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誘

第59章 離婚

第59章離婚

他進入得太過猛烈,讓夏流年十分不適地推拒著他,但她越是推,他便越是狠,像是小孩子鬧脾氣一般固執,在她的胸前用力地撕咬吸吮,本來就被他在浴缸裏折騰了個半死,夏流年全身無力,隻好放棄了掙紮任由他來,而他依舊不樂意,接著往死裏折騰她。

他又粗又硬,帶著灼燒般的熱度不斷地砥礪而入,而她還未完全適應,夏流年最終忍耐不住了,紅著臉低聲在他耳邊說:“不要這麽快,等會再……呃……嗯……”他依舊置若罔聞,直往她最裏麵鑽,她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她體內每次的摩擦,而且一次比一次迅猛。

“你到底……是要我怎樣?!嗯……啊……”夏流年仰起頭,想要張開嘴呼吸,卻任由呻吟聲從唇齒間流轉而出,連忙羞窘地咬住下唇。

沈浩希不開口,陰沉著臉在她嬌柔濕熱的身體裏如魚得水地解脫他束縛了許久的欲`望,他把握力度不傷她,卻也沒有像往常一般親昵地親吻撫摸,她的表現讓他根本沒有與她親密的興致,他此刻腦中一片混沌,思維從未如此不清晰過,他隻知道自己很生氣,氣的胸腔像是塞滿了棉花一樣悶,他不過是想要她主動取悅他,哪怕稍微有點兒動作也好,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跟死屍似的躺在**,那盤光碟,那盤光碟上的她,他想要,可是該怎樣才能得到……

“你饒了我吧……嗯……”夏流年輕顫著咬唇求饒,身體,感覺髙潮猶如煙火一般瞬間絢爛地綻放開,眼前滿滿都是明亮晃目的,而閃光持續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寸的經脈,都像被灼燒一般。

沈浩希聽到她這般退縮的言語隻覺的愈加煩悶,卻依舊抿緊薄唇不想吭聲。

他覺得失落,傷心,沮喪,但他不想說出口他要她怎樣,這種強迫而來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毫無價值,什麽都是他要求來的,這有什麽意思!他要她真真正正地在他麵前放開所有的矜持羞澀,毫無保留地為他敞開……

他恨她的背叛,她的厚此薄彼,她的謊言,她的無辜可憐的表情,全部都讓他恨死了。

他不想懷疑他心中那抹純摯無暇的潔淨,但事實擺在那裏,親眼看見,曆曆在目,讓他如何去否認!那盤光碟上的每一個畫麵都在麵目猙獰地嘲笑他,嘲笑他這麽多年所做的一切終究抵不過“兩情相悅”四個字兒。

她曾經是他的光,他疲憊而複雜的世界裏,她單純而可愛地駐守在那裏,安安靜靜,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吵著要這個要那個。她溫柔,她靈氣,她不計較,她原諒一切,她什麽都好,他覺得能擁有她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他終究忽略了一點,他畢竟不是遊夜。

而後來,真相大白,她依舊不介意,體諒他,試圖接受他,愛他,與他好好生活,他真的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而他依舊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會對遊夜更好。

他嫉妒,比曾經的嫉妒還要嫉妒,亦恐懼,他怕他欣喜若狂得到的一切終究是他一廂情願的假設,她其實並沒有那麽好,她其實也會自私一次,她其實並不是純潔無瑕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寧願在一切真相**之前,結束。

得到了又失去,比得不到要痛苦千萬倍,他覺得累,她恐懼,他心疼,這般往複的折磨,他已經太累了。

頭好沉,像是被巨大石頭壓著一樣難受,幾乎要窒息了,夏流年拚命地想要挪動身體,卻發現絲毫使不上力,全身的骨頭像被拆了又重新組合在一起,每個關節都在叫囂著酸疼。

嗓子像燒刀子一樣撕裂地刺痛著,夏流年無力地張了張嘴,卻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正難受著,便感覺到一個溫涼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唇邊,接著是甘洌的水緩緩流入,她貪婪地大口大口吞咽著,滋潤自己幹渴的喉嚨,昏昏沉沉之中,她似乎感覺到了他在身邊,熟悉的淡香水味兒,混合他身上她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覺得一切都還好,他還在,昨天被他死去活來地折騰了一夜,今天該消氣了吧?想著便安心地繼續睡了過去……

