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蛇舞之狐妃不好惹

243】兩人相遇,兩人的暗戰

羅菲妃邊走邊抓起雪捏塊向遠處扔著,也跟身邊的夥計們開著玩笑,互相打弄著,城門一開便急急的進城回錦繡坊去了。

從未見過的這麽大的雪啊!連下了三天,每年冬至這天,皇上都要拜天祭祀,祈禱上蒼來年給軒轅國一個好年景,今年也隻好匆忙的祭祀了一下,所以的慶典都取消了,雪太大了,大街上雪積的都過了人的小腿肚子。

錦繡坊店裏也因此冷冷清清的,羅菲妃回來一直沒有注意店內的陳設,她以為自己的《雨竹圖》掌櫃的真的當寶給珍藏起來了,就沒再問什麽,外麵太冷雪又大,所以她窩在屋裏畫新圖樣呢!也是這幾天趕路太累的原顧,掌櫃的說乘沒生意讓她好好的歇兩天。

第三天大雪終於停了,街上各店鋪的人都出來掃各自門前的雪,聚軒閣各店也不例外。

用鍬鏟的、有用帚掃的,用車拉著倒雪的,忙的不得開交。

羅菲妃可不是來幹活的,她在現代可沒見過這麽大的雪,江南那地方就算下雪也不會積這麽厚,潔白無暇,晶瑩剔透,厚厚的、軟軟的、踩著“咯吱咯吱”的響,她看著那向棉花團似的積雪稀罕,所以一個人在無人踩過的雪地上踩腳印玩。

你看她身著一襲大紅錦緞鬥篷,裏麵穿著粉蘭色錦袍,深灰色鹿皮小棉靴緊綁在纖細的小腿上,在潔白的雪花襯托下,儼然一個粉雕玉琢的翩翩少年,細長的鳳眼流光異采,清逸俊秀的麵上蕩漾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還不時的發出清脆的笑聲。

隻見她腳後跟對著腳後跟,踩出來的圖案像麥穗兒一個樣,別人都在那裏幹的熱火朝天的,她卻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還邊踩邊笑,她玩的忘乎所已,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怎麽能發出這樣銀鈴般的聲音呢?因此引的路人紛紛駐足看她。

“冷先生,您可真是有意思,這雪有什麽好玩的?看把您給高興的,聲音都變了,興愧我們知道您是個男子,不認識的人聽著聲音肯定會以為您是位姑娘呢!”

夥計富貴笑著打趣羅菲妃,平日裏羅菲妃與他稱兄道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總店的小夥計們都願意跟她玩。

“嗬嗬,你不知道,我家鄉那裏沒有這麽大的雪,就算有時下雪也不能積這麽厚,很快就化了,這個多好玩啊!嗬嗬嘿嘿,你們要不要一起玩啊?”

羅菲妃這才想到自己的聲音露餡了,連忙沉聲笑著解釋,見夥計們聽的津津有味的,就抓手裏的雪球扔向他們,夥計們先是楞了一下神,後見掌櫃的不在,又有冷先生帶頭,便放心大膽的玩起來了,一個個扔了鐵鍬掃帚加入了戰鬥。

一時間,錦繡坊店門口掀起一場雪球大戰,雪球分不清誰是誰的,在空中亂飛,笑聲響徹金市街的上空。

聚軒閣總店掌櫃和錦繡坊的掌櫃從總店出來,羅菲妃這會兒玩瘋了,看也沒看就把兩個雪球一起扔了出去,剛剛好砸到了兩人的臉上。

“哎喲,你們在做什麽?如此胡鬧,成何體統?”

