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典

第五百二十三章 立個牌子玩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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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霧迷陣中,小胖子頂著一張滿是巴掌印的腫臉臊眉耷眼的走在前麵。』』『

一邊瞪著一雙幽光隱現的賊眼探著路,一邊不時的急著左右掃視的空檔用餘光快的掃一眼微微落後他半個身位的郝幼瀟,當看見郝幼瀟現自己偷看她時,小賤人立馬擺出一臉的賣萌討巧,撇著諂媚的都快把郝幼瀟膩歪透了的乖巧笑容一個勁兒的傻笑,直到郝幼瀟實在受不了了白眼一翻小賤人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心來,扭回豬臉繼續佯裝認真的探查著前路。

隻不過等郝幼瀟的注意力一轉移,他又重萌故態,以一個眼珠子都快瞥到眼眶子裏麵去了的難受角度偷偷打量著郝大小姐的表情,小心肝撲撲直跳,心有戚戚。

他是真怕了,雖說這小娘皮剛才照著他一頓猛扇撒足了氣,可是一想到這小娘皮自稱是郝二爺的準媳婦,小胖子的就感覺尿意上湧兩腿軟。

雖然撒完了氣之後郝幼瀟跟他約定這件事打死也不能說出去,兩人都要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就當沒生過,可是小胖子還是怕啊!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小娘皮哪天睡毛了念叨兩句夢話,再把某些不該說的事兒往外一抖落,那後果......噝噝~~~~!

小胖子愁的直撮牙花子,暗道有機會一定得找本厲害點的幻術研究下,直接催眠了這小娘皮把那段記憶給封印嘍才是最保險的!

另外這小娘皮還知道了小爺最大的秘密,《道典》氣息竟然在無意之中暴露了。雖然這小娘皮立了道誓保證死都不說出去,但是小胖子可記著道士曾說過道誓這東西也不是百分百保險的,某些絕世大能便可以無視之。雖然小胖子怎麽想都不覺著郝幼瀟能達到那個難以想象的境界,可是這總歸有個萬一不是?

有萬一就不好,哪怕小胖子認為自己那時肯定更厲害,可是再無所畏懼也總歸是個麻煩不是?

小胖子討厭麻煩,所以還是想個法子封印了這小娘皮的記憶最好,有可能的話直接抹去了也不是不行。

郝幼瀟不知道李初一看她是在打這方麵的鬼主意,否則的話她哪怕拚著迷死在這迷陣中也得一記猛毒毒爛了這賤人。

毫不知情的她見小胖子有一眼沒一眼的一個勁兒的偷瞧過來,那閃爍著莫名光芒的眼神讓郝大小姐本來就不怎麽平靜地心再起波瀾,俏臉一紅,郝大小姐出手如電用力的給了身前的小賤人狠狠一拳。

“看什麽看!好好找路!你要是害的咱倆死在這迷陣中,姑奶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郝大小姐眉頭一皺,挑著眉梢有些怪異的問道:“小**|賊,你不會是看上本姑娘了吧?”

“不敢不敢,您老別誤會,我哪兒敢啊!您別生氣,我認路,我這就認真認路!”

小胖子跟燒了屁股的兔子似的,差點沒一個高兒蹦起來。

開玩笑,就算沒郝二爺這茬,郝家這位大小姐他也半點心思也不敢動。誰敢撩這位大小姐那簡直就是挑戰自己的極限,萬一哪兒做的不合適惹這位大小姐生氣了,那可就是輕則身死重則不能人道的大事兒了。

看著李初一的表情,郝幼瀟感覺很是好笑。剛接觸的時候她還對這小鬼不了解,可是相處了這些功夫,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小鬼到底是個啥人性。

是個奇才,也是個賤人。

跟李初一“坦誠相見”的時候,他身上傳來的那股神異的氣息郝幼瀟至今難以忘懷。那股氣息太獨特了,不但肅清了她體內的暗傷淤毒,而且還淬煉著她的法力讓她的法力無比夯實,郝幼瀟甚至感覺若是那氣息能再多一點或者李初一醒的再晚一點,她甚至能借著那股氣息一路晉升到元嬰期去。

不過雖然境界沒有提升,可是郝幼瀟的實力卻增加了不止一籌。淬煉後的法力不但凝練了許多,法力凝縮後空出來的經脈也讓她可以吸納更多的靈氣煉化成法力填充進去,她的法力儲備已經比同境界的大部分人高出了一大截。

最關鍵的是,那股神秘的氣息不知在她的法力中做了什麽手腳,淬煉後的法力與她的心神聯係的更加緊密了。若說以前她對自己的法力如臂使指,那現在她仿佛就是那臂那指,念頭方起法力便應勢而動,這讓郝幼瀟直感覺自己像是從一個行動遲緩的老人陡然變成了一個身手矯健的年輕人,那種莫名的喜悅感難以言表。

郝幼瀟對那股氣息很好奇,可是任她怎麽問李初一就是不承認,非說這是她的幻覺。最後郝幼瀟戲言說要將這事兒給說出去,小胖子這才變了臉色,小臉一拉比翻書還快,幾下子就把反抗的郝幼瀟給製住了,直到她以道心起誓保證不將這事兒給說出去,李初一這才罷休。

想起製住自己時的李初一,郝幼瀟就忍不住一陣心顫。那一瞬間,她仿佛又見到了那個擇人而噬的冷漠少年。想起旁邊的那幾具幹屍很可能便是她的下場她便忍不住惶恐莫名,可是惶恐之餘她內心深處卻又泛上了一絲敬畏,以及一點她不想承認的東西。

想到自己立完道誓後小胖子又小臉一翻撲騰一下癱坐在自己麵前,伸過那張肉臉嚷嚷著什麽“鞭笞我吧”“你痛快就是我痛快”,郝幼瀟便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本來沒想打他的,可是一來受了驚嚇,二來那張肉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賤了,郝幼瀟不知怎麽的手就動了,劈裏啪啦的一通亂響後等她回過神來,小胖子已經變成現在這幅豬頭了。

想到這裏郝幼瀟忍不住看向了走在她前麵的李初一,看著他那的側臉上一個個清晰的巴掌印,她忍不住一陣輕笑。

“疼不疼了?”

