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酒館

第六十五章 淵源

第六十五章 淵源

我必需要聲明一件事情。

不管是在我把李正淳真正當成師父之前,還是之後。

不管是我誠心感激師父為我所做的一切之前,還是之後。

不管我以後和師父的關係是不是會更加的親近。

這都不會改變我對師父的一個看法。

這是一個不著調,猥瑣的變態。

師父李正淳是一個值得性命相托的人,但這不妨礙他是個猥瑣的變態,而且還是一個絕大部分時間沒有半分為人師形象的變態。

以上感歎就是師父抱著裝有所有獎勵的大箱子對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之後我最深刻的感歎。

好不容易等師父鬧夠了,我才把與許攸然交流的內容全都告訴了他。

尤其是最後有工作人員故意把一些消息告訴許攸然的部分。

這最後一部分消息總算是讓師父正經了起來,他收起了那不靠譜的模樣,胖臉上擺出一個嚴肅的表情。

“果然,現在可以肯定協會裏麵有人已經投靠了王,看來事情變得麻煩了!”

“師父,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織?你說過王的首領是會長的親大哥,這,這其中有什麽淵源?”

我一臉好奇的看著師父。

這個疑問在我心裏憋了太久,現在趁著機會再不問的話,怕是以後更沒機會問了。

師父沉吟了一下後才點點頭:“好吧,告訴你一些也可以!”

“王組織其實就是協會的前身,或者說,王組織和協會前身是一個,那個時候國內整頓佛道巫術四方勢力,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統和資源,保護凡人!”

“其實這樣的聯合在曆史之上經曆過數次,但每一次都無法持久,畢竟四方勢力有太多的矛盾,也有太多的利益。”

“但借著戰爭後大家都元氣大傷,同時又都同仇敵愾的機會,這一次的聯合總算是成功的延續到了現在。”

“然而很快情況就又有變化,因為國內發展的需要,術法界需要轉到暗處,這不但是國內的趨勢,也是整個世界的趨勢!”

“這本來沒什麽,畢竟除了除害以外,我們術法界平時也和凡人沒太多的接觸,大家各過各的就是了,而且上麵也隻是不讓我們正麵宣傳,私下裏什麽情況大家都清楚。”

“但這還是出了問題,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當時的事情就是導致當時的會長,也就是現在的王組織首領,徹底的與協會決裂。”

“那人名為木道人,他本來是一個深得所有人信任和尊敬的會長。”

“所以在他與協會決裂之後的頭兩年,大家也念舊情隻是驅趕他,不讓他正在光明的活動而已。”

“但他越來越瘋狂,最後居然拿了整個村鎮的人當成祭品,如此魔道之事,讓整個術法界震怒,現任會長親自帶隊展開了獵殺!”

“但木道人功力深厚,而且他手下也有不少瘋狂的追隨者,於是那一場可謂是打得日月無光,最後正道一方勝了,但隻是慘勝。”

“當時木道人被打入烈火之中,所有人都認為他死定了,而且當時正道一方也全都重傷,要不是後續來到及時,怕是全員殞落都有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再有精力去調查木道人是不是死了,畢竟當時他身受重,心髒都被打破了,還掉到烈火之中,怎麽也不應該活著才對。”

“然而在兩年後,王組織開始在世間活動,又過兩年,木道人宣布王組織正式與協會對立,並且揚言繼續進行他的禁忌儀式。”

“屍鬼毒蠱四種惡修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越來越多的,要知道在此之前哪怕有人敢於修行此道,也隻能偷偷摸摸,但在王組織成立後,這些惡修也就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我默默的聽完師父講述過去的恩怨,突然想到其中一個細節:“師父,你剛才說木道人拿整個村子的人獻祭,那個村子難道是?”

“對,就是封門村,之後那個村子就成為了鬼村,事隔十年之後還有幸存村民想要回鄉重新開始,但最後的結果你也知道了!”

師父唏噓的歎了口氣。

“木道人的王組織如此可惡,為什麽上麵不管?”我有點好奇。

術法者不管再怎麽厲害,在國家力量麵前也是沒法抵抗的,對於木道人和王組織這樣可怕的存在,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應該滅了他們才對。

為什麽上麵不動手?

師父看了我一眼:“你是先天陰陽眼,但在你陰陽眼完全成熟吸引到足夠多的鬼怪覬覦你之前,你哪怕看到了鬼,可有什麽鬼害你?”

我想了想,還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遇到楊雅之前,我最大的危險也不過是有驚無險罷了。

“確實沒有!”

然而在楊雅之後,那些害人的鬼怪卻像是雨後春筍一樣的冒了出來。

“那麽你覺得除了你的先天陰陽眼有吸引力以外,還有什麽原因嗎?”師父點了根煙,用戲謔的目光看著我。

我想了想:“因為師父你們這些正道人士一直在除魔衛道。”

師父自嘲的嘿了一聲:“之前你也看到了,協會裏注冊的術法師,道佛巫術四方加起來才一萬多人,看起來挺多吧,但撒到全國,你覺得還夠嗎?”

我愣了一下:“肯定不夠,難道……”

我一下子想到一個超驚悚的可能。

但這真的可能嗎?這也太毀三觀了吧?

而現實確實就是毀三觀的。

師父吐出長長的一口煙氣:“是的,就是那個難道。因為王組織也在控製鬼怪傷人,雖然他們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斂財和提升自己的實力。”

“雖然他們也會害人,但比起留下他們可以救的人來說,他們害的人總是少數,所以上麵隻能忍!”

我張口結舌,一時之間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我才漲紅了臉,氣憤的叫道:“這種事情怎麽可以用人多人少來判定?那些死的人多麽無辜?”

師父斜了我一眼:“那麽戰爭的時候你又憑什麽覺得犧牲在戰場上的士兵是應該犧牲的?”

“就算沒有戰爭,平時救火抗災的時候,憑什麽那些官兵就要犧牲?因為他們拿了那份工資?”

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