“哎呀,我的娘啊!總掌櫃?!陳掌櫃!?”富貴嚇傻了呆站在那裏不敢動。

“壞嘍,被抓包了。”羅菲妃聽到嗬斥聲,暗叫了聲壞了,連忙扔了雪球哂笑著低頭走過去道歉。

“真的對不起,總掌櫃,是我一時貪玩,讓大家跟著我胡鬧,還有啊,剛才是我不小心扔到您臉上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恩澤這裏給您陪不是了。”

羅菲妃怕總掌櫃生氣辭了那些夥計,也怕這些夥計要真都是軒轅殤手下的話,他們一定有很嚴的門規的,別因為自己害了他們就不好了,要是開除自己她正巴不得呢。

“原來是冷先生啊!嗬嗬,做事的時候看著那麽穩重幹練,怎麽還有這孩子氣的性情啊?嗬嗬,沒什麽,就是別砸到路人引的人著說你們沒人管,我們聚軒閣沒有規矩。”

總掌櫃見是冷恩澤,也不好明著數落他,擦著臉上的雪沫,拐著彎的說他沒規矩,壞了聚軒閣的店規。

“嗬嗬,是,是,是,都是恩澤一時貪玩,忘了店規,這就叫他們幹活去。謝謝您不記較我的過錯。”

羅菲妃堆著笑臉連連作揖,掌櫃的在一旁強忍著笑瞅著她。

總掌櫃見她一個勁陪小心,而且樣子很好笑,便不在說什麽了,搖搖頭笑著回店去了。

“哎呀,媽呀,嚇我一身冷汗哪!真是的,每天都那麽忙,放鬆一下心情也不可以嘛?”

羅菲妃轉過身做了個鬼臉,又朝總掌櫃的背景吐了吐舌頭,正好被掌櫃的看著了,手指著她笑她胡鬧。

“你呀,盡胡鬧,嗬嗬,進來,我有事跟你說!”

“噢!”羅菲妃跟了進去。

“冷先生,你能不能再給店裏繡一幅雙麵繡呢?”

原來掌櫃的還惦記著那雙麵繡呢。

“啊,不是有《雨竹圖》嗎!怎麽還要啊?”

羅菲妃不解的問道。

“那幅圖被人買走了,那人是咱店的老主顧,不給就傷麵子了,我是忍痛割愛啊!現在隻好再求先生你了。”掌櫃的沒敢說把圖買給誰了,因為不能讓人知道少主與店裏有瓜葛的。

“噢,可以啊,其實你可以讓繡坊的人跟我學啊!學會了繡坊的生意會更好的,我繡的也不是很好,如果讓繡坊裏的幾位頂尖繡娘學的話,一定比我繡的還好。”

羅菲妃不想自己再動手繡了,給掌櫃的提建議,她可以教大家,不會吝嗇不教的。

“那可太好了,我就等著您這句話呢,明日我就讓絹娘她們幾來來學可好?”

掌櫃的就等羅菲妃回來教這幾人呢,但人家的技藝教不教自己又不能強迫,雖然前麵冷先生說過要教的,但他回來後就沒在吱聲,他也不好提及,畢竟是人家的絕活嘛,現在可好了,掌櫃的馬上就提出讓她們來學習。

“好的,我…………”羅菲妃正想說什麽,店裏進來一個人。

“你是?”掌櫃的看著來人問。

“我是來取我們小姐新衣的。”

原來是連生,羅菲妃看到他心裏一沉,因該是雲娘的病還沒有好,自己走時不是已經給開過藥了嗎?怎麽還沒好呢。

“哦,是洪家班的雲娘小姐的吧!好你跟我來吧!”羅菲妃跟掌櫃的說了聲,便帶著連生到後院去了。

“怎麽回事,連生,是雲娘怎麽了嗎?”羅菲妃著急的問。

“正是,雲娘還是不太好,明日誠王府的賜宴是皇上欽點的,要不是這幾日大雪,早就宣進宮去唱的,現在雲娘雖然能唱了,但恐怕支持不住,所以想求你再幫她一次,你就在一旁待著就行,如果萬一雲娘頂不下來,你在上場,行嗎?”連生說話也不利落了,他知道這樣太難為羅菲妃了,人家又不欠他們的。

