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典

第二百二十章 柳家長老,柳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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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郝宏偉和李初一看的目瞪口呆,渾身發冷。

這牧野散人的手段太詭異了,那些植物根本就是毫無征兆的在對方身上出現,就好像早已提前種在了他們身上似的,根本就沒見到他出手!

咕嘟~~

兩人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回頭看了眼早就昏迷過去的李斯年,他們不由得露出一絲羨慕。

李斯年是幸福的,昏過去的他不用像他們倆這麽遭罪。

聞著那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兩人卻隻想找個牆角好好吐上一番。

那可不是普通的花啊!

那可是吸幹了修士全身血肉精氣凝聚出來的妖花啊!

想想自己吸得每一口香氣裏都蘊含了無數修士的鮮血,兩人就感覺胃裏一陣翻湧,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他倆修為不弱,煉神期的他們可以靠直接汲取天地靈氣暫時代替呼吸。兩人毫不猶豫的直接屏住了氣息,全身法力湧動瘋狂共鳴著周圍的天地靈氣。

他們怕再多吸一口,就會忍不住直接吐出來。

看著他倆難看的臉色,吳玉笑著搖搖頭,調笑道:“兩個沒有品位的娃娃,真是不懂得欣賞。”

說完深深地吸了口香氣,臉上滿是陶醉,舒爽的樣子看得李初一和郝宏偉胃中又是一陣翻湧,心中滿是無語。

這大叔太變態了!

李初一心裏暗暗想道,在他的心中,吳玉的變態程度直追道士。就算實力相差甚遠,但至少性格上來說,兩人已然極為接近。

柳明清臉如死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內心已然失了方寸的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怎麽結果,隻能默默無語的站在那裏,憤怒與恐懼交錯的複雜目光死死的盯著吳玉。

吳玉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在那裏品味花香,一時間也好像忘了這個人一般,那般的悠然自得。

場麵漸漸冷清下來,甚至還有了些尷尬,特別是柳明清,感覺自己怎麽樣的難受的要死。

就在柳明清快要被逼瘋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飄了進來,解了他的窘境。

“牧野道友好興致啊,竟然跟小輩們玩的這麽開心,在下很是羨慕啊!”

聽到這個聲音,柳明清神色一陣,忍不住驚喜的叫道:“六叔祖!”

郝宏偉卻是臉色一變,看著一臉茫然的李初一,傳音道:“柳冠良,柳家嫡係長老,排行老六,道胎期修為。沒想到,這個老家夥也來了!”

李初一心裏一驚,眉頭也是深深皺起。

他沒想到平時難得一見的道胎期高手,今天一下子就見了兩個,而且一個態度不明,另一個則是他們的對手。

吳玉則臉色平淡,根本就沒有什麽驚訝之色。聞言也是朗聲開口,淡淡的說道:“沒辦法,你家孩子太頑皮了,在這我胡天胡地的擾我清修,我也隻能出來看看,順帶幫你們教育一番了。怎麽,你這六叔祖心疼了,想要護犢子不成?”

柳明清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吳玉在自家六叔祖麵前還是如此剛硬。那可是他六叔祖啊,道胎期的高手,平日裏便是同輩相見也是以禮相待,那有那這般傲然於世,根本不當回事兒的,這還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嗎?

莫不是他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依仗?

柳明清心裏驚疑不定,感覺自己這回可能真的闖了大禍了。

果然,柳冠良的聲音再次傳來,毫無著惱之意:“牧野道友說笑了,孩子頑皮自該管教,便是我家長輩們也經常被這些小東西弄得頭疼不已,恨不得狠狠打上一頓讓他們記個醒,今日有牧野道友代為管教,冠良代家中長輩表示感謝。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骨肉血脈,自是心疼的,再說我柳家的孩子還是我柳家自己來管比較好,就不勞牧野道友操心了。而且道友管教竟然見了血,未免有些太過了。”

吳玉聞言一聲嗤笑:“你當我願意管啊,你們倒是看好了啊。這小東西小小年紀就敢四處咬人,連我都敢威脅,若不是我脾氣好,換作他人他焉有命在!至於過不過,過嗎?”

“確實有些過了。”柳冠良的聲音說道,“不過也好,手段狠厲些,讓這小子記得深刻點也是好的。”

吳玉點點頭,笑道:“那便是了,柳家如此深明大義,吳某佩服。隻是今日之事,你看如何解決?”

“孩子我領走,一應損失十倍賠償,另外柳某額外再加靈石十萬、靈精百枚,作為對道友的賠償,你看如何?”似是早有準備,柳冠良的聲音毫不猶豫的說道。

吳玉眼中精光一閃,微微沉吟後說道:“可!但隻為今日之事,不牽扯其他!”