沈浩希看她又睡了過去,把杯子輕輕擱在床頭櫃上,躺下來繼續抱住她,手臂環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把她的頭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胳臂搭在自己的腰間,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抱著她。

因為昨天被他在涼水裏浸了太久,而她本來身體就柔弱易病,所以雖然喂她吃過了藥,但到現在她都在發燒昏睡,已經過去了一整天了。

細細柔柔的身子又幹又熱,抱在懷裏像是滑溜溜的暖爐,她沒有睜開眼睛,也不說話,看似順從服帖地倚在他的懷裏。但她似乎真的是很不舒服,細長雋秀的眉一直蹙起,小臉泛著病態的紅暈。

沈浩希一邊心疼一邊惡狠狠地想,病了好,就這麽病著,她哪兒都去不了,就能在他懷裏呆著,多好……

他也不見得好受,百年不得一遇地發了那麽大的脾氣,讓他身心俱疲,但想起來那張碟片上的場景他依舊怒火不打一處來,好,不想給他生孩子,想給誰,遊夜?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酸,鎖在她腰間的手臂狠狠地一勒,便聽到夏流年像隻小貓一樣嚶嚀出聲,委屈地瞥著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泄憤似地咬了咬她的小鼻子,心裏哼哼地想著跟我靠近一點兒你就難受成這樣!

他們是不是隻有彼此不說話的時候,才能如此貌似親密無間?沈浩希低歎半聲,目光深邃地望著這個懷裏脆弱得跟瓷娃娃一樣精美易碎的小人兒,他該如何對她,真的是要讓他好好想想……

沈浩希這幾天一直在忙工作,日夜不分的,有時候一天好幾個小時在飛機上度過,時間就這麽迅速過去了,離上次見夏流年已經有半個多月,而他依舊沒有回去的念頭。

他靜下心來仔細回想了一遍他們之間發生的種種,突然覺得,他們或許真的不合適。

或許事情根本沒有錯,錯的是人。

本來就是他欺騙搶奪來的一切,沒有考慮過她本身的喜好,甚至覺得這些都無所謂,她曾經對於他來說,隻是相當於一個符號,代表著巨大的利益。而現在呢,他什麽都不在乎了,隻是單純地希望她是開心的,他喜歡她笑靨如花明媚動人的樣子,但他們這麽一場婚姻,注定了如何彌補都是一場錯,她一直哭,一直受傷。她要的,他如果根本沒有,要如何給?

僅僅是一場不經意促成的婚姻,像冰冷的鐵鏈鎖住了兩個人,他知道她即使不開心也不會想要離開他,她對他的依賴,他清清楚楚,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那個膽子做出離開他的決定的。

隻是……若是放開手能讓她解脫,何必又執著於把她鎖在掌心,這並不是真正的得到,他此刻無比清楚地知道,兩個人即便最親密的時候,仍然不是心貼心的。

錯誤是由他開始,不如便由他結束,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找她的遊夜,她那麽愛他,那個男人對她的愛,並不比他少,而他不用被嫉妒折磨得心力憔悴,亦不用為了她的那些謊言而怒火衝天。

她沒有勇氣結束這一場彼此的折磨,那麽便由他來吧,不過是一場婚姻,他還輸得起。

夏流年在浴室的鏡子麵前仔細看著自己的身體,淤青已經消去了,臉色還好,可是半個月下來居然更瘦了,她懊惱地摸著自己已經能明顯分辨出的肋骨,心想一定不能讓他看見呀,這麽醜,要多吃飯,一定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瘦骨嶙峋的鬼樣子……

“尹清,有沒有甜點?”夏流年套上衣服便奔下樓來到餐廳,“尹清?”

“流年。”沈浩希把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下樓下了一半的夏流年,“餓了嗎?”

