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未濟

正文_第069章 小王子鐵心曆練 老太後揮淚縱笛(新)

蘇先華本就不如胡時桂,如今又受了點輕傷,且兩大助力同時被金方雲所拖住,即使以命相搏也無濟於事,蘇先華退意萌生。

後力不濟,沈依雲被胡如桂駕馭的鬥氣劈碎天靈蓋,從空中垂直跌落,腦漿四溢不忍直視。

乘勢遠去,蘇先華鐵心要跑,在場人中誰也阻止不了,雖然胡家大仇未報,不過沈依雲的死總歸給胡家的先人有個交代。

羅斯帝國遠遁,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沈依雲,高正江麵如死灰:“是我低估了胡時桂。”沉歎一聲,意念驅使著他放棄了頑抗。

萇茹、萇履、萇博、萇冰縱身追上高空,朝蘇先華遠去的方向追去,依稀一個朦朧的身影呈現在四人眼前,身影的朝向往自己走來,蘇先華還敢回來不成?盯著人影看了許久,一襲暗紫百褶裙,裙擺刺著一圈金絲蝴蝶,眉間一點火焰紋,斜插一支談紫色流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惹人憐愛。

“不是蘇先華。”

“誰呢?”

萇茹一眼認出火焰紋:“是火龍王族的公主於欣芸,快帶忘川走。”

四人不忘萇滕英的囑咐,一頭紮進雲層,萇茹幾乎卸去了身上的鬥氣,單憑一雙白色鶴羽率先滑落到忘川跟前:“於欣芸來了,跟我走。”

忘川駐步在原地,任憑萇茹如何拉扯也紋絲不動:“不用浪費時間了,跑不掉的。”

忘川的顧慮也並不是全無道理,從於欣芸手中逃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萇履、萇博、萇冰也也落到地上對即將到來的於欣芸束手無策。

納戒之中,淩霜的龍珠悄然飛出,朝北方飛去。沒來得及抓住龍珠,玄天的幻影從忘川身上飄了出來,往龍珠的飛向掠去:“想辦法離開東角域。”

東角域:鬥氣大陸東方,毗鄰妖嶺三麵環海。帝國:東武帝國、西武帝國、南武帝國、北武帝國、羅斯帝國、大和帝國、血輝帝國、南越帝國、天瓊帝國。

武汀嵐突然跑了過來,第一個看見武汀嵐,忘川問道:“你去哪兒了?”

在金宗的時候舅爺爺將我喊了去,我就一直呆在金宗。”

聽到這,胡時桂很是不解:“此處離南武帝國少說也有一千多裏地,以武汀嵐的腳力沒有一個月是無論如何也趕不過來的:“汀嵐,你是怎麽趕過來的?”

“哦,是這樣的。我在街上遇見一個姐姐要找忘川,我就帶她過來

了。”說到這武汀嵐還回味無窮的砸吧的小嘴:“那位姐姐好漂亮,飛的好快呀!”

一句話嚇的萇茹張口結舌,至今心有餘悸,於欣芸原來是這小妮子帶過來的,你可別害了忘川呀:“你說的那姐姐呢,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

“不知道啊,剛才她突然朝北方飛走了,話都沒來得及和我說。”

放下那顆高懸的心,武汀嵐總歸是無心之失,忘川也不會歸罪於她,隻是淡淡的看向胡時桂:“太後可知離開東角域之法?”