“噢,誠王府!?”羅菲妃聽到誠王府三字個,羅菲妃的心悸動了一下,小嘴抿了抿說道:

“行啊,你們明日何時到王府?”羅菲妃一口就答應了。

“我們明日未時到,是晚宴會去的晚一些,聽說這位王爺是為冷麵王,做事不願張揚,是皇上和太妃下旨給才辦的,所以雲娘是怕自己萬一出事會害了整個戲班的。”

連生把聽來的話學說給羅菲妃。

“那這樣吧,明日我午時到客棧找你們,我跟在你們戲班裏混進去好了。”羅菲妃決定去誠王府看看,見見那個大騙子。

是夜,錦繡坊後院的紫苑小居裏,屋裏水霧朦朦的,紗屏圍著木桶,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原來羅菲妃泡在熱氣騰騰的水裏享受呢!

此時,她已經完全解放了自己,冰蠶絲的寶衣搭在紗屏上,被解放了的雙峰在熱水的蒸泡下,更加飽滿堅挺,羅菲妃也舒服的長長的舒著氣息,輕輕地用絲巾擦拭著它們,一雙已經恢複原來模樣的大眼睛裏,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腦海裏閃顯著一幕幕的整人的點子:

“誠王府!軒轅殤是吧!哼嗯,軒轅殤本來不想再見你了,放你一馬的,可你偏要請我去整你,那我還等什麽,哼哼嗯,這你可怪不得我喲!嘿嘿咿…………”

一陣陰陰的怪笑後,羅菲妃慢慢的閉上了那盈盈的水眸,她開始期待明天的這場宴會了。

次日一早,羅菲妃向掌櫃的告假,說自己有點私事要辦,可是掌櫃的說什麽也不讓她走,因為總掌櫃要他隨自己去誠王府送禮,其實是軒轅殤要召見冷恩澤,王府豈是一般人去的,正好借這個機會,說是去送禮,還得由總掌櫃引見才行。

羅菲妃聽說還是去誠王府就答應了,比自己混到戲班進去強,急忙寫信包在圖樣裏讓富貴送給宏升客棧戲班裏的連生,信上告訴他們自己會以送禮的名義先到誠王府等著他們的,讓雲娘放心去就是了。

安頓好雲娘後,羅菲妃回紫苑小居打扮自己。

她今日穿了一件銀白色團福錦袍,配上一雙她自己設計的銀色的鹿皮半高跟兒棉靴,頭頂的發髻用一根碧綠的玉簪綰著,後麵長發散披在肩上,顯的更加飄逸瀟灑,原本一雙大大的杏眼這裏也易容成了細長的單鳳眼,稍稍的一眯縫,竟帶著那麽一絲的邪魅。

“哎,鏡子裏的帥哥,你現在出去能迷倒一大片妹妹哦!哈哈嗬嗬…………”

她對著銅鏡自戀的壞笑著。

正得意的狂笑呢,掌櫃的在外門叫他快出去,總掌櫃派人來找他了。

羅菲妃披上鬥篷手裏提了一個包袱就衝了出去,瀟灑的站在掌櫃的麵前,一時令他走了神,心裏暗想:這冷先生打扮起來還真個翩翩少年呀!不知道誰家姑娘有福氣嫁給他呀!

因為街上有積雪所以他們是坐一輛豪華的馬車去王府。

這讓羅菲妃想到了當初與軒轅殤一起坐的那輛馬車了,真是瞬間恍如隔世啊。

總掌櫃交待了一些去王府的規矩,又囑咐他見了王爺該怎麽說話,羅菲妃隻是應著聲,可是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猛然停車的慣性差點一頭栽出去車箱去,嚇的羅菲妃出了一頭的冷汗,這才醒過神來,原來馬車已經停在了誠王府大門口了。

羅菲妃挑簾出箱輕輕的跳下來,抬頭望去:

隻見高大宏偉的誠王府大門前,四盞大紅的燈籠在寒風中輕輕的擺動著,門樓下的開闊地擺放著一對巨大的石獅子,朱紅的大門敞開著,整條朱雀街上積雪都掃的幹幹淨淨,王府的家丁們進進出出的忙碌,因為時間還早,客人們都沒到,所以府門兩邊沒見有太多的馬車轎子之類帶步工具。

羅菲妃跟在總掌櫃身後走進了誠王府,邊走邊欣賞著王府的風景,心裏卻暗罵著:

“那個霸道鬼的家還真夠排場的,府內雖然沒有義王府豪華,但卻比義王府更有著威嚴的氣魄,樓台亭閣無不張顯著帝王家的宏大的氣勢,而且那些樹木也都有上百年的樹齡了,哼,難怪那家夥帶著一股那種天生的霸氣,連家都讓人覺得有壓迫感,哼,霸道鬼!”

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不停的數落著軒轅殤,正好總掌櫃停步她一頭撞了上去。

“哎呀!我說你今天怎麽變的毛毛燥燥的,平時那沉穩的勁到哪去了?馬上要見王爺了,你可仔細著點。”總掌櫃揉了揉自己被撞痛了的胸口,訓了羅菲妃幾句。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注意的。”羅菲妃不好意思的連忙道歉,跟著總掌櫃往正廳走去。

“王琛見過曾管家!”總掌櫃拉了拉一旁楞神的羅菲妃讓她行禮。

“噢,是王掌櫃呀!這邊請吧!”羅菲妃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曾管家。

深藍色淨麵滾白邊圓領錦袍,係一條白色腰帶,國字形臉,劍眉斜插如鬢,一雙眸子精光湛放,直廷的鼻梁,鋼意的嘴唇上留著短胡須,腰背筆直走起路來輕盈無風,羅菲妃一看就知道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隻是這麵像有點熟,一時想不想來了在哪見過。

“啟稟王爺!王掌櫃求見!”曾管家的話打斷了羅菲妃的思索。

“嗯,進來吧!”冷冰冰的聲音。

讓羅菲妃本來緊張的要死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了,心裏暗罵道:

“死騙子,說話熱情一點你會死啊!?等會要你好看!”嘴裏碎碎的念叨著,總掌櫃拽著她走進了東暖閣。

寬大的客廳正座上,誠王軒轅殤端坐在那裏,手裏端著一杯熱茶,聞聲則目打量著來人。

“小的聚軒閣掌櫃王琛叩見誠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總掌櫃跪到磕頭。

當看到軒轅殤時,羅菲妃楞了一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很不情願的跪下問候:

“小的冷恩澤叩見誠王爺!王爺吉祥!”羅菲妃顧意把誠王爺三個字念的重重的,心裏卻在暗罵:

“跪天跪地,不跪你這個大騙子,今天接受我的磕頭,一定會讓你上吐下泄不能睡覺!”

她竟然在詛咒軒轅殤,嗬嗬,不知道靈不靈應驗!

軒轅殤打量了冷恩澤一會,才冷冷的說道:

“免了!”

語氣冰冷的還一絲溫度都不帶,好沒來由的讓羅菲妃打了個哆嗦,暗下腹誹一番:

“這個千年冰川怎麽變成萬年玄冰了呀,說話都能凍死呢?哎喲!好冷啊!”在起身的功夫羅菲妃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抬眼瞄了軒轅殤一下,見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看,就把氣給她看上來了,一下來膽子了,抬頭挺胸雙目直視與軒轅殤對盯,意思是看你能把我怎麽樣?誰瞅不過個瞅呀?她一點都不擔心軒轅殤看出自己是易容,她太自信外公的手藝,和自己的學藝水平了。

軒轅殤見那冷恩澤先前還一付害怕緊張的樣子,怎麽一轉眼卻氣定神閑、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板直視自己,這是一般下人根本沒敢的,他不但不惱反而對這個小賬房有了一絲的讚賞:

“你就是日前轟動京城的那位能人啊?”