柳冠良哈哈一笑:“那是自然!道友放心,在下絕無他意。再說那些事情,這麽點東西哪能及得,道友多心了!”

說著話鋒一轉,柳冠良笑道:“既然此間事了,那麽咱們便說說其他的事情。人生一世,對手難求。今日有幸與道友相會,不如切磋一番相互應證一下如何?”

吳玉冷笑一聲:“說不得,還是要打上一場了。”

“誒,道友誤會了。柳某真的是想切磋一下,別無他意,咱們點到為止,你看如何?”

“說那麽多作甚,要打直接打,你個邪修還弄的自己文縐縐的,你們柳家莫不是要轉投正道不成?來吧!”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吳玉眼神一厲,道胎期的氣勢猛然提起,龐大的威壓壓得三人再無餘力,腳下一軟紛紛跌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身體被禁錮了一般絲毫無法動彈。

這就是道胎期?!

李初一心中大駭,心裏第一次對道胎期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

以往不論是百劫道人還是葉之塵,這些人修為遠遠高於眼前的吳玉,但他們極少在他眼前出過手,即便出手也是避開了他,讓他感覺不到多少威壓。而道士雖然厲害,帶著他遊走人間廝殺四方,但道士的修為已臻化境,出手之時全然內斂,絲毫沒有餘力外泄,因此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並無華麗之感,隻有在他手下灰飛煙滅的對手才知道道士的攻擊有多麽的厲害。

吳玉雖然功至道胎,對自己的法力掌控已然頗有境界,但卻比不得這些人。加上他出手時根本沒有可以控製,因此氣息外泄,這才讓李初一第一次見識到了道胎期之上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這種威壓感,按當初火雲坑時元神期的餘瑤全力出手時所散發出的威壓,便是一百個加起來也難及上萬一。

柳明清和郝宏偉已經有點翻白眼了,李初一憑借《道典》相助,還能勉強神作精神。他瞪著雙眼,陰陽道眼暗暗運起,偷偷瞧著眼前的吳玉,想要看出點什麽。

他不敢道眼全開,方才吳玉有所感應隻是看了他一眼便讓他道眼消散收斂起來,此時若是道眼全開惹惱了人家,李初一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他雖然不奢望長生不死,但也不希望自己變成花肥。

在他賊兮兮的雙眼默默地注視下,吳玉好似一無所覺,隻是臉色凝重的望著某處,眼睛好像能看透牆壁似的,死死的盯著前方。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好像隻是在盡情宣泄著他道胎期的龐大氣勢,並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李初一卻分明聽到一聲聲巨響從屋外隱隱傳來,顯然吳玉根本就不是毫無所動,而是以一種他目前無法理解的方式在隔空而戰。

大半身體緊貼在地麵上,李初一分明感覺到一陣陣顫動從身下傳來,就像是地震了一樣。結合著屋外傳來的響聲,可想而知那不知發生在何處的對決是如何的激烈。

突然,本就有些破碎的屋頂徹底垮塌,一大塊木板混雜著瓦石墜落而下,直直的砸向吳玉頭頂。

就在李初一暗暗猜測他會怎麽擋開時,卻見吳玉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仍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而那塊木板在臨近他頭頂一丈多時卻突然開始自行瓦解,連帶著周圍的瓦石化為一片碎末。

不但如此,當那些碎末繼續灑落而下,眼見就要灑在吳玉身上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不論是木屑還是碎石,在下落的途中都齊齊一變,不知怎麽的就變成了一個個茸絮,像是隨風飄蕩的蒲公英一般,飄飄散散的布滿天空,煞是好看。

“我去,這是什麽鬼!”

李初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以往他對敵都是直來直去,要不劍氣要不火符雷符,即便以往道士出手也是直接實力碾壓,類似這種物性的轉換的招式他從未見過,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心中默誦著《道典》經文,他暗暗猜測,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五行輪轉、陰陽化生。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但其實隻不過幾十息的功夫。沒多久,地麵忽然停止了顫動,外麵也沒了那讓人心驚膽顫的巨響聲。

微微一靜,柳冠良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此時的他聲音裏已沒了從容和豪放,反而有些急促與凝重。

“牧野道友好手段,沒想到隻是百多年的功夫,你竟然就修到了道胎中期,柳某佩服!今日天色已晚,柳某不便多擾,賠償的東西晚些時候我會派人送來,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不待吳玉回話,一股無形的力量卷起癱在地上的柳明清,帶著他直接破空而去,轉眼消失不見。

看著柳明清消失的方向,吳玉靜靜地站了許久,忽然深深地吐了口氣,淡淡的血絲從嘴角緩緩溢出。

“柳家,哼!”

擦了擦嘴角,吳玉臉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