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典

第二百九十六章 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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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高陽和那大傻鳥打的越激烈,李初一越開心。柳高陽也就罷了,那大傻鳥可千萬別回過神來。

現在的他們已經基本快要衝到禁空大陣的邊緣了,這裏天上天下的穿雲雀烏泱泱的堵了一片,好在沒有穿雲雀王指揮的它們很是散亂,特別是鳥群中那些個散發著元嬰甚至元神氣息的強大存在仍在執行著之前得到的命令在天上待命。

若是那大傻鳥回過神來,隻需要一個命令讓這些大家夥衝下來,哪怕它們學兔子一樣在地上蹦躂著跟他們打,李初一四人也得頃刻間化為渣。

右手長劍起起落落,左手道法連綿不絕,看著一片又一片的穿雲雀伏屍身前,李初一心裏漸漸滋生起一股睥藐天下的豪氣,一種高手的感覺湧上心頭。

小爺也是個高手了!

李初一一聲長笑,手裏的道法劍招揮灑的更是如意了。

這不光是因為他此時的精神作用,同樣也是因為這一路上廝殺在不知不覺中帶給他的體悟。

以往修煉,哪能像現在這樣沒有絲毫顧忌的盡情施展?劍招也就罷了,道法施展可是很耗費法力的!

小法術也就罷了,消耗不多,以李初一的修為算計著點能連著玩上個大半天。但是如掌心雷、禦土成牆這類威力極大消耗也是極大地法術,便是以李初一變態的恢複力卯足了勁一天能用上個幾次也就頂天了,再多的話他的法力會被透支,而他的神魂和精神力也會被榨幹。

所以今天這短短的一路上,他所扔出的劍氣法術已經快趕上以往他日夜不輟的修煉上大半年的成果了。特別是那些威力強大的道法,今天在這些道法上的領悟足足提升了一大截!

這些法術都是消耗極大的,往日裏憑著道符之利用一次都可能把他給榨幹了,所以以往他修煉這些法術時都是先在心裏好好揣摩一番,感覺有所領悟後才會施展應證。但是今天得此機緣,李初一哪還管什麽揣摩不揣摩的,他就跟一個暴發戶似的毫不吝惜的肆意揮灑著自己的財富。

揣摩?哪有那個時間,他就是想揣摩穿雲雀也不幹啊,他體內不斷膨脹的元嬰精華也不幹啊!

沒時間揣摩,那就用唄!

一此不成,沒關係,再來一次。

這次威力不符合預期?沒事兒,下次調整一下,再來個更狠的!

就這樣,一路走來,他對《無極乾坤道》的各種感悟不斷加深,一路苦練的《萬劍訣》中的飛劍式也在不知不覺中運轉如意。獸皮長劍時常被他一擲而出,如同他的臂掌一般靈活自如的圍繞在他的身邊斬殺著一個個靠近過來的穿雲雀。劍隨心動間,他往往念頭剛起獸皮長劍便已經動了,根本不用像往常那般刻意操縱。

隨著感悟的加深,一個個念頭和想法紛至遝來,或新奇或詭異,或異想天開或離經叛道。李初一仗著此時狀態神勇,來者不拒的一一嚐試,什麽土中藏雷、玄冰埋火,亂七八糟的法術看得身後的三人瞠目結舌、心驚肉跳。

他們不是怕別的,他們是怕這個神勇的“小英雄”一個不小心再把自己給玩死了。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有好幾次李初一的法術失敗,除了幾個互衝湮滅的,餘下的毫不意外的全都直接炸開了。

爆炸的衝擊波席卷四周,威力甚至比原版的還要大上幾分,不但瞬間掃清了四周的雀兒,更是打得靠的最近的李初一吐血連連。李斯年他們三個早有準備下偷偷的拉開了一點距離,又因為在李初一背後,這才受到的波及較小。但就是如此,他們也是感覺到內府一陣震動,很是難受。

“爺爺,我叫你爺爺了,咱能不能別玩了!你這要是死了,你讓我們可怎麽活啊!”

李斯年都快哭了,搶著說出了方峻楠和柳明秀打死都說不出口的心裏話。

這小胖子哪兒都好,就是上來一陣太嚇人了!你再神勇的人,也架不住這麽個玩自爆法兒啊!

這眼瞅著都快走出去了,可別一路無恙,臨了卻被自己給玩死了。把自己玩死了不要緊,他可千萬別傷及無辜、拉著他們仨陪葬啊!

要不是時間不合適、場地也不合適,李斯年當場給他跪下的心都有了。

這小祖宗,怎麽上來一陣就這麽不像人呢?

