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生死判

第46章 引狼入室

葉風呢,這會葉風可不知道有人在算計他。正和血夫人談論這次餘離的發應。血夫人問葉風道:“你為什麽要搶這個差使?把餘離掉離鐵血城不是正好嗎?”

葉風不顧有人在,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把頭枕在血夫人腿上。血夫人推他,卻推不動。葉風瞥瞥嘴道;“切,我花那麽多功夫。再讓他這麽容易就消弭死氣。那不是對不起自己。你以為他是真關心人類?他是想人類早日被生氣充斥。那些樂土士兵,才能沒有顧忌的殺入人間。不然那些普通士兵一沾染死氣就是個死字啊。”

血夫人聽懂葉風話裏的意思,大驚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有心出麵賑災?”葉風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死些人有什麽了不起。”

“你”血夫人氣的把葉風推到地上,“你怎麽可以這麽說?”

葉風早料到血夫人會有這種反映,早有防備。落地時腰一扭就穩穩地站在地上。葉風道:“你的算個帳啊。如果現在不多死些人,隻要人間一變成樂土。誰也跑不了。如果現在不管,最多死上幾個十來萬人,而且還都是那種老弱病殘。”

“你”血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葉風這種概念根本就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卻不知道,在葉風眼裏,人命本就是最不值錢的。血芝的死,得出的結論就是因為他功力不及魯狂。進而得出人間同樣是弱肉強食這個道理。

所以棉對這個問題,葉風可以這樣輕鬆地得出這種結果。

葉風見血夫人挺激動,有些無奈地道;“你要想清楚。如果要保住這些人,那就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這個道理血夫人何嚐不明白。可是想到那數十萬流離失所的人,怎麽能讓她做出正確的選擇。

葉風看到血夫人矛盾地眼神,安慰地拍拍血夫人道:“你放心,這事和你無關。有什麽自然由我一力承擔。”

血夫人心中一痛,其實她本是個多情的女子。隻是環境使地她一變再變。看葉風居然甘願背負這種罵名。血夫人感動萬分,不顧矜持地反抱住葉風。

血夫人是什麽出身,她這麽曲意逢迎。自然叫葉風享盡風流,血夫人本意是彌補葉風的無奈。葉風雖然心中有數,卻樂得裝傻。難得有這種機會……

第二天,葉風一個人帶著大隊人馬上路了。目標直指近海的水母城。

路上,葉風招搖過市,極盡奢華。能擺多大排場,擺多大排場。弄的隊伍一天都走不到五十裏。這麽拖拖拉拉,走了半個月。路還沒走完一半。不過已經有人盯上葉風的。

正是道學館那些人,看來餘離派出的人已經成功的使道學居士相信葉風侵吞了賑災款項。

葉風呢,也不至於糊塗到有人跟著都不知道。何況是一跟三天。可惜對這些大老爺們。葉風實在興趣缺缺,每天都戒備森嚴。一點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這麽又跟了半個月,眼看水母城隻剩下三天的路程。葉風卻忽然命令停止前進。說要再這等水母城派人來接。

把道學館那些人氣的牙癢癢的。為了便與伏擊葉風,道學館的人早就去過水母城。見到那些饑寒交迫地災民。讓人心酸。可是這葉風倒好,路上故意拖延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借故刁難。

葉風呢,也是被這些家夥跟的煩了,而且閑著沒事。聊勝於無,準備拿這些家夥開涮。

晚上,葉風讓兵士好好休息。自己這裏無論發出什麽聲音都不許過來。接著撤去一半崗哨。躺在那裏等天黑。

到了到了半夜,果然有些人趁黑摸進到葉風帳中。今晚月色迷人。這些人剛進大帳,想是不習慣這一片漆黑。在入口處頓了一會。這才進來葉風睜大眼睛看著這些人。黑暗對他可沒有影響。進來的人居然沒有穿黑衣的。多是紫紅二色。居然還有兩人,身桌一生白色。

