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太傅

第090章 王子好戰奪美人

第090章 王子好戰奪美人

“你可有聽說過女將軍裘無雙?”薩齡越說越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倒是蠻佩服她的。”

“怎麽,你和她交手了?”蕪華想起之前翡翠刻印的事情,也禁不住笑了出來,“我們中原人常稱她為‘女壯丁’。”

薩齡沒有否認,她笑著搖搖頭,帶著幾分寵溺地說:“這是我交手最過癮的一次,若有機會,肯定要和她再切磋切磋。”

在幽州,薩齡的皇家軍隊和裘無雙所帶領的裘家軍大戰了一場,雙方打成了平手。

“若是兩國繼續交好,你們會有機會再見的。”蕪華拿出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咀嚼起來。她忽的皺了皺眉頭,硬生生把牛肉吞了下去。這風幹牛肉,說好吃也是好吃,說不好吃的,大多是因為曬得久了,鹹的發苦。

“我也是希望交好,可天不遂人願。”薩齡拿起一隻酒杯,打比喻道:“你看,這是你從中原拿過來的瓷杯,可我突厥卻不喜歡用,在這漫長的遷徙中,我們也不習慣用這種容易摔碎的杯子。但我們就是喜歡據為己有,哪怕東西再不適合,搶到了,就是勝利。”

“的確。”蕪華也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好的東西,誰都想要。”她冷笑一聲,鬆了手,瓷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幾塊。

“把東西毀掉了,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嗎?一時之失,再取一隻便是,又算得了什麽?”蕪華半帶警告的說。

說完這些話,兩人對視著,誰也沒看出誰的心思。

半晌,兩個人互相扶持著笑了出來,不約而同地說道:“不說這些話了,不說了。來!喝酒!”

她們什麽也沒說,隻顧著倒著酒,喝的個半醉。

不一會兒,馬蹄的聲音揚起,越來越近。冬兒不一會兒便跑進來說:“是阿玳莫兒王爺和碧磐王子來了。”

“碧磐哥哥來了?”薩齡高興地說:“我就說他肯定會來的!”

不一會兒,大帳的簾子就被撈了起來,碧磐豪邁的拎著一大串用麻繩綁好的烤羊肉走了進來,大聲笑道:“薩齡妹子,哥哥烤了羊肉,味道好極了,快來嚐嚐!”

蕪華見他們來了,馬上行禮,道:“見過碧磐王子、阿玳王爺。”

“舒朝請,不必客氣。”碧磐趕忙扶著蕪華,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肩膀,道:“我正說舒朝請沒試過我突厥的烤全羊,今天正巧薩齡妹子來找你,你也要嚐嚐我突厥的美食!”

蕪華點點頭,忙掙脫了束縛,喚來檀燃,道:“給王子拿上切肉的刀子,再把酒呈上來。”她忙招呼著兩位草原來的貴客坐下。

阿玳莫兒狐疑的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警惕。蕪華背脊一涼,還是恭恭敬敬地斟了幾碗酒。

配著美味的羊肉,碧磐不動聲色的說:“還是突厥好啊,出欄的牛羊味道最香,不像中原那些被圈的死死的牛羊,吃起來一點嚼勁都沒有。”

阿玳莫兒切了幾塊羊肉,放到口中咀嚼,卻帶了幾分諷刺道:“突厥最近收的幾塊城池,多的都是些麥穀,我們突厥人吃起來,真是一點兒滋味都沒有!”

“阿玳!”薩齡趕緊阻止他說話:“中原的人還沒死光呢,你別亂說話。”她望向蕪華,擔憂她想得太多。

“怎麽?以後中原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了,我們可以養更多的牛羊了,還不能說嗎?”阿玳莫兒手上的金戒指閃閃發光,他的眼神充滿了勝利般的炫耀。

“妹子,不僅中原的地是我們的,以後中原的人,也要歸於我們突厥的統治之下,男人、女人,我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碧磐說著,想想蕪華又在場,便沒有說的太出格。

他向往的那些美麗的中原女人,她們柔情似水,給了男人極大的征服欲,的確讓人欲仙欲死。在侵略城池的時候她就弄了好幾個,滋味真是好的不得了。原本他給這個在這裏的中原女人足夠的尊重,可是當他嚐到中原女人的美味之後,心思就歪了出去。他的眼神逐漸帶了幾分輕浮。

蕪華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梳的男式發髻,油膩膩的,這樣的感覺快要令人作嘔了。她頓了頓,和薩齡說:“我正巧還未見過西部的風貌,薩齡公主可否帶我去西部看看?”

“看來舒朝請很喜歡我們突厥啊。”碧磐王子把烈酒和羊奶混在了一起,用手攪動了一番,快意地一口喝了下去。他帶了幾分拽,卷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髒辮,鼻子上的鼻環鐺鐺作響,似是命令般說:“什麽時候,讓我碧磐也騎著烈馬帶你這個中原女人去看看我突厥的西部大草原!你才會知道,什麽叫做雄壯!”他意味不明的瞧著蕪華。

“那就先行謝過碧磐王子了。”蕪華看他這個樣子,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敬了他一杯酒,眼眸深邃的掃視了碧磐王子全身,用手把酒杯掃在地上,讓酒滲進了厚重的毛毯裏。她挑釁道:“就不知道王子您還有沒有這個時間了。”

“我當然有時間了,整個突厥王朝,誰不知道我碧磐,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碧磐散發著男人特有的氣味,滿是侵略性地緊盯著蕪華。

“哥哥,還是我帶她去吧,下次等你戰事結束了,我們再一起去。”薩齡覺得情勢不妙,忙站出來掩護蕪華。

蕪華拿起小刀,半帶冷笑的切著放到自己盆中的羊肉,待切成片後,用小刀刺著遞入自己口中,沒有再說什麽。她在想,這阿玳莫兒和碧磐絕不會輕易來造訪,想來是極其想探索她這個中原來的來客會有什麽行動了。

沒有打探到什麽,這兩個人也就不歡而散了。他們走了之後,薩齡特地跟蕪華道歉:“抱歉,我哥哥他最近急功近利,是把誰都當敵人看了,請你不要介意。”

“記得帶我去西部看看。”蕪華望了那遠去的馬一眼,如此說道。她轉身掀起帳簾提來一壺酒,把自己衣領中的信交給了薩齡:“老規矩,送信。”說完她掀開酒壺上的紅紙,又喝了起來。

“你呀,真不知道你們中原人哪有這麽多話要說的。”薩齡手裏攥緊了這封信,眉頭突然皺了皺,末了她歎了一口氣,把信收回自己的布袋裏。

“我說了要教你寫的,你也不學啊。”蕪華打趣地說,“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們也可以寫信。”

“真的啊?”薩齡眼睛突然放起光來:“如果我學,你以後會不會給我寫?”

“會啊。”蕪華笑著揉揉薩齡的頭。

薩齡嫌棄地拍走蕪華的手,就這樣許下了承諾:“那我要學寫信,你一定要給我寫。”

“知道啦。”蕪華望著天上的一片浩瀚銀河,感歎道:“夜色真美啊。”