一切都是命,我給小牛摸骨算來是如此,稱命算來也是如此,看相算來也是如此,更有一項,就是周易四柱預測,也與前三項相符,這個師父是幫不了你了,而且,你們小娃娃的情感糾葛,師父更是回天乏力。”師父說道。

張焱姐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跳出了盒子,眼圈紅紅的,說道:“原來我是病死的,這也是命,可是當年師父你為什麽自作主張,把我們一陰一陽配了婚姻?”

我的記憶也被拉回到當時的情景,當時我替張焱姐的棺材睡陰,消除了陰氣後,就常看到一些髒東西。

而張焱姐的陰魂又被相命師李鍾作法強迫與楊主任地下的兒子配陰婚,她又極度不願意。

師父當時戡破此局,認為我與張焱姐是有緣分的,與是促成了我們的婚姻。

張焱姐也是脾氣火爆了些吧,當時的情況她也知道。

看來,這次她果然是生氣了。

誰都願意一心一意有一段有始有終的婚姻的吧?

其實,我也隻是涉世未深的初中生,對於婚姻,還沒有一個成熟的認識。

也沒有料到,張焱姐這次會反對師父,或許,師父的話讓她的內心承受不了。

“小牛,你跪下!”師父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冒犯了師父,趕緊雙膝一跪,把頭伏地,什麽也不說,隻希望因為自己的下跪能夠息事寧人。

“雖然你的命格如此,但是在處理婚姻問題上,也有一個方法的問題,比如師父自己,在處理這事情上就沒有對不住前夫的地方,知道師父的意思了吧?”

“知道了!”我磕頭如搗蒜,並且沒有誰開言停下,就一直磕著。

終於還是靈貓於心不忍了,向師父求情說道:“仙長,你就瞧在子孝還沒有犯過大錯的問題上準他起來吧。”

其實這是我自願這般磕的,與求師父和求誰都沒有關係。

師父不理,靈貓又來到了張焱姐身邊,也求情道:“嘻嘻,張焱,你的小牛可是沒有犯過什麽錯的喲,難道就忍心看到他這麽磕死在地?”

張焱姐瞧了下我,說道:“唉,你起來吧,我可沒怪你。”

“多謝張焱姐!”我一躍而起,親自掏出手帕,替她擦上眼角眼淚。

這可是第一次,她忽然嬌羞起來,說道:“隻要你這樣對我好就行了。”

又跳進了盒子裏。

一場尷尬就這樣處理好了。

接著,我們開始處理阿康的事情。

“打開棺材!”師父說道。

我把棺材移開,看到阿康仍然昏迷不醒,七竅流血。

師父沒有理會,徑直看了看他身上的鱗片。

“是魚鱗!”師父確認的說道。

又望著我,“小牛,在那個小島上的冰窖中的那尊美人魚身上確實也是這樣的魚鱗?”

我點了下頭,說道:“不錯,就是如此。”

師父深思起來,一直不停在房間內走動。

我也在思考。

靈貓卻有些犯困了,不停的打嗬欠。

我吩咐它先去睡,結果它樂得先解困,走了。

“小牛,你想到了沒有?”師父說道。

“沒有,隻是知道阿康與那座小島或許有關係。”我把先前的猜測說出。

“不止是有關係,而且是有很大的關係。”師父說道,“其實,美人魚妖是存在的,這其實也很符合辨證法,既然存在鬼怪,也就存在妖魔,缺一不可。”

“師父,你是說,阿康是美人魚妖的後代?”我有些驚奇的問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我人生倒真是與妖魔打了交道。

難怪他有如此強大的法力,往往是人所難料的。

剛才師父翻看了他的身體後,居然沒有奇草,也就是說,身上有奇草的人,可以排除他。

但他為什麽又要四處找尋舊瓷片?

難道,他的背後有一個人,在支使他去尋找嗎?

目前確定身上有奇草的人,也就確定確實是四人,師祖、師公、我、神孩。

阿康如果是為了師公尋找舊瓷片的話,不會那麽陰狠毒辣,難道,他身後的那個人竟然是神孩?

神孩的位置又是在哪裏呢?

阿康說隻上過那座島一次,而且,我們也去過那座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神孩很確定不是在那裏。

索命長老說我師公已經不在人世,這一點我和師父仍然不相信,或者是他一直找不到師公,就這樣認為的呢。

現在,我們隻能從阿康身上入手,或許可以知道師公的一些線索,還可以知道古瓷瓶與奇草的關係。

“把他扶出來。”師父命令似的道。

我聽令,一把將他扶出,放在了飯廳的沙發上。

或許是他曾經救過我幾命的份上,我和師父相對對他好些,沒有折磨他。

師父在他的頭上放置一張符,還喂了他一些火燒符水,結果他幽幽醒來。

這時天已經放亮。

他看到我們,打了下嗬欠,坐起身來,說道:“二位早啊。”

我沒有回答他。

師父也沒有回答他。

他垂下了頭。

“說,來高人廟的目的是什麽?”師父厲聲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