葉風心中嘀咕。這些不是白癡也有些秀鬥。進來的人想是已經找到葉風的位置,其中兩人閃到葉風左右。出劍架在葉風頸上,低喝道:“不許出聲。”

天知道葉風壓根沒打算開口。葉風很配合地裝出顫抖的聲音:“好漢饒命,要什麽盡管拿去。卻不要傷了我的性命。”

那兩個穿白衣的人開口了;“我們不是強盜。隻上看不慣你置他人生死一不顧。來給你一點教訓。”

葉風道:“好漢饒命,我實在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進來的人中有兩個著紫衣地搬來兩張椅子,讓那兩個白衣人坐下。這會不再背光。葉風才看到這兩白衣人感情年輕的很。一男一女,那女子最多不過完成三、四次進化。倒是那男子看不出有什麽進化過的痕跡。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恐龍之戰後,隻要是練過兩天的人。至少都能完成第一次進化,如果說他不懂武功。看他進來的身形步法又不象。

那白衣的女子開口道:“不教而誅謂之虐,本來以你的行為。那是萬死莫贖,可是我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到水母城,那裏有很多人正掙紮在死亡邊緣。”

“什麽亂七八糟的。”葉風忍不住又嘀咕起來。兩把長劍立刻又在葉風脖子上動了動。葉風忙道:“好好,我明天就動身。可是,我去了也沒用啊。我又不會治病。”

“你”剛才說話的女子氣的說不出話來,感情她說了半天。這葉風壓根沒明白。這女子正要發作,旁邊那男人按住她,對葉風道:“沒有讓你去治病。也不指望你。隻要你把賑災糧款及時發放下去。”

葉風做恍然狀:“哦,你們早說啊。”接著忽然話音一轉,憋悶著道;“可是,都被我花的差不多了。”

“你。”這下所有人都被葉風氣的要吐血,剛才那女子更是憤怒:“你居然敢戲弄我們。找死。”說完就挺劍要殺葉風。葉風呢,笑的腸子都快打結,這群道學館的家夥還真笨的可以。這一路走來,葉風哪用的著自己花錢。

不過對與刺來的劍葉風可不想挨一下。

不想剛才的男人又拉住了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怒道:“你為什麽擋著我?”

男人道;“這事該交給居士處理。我們還是把他帶回去吧。”

“哼”女子想是也知道就這麽殺了葉風有些不妥,雖然不高興。還是收起了長劍。

葉風呢,心裏樂開了花。正愁找不著理由拖延呢。現在被人抓了,多好的理由?不過這可不能讓這些人看出來。葉風忙求饒道:“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

葉風叫歸叫,可沒人理他。身邊兩人用被子把葉風捆的結結實實。嘴也給堵上,這才又其中一個把葉風綁在背上,一幹人等又從原路退了出去。

剛才被長劍指著,葉風不好四下張望。現在被人背著,才發現原來這兩個紫衣的也是女人。而且似乎還很小,不過十來歲的樣子。乳氣未脫,倒也嬌憨可愛。

葉風心中一動,從與背著自己的紫衣女背上和自己接觸的地方。將回天真氣凝成絲狀透了過去。雖然說葉風偏重威力的真氣救人比不得宋終。可是搗搗亂還是綽綽有餘。紫衣女子本就是道學館中地位最低下的,隻是丫鬟一流。本就落在最後。背著葉風的那女子忽然覺得從背上與葉風身體接觸的地方,一股涼涼的仿佛針似的東西。居然透進了自己身體裏。開始先是一驚,接著又覺得很舒服。

慢慢的臉上居然升起兩朵紅暈。葉風從背後看到女孩紅豔豔的耳根。更加賣力。道學館中的人,大多是嚴守禮教的那種,平時男女弟子都保持距離。哪曾碰到葉風這種情場浪子,何況眼前這女孩還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小丫頭。

呼吸愈發急促,最後居然****一聲,腳下一軟。載倒在地上。

葉風心中叫糟,這回玩過頭了。急忙眼睛一閉,假裝沒有知覺。前麵的人雖然在快速奔走,也是時刻注意到後麵動靜的。這會聽到後麵傳來異常的聲音,掉頭一看。就看到背著葉風的紫衣女郝暈厥過去。

領隊的白衣女子咒罵一聲,忙過來扶起她。關心地問那女孩道:“你沒事吧?”