“王爺謬讚了,隻是一些宣傳手段而已,不值一提的。”羅菲妃嘴裏謙恭有禮的回答著,可心裏把軒轅殤不知咒罵了幾遍了。

“嗯,看起來機靈幹練,可願意跟著本王做事啊?”

軒轅殤試探的問,王掌櫃推薦此人來,他也派人查了一下他的身家背景,可是什麽也查不出來,本來以為他是那個對手派來的臥底,但這幾個月下來,他盡責盡力的對店鋪好,把店裏的生意做的滿京城頭一份上,並沒有什麽可疑之處,與接觸的人裏最就是二王兄一位權貴,還是偶然間認識的,仔細觀察下來他好象並不想與王兄有什麽瓜葛,多次推諉王兄的邀請。

所以掌櫃的才敢向自己提出把此人納入玄機門下,而他又懂的夷語,這就對他日後了解外夷司的情況有很大的用處,但軒轅殤想看看他是不是個攀權附貴的人,就以王爺的身份來招他進王府當差,如果真是那種人,自然是巴不得了。

“冷恩澤謝王爺提攜,能追隨王爺辦事當然是小的榮幸”

羅菲妃這句話一出,軒轅殤那深邃的黑目猛然收縮了一下,而後又恢複平靜,眼裏再看冷恩澤時已經是滿的不屑了。

“然則,請王爺恕小的無法遵從,恕小的不能跟隨王爺之左右”

羅菲妃的話一出總掌櫃倒吸了一口涼氣,路上不是交代的好好的嗎?怎麽還是這麽不會轉彎呢?雖然主子是有考驗之意,但這小子也太無禮了,這樣跟王爺頂撞是會受罰的,但同時也知道他過關了,心裏很是高興,畢竟這是自己舉薦的人嗎!

軒轅殤聽到羅菲妃這番大喘氣的話,不由得再次打量她,想看看她是顧意矯情,還是真的是個誠實有信之人。

“王爺請聽小的解釋,小的自進入錦繡坊以來,陳掌櫃待小的亦師亦友,更是委以重任,以誠相待,小的又怎可做出這種失信於朋友之事呢?況且小的當初進錦繡坊時,曾與陳掌櫃簽有合同,期約一年為限,在這一年期間,小的是那裏也不會去的,何況小的喜歡繡坊生意,希望能在那裏展示自己的所長,小的叩謝王爺的提攜之恩。”

羅菲妃心想,哼,你們主子下屬設了套讓我鑽,還來這麽一手試探我,哼,霸道鬼,我死也不會再跟著你了,大騙子一個,想要人家跟你還不正大光明的說,玩這種花花腸子,哼,本大小姐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她剛才的話裏話外諷刺軒轅殤不誠實,說話不算數,自己來找他店裏人說他從來都不到店裏的,說什麽隻要到這裏說找曾禦就可以了,就是騙子一個嘛!還裝什麽裝?當軒轅殤聽到羅菲妃說到合同時,臉色一頓,這個詞在哪裏聽過?朋友要以誠相待,對了,她也說過這樣的話,她說過朋友最重要的就是誠實,可是羅菲妃,你都沒給我時間讓我對你誠實,路上的事太多,我不能讓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樣會連累你的,現在就是我想對你誠實,可你又在哪裏呀!

軒轅殤暗自思念羅菲妃,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羅菲妃就在他的麵前,就因為他和身份誤會而不認他,致使他們近在咫尺卻不相認。

軒轅殤走神了,後麵羅菲妃說的那麽話,他根本就沒聽進去,羅菲妃說完後正為自己剛才的一番演講自得呢,可是當她看到軒轅殤好象根本沒在聽自己說話的樣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半晌,軒轅殤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走神,並朝總掌櫃的掃了一眼,總掌櫃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既而,臉上露出來笑容。

“嗯,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強求,隻是今後王府裏的衣飾繡件,就由你來負責吧!”軒轅殤要給他一個常到王府的理由,這樣才能不讓人起疑,他與聚軒閣有瓜葛的。

“謝謝王爺體恤,王爺的話小的定會銘記於心!”

