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蛇舞之狐妃不好惹

307】賜婚

天烽帝冷笑著觀察著一切動態,這就是他要的結果,明示與心,暗中控製著一切。

軒轅殤兄弟幾個當然也是明裏的和和睦睦,但話裏話外冷嘲熱諷較著勁。

後宮兩妃更是暗中籌劃了計謀,等待著時機對軒轅殤下手。

經過祭祀中的接觸,朝中誰是誰的人馬,軒轅殤基本上與自己信息上都對上了號,讓他最看不名的就是長樂侯軒轅敬遠,他說話陰陽怪氣,可卻不與朝中任何大臣有過密的來往,更不與兩大家族有來往,對自己也是不冷不熱的,但,他給軒轅殤的感覺是,絕對不是他表麵看到的這樣,祭祀完畢後回到府裏,對墨炎提及:

“恩師,長樂侯可查實了?”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派焰去查了,很快會有消息的。”墨炎提到焰時,象是胸有成竹似的。也難怪,這陷可是玄機門裏頭號暗影,沒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也不知道他武功怎麽樣,就算來見軒轅殤他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聲音也是用的腹語,這是玄機老人給軒轅殤留下的又一個神秘人物。

凡是他接的任務從來沒有落空過,就連當年軒轅殤要查五王子被害的事,他也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查到了真正的凶手,這次墨炎派他去,肯定會有真實的消息。

“主子,劉公公來宣旨了。”曾雨進來回稟道。

“哦?!快請!”軒轅殤不解的與墨炎對望了一眼,急忙起身去迎接。

曾龍早已經將香案擺好,軒轅殤三跪九拜後,劉公公高聲唱道:

“皇上聖諭!”

“兒臣軒轅殤接諭。”

“聖諭:

皇子軒轅殤已近弱冠之年,多年在外倍受孤苦,身邊無人照顧起居,朕心難安,固先賜秀女四人,照顧汝之起居,汝之正妃,待朕另行挑選品貌端莊之人與汝賜婚,汝要好生待之,不得怠慢。欽此!”

“謝父皇恩賜,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兒臣軒轅殤尊旨!”軒轅殤磕頭謝恩,接過上諭,這個不是正式的那種聖旨,就是皇上親手寫的一封信啦,不過皇上寫的就得叫諭,和聖旨同功效的,不過,對軒轅殤來說,比聖旨來的親切些。

“誠王爺,老奴恭喜您了,您可終於熬出頭了。”劉公公在皇上身邊幾十年了,天烽的身邊最心腹的內官,他知道皇上對這位王子的心情,雖然話沒說透,但已經是明顯表露出來了。

“謝劉公公,讓您又費心一趟。”軒轅殤示意曾龍,曾龍會意轉身出去了。

“幾位,還不過來見過王爺!”劉公公回身對那後麵的四個女子說道。

“奴婢左丞政之女趙瑛兒、奴婢少司之女曹寧雪、奴婢司金中朗將之女楊玉柳、奴婢兵護曹之女陳如煙,參見王爺!”

客廳內一片鶯歌燕舞聲,叩拜時扇起一陣脂粉味,熏的軒轅殤鼻子直癢癢,“啊嚏”的一聲,竟然打了一個巨響的噴嚏,把幾個女孩嚇了一跳,軒轅殤的眼裏立時充滿了厭惡之色,並凝聚出一道寒光來。

幾個美女的家勢背景都還不錯,在皇宮裏可就算不上號了,這不進宮一年多了,皇上也沒有招寵過,隻是閑養在掖挺宮內,虛耗紅顏,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恩寵,賜於王爺做伺妾的機會,怎麽能輕意的放過,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香粉兒撲了又撲,還自報了家門,生怕王爺小瞧了自己。

幻想著自己的容貌能讓王爺刮目相看,其中叫趙瑛兒竟然大膽地抬起頭來瞅軒轅殤,杏眼輕眨暗拋媚眼兒,正好對著了軒轅殤那能穿透寒冰的眼神,嚇的扶著地的雙臂一軟,頭“咣”就撞在地上了,再也不敢在抬頭了。

軒轅殤的心裏厭惡到極點了,這都哪跟哪啊,才祭祀完,就弄出來這些個東西,這是幹嗎呢?想退又不能退,聖諭上已經說明了,該死的,軒轅殤捏著聖諭暗罵,豐朗神俊的臉黑到了極點,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

那四個秀女窩在掖挺宮太久,皇帝又不寵幸新人,好容易等來了出宮許配誠王爺,雖不能成為側妃,但四夫人是一定能得到的,哪知這誠王爺竟然是個冷麵王,聽了聖旨後一聲不吭的,嚇的生怕再把她們送回宮中等死,心裏都在祈禱。

“王爺!”