女孩搖搖頭,卻說不出話來。葉風暗罵:“大哥我也被摔著呢。怎麽不關心關心我。倒黴?”

原來這女子剛才倒下時是側著身子,不小心就把葉風當了墊子。白衣女子不放心的道:“算了,可能他太重了。看你渾身滾燙。臉紅耳赤,還是我來背吧。這家夥撈了那麽多,難怪吃的這麽腦滿腸肥。哼!”

“你”葉風如果不是現在正暈著一定會跳起來,“怎麽我也算不上腦滿腸肥。”另外那白衣男子見到這邊的情景,忙道;“算了還是我來背吧。”不想白衣女子並不領情,哼了一聲。背起葉風就跑。穿白衣男子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摸摸鼻子沒吱聲。

不過他不生氣,有生氣的人呢。葉風氣她說自己腦滿腸肥,故意搗亂,將真氣下沉。卻又不盡全力,使的這女子背呢又背的動。可是卻要凝聚全身功力,隻要稍微放鬆一點,就有種隨時被壓垮的感覺。

等背到目的地,白衣女子雖然還咬牙死撐著,不過也已經是香汗淋漓,氣喘籲籲了。

沒想到這次道學館為了葉風居然出動了這麽多人。道學館的設置是這樣的,最高等級著白衣,館主和副座都是如此。

接下來的是紅衣,按是一般弟子。最低的是紫衣,那是比較年幼的弟子。

道學館一共設館主一名,曆代稱道學居士。由所有人推舉。副座十二名,由上一任副座指定。這次為了對付葉風,不但派出了六名副座,居然連道學居士都親自出動了。而派去找葉風的正是四六兩位副座。四副座冰劍和六副座翩纖。

道學居士倒沒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本來還以為要耽擱一會。沒想到才轉眼冰劍和翩纖就把人帶出來了。

可是等看到翩纖的樣子,道學居士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麵如寒霜,對著還閉目裝死的葉風道;“閣下高人何必戲弄晚輩。該醒了。”

葉風還是不吭聲,翩纖也道;“館長,這家夥怎麽會是高人。”

道學居士道:“哼,你想想。以你的功力至少可以背著數千斤的東西奔走百裏。他這麽大個人,就是再胖能把你壓成那樣。”

翩纖也不是笨,隻不過因為一時沒在意這個問題。現在被道學居士提醒,鳳眼含殺。一言不發就朝葉風刺去。

葉風這會也裝不下去了,那綁著他的那些布條紛紛蹦散而出。把翩纖打的連連後退。葉風則長笑而起:“嘿嘿,這個壓字用的好。幹嗎那麽大火氣?氣多了傷肝。”

雖然在躲避著翩纖的長劍,葉風仍不忘調侃幾句。道學居士看了一會,知道翩纖不是葉風對手,沉聲道:“翩纖,住手。”

翩纖正被葉風氣的發瘋,哪那麽容易停手。聽了道學居士的話。不甘心地道:“可是。”

道學居士喝一聲打斷她的話:“夠了,看不出人家一直在讓你嗎?”

翩纖見道學居士發怒,不敢再堅持。默默退到居士身後。

道學居士上前衝著葉風道:“看葉大人身手,也不是無名之輩。敢問如何稱呼?”