羅菲妃的戲做的很足,忙跪下磕頭謝恩,心裏暗自得意呢,豈不知人家主仆早在暗中把她給賣了,這場對抗,表麵上是羅菲妃一番話表明的心跡,贏得了王爺的體恤和讚賞,實際上是怎麽回事隻有總掌櫃和軒轅殤心知肚明了!

“王爺,這是小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你笑納!”掌櫃的把禮物奉上這是給別人看的,自然要做的逼真才行,是總店的一座翡翠玉雕。羅菲妃瞥了瞥嘴,碎碎的念著:

“這還算一點心意,嗬!這些家夥還真是會裝啊!”

“嗯!你有心了!管家!”軒轅殤看也沒看叫著門外站著的曾管家。

“是!”曾管家進來直接把東西收起來了。

“如此小的先行告退了!”掌櫃的知道該走了,自己待的久了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那好吧!你替本王送送王掌櫃他們吧!”軒轅殤看了一眼曾龍吩咐道。

“是!王掌櫃,請!”“那個啟稟王爺!小的有事請準?”羅菲妃見就這樣讓他們回去,急了,雲娘還在等著自己呢!急忙開口求道,心裏暗罵著:

“死霸道鬼,人家來送禮還頓飯都不給吃,王爺就了不起啊!”

“哦!何事?”軒轅殤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難道是後悔剛才沒答應自己嗎?冷眼瞧著他問。

“回王爺的話,是這樣的,今兒個一早,小的本來是要去洪家班給戲子雲娘送新戲服的,不想掌櫃的帶小的到王府來了,聽雲娘今日就在王府唱堂會,所以小的就把戲服一起帶來了,求王爺讓小的把戲服給雲娘送去吧!”

說完這話,羅菲妃心裏直打鼓,一邊默默的祈禱著:

“霸道鬼啊,千萬可別不準啊!整不了你倒是小事,雲娘見不到我可就事大了。”

“嗯,這樣啊!那王掌櫃也留下吧!看了戲再走好了!曾管家,你去安排吧!”軒轅殤想了想,曾龍還有事吩咐王掌櫃,借這個空讓他們細說吧!反正今天來的富商也不少,示意曾龍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好了。

“是,王爺!”曾龍應聲帶著羅菲妃他們離開了,臨走時,羅菲妃朝軒轅殤鞠躬謝恩,又提醒了軒轅殤一句:

“謝王爺沒有讓小的失信於朋友!謝謝了!”說完轉身離開了,留下軒轅殤楞在那裏回味那句,沒有失信與朋友的話。

“羅菲妃啊!”一聲長歎,閉目不言!那痛再次襲卷了他的身心。

羅菲妃被一個家丁帶到了駘華殿,這是王府宴請賓客的地方。此時,已經陸續有賓客到來,駘華殿的戲台早已經搭上了洪家班獨有的戲幕,大紅的絲絨拽地而圍,羅菲妃被帶到了後台雲娘的化妝間裏。

“噢,冷先生來了!班主,這就是常給我做戲服的錦繡坊的冷先生!”

因為洪班主在,雲娘急忙給他介紹羅菲妃,並沒有說出冷先生也叫冷恩澤,羅菲妃早已經改易相貌,洪班主自然是認不出來了。

“噢,早聞冷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啊!先生的一場衣舞轟動整個京城,真是令人佩服啊!”

洪班主拍馬屁的功夫可真是一流的,不管什麽人他都能應對如流,也難怪了,跑江湖沒有這點嘴皮子功夫,吃什麽開口飯啊!

