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蛇舞之狐妃不好惹

236】調戲

找到新工作後的羅菲妃邁著輕快的步法,回到了宏升客棧這條街上。

因為今天出來是重換了一張麵孔出來了,這會兒就不能讓別人看到一張生麵孔進到客棧裏,這樣會引起店小二注意的,她來到客棧後門看看四下無人,羅菲妃縱身飛上屋頂,一個起落便到了自己住的屋頂上,剛想下去,就見竺師父和洪班主朝這邊走了,她急忙飛身朝後排樓上飛去,那裏是雲娘的住處,看看無人,跳下來推開閃了進去,這可是羅菲妃從百花穀裏出來第一次動用輕功啊,她心裏可是美滋滋的呢,有點女俠的那種感覺。

“啊………”屋裏的雲娘正在喝茶,忽然見一男子衝進門來,嚇的她驚叫起來手中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背對著門口的連生聞聲回頭見有人進來,急忙護在雲娘麵前嗬斥道:

“大膽狂徒,青天白日竟敢私入閨房,此乃天子腳下豈容你放肆,還不快滾出去。”

連生厲聲的大喝不但沒有把來人嚇退,他反而露出邪媚的笑容,朝他們走過來,還一邊說著輕狂的話語調戲雲娘:

“哈嗬嗬,久聞雲娘小姐的乃京城第一名旦,容貌堪比嫦娥,小生今日等來一會,怎麽樣,雲娘小姐,可否為小生解解這相思之苦啊?”

說話間她來到了連生麵前,伸出白嫩的玉手朝連生身後的雲娘臉上摸去,那眼裏的邪魅和嘴角的壞笑,嚇的雲娘連連後退,連生氣的大吼一聲與男子打了起來,羅菲妃好久沒逗連生了,這回要走了可是逗個夠本,她輕笑一聲閃身躲過,連生雖說是練過幾天武,但跟羅菲妃比起來可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羅菲妃嬉逗了他幾招伸手點了他的穴道,連生被定在那裏,剛要大聲喊叫又被點了啞穴,隻能氣的麵紅而赤的瞪著羅菲妃,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羅菲妃才不管他呢,痞痞的笑著朝雲娘走去:

“雲娘小姐,小生可是慕名而來呀,怎麽,就不能賞個臉陪陪在下嗎?嗯,哈哈哈,呀!真是貌比西施啊!”

羅菲妃的輕薄反到讓雲娘鎮靜下來,她大聲斥責道:

“妄你口稱書生,竟做出這種背祖斯師之事來,聖賢之書都讀進狗肚子去了,拿開你的髒手,雲娘雖是戲子出身,也不容你這人麵獸心來汙辱。”

雲娘說著甩開羅菲妃的手,回手就去煽羅菲妃的耳光,羅菲妃伸手抓住了雲娘的手,一手抬起雲娘的下巴嬉笑著說道:

“嘻嘻,小娘子,你真舍得打呀?”眼睛朝著雲娘眨了眨。

雲娘驚魂未定剛想開口大罵,卻看到羅菲妃朝自己眨眼睛,嗯,他該不是?……

一股淡淡的香氣飄入雲娘的鼻腔裏,這香味也太熟悉了,是羅菲妃,呀,這個壞東西,怎麽能這麽開玩笑呢,氣的雲娘抬起左手又朝羅菲妃打去。

“哎噯,小娘子,怎麽能這樣對待你的未來相公呢?來來來,給相公我笑一個。”羅菲妃看雲娘認出自己,索性摟著雲娘的纖腰一手抬著她的下巴,顧意的氣連生。

此時的連生已經是肝膽具裂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隻是眼睛在噴火,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羅菲妃想這會自己不知被連生刺了幾萬個窟窿了。

“你壞死了,哪有這麽開玩笑的,還不給他解開啊!”

雲娘心疼連生,顛怒的拍打了幾下羅菲妃的肩笑罵道。

“呀,這小妮子,有了新相好就不要舊識了,就這麽向著他呀,我偏不。”

羅菲妃裝作很痛的樣子揉了揉肩,瞪了一眼快要氣爆炸的連生,一扭身,作出一付我偏不給他解,除非你求我。

連生聽了雲娘這話,忽然覺得有哪不對勁,雲娘認識他,難道他們早就有了奸情,隻是雲娘剛才沒認出來???這個木頭又想到別處去了。

羅菲妃見連生還沒悟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轉回身來摟著雲娘說道:

“讓我放他也可以,你親我一下。”羅菲妃朝著雲眨眼威脅,意思是你不配合我,我就不放他。

雲娘知道羅菲妃玩性已起,此時不順著她恐怕連生還得再受一會兒罪的,可惱那個笨蛋還沒認出他來,雲娘氣惱的瞪了一眼連生,這讓連生的誤會更大了,幹瞪眼看著雲娘那粉嫩的櫻唇就要去親那個奸夫的臉了,連生氣的悶哼一聲,通紅的虎目生生給急出淚來了。