葉風斜著眼上下打量這道學居士。看的道學居士心中發毛,也擔心地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

葉風忽然一拍手,大聲道:“對了,鐵晶果然沒看錯。居士,有空咱們好好親熱親熱。”

葉風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到叫,嚇了道學居士一跳。再聽到葉風後來說的話,道學居士冷聲道:“葉大人說笑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和大人理念不同,還是少接觸的好。”葉風惋惜地道:“哦,這樣啊。太可惜了。好了,既然這樣,我走了。也不計較你們劫持我的事。不然,哢,你們道學館非被有些人超了不可。是吧?老兄。”最後的問句是衝著那去劫持他的冰劍。

冰劍被問的一呆,顯的有些慌亂。葉風笑了笑,就想離開。

道學居士卻閃身擋在葉風麵前。“葉大人這麽就想走嗎?”葉風沒想到這道學居士身法這麽快,差點撞上。忙退了一步,等退完了卻又暗叫可惜。

湊過去低聲道:“居士,你就是急著和我親熱,也不用當著這麽多人吧/”

接著不等道學居士發作,大聲道;“恩,比剛才那小妞跑的快許多啊。”

葉風這種蔑視的態度,激怒了所有人。

道學館成立至今,曆經數千年。幾曾有人象葉風這樣無禮。道學居士更是怒極,擋在葉風身前道:“葉大人有些事不交代,恐怕今天是走不了了。”

葉風一聽,幹脆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滿不在乎地說;“好,那我不走了。陪你們耗著,這麽耗個十天半個月的。看水母城還剩幾個人。到時我就說是你們劫持我來著。”

道學居士氣結,葉風這分明是在耍賴。但是如果真象他說的那樣,不但違背了自己的初衷。而且道學館的聲譽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道學居士帶著威脅道:“那我們現在就殺了你。”

葉風幹脆平躺在地上,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懶洋洋地道;“無所謂,第一,你們未必殺了了我。即使打不過你們,我想走你們也堵不住咱。”說完葉風的平躺著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一會卻又在原地出現。

這一幕直看的道學居士目瞪口呆,接著葉風繼續道;“第二,你們道學館的規矩。不能隨便殺人。隻要你們敢亂來,我就不用遵守當初的約定。聽說你們那有不少好東西呢。”葉風說了一圈老毛病又犯了。

道學居士站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該說什麽好。道學館那些弟子可沒這麽好脾氣,揮舞著刀劍,叫囂著要把葉風千刀萬寡。

葉風毫不在意,隻是把目光集中到道學居士身上。道學居士經過一番激烈的斟酌,別人不知道。他是很清楚葉風所說的約定的。這個約定是當初道學館第一代館主和幾個很麻煩的人定下的契約。而知道這個約定的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

如果是真的上任道學居士或許還有能力一拚。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家事,現在的他惹不起那幾位。

終於道學居士長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忍氣吞聲地道:“好,你走吧。”

“嘿嘿,不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怎麽把我弄出來的,還得怎麽把我送回去。”這時候葉風反不急著走了。

“你,你被太過分。”道學居士氣道,剛才不知道。翩纖把他給背了回來。現在再讓翩纖把他背回去。那不是羊入虎口?

“不肯?”葉風開始耍賴了。“那我不走了。咱們在這幹耗著,反正我不急。”

“館主,讓我去吧。”翩纖看出道學居士的為難,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可是她不願意讓館主為自己受累。

“可是”道學居士猶豫著道。

“館主,放心吧,翩纖能照顧自己。”翩纖斬釘截鐵地道。

道學居士想了想,無奈的點頭答應。卻不忘怒視葉風一眼:“你要是敢亂來。小心你的腦袋,就是天涯海角,我道學館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取你性命。”

看到道學居士女性化的動作。葉風笑的更張狂。

用手指衝著翩纖勾了勾,翩纖強忍屈辱,慢慢走到葉風麵前。蹲下身去。葉風慢手慢腳的趴了上去。那手當然專挑不該去的地方擱。怒的翩纖怒不可抑。

葉風忙道:“抱歉抱歉,意外,純屬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