“班主誇獎了!鄙人是來給雲娘送新戲服的,今日本要送到客棧去的,但鄙人臨時到王府有事,就隻好帶到這裏來了。”

羅菲妃不想與洪班主多說,怕時間長了,洪班主聽出來自己的聲音,畢竟這男聲自己隻能裝出這一種聲音來,引起懷疑就不好了!雲娘明白羅菲妃的心思,請班主去找連生來試戲服,洪班主笑著告辭出去了。

“來,雲娘,讓我看看你的病好了點沒?”羅菲妃拉過雲娘就給她把脈。

“嗯,已經好多了,你要多休息幾天,不然會積累成疾的,這次唱完了,就休息上三五天,我想班主他也不想看到你病倒吧?”

羅菲妃把完脈放心了,雲娘就是累的,加上身體本來就弱,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主要是到王府唱戲怕出事,所以才請羅菲妃來給她助威的。

“嗯,是!我也想著要歇歇的,本來這次也是要推掉的,但宮來下旨誰敢抗旨啊!還好有你,我也可放心了,謝謝你羅菲妃!”

雲娘抱著羅菲妃哽咽的說道,是羅菲妃讓她紅的發紫,才有了她今日的人前尊貴,享受著官家小姐才有的待遇,她怎麽能不感謝羅菲妃呢。

“好了,別說這麽讓人肉麻的話,噢,我這段時間又給你寫了一本戲,叫《化狐》!這戲排好了一定更火!”

羅菲妃從包袱裏拿出一本書來,給了雲娘,雲娘正要看,連生進來說要開戲了,雲娘忙把戲本放下了自己的戲箱裏,和羅菲妃一起往前台去了。

駘華殿裏,座無虛席,皇上,太妃,還有幾位主宮娘娘都來了,因為今天算是誠王爺回京的安家宴,所以文武百官都來道賀!幾大場唱下來,雲娘一點事都沒有,羅菲妃也就放心了,她偷偷的溜了出來想逛逛誠王府!

今兒個人多,能進王府的都是送禮的客人,她在院子裏亂逛也沒人攔著,客人當他是誠王府的人,王府的人當他是客人,所以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在花園裏瞎逛。

走過了片假山石,繞過一池冰封的湖,羅菲妃轉暈了,想回去找不到路了,這邊人有些少,一時碰不到人無法問路。

羅菲妃興步走到一座院落外,牆裏牆外鬆柏高聳,鬆柏被白雪裝扮的千姿百態,那雪杉上覆蓋的積雪把樹枝變成了大蒲扇,比卡通畫裏的聖誕樹還漂亮。

“嗬啊!這裏可真不錯!”羅菲妃觀賞著雪景,不由得讚歎不已,這霸道鬼的家雖然沒有義王府的大和豪華,但景致可比那裏好的多。她邊走邊踢著腳下的雪玩,忽然,她聞到了一絲幽幽香味,清冽淡雅,加雜在寒風中令人精神震奮。

“是梅花!這裏有梅樹!!!”羅菲妃驚喜的往前緊跑幾步,果然那香味是從牆裏邊飄過來了,因為紅牆上有枝宮粉梅越出牆來。

正四處找院門,卻聽到了小孩子的說話聲:

“九叔,我們躲起來讓他們找不到好不好?”一聲稚嫩的聲音說道。

“好啊,我們就進這個園子好了!我聽他們說四哥哥不讓別人進這裏的,他們不敢進去找咱們的!”另一個聲音響起。

“嗯,問問這兩小孩子去!”羅菲妃想看梅花,但還是找到路回去要緊,急步往有聲的地主跑去。

“哎呀!你是誰?如此的大膽,撞了本王孫,還不跪下!”

走的急,沒看到大樹後衝來一個五六的小男孩來,那小男孩跑的太急一頭撞到羅菲妃懷大腿上,抬起頭來,立即擺出一付大人的架勢來教訓羅菲妃。

“嗬嗬,小屁孩,這麽小知道擺譜啦,反正這會兒沒人,看我怎麽教你這個小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