墨炎一旁叫著走神的軒轅殤,他已經猜到主子心裏在想什麽了,那個死了的女子已經深深的占據了主子的心,這些人來了恐怕隻能是個擺設了,但皇上賜這些人自然有皇上的用意,是不能冷落的,一定要勸勸主子,大事為重的。

“噢,本王一時高興,失禮了,還望劉公公別介意才好,你們都起來吧!曾總管!”軒轅殤看著恩師的暗示,知道沒辦法了,瞬間隱去臉上的怒意,笑著對劉公公道歉。

四女子互相扶著起身,低頭站在一邊,不敢弄出一點動靜來。

“這是我家主子的一點小意思,劉公公吃杯醉吧!以後還望公公今後多照應啊!”曾龍包著一個盒子塞到劉公公的大袖裏,低聲說道。

“哎,這怎麽行呢,咱家是看著王爺長大的,這些年咱家也是時常掛念王爺,盼著王爺早日能回朝,咱家自當替王爺效命,怎麽能收王爺的賞賜呢,可是羞煞老奴了,王爺。”

劉公公一邊推脫著曾龍手中的盒子,一邊對軒轅殤鞠躬下拜。

“劉公公,您對本王的照顧,本王都明記於心,這點心意你就別在推脫了,沒什麽的,就當本王回京給你帶著見麵禮了。”

軒轅殤對這位劉公公是記憶猶新啊,母後在時,他就非常的尊敬母後,他們母子受難之後,劉公公也沒有落井下石,還偷偷的暗中救助他們,當年母後的那份遺書就是通過他才轉到父皇手中的,軒轅殤自然要報恩了。

“謝王爺還記得老奴,老奴這裏謝了,如此老奴回宮交旨去了,皇上還等著呢!”

劉公公朝軒轅殤眨了一下眼,軒轅殤明了,跟著送他出門,到了院外,劉公公附耳說道:

“王爺要小心了,宮裏派來的人要安排妥當才好。王爺弱冠之日,大喜將臨!如此老奴告退了。”說完後不等軒轅殤說話,看了看左右無人瞧著便上轎回宮去了。

回到大廳軒轅殤看都沒看那四個女子就叫曾雨道:

“曾雨,送她們去休息吧!告訴她們王府的規矩!”

“是,王爺!”曾雨

“妾身告退!”見王爺收下了自己,四女子的稱謂也變了,自稱妾身,這就表明她們是這府裏的半個女主人了。

“看來皇上是要給主子您賜婚了,這些人隻是陪襯,主子注意到了吧,她們幾個的家勢,皇上的用意還明顯哪。”墨炎給軒轅殤分析著皇上的用意。

“本王怎會看不出父皇的用意,隻是這樣本王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剛才劉公公暗示,本王成人禮時,父皇就要賜婚了,又是一樁政治聯姻……”軒轅殤在劉公公說出賜婚之後,心就飛出了胸膛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具老夫看很有可能是禦史陳炎之女,有第一才女之稱的陳紫依。陳炎為官清廉,對朝廷忠心耿耿,在民間的聲譽也及高,陳小姐容貌才德皆備,如果連了這門姻親,對王爺的大事可大有益處啊!”墨炎這半個月來早把朝中的事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隻是……唉……”墨炎忽然想起了什麽長歎了一聲,不說了。

“哼嗯,不管是誰,本王都不會應允的,恩師你是知道的。”軒轅殤嗤鼻冷哼,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蔑視之意,那天讓陳家之女獻他就覺得另有深意,果不出所料,聽說陳炎一代名儒,以忠誠正直著稱,難道也有這種攀龍附鳳之意?

“這到是,就算賜婚,主子現今的是不亦大婚的,這事要想辦法讓皇上知道,不然,賜婚旨下來,正妃進府您不寵幸與她,可有損您的名聲,也對您的大業有礙呀!”

墨炎也想到這層,他已經有了注意。

“此事父皇定會詢問與我,到時本王再稟奏,現在也無法提及啊!”

軒轅殤的腦海裏又閃顯出那個嬌俏可人的身影來,揮之不去。

過午的時候,宮裏來了一位太監,說是慧公主的奴才求見。

“奴才參見誠王爺!”一個小太監跪下見禮。

“你是?”軒轅殤不認識他,回來這麽多天都沒見到過這位妹妹,聽說半年前病了一直在宮外休養,連祭祀都沒回朝,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呢?

“回王爺了話,奴才是碧靈宮慧公主的奴才,奉我家主子之命,給王爺送請柬來的,我家主子前些日子玉體微恙,近日已然康複,皇上宣了我家主子回朝,我家主子聽說王爺回朝,著實想一續兄妹之情,所以在碧靈宮設宴請眾家兄弟姐妹們一聚。”

那個太監口齒非常的伶俐,左一個主子,右一個主子說的曾雨聽著腦袋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嘴。

“噢,慧妹妹回來了,好,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王一定到!曾雨,送這位公公出去!”