羅菲妃一看連生氣大了,哈哈大笑起來,雲娘又是氣又的急又是心疼,急忙來到連生麵前嬌顛的罵道:

“哎噯,你個死人哪,她是羅菲妃,笨蛋…………”嘴上雖罵,但雲娘的心裏卻是美個滋滋的,有夫如此自己這一生也就有靠了,說罷嬌羞的低了下頭。

“哈哈哈,連生,你也太遲鈍了吧?雲娘都說的那麽明白了,還往歪了想,活該,你氣死。哈哈………………”羅菲妃笑的連一點形象都不顧了,前前呼後仰的,抱著肚子在哪兒笑著動不了了。

“你還笑,快給他解開。”

雲娘見羅菲妃笑個沒完,急的直跺腳,顧不得羞臊過來拉起她推到連生跟前。

“哈哈……咯咯………嗬嗬……笑死我了……嗬嗬,好啦!雲娘恭喜你啊,有這麽一位癡情的男友啊!”

羅菲妃嘻嘻哈哈笑個不停,同時,她也為雲娘高興,連生不顧生死的護著雲娘,這讓她放心了不少,戲班這種地方什麽人不來呀,雲娘受騷擾是一定的,有個這麽護著她的人,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羅菲妃!!?…………真的是你?”

解開穴道的連生還是有些不太信,他死死的盯著羅菲妃看,最後從眼睛上確定是她,這才放心了。

“羅菲妃,你也太能鬧了嗎,哪有這麽開玩笑的?差點被你嚇死。”

連生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腮幫子,剛才被羅菲妃點啞穴時,他正好張著口,這會兒能不困嘛!

“嗬嗬,是你太笨吧!我都那麽明示你了,還往歪處想,哼,你就是不相信雲娘才是真的。”又開始逗他了,羅菲妃壞笑著說道。

“我哪有啊,是被你嚇著了嘛!!!”連生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頭道。

“別說了,我說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是去哪了?這一大早出去現在才回來了,你找到你表哥了?”

雲娘從知道是羅菲妃後,見她這個樣就猜到了幾分,急著問道。

“嗯,找到了,隻是我表哥出外辦貨去了,讓我給他去看店,我明天就要離開了。”

羅菲妃正色說道,知道自己走雲娘定要哭,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遲說不如早說。

“什麽?!!!你明天就走?這麽快?”雲娘驚聞呆坐在一旁,眼淚唰就下來了,泣不成聲。

“好雲娘,別哭啊!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羅菲妃攬著雲娘的肩輕輕的拍著勸道,而自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

“羅菲妃,你真的要走了?”

連生懵了好半天才轉過勁了,知道羅菲妃遲早要走的,但卻沒想到這麽快。

“是,我來了都一個月了,也沒出去找我表哥,今天去了他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正好店裏的賬房先生病了,讓我先給他看幾天鋪子,噢,以後你們有事的話,就到金市的錦繡坊去找我吧,但不要讓別人去,除了你們倆,其它人去了也認不出來我的,就這個樣子。”

羅菲妃不想戲班人知道自己到哪去了,所以才換了容貌,雲娘是一定要見的,告訴他們以後怎麽找自己,但必需是他們倆個其中一個。

“噢,知道了,有事我會去找你的。”

“你們去找我就說是要賣繡品,我是那裏的賬房先生。”

“姐姐,我舍不得你走啊………嗚………”

雲娘抱著羅菲妃哭的不放手,羅菲妃也舍不得她,兩人抱著一塊哭。

“雲姐姐,洪班主請您去一趟。”

門外響起了瑛兒的聲音。

“噢,就來。你先去吧!”

雲娘忙回應道。

“是!”

瑛兒走了,雲娘抱著羅菲妃還是不放手。

“好妹妹,你先去,我去換衣服馬上過去,我離開要跟班主說一聲的。”

羅菲妃輕輕的撫摸著雲娘那黑緞子似的秀發。

“噢,姐,今晚你跟我睡吧!我們說說體已話,以後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又到一起呢!!!”雲娘抬起淚流滿麵的俏臉,瞅著羅菲妃哀求道。

“好,晚上我們一起睡,連生快端盆水來讓雲娘洗把臉,看看都哭成小花貓兒了。”

羅菲妃答應了她,抬起她的下巴哭笑著說道。

雲娘和連生走後,羅菲妃回到自己屋裏幾把換掉了衣衫,重新換了原來的冷恩澤的麵貌,去見洪班主,戲班的人聽說冷恩公要走,一個個出聲挽留,洪班主知道留不住,晚上特地設了酒席給羅菲妃送行,感謝他的大恩德,羅菲妃也答應盡快的再寫出幾本戲來,好讓他們有生存下去的資本。

洪班主又拿出了兩千銀票來給羅菲妃,羅菲妃說什麽也沒要,洪班主堅持,羅菲妃隻好留下了。

明天就要走了,姐妹倆走說不完的心裏話,切切私語到五更,雲娘才實在熬不住睡著了,羅菲妃也隻睡了有兩個小時就起身了,她沒有驚動任何人,不想看到親人分離的場麵,雲娘的哭聲能讓她的心都碎了,所以她選擇了悄然離去。

等雲娘醒來看到的隻有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和那兩千兩銀票,要她再置辦幾套戲服,這是她送給妹妹的禮物。

洪家班的人都稱讚冷恩公施恩不圖報,真是天下少見的好人哪!