沒有驚訝忘川為何如此發問,以忘川的身世,能接觸到凡人聞所未聞的事也並不稀奇:“往妖族可以離開這片地域,不過看你們有意避開妖族的其他人,妖族這條路想必是行不通了。”

“願聞其詳。”想必胡時桂是知道離開的方法,忘川恭敬到。

“實不相瞞,老身六星鬥皇的功力也飛不出這片海域,要想離開,至少是要鬥宗強者帶你。”

鬥宗?妖族倒偏地都是,不過那些鬥宗巴不得早些將忘川待會火龍族和妖族領賞,帶忘川肯定是樂意之極。

萇博見多識廣,毫不顧及注目等待他的眾人,繼續撫袖弄裳低頭道:“東角域內也唯有鬼道真人朱李葳有這個本事。”

篁戢閣聲名在外,朱李葳也早在忘川的考慮之中,妖族和火龍族的人恐怕早就想到忘川會有這一招,再去篁戢閣必定是自投羅網:“現在去篁戢閣恐怕晚了一步。”

胡時桂還是糾結著開了口:“其他辦法也不是沒有。”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胡時桂卻滿口不提。

看出胡時桂有顧慮,萇茹俯身胡時桂耳旁開除了一個誘人的條件:“我手上有一個七品的化形丹,不知太後有沒有興趣,若我家少爺有幸逃過此劫,日後……”收回腦袋,與胡時桂對視一眼,退回到忘川身旁。

即使萇茹不加利誘,胡時桂也早有意撮合武汀嵐和忘川,現在再加上萇茹如此誘人的條件,胡時桂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武汀嵐跳上來挽住胡時桂的手臂,嬌柔的晃動著:“奶奶,你一定要幫忘川。”

“好。”胡時桂顯得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借勢答應忘川,正好替武汀嵐討了個人情,胡時桂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也不低於她的修為:“隻是我汀嵐的玉佩在你身上,什麽意思你不會不懂吧!玉佩如果不喜歡,現在就可以還與哀家。”

“玉佩很貼身,忘川收下了,在此謝過皇太後,雕磨出一塊如此完美無瑕的好玉與我。”

“皇祖母,我也去。”深思許久的武玉亮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既然妹妹都能為自己做主,自己為什麽不能鼓足勇氣說出來。

隻覺得顱內充血,胡時桂兩眼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上:“你們這是要聯合起來氣死我。”寬限武汀嵐本是胡時桂的極限,如今武玉亮也要跟著去,這事絕對不能答應。

“皇祖母是明理之人,外麵的世界廣闊無邊,孫兒出去闖蕩一番,也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話雖如此,可是武玉亮是南武帝國唯一的繼承人,讓他出去,將置南武於何地:“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即使我同意了,你父親,你母親呢!”

聽到武玉亮要出南武帝國,做母親的劉豔華也擠了上來:“玉亮,你說什麽。”驚惶的看著武玉亮,劉豔華也知道為今之計隻能向武玉亮施壓了。

武玉亮雙腿微曲,跪倒在地。

趕緊攙扶著武玉亮,卻怎麽也拉不起他,劉豔華憤怒到:“母後是怎麽教你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帝國的唯一繼承人,怎可如此輕浮。”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武玉亮不卑不亢,讓劉豔華無可奈何。

劉豔華也自知自己留不住他:“我可以不阻攔你,可是你父親那邊……”

第一次看見武玉亮在自己麵前下定決心,胡時桂取出一根玉笛:“讓他去吧。”

“母後。”劉豔華滿帶責備之意埋怨道。

胡時桂待人和善,對自己的兒媳婦卻異常冷漠,若無其事的吹奏起玉笛來。

天邊被夕陽染成胭脂色,笛聲漸遠,淡淡的憂傷中似乎回蕩著胡時桂對武玉亮的勸導,高亢、低回,悠揚、激昂,聲聲音符牽動著武玉亮的心。

“奶奶我去意已決,你不比再費苦心。”武玉亮決絕到。

含著淚,不忍的停下了笛聲:“孫兒啊,人不要下狠心,聽奶奶一句勸,我們做一世平凡人,一樣過得幸福快樂。”

被忘川緩緩牽起,武玉亮低頭不語。

“好吧,既然你不甘平凡,奶奶決計不會阻攔,我孫兒有遠大的誌向,我應該感到驕傲。不過三十年後你必須回來繼承大統,倘若見不到你,那我隻能當你——死了。”

空中一片祥雲,胡時桂轉身躬身迎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