夏流年站了許久才重新恢複了思考能力,傍晚的陽光泛著淺橙色映進來,柔和地勾勒他挺拔的線條,是他……心裏一酸,什麽都不顧地就跑過去一頭紮進他懷裏:“我想你了。”

“嗯。”沈浩希抬手撫在她的背上,心裏不禁又緊抽了一下,“又瘦了。”

夏流年一慌,推開他的手,咬唇說:“最近不舒服都沒胃口呢……不過已經差不多好了啊,會慢慢長肉的,嘿嘿。”

“嗯。”沈浩希看著她更加消瘦的小臉,抬手留戀地撫摸。

夏流年被他一碰臉就開始發熱,扭捏著說:“最近很忙嗎?”

“嗯。”她還那麽年輕,不應該就這樣過一輩子,“流年……”

“嗯?”夏流年抬起頭來眨了眨水盈精潤的大眼睛,“怎麽啦?”

“想吃什麽?”沈浩希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看著她漂亮而水靈的眸子問。

“什麽都想吃……”本來著實沒有什麽食欲,想要勉強吃點兒點心,但看到他回來了,不知怎麽就覺得胃口大開。

“好,我去給你做飯。”沈浩希輕輕卷起襯衫袖子,揉了揉她的頭發便走進廚房。

夏流年不禁一愣,心想他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好,難不成是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裏愧疚了?撇了撇嘴,夏流年在他身後寸步不離地跟著,心裏幸福地冒泡泡,心想他太帥了啊,他這樣的男人能親自下廚做一手好菜的真的太難得了。

“你老跟著我幹嘛?”沈浩希終於忍不住,回頭看她可愛的小臉,“去外麵等著。”

夏流年從後麵圈住他的腰,靠在在他緊實寬厚的背上:“不要。”

沈浩希哭笑不得,隻能任她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

做好飯的時候,許多菜都被夏流年偷吃過一個遍了。

沈浩希敲了敲她的頭:“饞貓。”

“你不是嫌我太瘦嘛,我當然要多吃點兒。”夏流年眯著眼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下唇,姿態真的是像一隻靈動的貓。

“嗯。”沈浩希微笑著看她,然後幽幽地叫出口:“流年。”

“嗯?”夏流年抬起頭,笑著說:“好飽。”

“過來。”沈浩希朝她伸出手,“讓我抱一會兒。”

夏流年乖乖地走過去,坐在他懷裏,環住他的頸子:“你今天怪怪的。”

“流年。”他隻是叫她。

“怎麽了呀?”夏流年不解地仰著頭看他。

“我們離婚吧。”沈浩希說出來的時候非常平靜,仿佛在說“我們吃飯吧”一般。

夏流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仿佛聽不懂他的言語,過了許久才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麽?”

“明天我派人把離婚協議書送來,你如果對條件不滿意的話,可以跟我說。”沈浩希撫摸著她垂在腰間的長發,語氣依舊沒有絲毫波瀾。

“怎麽了呀?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哦,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是不是?因為什麽?還是之前的?我說了這麽多遍你怎麽就是不信呢,我根本沒有跟遊夜怎麽樣……”夏流年看著他嚴肅的神情著實是慌了,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著急地說。

“不是……流年,算了,我們總是這樣吵來吵去,勉強過下去也沒意思。”沈浩希看著她開始泛起水光的美眸,略微皺起眉頭,“別哭。”

“我不跟你吵,不惹你生氣,我不隨便出門,還有……我不吃避孕藥了,我們……我們以後會有可愛的寶寶,好不好……”他說別哭,她便拚命地忍著眼淚,但說出的話依舊帶著小女生特有的哭腔。

“流年,別這樣低聲下氣,你看,跟我在一起,你都變成什麽樣子了。”沈浩希撥開她擋在臉龐的幾縷碎發,瘦,太瘦了,“你那麽愛他,不是麽?他一定不會讓你哭成這樣。”

“不是……不是的……”夏流年拚命地搖頭否認,卻仍然改變不了他眼中的堅定。

“乖,就這樣吧。我累了,先去睡了。”沈浩希不想作一秒的停留,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