不像人的李初一,當著他們三人的麵給他們表演了一把什麽叫真正的不像人。

仗著體內元嬰精華的存在,膨脹的法力和龐大的生機源源不絕的滋補著他。那些法術失敗時的自爆,他在第一時間就在身前連布七八十幾道防護護住己身,即便有餘**及到他的肉身,那些許的傷勢也在龐大的生機和《道典》第二篇經文的作用下急速回複著。

就連他吐出的那些血,大多也都是受到震動後壓製不住膨脹的法力而被撐破了經脈血管造成的。一口血還沒噴完,受損的經脈和血管便在他如今變態的恢複力下迅速愈合著,眨眼的功夫便恢複完整。

如今的李初一可謂是痛並快樂著。明明體內有傷勢而且都吐血了,但劇痛剛起便消散一空,傷勢愈合後那口血吐得連他自己覺著都跟假的似的。這一下疼一下不疼的感覺,就跟有無數根尖刺在他體內隨意的戳來戳去似的讓他很是難受。

不過難受他也願意,試問天下間有幾人有他此時這種待遇?這種機緣打破頭也尋不來,李初一再難受他也高興。

“你們放心,小爺我洪福齊天,死不了!”

回頭給了三人一個血淋淋的笑容,嘴角那新鮮血跡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毛骨悚然,便是方峻楠這個元嬰期大圓滿的高手也是心裏暗暗發寒。

自認見過邪修無數,邪道各類高手也見過不少了,但如李初一這種無法形容的怪胎方峻楠可是從未見過。看著他一路來的種種表現,對於他是邪修的猜測,方峻楠心下越來越是坐定。

心裏有底,李初一玩的更加的不亦樂乎了。手裏的劍法還算正常,隻是越來越刁鑽罷了,但是他手裏的道法卻是越來越詭異,甚至可以說是邪乎。

反正有元嬰精華壓箱底兒,他隻要別一下把自己弄死就死不了,什麽自爆不自爆的李初一絲毫都不在乎。

自爆了沒關係,就當是近距離釋放了一個威力很大的法術清場了。若是沒自爆更好,沒自爆就說明了他冒出來的想法是正確的,至少目前是正確的。尋著這個暫時正確的方向,他就可以繼續往下嚐試,直到嚐試失敗為止。

還別說,像他這種變態的修煉方法,他在自己所學的各種功法道法上的領悟以難以現象的速度進步著。領悟的加深不光是能提升他法術和劍法的威力,更是增厚了他今後的修行大道的底蘊。

前人言述畢竟隻是聽聞,隻有自己親自嚐試過、應證過了,才是自己實打實的經驗。千萬人有千萬種領悟,他人經驗再契合也隻是接近,終歸還是需要自身頓悟、領悟出屬於自己的路。無意中,李初一觸及到了一種現在的他還根本不應該涉及到的境界——證道。

雖然隻是有一絲的觸及,而且還是如此暴力的另辟蹊徑,但對此時的他來說,內裏的好處也是難以估量的。

正玩得興高采烈,身側忽然勁風聲起,眼角的餘光沒有掃到,但是他的靈覺中卻發現了一個偷襲過來的人影。

心念一動,獸皮長劍猛然折出一個違反常理的軌跡,衝著那人便刺了過去。同時手裏也不閑著,一道疾風繚繞的掌心雷出現在手中,刺眼的亮光不停的扭著著,李初一看也不看直接拍向身側。

這類的偷襲之前一直頻頻發生,那都是拚死掙脫出鳥群摸到他們身邊的兩家修士。得到了嚴令的他們自然不會看著四人就這麽“從容”離去,哪怕自己攔截不住,該表的態還是要表的,隻是這下手的分寸卻隨著四人越走越遠而變得越來越輕。直到現在,攔截的修士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不知道他們是放棄了呢還是死在了鳥群手中

所以對這再次襲來的偷襲,李初一絲毫都沒有在意。在他想來自己如此狠辣的兩招對方未必會接,因為接了他們也不可能絲毫沒有損傷,而雙方無形中已經達成的那種默契也會讓對方明智的選擇退避,目送他們離開。

畢竟都是人,現在又是個隨時都會送命的局麵,大家你好我也好,這活命的事兒誰不願意幹?

但是,經驗主義害死人,這次的偷襲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隻見來人先是一劍劈飛了李初一飛過去的獸皮長劍,隨後掌中法力一吐,一道厚厚的防護屏障驟然出現,李初一那另類的掌心雷劈在上麵激起了一片波瀾,但也隻是打散了大半便煙消雲散。

“哈?!”

小胖子心下一驚,來人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提劍衝上,本就不多的距離快速縮短,幾步之間便來到了四人眼前。

寒芒驟起,卻並未指向李初一,而是直接指向了他是後的李斯年。

李斯年臉色大變,手中軟件連抖,一張劍網快速在身前凝聚,同時他的身體向一旁急閃。

就在他臉色蒼白的等著隻凝聚了大半的劍網與那道寒芒碰撞的時候,卻不想寒芒竟然又是一變,輕靈的折轉了一下,目標直指殿後的方峻楠!

劍光擦過驚慌失措的柳明秀,刹那間來到了方峻楠麵門前。

看著來劍,方峻楠並未驚慌,臉沉如水的他眼中精光暴起。

“方景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