到錦繡坊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賬本,盤點庫存,賬目分類,有總賬、明細賬、分類賬,保管賬目,樣樣清楚明白。

還把原來店內的陳設全部重新擺放,讓客人一進門就有一種致身與美倫美奐的畫境當中,便客人感覺到自己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欣賞刺繡藝術展覽會。

夥計富貴,對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掌櫃的更是連連稱讚,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寶,這下他的錦繡坊年底肯定是聚軒閣旗下最賺錢的店鋪了,想著年終的分紅大把大把的銀票就要到手了,掌櫃的樂都嘴都合不攏了。

為了能盡快的掌握刺繡行業的流行趨勢,羅菲妃勤學好問,下繡坊訪繡娘,跟她們談論繡品的花樣,服飾上的繡樣,還問了那些繡品是暢銷品,一一做了記錄,掌櫃的看到羅菲妃這麽能幹又有上進心,真是喜上眉梢了,對她的待遇不到半個月就變了幾次,先是住的地方,剛來時,羅菲妃與夥計富貴住在店裏,一個住耳房,一個照看倉庫,不到一個星期,掌櫃的就把羅菲妃請到後院住以前賬房先生的房間,半月後,為了能讓羅菲妃有個安靜清幽的環境,更死心塌地的為他效力,竟然把自己住的後院紫苑小居讓出來給羅菲妃住,羅菲妃在這裏可謂是如魚得水啊!

一日無事,她到錦墨齋就是聚軒閣旗下賣書畫文房紙章的店,想看看能不能找什麽可看的書,當她走進屋裏,就被牆上掛著的一幅雨竹圖給吸引住了,圖中的翠竹蒼勁有力,綿綿的細雨滴散在墨竹葉上,清析靈透,那雨珠在竹葉上好似在滾動一般,這是她見到的水墨畫中雨竹圖中最好的一幅了。

錦墨齋夥計認得羅菲妃,忙上來搭話:

“冷先生,您可是看上了這幅雨竹圖?”

“噢,你好,我看看!”羅菲妃回頭對他笑了笑,細看圖著的印章,看看是誰的手筆,隱蓮居士!看樣子是為隱居的名家大作了。

“這圖多少銀子?”

羅菲妃實在是喜歡這雨中的竹子,隻是這畫風好似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她想如果能繡出來那一定比圖還要美上十分呢!

“噢,此圖我們掌櫃的一位好友所贈,不是賣品,冷先生要不要看看別的,這裏有寒山大師的煙鬆圖,真跡啊!”

夥計說畫不賣,羅菲妃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噢,那就算了,我本也不打算買畫的,想看看書的。”

“噢,那您隨便看吧!”

看了一圈也沒有自己要找的書,正要出去,錦墨齋的掌櫃的來到店裏了,夥計告訴他說冷先生看上了那個雨竹圖,掌櫃的陪笑道:

“嗬嗬,真是對不住了,此畫乃我一位好友所贈,實在不方便售出啊!”

掌櫃的心裏暗想著,你可真夠眼尖的,這圖可是我前年年終主子給賞賜,我舍了賞金求了這幅圖,萬金也難買到的,主子的畫哪裏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擁有的。

“噢,是這樣啊!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買,隻是想好好的欣賞一番,不知錢掌櫃可否借在下幾日,讓冷某好好的鑒賞一下呢?”

羅菲妃想,不能買借來繪個圖總可以吧,以我現在的麵子應該能吧!

“啊!嗬嗬,那當然可以了,冷先生想看錢某怎會不給麵子呢!天福,快去給冷先生取下來。”

這掌櫃的為什麽這麽賣羅菲妃的麵子呢?原來這錢掌櫃和錦繡坊的掌櫃是表兄弟,表弟對這冷恩澤十分的信任,自己又怎能不照顧他一下呢。

“啊!?!真的,那可太謝謝錢掌櫃了,錢掌櫃經後有事要冷某幫忙盡請吩咐,冷某定當竭盡全力相助。”

羅菲妃沒想到他會一口答應了,驚喜的連連道謝。

“噢,冷先生說話可是當真?”

掌櫃聽羅菲妃說幫自己的忙,急忙追問。

“當然,錢掌櫃如此的大方熱心,冷某自然說話算數了。”

“那好,錢某這裏先行謝過,等在下有求與冷先生時,還請多多相助才是。”掌櫃的當下抱拳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