李初一正琢磨著怎麽永絕後患呢,冷不丁被這麽一問頓時嚇了一跳。

被現了?!

匆匆瞥了眼郝幼瀟的臉色,見她沒有什麽異色不像是看透他心思的模樣,小胖子頓時放下心來,舔著腫臉擠出膩死人的諂笑。

“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姐姐你是不是沒打爽?沒事兒,等咱出去你再來一頓都成,隻要你心裏痛快了就成!”

“誰要打你,我又不是喜歡施虐的惡女子!”郝幼瀟白眼一翻,氣呼呼的說道。

說完她又想到了什麽,輕輕一笑問道:“小鬼,你瘋的事情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好多人都看見了。你以為你把屍體一埋立了個牌子寫上宇文玄理的名字就能撇幹淨嗎?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別到時候這事兒沒撇幹淨,再把大衍的皇子給得罪了,我看你那時候怎麽哭去!“

你懂個屁!

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可是臨到嘴邊他及時反映了過來,趕忙幹笑幾聲打了個哈哈。

那幾具幹屍確實被他湊在了一堆拿玄冰給砌了個簡單地墳墓,而上麵也確實被他給立了個牌子,寫著“犯我大衍者雖遠必誅”,落款寫著“大衍十三皇子宇文玄理親筆”。

雖然像郝幼瀟說的那樣他“吃人”的時候被好多人看見了,可是這玄冰寒獄裏麵地大人稀,這“好多人”撒開了之後也指不定能見到幾個其他人呢。再加上明哲保身向來是大多修士的宗旨,李初一那時候跟個擇人而噬的惡魔似的,為免惹禍上身那些人不一定會也不一定敢把這事兒給亂說出去,所以李初一的小秘密不一定會暴露。

不管暴不暴露,他立個牌子總歸是多一條分散注意力的法子。以大衍的強大和宇文玄理在止戈林表現出的張揚與強勢,他把這事兒給嫁禍到那個蠢貨的身上,不知情的人看了未必不會相信。

不暴露最好,暴露了那也能把眾人的視線給攪混了。需知三人成虎人雲亦雲,傳遞傳言的人幾乎個個都會說的跟自己親眼所見似的,到時候兩條消息混雜起來誰真誰假的不知道,李初一隻要保證自己離開漠北前不被人給盯上就行,等他回到太虛宮之後那就完事大吉了。

雖然自己在寒獄門口已經挑釁了幾乎整個漠北的宗族門派,但是殺人和“吃人”的意義可是不同的。

他殺了再多的宗族子弟那也是他們同輩之間的事情,這些宗族最多派個元嬰元神的出來追殺下自己也就頂天了,直接出動高手讓一群道胎渡劫的追著自己跑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些宗族也得要臉麵。

但是“吃人”就不一樣了,這種直接榨取他人精血生機的事情就算在邪道中也是頗受人忌諱的。邪道指的是道心邪性或功法偏向陰暗麵,可不是說邪道中人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因此像拜鬼宗這樣與鬼魅為伍或是許家那樣以人魂精血煉丹的勢力才會在邪道中也不怎麽受待見。

李初一不但“吃人”了,而且效果還出奇的好。那些個煉神的蠢貨就算看不明白,可是隻要回到門派把這事兒往上那麽一說,哪怕有一個道胎往上的長老掌門的聽出了點端倪對他動了心思,李初一可就遭殃了。

別以為這是他瞎尋思,看盡人界諸多功法,以他人精血祭煉己身的有,可是像李初一這樣同境界的一吞就是十幾個的可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罕見。這麽多血氣生機入體李初一竟然沒有爆體而亡,稍微有點見識的拿屁股想想也就知道這功法是個什麽等級的了。

到時候一群心懷或側的道胎渡劫們追出來欲奪他的功法,李初一就是砍去自己三五十斤的胖肉那也是跑不掉的。

因此,一肚子心眼的小胖子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出了這麽個法子。

玄冰之堅一般人很難打得碎,僅憑冰層裏折射出的扭曲畫麵隻能隱約看出裏麵的屍體輪廓,根本看不清具體細節。神識雖然可是查探屍體的情況,但是這裏的玄冰內滿是寒獄獨有的駭人異寒,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沒幾個人會願意將神識探入玄冰當中的。

看不清又不能隨便用神識查探,誰知道裏麵的幹屍是誰殺的?

十個人裏哪怕有一個信了牌子上的話,李初一也就算是成功了。

反正對大衍皇朝沒什麽好印象,對那牛氣哄哄的十三皇子更是膩歪的要死,既能混淆視線又能惡心一下那個狗屁皇子,何樂而不為呢?

這種偷了摸的給別人身上抹點屎的事情,小胖子一向是最喜歡幹的了!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