曾雨打賞了那個太監一個元寶,太監喜的屁顛屁顛的回宮交差去了。

“雨,隨我去燕王府!”軒轅殤看了看時間還早,回來已有月餘,祭祀忙的事才完,還沒顧上去看看病中的六弟呢!如今也不知道成了什麽樣子。

“是,主子!”曾雨忙出去準備,墨炎也說自己有事告退離開了。

剛到大門口,碰到來找他的肅王。

“四弟這是要去哪?”

“大哥,我想去看看六弟,這一直都忙的顧不上,今兒個正好沒事。大哥來可有要事?”軒轅殤來到肅王的馬前問道。

“正好,我也是有些時候沒去看六弟了,正想著約你一起去呢,六弟如今脾氣怪異,不願見人,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肅王正為這事來的,他知道燕王現在自報自棄,不願與人來往,兄弟們誰都不願見,他們每次去也隻是送些東西而已,燕王連寢殿門也不讓他們進,也知道軒轅殤一定會去看他,想約他一起去看能不能見到六弟一麵。

“多謝大哥想著,我也正想到你府上去找你一起去呢。哪走吧!”軒轅殤早就聽說燕王這些年不願見人,連父皇招不動他,兄弟幾個隻有肅王送的東西他還收,其它的一概不讓進府,也想著是不是叫上大哥一起去,沒想到肅王這就來了,心裏甚為歡喜,這位大哥以舊那樣關心兄弟,實在心慰不已。

燕王府在筷子街的盡頭,那裏住的都是皇親貴胄,一路走過,一座座府邸亭台樓閣氣勢輝煌,門前車水馬龍賓客迎門,來到最後一處府門前,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滿眼的淒涼,脫了皮的大門緊閉,府門前的那對石獅子,也顯的那麽的孤單和寂寞,和兩旁其它府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是門庭若市,一是靜若廟宇。

曾雨和肅王的家將一個接過主子們的馬韁繩,一個上前去叫門。

“咣!咣!咣!”

虎頭門環上連拍三個,停了好大一功才聽到了裏麵有了響動:

“誰呀?”

一個懶散的聲音響起。

“快開門!我家主子來看燕王爺了。”肅王的家將大聲叫著。

“你家主子是誰呀?我家王爺不見外人的。”裏麵的家丁橫聲說道,看來主子久病不起,這府裏的奴才也成了精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大膽的奴才,肅王爺和誠王爺駕到,還不快開門,你不想活了。”家將一急,大聲罵道。

“啊,肅王爺,嗯,奴才該死,這就開門。”裏的人象是被嚇著了,

“吱咕……”一聲沉重的聲音響過後,燕王府的大門打開了。

軒轅殤和肅王的臉上無一絲的表情,就因為剛才那個家丁的表現,軒轅殤已經知道弟弟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了,加上父皇現在也不在過問六弟的事了,這府裏的奴才不欺主才怪呢。

兩人黑著臉走進了大門,放眼望去,燕王府荒涼無比,院內樹木無人修剪,池塘裏的水大概也是很久沒換了,上麵漂著一層綠色的水浮沫,靠近時氣味極難聞,軒轅殤的臉黑成了鍋底,冷眸直逼那家丁,硬把家丁嚇的一哆嗦,差點尿褲子了。

“噗嗵”一聲跪爬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才有眼無珠,不知兩位王爺駕到,實在是該死,求王爺求了奴才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豈是有眼無珠,簡直是狗膽包天,誰給你的膽子如此的待客,象你這種騙主欺客的賤奴,早該亂棍打死!”

肅王大聲的罵道,他因為出征,大半年沒來看弟弟,這燕王府就被這些奴才弄成了這個樣子,怎麽能不氣呢。

“奴才給肅王爺請安了!恕奴才迎接來遲之罪。”

正在這裏,遠處跑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軒轅殤尋聲望去,猛的一驚,此人的內功不在曾護法之下?六弟府裏怎麽會有這麽高武功的人呢?轉念一想,也許是父皇把六弟在受傷害,暗中派的人吧,他不動聲音觀察著那人。

“你個大膽的奴才,這燕王府成了這個樣子,你是怎麽管的?”肅王斥責著來人。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我家王爺這半年來,脾氣比以往更過,不許禦醫來診治,不吃藥,成天經酒渡日,奴才們誰勸打誰,府裏的丫頭家丁,誰都不敢靠近,進屋送飯的人,個個出門都遍體鱗傷,還打死了兩個,如今燕王府就剩下幾個人了,其它的都被王爺打出府了,園子實在打理不過來,還望王爺恕罪!”

那管家跪下一個勁的磕頭,解釋著燕王府為什麽這個樣子。

“那你家主子的病情豈不是更嚴重了,怎麽不上報朝廷呢?”

肅王急著問道,軒轅殤則是暗中觀察著管家的表情,他見此人說話時,臉上冷靜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